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玥玥总是如此不禁夸,舔了舔嘴唇,不忘坏笑着打量他上下。 她抽了手,指尖划在他胸口。还模仿着他之前轻飘飘的语气,“那看你表现吧~”。 说罢,她甚至还加了戏,故意气人似的,眉飞色舞地耸了耸肩膀。 扮猪吃象的妖精。 一阵剥光她的冲动,可他偏耐着性子诱她自己逐字逐句说,“哪种表现?你说明白。” 好一手“顺水推舟”,覃玥玥喜提“搬石砸脚”体验卡一张。 俏脸囧得像番茄。 她一情急,“拧巴”的情绪又浮荡心怀。 她极少如此迫切想“坦白”,却又总像好胜似的不想“放了他”。 他见她自己剥离了毛茸茸的毯子,伏到自己怀中,语气像在认错,又像在告别,“实不相瞒,我心态崩了,对不起……” “为什么崩了?又在谋划什么宏图大业?” “是我初心变了……本来我只是馋你身子……可是后来……” 她的“诚实”几乎令他哑然失笑。 他知道接下来是她要“冒进”了,可他不抵触,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于是扶正她眼神意欲闪躲的面庞,他的拇指近在轻柔的唇边,手掌轻托她的下颌、她的头发。 凝视她眼,知道她没在说笑,他柔声明知故问,“后来呢?怎么了?我想听你说。” 她心一横,终于鼓起勇气疯狂输出“丢人现眼”的实话。 “后来我难受了,我输了。你那么出众,我知道会有很多人喜欢你,或许你也喜欢很多人,甚至你还干了不少坏事,我每次想到都想哭!我应该是还没准备好,又或许我们已经不合适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你别以为我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我真的害怕被带坏情绪,我更受不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回想巴望着赖在你怀里,太蠢了,太丢脸了……然后可想而知,我成了你眼里最蠢最蠢的傻雕!”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倾泻而出,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恨自己,说着说着就激动得捂着脸哇哇破防了。 为了防止自己丢人的嘴脸被他尽收眼底,她的膝盖跪在廉价发硬的床垫,两条奶白色稍留肉感的大腿岔开在他腿上,她压着他的肩膀“拥抱”他。 她被一股脑的情绪驱动得忘乎所以,也忘了胸前的兔子隔着那单薄的吊带背心,死死得压在他胸膛。 可是她一身蛮力给大了,许陆文被“钳”得动弹不得,甚至脖子也被她的“拥抱”“勒”得不适,干柴烈火生生被她勒得如此孱弱。 他只好一味听着她嚎得越来越大声,又想笑,又想笑,“善解人衣”地安抚她颤抖的背,触碰到滑润微凉的皮肤,还是抓了床上的毯子重新给她披好。 她呼出的大片热气直挺挺喷灌他耳,他一阵发痒,想吃了她。 然而他的耳边间或还伴随着几声她洪亮的“吸放自如”的鼻涕声,已然猜到她表情已经越来越狰狞。“玥玥,我没喜欢别人。” “我那么可怜,你居然还骗我,帅就能为所欲为吗!”女士爆发出加倍委屈的嚎叫,好似杀猪。 嚎着嚎着,“猪羔子”膝盖乏了,又是那样不管不顾,当当真正,猛地狠狠坐下去。“你好黑的心!”哭嚷着喋喋不休。 隔着裤子,精准落座在他第三只腿。 有几个人受得了异性这样的奇袭? 某种酸胀一波接着一波向他袭来,就今天吧。 他几乎要就势将娇嫩的酮体压在身下了,她的魔音却又冷不丁直灌得他耳鸣,她带着满腔的国仇家恨血泪控诉,“凭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喜欢你啊,谁让你那么帅啊?凭什么啊?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接着许陆文遭遇叮咣两记王八老拳猛击在背。 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竟是《异形》里的抱脸虫。眼前人鼻涕泡的大小也伴随着呼吸的频率收缩自如。 “我还敢喜欢别人吗……”这句话可以算是被艰难挤出。 “我不信我不信……!” “抱脸虫”更加压迫性地紧搂着他的脑袋,自己不住剧烈摇头,更为激动地表质疑,连带着穿着超短裤的双腿中间也剧烈左右扭动。 她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欢迎他?一切似乎水到渠成。他还是想把她的脸擦净再继续。 猝不及防,尖利的调门儿在许陆文耳边骤然一起,许陆文的耳朵差点聋了,“天爷啊!我都这么惨了,凭啥让他找上我啊!我是做了什么大孽啦?”嗷嗷惨叫,深山里的悍妇原地叫魂。 许陆文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手扶在右侧床单,这一瞬间他希望自己不活了。某处隐秘被一阵ᴶˢᴳ胀痛充斥。可听她哇哇鬼叫又想笑,戏瘾正在兴头,只有无语问苍天。 他压抑着,低沉着好言相告,“你跟着我,确实不会很轻松,有很多要面对。从前我想盼盼,现在我也想你,我只想你们。” 覃玥玥不知道他在诱骗还是在求放过,“难道因为你帅你就能诱骗我这么可怜的孩子吗?”