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晚要他签离婚协议是不可能了,宋挽凝腿脚发软,也没再待下去的必要。 “离婚相关事宜,我另外找律师跟你谈。”见他陷入沉思,轻手轻脚往门口移动。 刚碰到门把手,啪——一声。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门背,宋挽凝一滞,收紧手掌死死握住门把手,不敢回头。 项景绅从背后贴进,俯首在耳边低语,让她别走,是祈求也是挽留。 他预感今晚放走宋挽凝,生命里唯一的光会立马消失,不想再体会永坠黑暗的感觉。 站在人来人往的异乡街头,所有人可以笑嘻嘻跟他热情打招呼,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停留。 看不得宋挽凝的背影,强行把人转过来拦腰直直抱起。 “哎——!” 两人视线齐平,双腿垂直悬空,双臂撑在宽厚的肩上,宋挽凝感觉今晚说的最多的话是让项景绅放手。 回应她的是滚烫的触感,温香软玉,男人身体反应真真切切。 项景绅一抱便不愿意撒手,两人再次倒在被窝里,手脚/并/用撑在她上/方,眼里盛满占有的欲/望。 “别走……”音调低沉沙哑。 宋挽凝抓紧身上的衣服,心捣如雷,颤声商量:“我不走,你先……起来。” 项景绅抵着她的额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宋挽凝发烫的脸颊上,鼻尖亲昵的来回蹭,像发情期的公狼占有自己伴侣一样,对方必须承受。 没空去判断他醉没醉,动作极轻挪动还能活动的腿,避开重要部位。 她能感觉到,项景绅浑身都很/烫,酒意熏人,呼吸交缠间再次被吻住。 今晚明明是来拿离婚协议,两人躺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 项景绅贴着她的唇,气息不稳,含糊道:“你走不了了。” 紧接着,手掌贴住上衣领口,布料生生扯断的声音在持续。 震惊一瞬:“别——!” 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来不及遮/挡,身穿棉质白色上衣顷刻间变成一堆撕碎的布料,被始作俑者丢到床/底。 项景绅动作急迫,从最开始略带疯狂的温柔,到因为宋挽凝不停挣扎反抗而变得愈加用力。 灰色被子下/陷,宋挽凝死死抓住被角挡在身前,豆大的泪水滴落在被套上,深色的泪渍轮廓越来越大。 哭的越凶项景绅亲的越狠,紧闭的牙关被强势撬开,咽呜声尽数吞下,后来宋挽凝喊什么都不管用。 因为戏里角色需要,她留了边缘修的非常圆润的长指甲。 没多久,项景绅的上臂和肩膀留下红点交错的刮痕。 首次开荤的孤狼锁紧捕获的猎物,深浅交错间尝到甜头,不知疲倦越发上瘾。 可怖的力道在她手腕上留下一圈勒/痕。 泪水浸透鬓角的发,极致的战栗/感席卷全/身,意识沉浮间,浑浑噩噩听到有人说:“随心所欲抛弃我……” “威胁我……” “这是给你的惩罚……” 宋挽凝眉眼紧闭,近乎失声,有人说:“你活该!” ----
第69章 睡醒 ===== ——“你活该!” “哪个男人会整天守在家里陪着个疯婆子?去镜子前照照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鬼见了你都得绕道走!” 中气十足的吼声,熟悉的争吵响起,小宋挽凝怀里抱着玩偶缩在角落。 “宋国晔,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徐芸歇斯底里的怒吼充斥整个别墅。 小宋挽凝听见妈妈的哭声, 鼓起勇气从拐角里出来,趴在二楼楼梯口, 小心朝一楼张望。 “你不能走!那个狐狸精会不得好死!” 徐芸整天患得患失, 睡不好吃不下, 天天以泪洗面, 三十多岁的年纪已有许多白发,散落的发丝凌乱披散着,像数月无家可归的邋遢流浪汉。 宋国晔嫌弃的表情掩盖不住, 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脚掀飞死死扒住他的徐芸。 咚! 瘦弱的女人无法反抗,身体飞出去撞到茶几, 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额角流出鲜血,痛到不断□□。 宋国晔依旧愤愤不平, 居高临下嘲讽道:“疯婆子, 痛死你活该!” 说完便扬长而去, 留下一片狼藉和身心全是伤痕的徐芸。 宋挽凝目睹了全程, 心脏纠在一起,梦里一直无意识呢喃。 黑色发丝缠绕眉眼,她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又仿佛身临其境, 切身体会到徐芸的痛苦。 浑身不适感渐渐清晰, 耳边回荡项景绅的粗踹声。 宋挽凝在潮湿的痛感里荡漾, 是她活该,不应该招惹项景绅,更不应该妄图拥有什么。 四肢千斤重,手臂抬不起来,甚至蜷缩身体都做不到,湿掉的长发黏在鼻息间阻碍呼吸,宋挽凝恶劣觉得这样窒息死去貌似也不错。 下一秒,散乱的发被人撩开,呼吸顺畅,可相贴的体温依旧很高。 火辣辣的疼清晰明了,身心俱疲。 项景绅满身的汗,紧紧搂着躺在怀里的人,他要尽兴,要畅快。 …… 宋挽凝彻底放弃挣扎。 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 穿着妈妈定制的小裙子,梳好精致的辫子,站在一片狼藉的主卧里。 徐芸找不到发泄口,把属于宋国晔使用的个人物品包括衣物全部砸了个干净。 尤其那些衬衣和西装不知被多少女人碰过,仍在地下一个劲儿的踩还不够,拿剪刀把布料剪碎才解恨。 