他眼睛一亮,玩味地看着她:“小狮子学会骂人了?” 程逝寒愣住,不明白他这是什么脑回路,关注点会在这上面。 “小狮子骂我的样子,我也好喜欢。” “以后小狮子只骂我好不好?” 说完,他低头吻住了她。她气恼地想要起身,却被他强势摁住,牢牢禁锢。她感受到了他某处不安分的挤压,脸红到快要滴血。 只有在面对他时,她才会这样,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随着他的动作变得炙热。 直到最后,她昏昏欲睡,脑海中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不能和他再这样下去了。 程逝寒再度睁眼时,天已经黑了。这一天,基本上都在床上度过,实在荒谬。她睡了好长时间,基本上把一周缺的觉都给补完了。 察觉到怀中人轻微的动作,贺炎生将床头灯打开。 “小橙子醒了?” 她点了下头,一个轻柔的吻随之落至额头。 灯光昏暗,房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却一句话都不说,气氛暧昧旖旎。 “你醒多久了?”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贺炎生笑了,清浅的声音十分好听。 “我根本就没睡。” 听到他的回答,程逝寒一阵郁闷。她真的不明白他体力为什么会这么好,明明一直都是他在出力,可到头来,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却是她。 “爱哭的小猫。”他突然开口,轻轻咬了咬她的鼻子。 她大脑放空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人是她。 他和她之间的每一场情.事,大多以温柔克制开始,以兵荒马乱结束。越到最后,贺炎生越疯得要命,猩红的眼底填满了欲望,恨不得将她吃掉。 她根本承受不住,被刺激到全身骨头酥软,没有半点力气,生理性流泪。 而她哭红的眼睛,反而将他骨子里的破坏欲放大到极致,动作愈发用力,她哭得也越来越厉害。她越哭他越兴奋,像磕了药般。 恶性循环。 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关切询问:“刚刚,是不是弄痛你了?”他有些懊恼自己方才情难自禁下的粗暴。 他抚上她未褪去的泪痕,“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不答,只一味幽幽地盯着他,这样的眼神,像极了在阴暗处伺机而动的猫咪。许久,她缓缓开口:“没有。” “那小橙子刚刚哭个不停,是因为爽的?” “贺炎生你是不是有病!” 程逝寒有时候也不明白,平日在公司里,贺炎生留给大家的印象永远是工作一丝不苟,严肃冷脸的形象,是所有同事心中令人敬畏的贺总。 唯独在面对她时,他像变了一个人,荤话连篇,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她伸手,发觉自己指甲尖上有浅浅的红痕。 “贺炎生,你转一下。 他听话照做。 他后背上是鲜红的抓痕,皮破流血。 果不其然。 方才缱绻至极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快速回放,正面相贴的姿势,暧昧的喘.息回荡在耳畔,她脚背在过度刺激下绷紧。 可怖的失重感不断袭来,她下意识抱住了他,他是她大脑混沌中唯一抓得住的东西,就像溺水之人拼命抓住岸边的芦苇。 纤长的指甲嵌入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抓痕。 察觉到她在看什么,他转过身吻住了她,凑至她耳畔低声耳语:“小狮子抓得我很舒服。” 程逝寒:?? “贺炎生,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有m倾向。”她没好气地说。 骂他能让他兴奋,打他能把他打爽。 有病。 他一脸无赖地承认:“小橙子说我有那就有呗。” 随即话锋一转:“毕竟你打我都能把我打硬了。”说着,他将她的手放至唇间,密密绵绵的吻缠绕指尖。 她呼吸一滞,不能再顺着他的思路交谈下去了,她将手抽回,及时转移话题。 “刚刚吃饭的时候Amy给我打电话,说楼下万恒有新官上任。” 程逝寒和贺炎生所在的公司是全球公关企业的头部——罗兰。 罗兰的势力遍布各地,跨国公司呈网状分布,成功处理过不少起大企业的舆论危机,让不少企业在舆论战中转危为安,股价回升。 两人刚毕业就来到这家外企入职,如今身居高位,年薪高昂,自然事事都要为公司考虑。 罗兰在本市的分公司位于最繁华地带的写字楼,规模庞大。 在罗兰的辐射带动下,周边不少小型的公关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其中最势头最猛最招摇的,就是位于罗兰楼下的万恒。 见贺炎生并不惊讶,程逝寒瞬间明白:“这件事你早知道了?” 他点头:“在同一栋楼里工作,哪有什么隔夜的秘密。” 他情不自禁地捏起她的脸颊,继续说道:“万恒新加盟了一位合伙人,据说背景不简单,刚回国,之前一直在国外从事公关领域的相关工作。” “万恒花高价把人挖过来,还很神秘,不肯透露太多风声,目前我了解到的信息只有这些。” 贺炎生简要阐述。 “小橙子,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埋头工作,所以Amy告诉你你才知道。” 说罢,他闭上眼睛,捧起她的脸颊又是深深一吻。 程逝寒被他亲得实在是没脾气,伸手将他推开。 “万恒这几年本来就势头猛,现在又空降新人......” “小橙子,一点事都没有。虽说要居安思危,可这些年罗兰都是这么过来的,把竞争对手一个一个熬破产,到头来,罗兰依旧是领头羊。” “更何况万恒内部管理层纠纷严重,将大笔钱花在了宣传和营销上。” “它如果真的想要在已经被瓜分得差不多的公关行业里立住脚,就必须尽快做出实绩,而不是只有这些造噱头的花架子本事。” 