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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死心，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试图证明虞绾是爱他的。 哪怕一点也好。 “什么纸飞机?” 虞绾神情茫然，她完全不记得自己送过什么纸飞机啊。 “你七岁那年，那个下午，在这里，你为什么要送给阁楼上的我一个纸飞机?” 七岁? 那都是多久远的事了。 经过他的提醒，她才勉强有了一点印象。 那天妈妈给她折了好多纸飞机，她高兴得不得了，见到阁楼上有人打开窗子，她就选一个最丑的往上扔，想看看纸飞机能不能飞那么高。 结果纸飞机真的飞上去了，她朝着上面的人招手，希望那个人能将纸飞机还给她，结果一直到爸爸带她离开，那人都没有归还。 原来那个少年是千凌肆啊…… 她的所有表情变化都被千凌肆收进眼里，要是还不明白那个纸飞机根本不是送给自己的，那他就是傻子。 “所以，你也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对吗?” 自己视若珍宝多年，原来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明明心脏已经千疮百孔了，他还要继续往上面撒盐，不让自己血肉模糊不肯罢休。 “是。” 虞绾不想骗他，坦然承认，甚至于试探性开口:“如果，是这件事让你误会了什么，现在误会解开了，你可不可以放我走?” “我弟弟的手术费，我可以分期还你，要是你觉得不够，我可以给你利息……” 呵。 原来她还是想着要走。 千凌肆松开了ᴊsɢ她腰间的手，眼底翻涌着怒色，从秋千上下来不再看虞绾一眼，大步流星朝着阁楼走去。 虞绾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踩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千凌肆!” 虞绾一路小跑跟着他上了阁楼，只见千凌肆从一个小小的暗格里掏出一个粉色纸飞机来，用玻璃相框封存着，保护得完好无损。 是当年那个。 他曾无比珍视。 “既然不是给我的，那我就不要了。” 千凌肆用力掰碎了相框，玻璃四溅，他手上的鲜血顺着碎裂的相框滴到纸飞机上。 “撕拉~” 那只粉色的纸飞机变成一地碎屑，血迹斑斑。 “但是虞绾，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他不顾手上的伤口，一步步朝她走来，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一滴。 两滴。 三滴。 一步。 两步。 三步。 手掌上的血气味越来越近，虞绾害怕得向后退去，劝解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像是被人扼住脖子，只低低唤他的名字:“千凌肆……” 身后不知是什么绊住了她的腿弯，虞绾被迫坐了下来，已经退无可退了。 “记得吗?绾绾，我们刚刚上过族谱，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我的女人。” 千凌肆将她扑倒，染血的手轻轻抚着她光洁白嫩的脸蛋，眼神里满是痴恋和占有欲。 “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在这张床上肖想过你。” “这是支撑我活到今天的唯一信念。” “如今，我得偿所愿，也应该还愿了。” 说话间，他已经将腰间的皮带解开，伸手去拉虞绾的裙摆。 “不……不要，不要在这里。” 呼吸间是潮湿苔藓的气味，虞绾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小时候睡觉的小床。 她被男人的大手番羽了过来，死死按在床上，脸埋在他的枕头里，那股腐朽的潮气不住地往她肺里钻，呼吸越发薄弱。 她的两只手抓住床单，两条腿胡乱地踢着，很快便被掐住腿根，动弹不得。 “绾绾，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怎么会放你走呢？” *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粗喘着放开了她。 虞绾无力地趴在床上，手腕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地红痕，眼泪浸湿了枕头。 男人将她捞了进怀里，抱着她一同躺在床上，扣住她的后脑将脸按在自己胸口，强迫她听着自己的心跳。 不是送给他的那又如何? 他会自己伸手夺过来。 小姑娘狠狠张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抗议。 千凌肆闷哼一声，并没有阻止，任由她将自己的脖子咬得渗出血来。 虞绾尝到满嘴的血腥味，妥协般地松开了口，要是再用点力，她是不是就会将他咬死了? 咬死他，自己是不是就自由了? 他为什么不躲?他不怕死吗? “疯子!” 虞绾暗骂出声，顿感全身无力，这样一个疯子，对自己都这么狠，她该拿什么反抗他 “绾绾怎么不继续咬了?” “是心疼我了吗?” 千凌肆一只手支在她身侧，星眸含笑望着她，嘴角扯出一个无所谓的弧度。 “鬼才会心疼你!” 小姑娘骂人的时候因为过于用力额角的青筋都起来了，洋娃娃似的小脸有些狰狞。 但在他看来只是一只奶凶奶凶的软兔子，依旧毫无震慑力。 “那我心疼绾绾。” 千凌肆指腹按了按她额角突起的青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唇瓣按在了自己唇上。 虞绾猝不及防跟他接了个吻，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手背用力去擦拭自己的嘴唇，“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门忽然被推开了。 两个人衣服上和脸上都沾有零星的血迹，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格外刺激……
