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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她，你可答应让她帮忙的，你要说话算数。”小姑看我这没有一点余地，转而寻求父亲的帮忙。 “行了，回去吧，我回头给二妹说。”父亲也对这个妹妹非常无奈。 “谁答应的谁去办，别找我。” 这一家三口还真的可以堵在库房门口就为了调动工作。看来小姑对调动工作已经魔怔了。 “好吧，哥，我们现在就回去，哥，你带我和小龙去商店拿点吃的东西，饮料什么的。”小姑伸手拉着父亲的袖子。 “你自己需要啥，去柜台上买呀，商店不是开着门吗？”父亲不知道是假装没听懂还是真的没听懂小姑说的“拿东西“”。 以前山上的小商店，小姑每次去都会给小龙拿一大包东西，母亲也从不说啥，毕竟去的次数有限。可现在商店大了很多，商品也非常多，不能再给小姑惯这个毛病。母亲严格下令商品从柜台出去必须钱货两清，不管是谁。我估计这个命令多半是防着小姑。 “哥，我刚才去了，他们要收钱，所以我就过来等你了。”小姑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人家收钱你给不就行了，去商店买东西不给钱还叫商店？你以为是你自己家的呀。”小叔听明白了小姑的意思，摇摇头，很无奈的说：“走吧，小龙，小舅带你去商店，你要啥，舅舅给你买。” “彩玉，你去把咱家的三个姑娘也喊上，我们一起逛商店去，快去。”小叔对小婶说。 小叔给大家解了围，带着妹妹和小龙呜呜泱泱的去了商店。 “二妹，你带小惠去你宿舍吧，一会你小姑他们还可能过来。让小慧在你那洗把脸，刚才干活出了一身汗。”母亲给我安排，看了眼小惠：“去吧，二妹今天刚好值班，你陪陪她。” 小惠的军大衣挂在胳膊上，他高兴地说了声：“好嘞。” 母亲还不忘交代我：“小惠还没吃饭，差不多九点的时候你们下来吃饭，还是到小婶家。” “这不是才吃过没多久吗，还吃，都吃成猪了。” “你小姑走了，我们好好吃顿饭，有他们在，谁都不开心。再说，刚才都在搬库房，肚子早搬空了，就你没出力气当然不饿。”母亲点点我的额头。 “好，那就让小慧别跟我上去了，就在你这洗洗，到我那还上楼多麻烦。”我自己都不想上楼，就想赖在母亲这。 “去吧，我这水管子坏了，你们看我这几天吃饭都在你小婶家。赶紧去，别那么多事了。”母亲推着我转向办公楼的方向。 好吧，我给小惠找了招了招手，我们俩上楼了。 我的宿舍在三楼，元旦休息，整个办公楼空荡荡的，领导安排我们几个家在这里的值班。其他两个人都去了市里，我家在这，所以我只能留在这，唯一的值班人。 走廊长长的，水磨石地面泛着冷光，我有点害怕，所以，白天都在母亲那混着。幸好，母亲说晚上让姐姐过来陪我。 宿舍就两张床，那张床基本就是摆设，小制图员基本不再这里睡，偶尔中午休息一下。所以这间宿舍基本就是我一个人。 在楼里说话都有回音，我特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对着水缸大喊大叫一样。 办公楼没有人的时候，我就特开心，心情会一下子好起来。 我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喊：“王晓晓，我爱你。” 小惠跟在后面也喊：“王晓晓.，我......” 我超级害怕他喊出后面那三个字，我快速转身堵住他，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学我。”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似乎带着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我赶紧把手撒开，转身跑上楼梯，掩盖自己的难为情。 他跟在后面小声说：“不许学我。” 到了我的宿舍，我接过他手上的大衣，挂在门后面的架子上：‘你先坐，我去打壶水来烧。’ “我去，在左边还是右边。” “我去，我的地盘听我的。”我去抢他手里的水壶，发现他手上的手套有红色的血迹，应该是在库房搬东西的时候给弄伤的。 “怎么给弄伤了呀，这么不小心。赶紧把手套摘了。”我一下觉得特不好意思，给我家搬货，手都弄破了，手套上那么多血。 “没事，破了点皮，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箱子上的铁丝给挂了一下。”他边解释边取下来手套。 手心上一道口子，本来不出血了，刚才脱手套又把伤口带开了，此时又开始往外冒血。我打开抽屉找出一团药棉直接按上去：“你就这样按着，听见没，我先去打水，回来给你把手先洗干净，然后包扎。” “没事，不就是破个皮吗，我还想洗个头呢，出了好多汗，有点痒。”他用没伤的右手抓了抓头，好像 很难受的样子。 “我给你洗，别担心。”我提着水壶出去了。 两个水壶都装满，提回来，一个插上电源开始烧，另一个就是备用的凉水。 我忙着翻找双氧水、纱布、药棉、胶布和云南白药。这些都是我家常备的东西，我离开家之后这些东西又成了我的常备物资。
