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对工作失去热情,相反,工作一个不落,行程排到明年,连续几天不沾床睡觉,车上睡会儿,醒来精神饱满投入拍摄。 项景绅虽说不是对她了如指掌,但也清楚宋挽凝是个为钱不要命的人,而她今晚明显心不在焉,便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没必要为钱去拼命。” 为钱拼命?宋挽凝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解释道:“不是钱的问题!” 徐芸不需要住院,即便提供补品保养品日常生活用品全是最好的,对现在的宋挽凝来说依然算小头支出。 徐芸当初答应请三个月的保姆,现在也松口同意长期聘用,当多个人说话,也花不了多少钱。 宋挽凝爆红后的行程多,出门在外衣食住行,多数时候由品牌方安排,早脱离了紧巴巴数着钱过日子的阶段。 宋挽凝心里不舒服,纠结问道:“秦好最近联系过你吗?” 话题突然转到其他人身上,她其实憋了挺久,尤其参加项景天的婚礼回来,两人都忙,她始终没找到适合的机会问。 项景绅双手交叉抱胸,冷不丁听到有点质问语气的问题,颇有点被人查岗的味道,不是很高兴了:“你觉得我们私底下有交集?” 上次他明明解释清楚了,现在想来当时真的多此一举告诉她秦好的事情。 带非所问的回答等于遮遮掩掩,宋挽凝越发忐忑不安。 项景绅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因为秦好不开心,完全没必要。” 宋挽凝不是生气,是怕。 秦好跟她遇见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有点不同,照这样发展下去,即便她在两人婚姻终止前走到事业巅峰,也很有可能会失去项景绅。 他们太相似了。 宋挽凝心里堵得慌,本以为一年时间她走的够快了,往往事与愿违,意外情况来的猝不及防。 项景绅这个人,她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于是宋挽凝迫切需要些安全感来给自己安慰,如同她在意项景绅一样,期望他也有相似的感觉。 毕竟感情的羁绊才是最深的。 一瞬间,宋挽凝被巨大的勇气控制,踱步到项景绅面前,仰头注视着穿着浴袍的男人,湿发垂落眉骨,漆黑的瞳孔里映照出她轮廓,居家用有随意的样子只有她见过。 这幅样子的项景绅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就已经是莫大的允许。 扑通扑通—— 宋挽凝的心脏狂跳起来,在项景绅疑惑的目光下,垫脚塔上他的肩膀,毫不犹豫贴住他的唇。 宋挽凝闭眼,颤动的眼睫直接暴露出内心的紧张。 唇瓣相贴,湿意温热,亲吻不求章法。 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吻别人,宋挽凝满脸通红,像只熟透的虾米。 项景绅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投入又热切,他无动于衷站在原地。 挂在脖子上纤瘦的小臂越收越紧,两人间的空隙越来越小。 宋挽凝舌尖笨拙的试探,牙齿轻轻咬上他微微抿住的唇,由于太过用力,项景绅感觉疼痛,皱着眉头将她扒拉下来。 宋挽凝瞬间清醒,舌头尝到点血腥味,舔了舔嘴唇,发现被她亲的人嘴唇破皮了,有一点血丝。 “疼吗?”项景绅挡掉她想触碰的手,偏开头:“没事。” 宋挽凝有点心疼,懊恼自己不懂章法:“让我看看。” 项景绅舔砥嘴唇,血丝消失不见:“你心情不好?” 他在给她的冲动找台阶下,宋挽凝怎会没察觉,摇摇头否认。 到这份上,她不想模模糊糊拖下去,两人的关系始终不远不近,最开始的相遇本就是她闯入他的世界。 项景绅紧接着道:“明天开始,让你的经纪人给你减少工作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项景绅对自己女人多苛刻,“缺什么东西跟我说,我会尽力满足你。” 宋挽凝:“我什么都不缺了。”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过去一年,我从无人问津的小演员到现在站稳脚跟,我很坚定要去最顶峰的位置。” 过去在外人面前,两人皆带着面具。 陪他出席项家宴会、项家的婚宴、直到被人诋毁时,下意识不想让项景绅听到别人口中的污言秽语,想在他的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 “我想努力站在高处,这份心意很坚定,我想成为能站在你身边的人。不止是两年期限,项景绅,我的心意告诉我,我喜欢你——” 项景绅拇指指腹按住宋挽凝正在开合的双唇,宽大的手掌拢住她的下巴。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宋挽凝话还没说完,呆愣的瞪大双眼,激动的情绪不上不下,手足无措立在原地。 项景绅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在合同之初写的非常明白,双方名字躺在一本结婚证里面便是最近距离。 他弯腰,平视宋挽凝,明明已经给予她很多了:“你还想要更多?” 眼前的人看他的眼神充满爱意,项景绅迟钝的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宋挽凝真的对他动心了。 冯文树说的一点也没错。 —— 总裁办公室内,冯文树语重心长道:“二少,千万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想控制局面,就要提前控制一切变量发展方向。” “任家这个硬骨头目前还不好啃呐,项董碰上景天少爷的外公,都要让五分薄面。