第10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纪玄下意识捂住眼睛，但是很显然，作用不大。 “老……老大，我找您有事，听到阁楼有声音以为进贼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您继续，继续。” 这间阁楼老大一直不允许别人进来，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听到这里有声音以为是不懂规矩的下人，刚要进来训斥两句。 哪曾想，撞见这场景。 大白天的，老大玩得也太花了点。 都出血了…… 虞绾脸色一阵红一阵紫的，狠狠剜了千凌肆一眼，忍着身下的不适从床上坐起来，羞愤交加。 还好她身上的裙子除了有些褶皱和血污什么也没露。 “给我滚进来!” 纪玄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老大，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千凌肆头痛地捏了捏眉心，他要是再早来一会儿，他恐怕真的要把他剁碎扔去喂狗了。 “说!” “老大，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您让我说什么啊，您是知道我的，我上有八十岁的……” 千凌肆劈手一个抱枕扔过去，“我让你说找我什么事!!!” “白……白瑶小姐来了。” 此话一出口，虞绾明显感觉到千凌肆的眸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几乎是下意识地，心虚地看向自己。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位叫白瑶的小姐跟他的关系肯定不同寻常。 不然纪玄也不至于亲自过来跟他说一声。 “走吧，先去换身衣服。” 千凌肆单手揽着她的腰朝外走，虞绾本能地想要推开他，经过刚才那一遭，她不想和这个男人肢体接触。 但，腿根酸软又让她不得不妥协。 “老大，您受伤了?我这就去给您叫私人医生去。” 胖胖的纪玄，好像才反应过来那些血迹是怎么回事儿… - 虞绾简单的冲洗一下，身上总算是清爽了。 等她换好干净的衣服出来时，千凌肆也换了一身衣服，两只手上裹着一层纱布，伤口应该是处理过了。 虞绾不想同他说话，坐在沙发上搅着自己的手指，权当没看见他。 千凌肆脸上的表情比深宫怨妇还哀怨，叹了口气，只能主动走到她身边去。 面对她，他永远只能做妥协的那一方，不推开他就不错了，哪里还奢求她主动。 即便如此，留她在身边，也是他做过最欢喜的决定。 “小没良心的，我都受伤了，也不关心一下我疼不疼。” 千凌肆将人抱在怀里，指尖轻捻她耳边的碎发。 小姑娘委屈极了，偏过头去，两腮气得鼓鼓的，不想看他。 越是这副可怜软萌的模样，他越是想欺负她，重重地在她白嫩地脸蛋上嘬了一口。 “你……” 无赖! 大无赖! 虞绾被他那副无耻的样子气得小脸涨红，偏偏还拿他没办法，眼含泪花，都快要气哭了。 “肆哥哥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摆桌酒席替肆哥哥接风啊。” 眼见一个身材娇小、留着短发的女生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径直朝着千凌肆坐着的沙发走了过来。 “肆哥哥，这是咱们南州今年新出的安神茶，我特意从我家茶园拿了新炒好的来，你要是喝着好再跟我说，我叫人再制些送来。” 虞绾眼中闪过诧色，千凌公馆除了千凌老爷子，好像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害怕千凌肆，就连他的亲堂姐千凌娅都不例外。 这位小姐却对他格外亲近，全无嫌隙，好似熟识了很久的样子，她，应该就是纪玄口中的白瑶小姐吧。 千凌肆看了虞绾一眼，在她眼中试图寻找一丝一毫吃醋的迹象。 但，那双小鹿眼清澈见底，什么都没有。 也，没有他。 白瑶私下里一直偷摸以他未婚妻的身份自居，他怕小娇妻听到什么闲话误会，更不待见他了，但看到她如此不在意，他心里又气得很。 故意赌气说给虞绾听:“你还记着我有失眠的习惯，有心了。” 短短几句话，虞绾就感受到了千凌肆待她与旁人不同，他何时对人这样客气过? 这个白瑶，大概在他心里真的不一样。 会是什么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吗? 她脑补出了一整本替身文学小说，这样她就可以跑路了。 可惜看了半天，她都没看出自己和白瑶哪长得像，完全是两种风格。 “这位是?” 白瑶似乎是才注意到千凌肆身边还坐着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姑娘，抬眼打量一番，眼中闪过惊讶和危机感。 “我的合法妻子。” 千凌肆刻意加重了“合法”两个字，眼睛一直黏在虞绾脸上。 白瑶先是愣住，重新又上下打量一遍虞绾，眼神暗了暗，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涩:“肆哥哥结婚了啊，什么时候的事儿?也不叫我参加婚礼。” 听到“婚礼”两个字，千凌肆神情明显不悦，嘴角噙着几分嘲弄。 别说办什么婚礼，他这个小娇妻可是时刻想着要逃离自己呢。 要不是她那个弟弟在医院里不能挪动，恐怕连夜扛着他就跑了。 “刚领证没几天。” 这是虞绾和白瑶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软糯清甜，和她的人很配，饶是白瑶一个女人听了骨头都酥了半边，何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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