他认真向她分析,不想让她太过焦虑。她事业心很重,升为合伙人之后,就更加以公司利益为重,他知道。 觉得他分析在理,程逝寒不再说话,内心却感到疲惫。商场如战场,不久的将来,估计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她不让他亲,他反而得寸进尺,含住她的发丝,整个人再度与她交缠在一起。 “贺炎生!”她狠狠瞪他。 他不敢再作乱,而是关心地为她按摩腰背。被他折腾了那么久,她浑身酸酸的,贺炎生的力度恰到好处,没一会,就让她舒服得直哼哼,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咪。 “晚饭小橙子想去外面吃还是我在家给小橙子做?” “去外面。” 程逝寒不愿一整个周末都荒废在家里。 他浅笑,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即打开衣柜为她找衣服。 她换衣服时,他偏偏目不斜视。 “你出去你出去,贺炎生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讨厌你!”程逝寒红着脸将他推至门外。 贺炎生用手抵着门,调笑:“是吗?可是我好喜欢你。”声音酥酥的,性感得要命。 - 一小时后,他和她来到超市,开始买东西。方才逛夜市的时候,两人吃了不少小吃,肚子撑撑的。 一路上,他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放下的意图。 她挣了几下,没挣开,只能作罢。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和她还如从前那般。曾经最纯真的校园时光与他有关,后来长大,步入职场的那些日子也与他息息相关。 他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十三岁那年,初一,他和她第一次遇见。如今十五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感情千疮百孔,却始终难以割舍。 那件事成了横在程逝寒心头的刺,时隔经年,每每想起,依旧会被刺得鲜血淋漓,伤口经久未愈。 “最近......有遇到心仪的对象吗?”他突兀地开口,问她。 她微微一怔,脑海中快速闪过那晚程澈的样子,与学生时代的贺炎生相似。 只一瞬,她就立刻回过神来,冷冷回应:“我遇没遇到心仪的对象,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他以什么立场问她这个问题。 同事?前男友?前未婚夫? 还是如今的炮.友? 贺炎生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但很快回过神来,从身后抱住她,凑至她耳畔。 “小橙子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声音带着哄诱。 他在乞求一个答案。 她不答。 他索性环起她的腰,下巴轻抵上她肩头,像狗一样蹭来蹭去,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 她难得扎起了马尾辫,后脖颈处隐约显现的鲜红牙印让他满足。 她粉黛未施,素颜也好看得要命,充满元气。眼睛大而清亮,鼻梁高挺,嘴唇被他亲得红红的,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简约大方的打扮。 只是盯着她,他心跳就能漏半拍,她怎么能这么好看,摄人心魄。他甚至想把她关起来,只能他一个人看到。 今晚,他有意和她穿成一样的色系,走在一起,像极了一对情侣。 他伸手拿起货架上的两盒安全.套,问她:“这两盒是新款,小橙子要试试吗?”笑得意味深长。 她羞红着脸嗔怒,用力将他推开,猛一回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程澈。 四目相视,程澈也看到了她,以及她身旁正拿着盒子的人。
第4章 抖m抖m ...... 周一早晨九点半,贺炎生和程逝寒一起来到公司楼下大厅等电梯。 她打了个哈欠,明明过了个周末,可整个人却更疲惫了。 这样的结果,全都拜身旁人所赐。 她用余光轻瞥,身侧人双腿修长,穿着合身的西装,将身材线条刻意勾勒,惹人无限遐想,说是行走的衣架子也毫不夸张。 人模狗样。 一整个周末,他和她几乎是腻在一起。虽说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可程逝寒偶尔还是会惊诧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周末纵情声色,脑子里好像只装了那件事,像打桩机一样,让她累到筋疲力竭。而此刻,却衣冠楚楚,矜贵持重。 完全像分化出的两种人格。 察觉到她的余光,贺炎生直直地回视。 在罗兰工作的这些年,两人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甚至成了茶水间的“小作文”,被一些爱好八卦的同事编造得绘声绘色。 不过两人都没有予以理会,一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工作场合严肃认真,从不越界。 此刻,贺炎生的目光过于坦荡,像是察觉不出程逝寒余光里的嘲讽。 他真的好会装模作样。 程逝寒暗暗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衣冠禽.兽......” 贺炎生嘴角微微上扬,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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