眼下一时赢面不算什么,长久的赢才是真赢。”冯文树说:“不想当项家傀儡的方式何其多,你却选择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项景绅对这种告诫满不在乎:“我担得起。” 冯文树:“您担得起,可是被拉入局中的人,跟你站在同一边的人,她担得起吗?” 冯文树不清楚宋挽凝和项景绅的真实关系,自然把宋挽凝考虑在内:“你现在的妻子在您眼中固然好,可我觉得她并非良配。” “爱情不能大过天,宋家拜她那个赌徒弟弟所赐,影响相当负面,加上宋国晔纵容无下限,宋家早不成气候,我敢断言,离了项董背后的扶持,宋氏的好日子即刻到头。” “老头参与进来了?”项景绅黑着脸问:“什么时候的事?” 宋氏突然起死回生,不可能没有人在背后拉一把,但这个人是项元丰,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包括项景绅本人。 冯文树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消息,索性解释了几句。 项元丰下场干预要比项进绅以为的早得多,难怪那时候宋挽凝的剧投资方会突然撤资,有迹可循的事完全被他忽略。 “二少,我说几句不中听的话,景天少爷只要他的身体允许,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是时间问题,憋开贤内助谈本身,他有一颗从没软过的心。” 做大事的人,不能拘泥于小情小爱,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个人情感何足挂齿? 离开前,冯文树用了推了项景绅一把:“要把身经百战的头狼永远踩在脚下,势必要有斩草除根的决心,再拖下去,你只会被索取更多。” 项景绅侧头望向走路有些佝偻的背影,肃穆道:“冯叔,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冯文树叹气,回过头看着项景绅:“二少,我能帮的不多,您现在已经平安回来了,接下里的路,要靠自己走了。” 冯文树走后吗,项景绅坐在原地,反复思考他说的话。 冯文树这个人所处的位置很微妙,项家的事情他了如指掌,对项景绅起到的帮助作用很大。 既然愿意帮自己回国,能做的事情肯定比表面看起来更多。 冯文树到底想要什么呢? —— 项景绅手部力道失控,宋挽凝疼的憋红脸,他回过神来,卸了力道,指尖抚摸宋挽凝下巴的红印:“疼吗?” 宋挽凝有点害怕:“有点……疼。” 项景绅凝视着她脸上的手指印,宋挽凝是无辜的,没有必要把局面弄得难堪。 宋挽凝感觉到他的态度放缓,心里委屈如潮水般涌出来,侧脸贴进他的手掌心:“我刚才说的话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 项景绅抽出自己的手:“你若奢求其他,会破坏我们原本的关系。” “不会的,”宋挽凝有点急,她明明能感觉到项景绅对她不一样:“我们人前人后依旧是夫妻,可以不用演戏了啊。” 宋挽凝满心欢喜道:“真情流露,没人会不相信我们,对不对?” “宋小姐,”项景绅神色骤冷,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逢场作戏而已,我有必要提醒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应该要懂得其中的区别!” 宋挽凝心凉了半截:“不着急的,我们对外是夫妻关系,私底下……可以从恋爱开始谈起。” 她上前抱住了项景绅,索性一条路走到黑。 下巴抵着项景绅胸/膛,亮晶晶望着他:“我们重新了解彼此,私底下向对方展现最真实的一面,建立新的关系模式,好不好?” 宋挽凝的状态完全像热恋中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大暖炉,兴冲冲说出心底对另一半表达出最深的渴望。 “本该从认识到恋爱再到结婚,如今顺序颠倒也没什么,只要是对的两个人,顺序颠倒而已,我不在乎!” 一番话项景绅没有听进去半个字。 宋挽凝现在完全背离他当初要结婚的目的,连剩下的那点作用都没有了。 他有点不耐烦了:“你说喜欢我,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
第48章 互动 ===== 任家庄园。 项景天带着新婚妻子探望八十四多高龄的外公任焰。 任家人丁单薄, 自任焰的妻子去世,他便一人带着不到十岁的任美玲生活,未再娶妻, 守着独生女过了一辈子, 谁知造化弄人,宝贝女儿刚生下外孙就去世了。 八十四岁的任焰自失去女儿后, 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 黎染儿是一次来任家庄园, 虽比不上项家老宅贵气, 规模却也不容小觑。 她第一次见任焰是在订婚宴上, 不苟言笑的老人身形挺拔,不怒自威让人十分有距离感,后来见过两次稍微熟悉一点。 任焰银丝向后梳得整齐, 黑色唐装上衣深红色的盘扣精致,左手拇指带着白玉扳指。 黎染儿是公开认定过的自家人,任焰自然对她关心, 自打进门以来, 嘘寒问暖没停过,当然最关心的问题还是传宗接代。 项景天:“外公, 这事已经列入计划了, 染儿的意思是等我身体稍微恢复一些要孩子。” 任焰不是那么好搪塞的人:“哎挨!生孩子不是计划就能成, 要天时地利人和。计划不一定有结果!” 随即对黎染儿道:“你相信外公, 必须立即提上日程。” 老人家的心切写在脸上,任家延续香火的任务全寄托在项景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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