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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去，你姐已经和他吵架几次了，还把那个女孩的照片也烧了，这之后才有房子和假离婚的事出现，一个人的心里有了想法，就不会熄灭，小韩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说，他们离婚时早晚的事。” “那不如趁现在假离婚直接离了算了，你也不早告诉我，害得我给姐姐瞎出主意。”我有点责怪自己，也有点责怪母亲。 “关键是你姐糊涂着呢，但人家自己又特别能拿大主意，不听人劝。如果听劝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母亲边说边摇头。 “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不离婚也好，毕竟雪儿那么小，没有爸爸多可怜。”母亲顿了一下，接着说。 “如果一个爸爸不合格，不如不要。” “小韩这个人，他们全家都重男轻女，他妈生了一窝子男孩子，现在连孙子都希望是男孩，太过分了，雪娃那么可爱，他家人还嫌弃，真是你姐怎么就嫁到他家了呢？这么多年，我就一直想不通你姐的脑子怎么就和你差别那么大呢，你们可都是我生的。” “妈，龙生九子各不同，你生的孩子也一样，双胞胎都有区别，更何况我和姐姐还相差两岁呢。”
第179章 先婚后爱的老父亲 得病之后的母亲突然间填了白发，小手指关节的变形非常难严重，已经开始肿大，接着手腕脚腕的关节都开始肿大，风湿性关节炎字母亲的身上明显表现，高血压也出现了。 五十多岁的母亲，突然间多了许多的病。父亲说，这是太累了，母亲为了这个家累坏了。 父亲学着使用洗衣机，母亲就在旁边喊着：“内衣和外衣要分开，浅色的和深色的要分开，掉色的单独洗，袜子哟单独洗，我的内衣内裤不能扔在洗衣机里，必须单独洗。” 父亲假装听不见，或者听见了也会发牢骚说：“那么多事，这个单独洗，那个单独洗，还要洗衣机干嘛，不如全部手洗算了。”但还是会按照母亲说的分开来洗。 父亲洗碗不喜欢用洗洁精，母亲就总说：“放洗洁精洗，水龙头开开冲，水不值钱，节省那几个水钱能干嘛？” 父亲可能是估计和母亲对着干，干脆学一些老头老太在家滴水，把母亲气的，前脚父亲好不容易把水龙头弄得滴水装，后脚母亲就去打开水龙头把水接满，然后关好水龙头。父亲呢，也不生气，还是继续滴水，母亲呢，也不说啥，依然是跟在后面放水关阀门。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你来我往的继续着。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看不下去，对父亲说：“爸，你这样滴水也一样会计数，咱家有一个总阀门，按那上面的数字每个月交水费的，你这样滴水只能浪费水龙头，一个水龙头几块钱，一个月咱家的水费每方也是几块钱，你省不了水费，反而浪费了水龙头。” 父亲不相信，我带他去进户管径看，里面的确有一个的大水表，那是专门管四合院的。这个水表没有别人家，所以父亲滴水滴了半天，没沾上一点便宜。 母亲在一边偷偷地笑，父亲看着母亲笑生气地吼了句：“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也不告诉我。” “我给你说过呀，你听不进去，喜欢滴水就继续滴呗。”母亲笑的快出声了。 父亲对着母亲哼了一声，翻了一眼，背对着母亲，背着手说：“你是故意看我笑话的，晚上不给你做饭，饿着你。” 母亲笑出了声：“你这个老妖怪，活该你不听话，你不做饭，二妹给我做，多做点，把明天的也做出来，我还不想吃你做的饭呢，那么难吃。” 我和小惠也看的笑，小惠说：“爸真好玩。” “他们年轻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玩，整天是斗来斗去，我妈性格要强，又挑剔，但人家能干呀，所以我爸就甘愿退居二线，现在妈没办法了，很多家务干不了，只有爸冲到一线了，两个人在家就像老小孩，有玩伴了。” “这就是老年夫妻的爱，那个年代的人不懂得爱情，恋爱也很简单，见一面说一句话也都算恋爱，可结婚后发现彼此之间太不了解，所以只有在后来的生活中，吵架也好，打架也好，开始了解开始彼此关心，开始恋爱和婚姻混到一起，大多数这一辈的夫妻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们并不知道这就是爱情，都当做了亲情。”小惠很有感触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啥时候成情感分析专家了，我爸妈还真的是这样，在鸡飞狗跳的日子里互相了解，相互关心。有点像电影李双双。” “对，这叫先结婚后恋爱。” “那我们是不是也算先结婚后恋爱呢？”我给小惠一个鬼脸。 “我们呀，是先恋爱再结婚，在婚姻里继续谈恋爱。” “贫嘴！赶紧去做饭。”我转身进了母亲的厨房。 我和小惠在厨房忙碌着，一边聊着天，父亲啥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我来剥大蒜，这是你妈最爱给我分配的工作。”父亲笑呵呵的拿起大蒜。 “爸，不用，我们俩来，你就别沾手了。”我对父亲大声说。 “没事，让你妈给气的，不想搭理她，和你们说说话。