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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她拨弄了一下掉下来挡住眼睛的刘海夹在耳后，漫不经心的说：“秘密。” “我觉得你……挺有正义感的。” “我？”她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赏心悦目的欣赏他俊秀的侧颜，问：“叶警官，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感兴趣的，这是我活过来十八年，听过最搞笑的赞美，你想夸我就不能换一个形容词吗？” “我挺认真的夸你。” “正义感跟同情心是两码子事。” “这两者不是紧紧相连的吗？” “我不觉得它们有任何关系。” “战国的时候，有一天齐宣王看到一个屠夫准备宰杀一只牛去衅钟，牛瑟瑟发抖，于是齐宣王善心大发便让屠夫把牛放了，后来屠夫把牛换成了羊，遭到百姓的误解。齐宣王很困惑，他是动了恻隐之心才放走了牛，却以羊当替死鬼。孟子对他说：‘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人类爱吃肉，却不忍自己动手；人类一边屠杀牲畜，却不忍让孩子看到；这种行为是食肉跟杀生的两种分隔，动物对于扑杀和撕咬猎物毫不介怀，而人类，对于食肉和宰杀行为，心灵总要为之震颤，以至于拒绝。这种矛盾的心理，正是同情心的作祟和正义感的体现，你觉得这两者会没有关系吗？” “你话中有话？” “是么？可能你想多了，我只是给你讲个一个寓言故事而已。”车子拐了一个弯，缓缓行驶进入校门，停了在门口，“到了，你赶紧进去吧。” “嗯嗯，叶警官，拜拜咯~”她提起包包，打开车门下了车，回头扬扬手。 他摇下车窗，冲着她提高声音说：“谢谢你的宴请，晚上这顿饭吃的挺开心的。” “我还要谢你呢？” “哦？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两次，我欠你两条命。”她认真的说。 “那先欠着，你慢慢还。” 马上期末考，距离高考也就小半年时间，何知瑶思前想后，也许叶迦一不希望她放弃学业，也许是希望她能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可是她的成绩，别说二本，整个垃圾三本都不一定上的了，如果是上大学，她肯定是要上好学校。她找姚湘湘这个尖子生商量了一下，两人讨论的结果是，上补习班，恶补！ 难得何知瑶发愤图强要学习，何仙姑乐不思蜀，掏钱掏得特别爽快，每周周末便上补习班，周一到周五由姚湘湘自告奋勇充当临时补习老师，何知瑶拿出叶迦一送的生日礼物，十本英语书，她苦笑，还是派上用场了。 知识的海洋并不能说想畅游就能愉快的畅游的。 高中三年她荒废了太多宝贵的时间，最后小半年的冲刺，估计要走的特别的艰苦，姚湘湘给她定了习作表，每天清晨五点准时爬起来苦背英语单词，MP3里面的歌全部被换成了口语练习，漫画书全部被锁了起来，姚湘湘的强项是数理化，说真，Ｎa2CO3 NaHCO3 Na2S2O3 CaSO4.2H2O 2CaSO4 H2O姚湘湘背起来就跟顺口溜一样，而对于她这个痴呆儿来说，这些个多胞胎真要分清楚要死她好几百万个脑细胞！ 自从陷入这个“知识的海洋”以后，她根本无心分心其他事情，脑海里全是公式单词文言文，苦不堪言。她还曾信誓旦旦的对何仙姑夸下海口，以她的资质，二本没问题，一本靠运气，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装完！ 叶迦一是什么？ 她脑子里已经塞不下这三个字了，全部塞满了知识的力量！ 寒假来临，她的补习班从两天变成七天，每天两点一线，家-补习班-家-补习班。如此强悍的意志力连她自己都觉得咋舌，这辈子没这么拼过。别人已经那么努力了，自己再不努力了，就只能落后，她松懈不下来。在国内，仿佛每个小孩生来就该为高考拼命，连她这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也逃不过这个高考的厄运！ 这天她照常来到补习班，晚上是英语课，课程是从19点到21点结束，她18:点45分已经抵达教室，戴着耳机趁空隙多背了几个单词。 没多久，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慌慌张张的冲到门口，应该是……连滚带爬冲到门口，惊恐万状的说：“出……出事了！！！”
第12章 12 死者刚好是任职何知瑶班的英语补习老师杨明美。 第一位发现杨明美尸体的也是补习班的学生，开门的时候吓惨了，现在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班里人心惶惶，一些胆小的小姑娘当场就吓哭了，大家都不知所措，只能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何知瑶在混乱之中只身来到案发地点，案发地点离教室只需步行两分钟就能到，猩红色的血液顺着地势已经流出门口渗出走廊，血迹一片斑驳令人触目惊心。