发泄一通稍微舒心些,筋疲力尽趟在飘窗上,放空注视着窗外,谁都不搭理。 小宋挽凝不明白,明明在她的房间里十分温柔耐心帮自己梳妆打扮,回到主卧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上一秒在镜子前夸她生的女儿穿什么都好看,下一秒一句话不说,连人都不理。 母女之间大概心有灵犀,小宋挽凝能感知到母亲难受的情绪。 餐桌上出现一家三口的画面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小宋挽凝肚子坐位置上,宋国晔经常不回家吃饭,徐芸自从发现丈夫外面有人,很少按时上餐桌吃饭,但还是吩咐厨房每日按时按量准备好宋挽凝的饭菜,并让保姆监督她必须吃完,保证营养。 一开始宋挽凝为了让妈妈高兴,私下打电话给宋国晔,让他回家陪自己吃饭,宋国晔倒是回来过一次。 但也只有仅有一次而已,后来打电话这招不好使了,再后来干脆连电话都不接。 童年里关于家庭的回忆大部分不愉快,唯一的温暖来自徐芸的照顾和陪伴。 无论徐芸内心多么痛苦和绝望,面对自己女儿时,瞬间化身开朗又温柔的妈妈,只要跟宋挽凝有关,事事亲力亲为,有求必应。 制定每日菜谱,亲自设计合身童装,搭配不同发型,去学校开家长会,给她安排生日宴会,处处给最好的安排。 她要她的女儿变成无忧无虑的公主,什么都要最好的。 …… 一眨眼,徐芸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放学回来的宋挽凝趴在床边喊妈妈,好半天没点回应,她吓个半死,未放下书包起身便朝外面狂奔,地下室内的邻居不多,又大多早出晚归见不到人。 只能跑出去大马路上找人求助,一跑出来非常幸运遇到一位路过的巡逻交警。 及时把人送到医院,医生说幸好发现的及时。 “病人求生欲/望不强,再晚一些难说了。” 十几岁的宋挽凝背着陈旧的书包,手足无措站在病床前,望着毫无声息的徐芸,鼻头有些泛酸。 可她没有哭,因为只有当亲人去世了,亲属才会在医院哭。 “妈妈,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那晚,宋挽凝一边守着徐芸,一边就着病房的床头柜写完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写完之后放下笔,坐在原地等,通常徐芸都会检查她作业的完成情况,几乎没落下过。 那晚一直等到深夜,徐芸也没有醒来。 关于医院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每一次眨眼,变换的场景都是在医院,被迫成长的宋挽凝很快适应这样的生活。 鼻尖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宋挽凝抿了抿唇,骨子里厌弃消毒水的味道。 项景绅用棉签沾了消毒水,轻轻擦拭她唇周尚未结痂的伤口,上面有凝结的血块。 许是药水刺激,伤口疼痛,宋挽凝在睡梦中抿紧嘴唇,嫌弃的屏住呼吸。 “啧……” 扔掉沾血的棉签,用了点力掰转回她的脸,宋挽凝睡得不安稳,梦里一直皱眉。 怎么还不呼吸了? “呼吸,别憋坏了。” 项景绅捧着她的脸,轻轻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昨晚确实太肆无忌惮,未经人事的宋挽凝根本受不住他猛烈的摧残。 身上已经涂过药了,估计药效发挥了作用,宋挽凝在梦里疼的眼睫轻颤。 不知梦到什么可怕的事物,她紧紧揪住胸前的棉被,景象好不真实。 项景绅抱着她轻声哄了半天,又是拍背又是按摩全身,接近清晨时宋挽凝才沉沉睡去。 他自责,不应该把人弄成这副摸样,她醒过来一定会很生气。 项景绅睡不着,一夜未眠的人神清气爽,侧躺在被窝外观察怀里人的小脸。 宋挽凝真的累极了,下巴陷入被窝里,只剩侧脸露在外面。 怕她呼吸不畅,项景绅轻轻把被子往下掖了掖,露出下巴。 结果下一秒,睡梦中的人似有所觉,自然往被窝里钻。 她喜欢被子四面八方紧紧包裹住自己的感觉,小时候徐芸紧紧抱着她睡的时候就是这样,小孩子睡觉容易着凉,睡熟了肩膀也不能漏出来,裹严实特别有安全感。 项景绅妥协,不再拉被子打扰她睡觉。 躺了一两个小时,捱到过了平常早起的时间,轻轻吻了吻怀里人的头发才起床。 昨晚确实太过分,今天醒来见到他大概率没好脸色,别出现在眼前激怒她了,必须给自己攒点好感。 有每日早起冲澡的习惯,尽管身上收拾干净了,项景绅例行给早起的身体降降火。 快速冲完澡,镜子里身上纵横交错的抓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可怖。 项景绅咂咂嘴,凑近镜子,下唇角破皮了。 宋挽凝昨晚彻底放弃抗拒,随他折腾去,谁知不反抗在他眼里等用于盛情邀请,没把/持住一个用力,把人伤着了。 手抬不起来,牙关还能使劲儿,宋挽凝毫不犹豫逮着人重重咬了一口。 项景绅当时疼的眼冒金星,差点一下交代出来。 今天顶着伤口出门,估计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也好,省的有些人一天到晚背地里使绊子。 * 宋挽凝是被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吵醒的。 一觉睡的太安稳,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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