你妈呀，哪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挑剔，挑了我一辈子了，我不想和她计较，谁叫她救我一命呢。”父亲唠叨着，也不管我们他听不听。 “你妈呀，对我好，当初我生病，几家大医院都说治不好，她坚持让我回老家，到成都找你大姨妈，这些年都是她照顾我，没有她就没有我，我活不到现在，和我一样病的几个人都走了，就我还活着，就是你妈的功劳呀。别看她整天忙工作，可回到家再累也要给我做饭洗衣服，你妈是个好女人，好妈妈。”父亲剥完大蒜又弯腰拿了两根大葱继续剥。 还是第一次听给父亲如此表扬母亲，在我们心里，母亲就是能干的代名词，家里所有的问题就没有母亲解决不了的。所以，姐姐才自己家里一有问题就跑回来找母亲。我不，我就是和小惠生气，也不会让 母亲知道。 一次，我和小惠在回母亲家的路上生气了，话赶话说到了气头上，我踢他，他躲开，我自己摔倒了，我哭的一塌糊涂。回到家，眼睛还红红的，母亲一个劲的问，怎么了。我只好说，沙子进去了，弄了半天才弄出来，这不还在流眼泪呢。小惠在一旁也是又给我放水洗脸又是递毛巾的。 母亲过后趁小惠不在，问我：“不再是不是小惠欺负你了，你给我说实话，为啥哭着回家的，我又不傻，哭过的我看不出来呀。 ” 我笑了，对母亲说：“我们家只有我欺负他，他敢欺负我，我就走，我不会像姐姐那样，闹了半天自己又回去。即便是我和小惠打架，那也是关起门来打个你死我活，他敢动我一下，我就敢和他拼命。放心吧，妈，我不是姐姐，小惠也不是韩老二，没有可比性。” 母亲继续追着我问：‘“可我看你明明是哭过才进门的。”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是和小惠开玩笑开恼了，我踢他没踢上，我自己摔倒了，给气哭了。”想起来自己的无理取闹，禁不住笑了起来，又对母亲说：“妈，你家的二妹厉害吧！” “嗨，这样啊，还有你这样不讲理的，活该摔倒，还把自己气哭，也就是小惠整天宠着你，让着你。你也不能总欺负人家，要多体贴他。”母亲开心的批评我。 母亲这一辈子都在用心爱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尤其对父亲，虽然争吵、冷战，但心里从来都是把父亲放在第一的。 而父亲真的是很自私，娶了母亲，却不是自己看中的，多年来不知道自己也该去爱，或者说不会去爱，自己年轻时代的精力都放在自家的弟弟妹妹身上，在父亲的心里，他弟弟妹妹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其次是我们三个孩子，母亲排在最后。 母亲那次车祸，让他突然感到这个家离不开母亲，他也离不开，确切地说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爱情，父亲不懂爱，也不会去爱。 是这次母亲突然疾病，失去了味觉嗅觉，和部分听力，突然间衰老，他也在一夜间成熟，知道眼跟前这个女人跟着他一辈子，全都是付出，这种付出就是爱，对孩子的爱和对他的爱。 父亲开始细心照顾母亲，关注母亲，和母亲开始了年轻时就该谈的恋爱，两人闹闹小脾气，你哄哄我，我哄哄你，父亲让 母亲体会到久违的烟火浪漫，虽迟但到了。 母亲很享受眼前的生活，指挥着父亲干着干那，还不停的挑剔着这干的不对，那干的不合适。母亲像个地主婆，父亲像个长工不停的围着母亲的指挥棒转来转去。两个人都对这种生活乐此不疲。 父亲和母亲不再冷战，偶尔生个气，也是父亲主动找母亲和好，母亲就特别得意。 见我悄悄地说：“你爸呀，现在可能干了，我让干啥就干啥，我这辈子也算享福了。” 母亲生病换来了父亲的成长，这个代价有点大，但母亲认为值得。 只要有时间我就回家看看，不放心啊，两个老人在家，耳朵一个比一个不好，父亲本身也是长期服药，肝胃都不好，母亲的手脚关节时好时坏，眩晕症的发作频率也在增加。有时候特别不敢相信，似乎昨天还精神气十足在商场巡视的母亲怎么就一夜间成了白发老人。 我回家的这天，小龙也到家里，很奇怪，他一个人来的，小姑和小姑父没有跟着。 他进院门就找父亲，大声喊着：“大舅，大舅。” 父亲在扫院子，问他：“ 啥事？ ” “大舅，帮我去开个家长会。”小龙笑嘻嘻的。 “我去给你开啥家长会，不去，找你爸妈去。我这一辈子都没给你姐姐哥哥开过家长会，都是你舅妈去的。”父亲拒绝的很干脆。 “我爸妈不是跑车吗，没时间。你就帮我去一下吗。” “你不是参加工作了吗？工作了还要找家长？是不是你又干坏事了？” “不是，我们一起分到公交公司的三个人，不是旷工了几天吗，队长说要见家长，否则就开除我们。你不去，我就没工作了。” 小龙被技校辞退之后，重新上了公交技校，学开车，毕业直接分到公交公司。本来很顺利的一件事，这个小龙不愿意在公交公司上班，自己在外面应聘，结果找了几家都不合适，才又想回公司，但队长对他们的行为非常生气，让喊家长，并且写保证书。 我问清了情况，直接去了他的单位。人家队长说，他们几个连续旷工七天，够开除的标准了，如果家长也不来，公司就直接开除了。 小龙当场道歉并写了保证书，才算保住了工作。 这件事，小姑和小姑父并不知道。小龙一个字没说，直到半年后要转正，签正式合同，要家长也去签个什么责任书，小姑去了，才知道我去帮着见了一次领导。见到我，没有感谢，反而责怪我，说我没向着小龙说话，小孩子嘛，刚上班贪玩。还说我，从来出去不知道帮着小龙，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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