脸上还是那副熊孩子要作天作地、手撕一切的冤屈愤懑。 说完,她狠抓双肩,他只觉自己的头颅像个拨浪鼓似的,快被她晃掉了。 在一波波撒泼打滚似的噪音攻击中,他已没有“性致”发生什么,只盼她别再继续蹂躏。 又生怕她有丝毫不满继续发挥,只好更紧搂着她,哄小孩似的揉着他的头发,“不哭不哭,我在呢……” 她意识到自己的姿势过于大开大合,音量矮了,但她还是没下来。“谁是盼盼?” “傻帽,连我儿子的醋也吃。” “我才不会吃醋,我们互相都是自由的。”转脸她就忘了自己刚才所言戚戚。 太能磨人了,不过倒真是好哄,许陆文苦笑。“你现在不信,我可以等到你信。对了你那个电煮锅呢?” “发错了,退了啊。” “……你说退掉,商家就同意给你退货?” “就给了我地址啊,咋了嘛?” “你现在可以投诉你网购的商家了。”许陆文的哭笑不得指数增长。 覃玥玥抿着嘴,偷偷笑了,佯装不知是许陆文买的。 “呆子,以后别乱退货,少点外卖。你这房子隔音也差劲,什么时候到期?” “年底。” “成吧。” 她坐在他腿上,看到时针趋近两点,明明不舍,还在兴风作浪,“说过要憋你的,我说到做到。” “知道你故意的,我就是想见你。累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说罢,只留一个深深重重的吻落在她眉心。 她虽然一副撒泼打滚儿的德行,内心却很依恋。且对他来说,这依恋恰到好处,很合时宜。他只看她哭天抹泪地作妖也有几分快慰。 他俩之间,常常像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又压倒东风。此消彼长,永远在涌动着。 许陆文仿佛初春时节的河水,底层欢腾流淌,只剩下表面软化溶解的浮冰。 下午杜梅请假带猫儿子呼噜去输液,几个销售有一搭没一搭讲着杜梅在售楼处捡到这只小野猫的过往,说杜梅这个人嘴巴厉害,心却最软。 美妇人崔利荟飘然出现在吧台外,微笑接话,“它榜上了贵人取决于它勇敢地跨出了那一步,你说是吗?玥玥。” 她察觉了那二人裤脚细微的泥泞风干的痕迹。 覃玥玥刚刚没有说话,被这凭空而来的@问得没头没脑。 少顷,她定了定神色,憨笑道,“小呼噜一眼看穿了杜梅姐会疼他。” “看来阿猫阿狗很会识人。” “是啊,不能只听嘴上的言语,识人难。” 天色又黑了,营销中心不远处,下班的人潮也消散,许陆文坐在车里,估摸着一朵小奇葩即将下班出来了。 车窗外,虫鸣摇曳在六月的风里,似远空的星,忽近忽远,若有似无。 不远处,一辆线条刁钻的 KTM 大野驴悠然驶过,车上一男一女。 许陆文打眼望去,骑摩托的年轻汉子身量英武阳刚,后面女的身量娇俏。 女人扯着男人背后的衣服,衬衫勒出男人硬朗的腰。 男的颇为自豪地提醒,“准备好了吗?” 女的搂紧男人腰,“放马来吧!” 随即一阵摩托暴躁的声浪轰鸣。 夜空里只留小破路上沙尘四起、女人像鸟一样四散开来的娇憨尖叫,和车里等人的中年男子。 那女的,是覃玥玥。 “我们互相都是自由的。”几小时前她的话回响在他耳边。 🔒➱第36章 真的存在公平可言吗? 胡秋萍被“调离”建东案场那一天,所有人都震惊了。 还有不到一周开盘,销售主管胡秋萍换回了便装,抱着一盒子日常物件,众目睽睽,走出了售楼处大门。 据说,她是被调到都市圈远郊的案场做销售经理,她走后,手里的客户平分给案场所有同事。 但凡了解江城市场的老销都知道,明升暗贬。 大厅外角落处,胜者邵涌一如往常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吐了个完美漂亮的烟圈。 形势如火如荼的当下,每次开盘前,都有个别老油条喜欢对客户号称自己有“门路”、有“关系”,可以保证客户摇到号,借此私下收取相当一部分“打点费”或“茶水费”,少则大几千,多则几万。 其实作为没有实权的底层销售,是否有这“门路”,我们不得不打个问号。更何况,在建东这里,所有销售都是“外包”的。 但,“富贵险中求。” 于是,先收钱。 客户有幸摇到号,便顺势将这“打点费”笑纳,享受客户的道谢,并毫不心虚地回之以几句颇有风度的谦虚与客气。虽然也许他从未出过半分力。 如若是客户没摇到,就将钱款悉数退回,苦苦叹息,“实在太火太抢手,硬的牛逼关系户太多了,被挤下来了,有心无力啊。” 这次开盘后,就要明年年底才有加推了。 这意味着正当佣金快拿完了,因而个别人“搞钱”的心思更胜从前。 这个“个别人”并不包含销售主管胡秋萍,原销售主管。 相反,她发现了这个“个别人”。 每个人有自己特有的“生财”的手段。作为同行,深谙内幕,即便再违反自己的原则,也大可以和光同尘、不闻不问。不认可就不去参与,大可不必断了他人财路,给自己树敌。 毕竟,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圈子远比想象中小得多,山水有相逢。 胡秋萍当然也明白。 然而这次被她发现的“个别人”不是别人,而是“邵涌”。 在她以为自己熬了多年,终于即将顺利晋升时,横空杀出了经验远少于自己的邵涌。 虽说她从未明确流露任何不服从,可在这局势中,她的不平、不认、不甘溢于言表,任何人都感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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