第122章 和小惠单独相处 小惠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我桌子上的一些闲书。 水很快烧开了，我兑好了一盆温水。 “小惠，来，洗手。”我声音刚落，他的两只手立刻伸进了盆子里。我直接把他的手抓起来：“听我的，都拿起来，一个一个洗，我给你洗，不知道手心那么大的口。”我有些埋怨他。 他笑了笑，听话的举起两只手看着我。 我指着左手：“先给我这个，洗好后要包扎，然后再洗另外一只手。” 左手上的棉絮也粘在伤口上，我把棉絮打湿，慢慢去掉。我很小心的清洗没有伤的地方，擦干，然后用双氧水彻底给伤口消毒：“这个消毒的可能有点疼，你忍住啊。” “忍不住咋办？” “哭呗，大声哭，就不疼了。”我被他逗笑了，边说边笑：“你别逗我，一会手上没轻重真的弄疼你了。” 伤口有点长，双氧水擦拭完，又撒了云南白药，用纱布压住，再用纱布裹起来。 包的挺好，整整齐齐的，我得意的说：“不错，包的满专业的，明天就好了。”其实这种单独的相处，我还是有些别扭和尴尬，所以自己找点话说不要让气氛过于安静。 “嗯，明天就好。”他笑着回应。 “洗手，右手给我。” 我才注意到，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有些纤细：“你这手指像弹钢琴的呀？” “你说对了，我钢琴九级。” “吹牛吧你，就没听你说过。” “你不知道的还多呢，你应该多了解了解我。” “我知道你的事多呢，比如你身高一米八，体重七十八，籍贯西安，当兵按年头算四年，也算是老兵了，对不对呀，惠参谋长。我还知道你们家在陕西省人民医院的院子里，你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怎么样，知道的多吧。” “不错，不错，比我知道的都多，那你知道我的女朋友吗？” “这是你的隐私，不方便打听，就是知道也不方便公开。” “一会我告诉你，我女朋友啊，和你特别像特别像，就像一个人。” “胡说，我可没有双胞胎姐妹，你就胡编乱造吧，谁信？” “等会你就知道了。”他笑眯眯的说，很自信的样子。 “好吧，我等着。” 手都洗干净了，他指着自己的头对我说： “我想洗头，头痒。” “好，没问题，我给你洗。要给费用的，外面理发馆洗个头都收费的，我这也收费。”我端起那盆水出了房间到了水房，我有点埋怨自己的轻浮，为什么突然间就和小惠亲近了起来，我怎么会这样呢？ 我又想，本来现在也不算陌生人了，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了吧，虽然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觉得比上次更深那么一点。而且今天帮我家搬了那么多东西，手都割破了，我也就是帮着包扎了一下，洗个手，即便再洗个头也不过分吧。他一个手洗头也行，但很不方便。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别把自己弄的疑神疑鬼的。他喜欢就喜欢我呗，我不答应他又能奈我何。我想的过多，好像我也心里有鬼似的。 回到房间，他在翻书等我，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倒个水都那么长时间。 “洗头吧，我给你。”我上下打量他，觉得应该把外衣脱了，我说：“把外衣脱了吧，别把衣服打湿了。” 他听话的脱外衣，我帮着脱了左手袖子。外衣脱了，里面一件开襟毛衣，有点旧还有点破：“毛衣也脱了，你这毛衣有纪念意义吗？那么旧了还在穿。” “没有，就是穿习惯了，平时没时间逛街买。要不，明天去商店你帮我挑一件。” “啊，你今天不回部队？” “当然要回，明天再来啊。” “你可真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这不是快回军区了，这几天就比较自由，所以跑过来看看你和米阿姨呗。” 我让他解开衬衣最上面两颗纽扣，帮着他把衣领向内折进去，让他低头。 他的头发就是该洗了，一股头油味。 我把洗发液倒在他的头上，轻轻揉洗，洗发水还是进到眼睛里。我看他用右手往脸上泼水，赶紧拿毛巾给他擦脸擦眼睛。 头发洗干净了，顺手洗了脸，他抬起头，我擦脸，他的眼睛因为进水有点充血，有点红。 拿了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然后把衬衣领子翻回来，扣好，我说了句：“嗯，完美，多精神的小伙，帅，难怪那么多人看上呢。” “有那么多人吗？”他笑着问我。 “当然了，最可爱的人不就写的是你们吗。” “好吧，就算是吧。晓晓，我这次回去给你写信，你可千万要收到啊，收到千万要回信啊。别弄得像在你们学校连信都能搞丢。” “这里应该没问题，我收到自然会写回信，收不到就没办法了。”我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那我就派人给你送过来总可以吧。” “你这是以权谋私啊。” “我就怕你收不到，你收不到就不回回信，你不回信，我就担心，就瞎猜。不过，现在不会了，只要你不回信，不管你收没收到，我都自己跑来落实一下。这样，就踏实了。”小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穿上军装戴上帽子的样子很帅，此时不戴帽子，小平头，尤其穿上那件旧毛衣的样子有点老，我看着就想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你像个小老头。”说完，我把镜子递给他：“你自己看，像不像个中年小老头。” 他故意看了又看，对着镜子说：“我怎么看着还是挺年轻的小老头吗。”然后他咳嗽了两声，继续对着镜子说：“老小子，多大了，结婚了吗？哦，没有啊。那找对象了吗？哦，也没有啊，那有看上的姑娘吗？我去给你说媒。啊，姑娘不愿意，那不行，我去给你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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