门是半掩着，透过门的缝隙往室内一望，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何知瑶大惊失色，杨明美的尸体…… 不该说是尸体，已经被撕成几块碎片的尸体凌乱而随意的扔在血泊中，杨明美的脸似乎被重力直接撕扯成两半，脑浆跟血浆溅得满地都是，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血淋淋的掉落下来，眼眶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她的手、脚、上身、□□像一只布娃娃一样被拆卸散落在血泊之中…… 不同于用利器肢解，她像被某个东西抓起，然后身体部位一点点被撕扯下来，白花花的骨头连着肉被折断，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尸的味道，这画面冲击力太大，她惊愕的倒退了一步，突然听到“嘎嗤嘎嗤”的声音，杨明美那空洞眼眶中慢慢的爬出一条小拇指般粗的白色虫子，它慢慢蠕动着爬到眼珠子旁边，当着何知瑶的面，张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一口一口的咬掉眼珠子，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它已经把杨明美的眼珠子完全吞噬进去了，又慢慢的蠕动爬向另外一个眼珠子…… 何知瑶骇目惊心的看着这一幕，觉得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她警惕性的四周查看了一个，窗口是封闭的，天花板死角和走廊各自安装了监控，临近上课时间，走廊学生来往居多，杨明美从进入室内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如果是普通的密室杀人案，那么凶手不可能从走廊直接进入室内容易暴露自己，藏匿在办公室等杨明美进入室内再下手可能性比较高。 但是，杨明美这恐怖的死法，恐怕不是人可以做到的…… 何知瑶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起来，她退回教室，却发现警察已经抵达补习班，开始紧张的封锁现场，人群之中她看到叶一迦，叶一迦也看到她了，两人对视了一下，叶一迦似乎有些意外，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上补习班呢。”她惊魂未定，脸色苍白，缓缓说道。 “看过了？”他从她不自然的表情推测了一下。 “恩。”她点点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小警察跑过来，脸色惨白。说道：“叶队，那……太惨烈了！”话没说完他突然回忆起刚看到血肉模糊的画面，脸部开始扭曲，迅速跑到一边开始呕吐起来，恨不得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干净，何知瑶很能理解，一般人看了肯定接受不了。又恶心又恐怖。小警察好久才回过神来，认出在叶一迦旁边的何知瑶，惊讶的说道：“怎么又是你？” 何知瑶发现是上次在医院那个赵纪元，打过两次照面。 赵纪元说道：“你是柯南吗？到哪哪都有命案发生！” 何知瑶苦笑，不知作何回答。 “叶警官，我有话单独跟你说下。” 叶一迦示意赵纪元离开，问：“什么事？” “凶手可能不是人。” “什么意思？” “叶警官，你相信神鬼的存在吗？” 他轻笑：“我是无神论者。” “这件案子也是你在跟的吗？” “八九不离十，这里是我的管辖区内。” “能不能不要查了？凶手……可能没有凶手，她是被某些恶灵或者恶鬼给杀死的！”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普通人能把她弄成那样吗？”她面红耳赤的反驳着，这个案子比想象中还危险，她可不想他出事。 他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并没有考虑她所说的可能性，伸出手揉乱她的发，试图安抚她：“你是读书读傻了吧，待会做个笔录然后赶紧回家，我这里要先忙了。乖。” 何知瑶很焦虑，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这件事并不是普通的室内杀人案件。 但是她无法跟叶迦一解释清楚。 可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力气可以轻而易举的撕碎一个成年人？ 何知瑶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饭桌上，何仙姑没发现她的异样，倒是何仙姑自己，喜形于色，春风满面的，脸上根本藏不住的笑意，而且今天还破天荒的加菜了，像是有什么喜事。 何知瑶好奇的问：“奶奶你是不是有啥喜事，这么高兴？” 何仙姑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三百万到手了。” 她翻了翻白眼，她现在对钱没啥兴趣，给何来牛盛了碗蘑菇丸子汤，叮嘱着说：“爸，小心烫。” 何仙姑沉浸在喜悦中，特豪气冲天的说道：“你们两个下午没事陪我去看房子，三环内，咱搞一套！喜欢啥样的？” “随便啊，不就是个住的地方嘛，我不讲究这个。” “你这丫头就是没出息，儿砸，说，咱买套复试的咋样？” “好啊好啊，再养只小黄，跟我们以前一样！” “这里是大城市，养狗还得搞个身份证呢，我改天去问问陈太，让她搞个狗证，就可以养大黄了。” 两人喜滋滋的讨论着房子狗子，提到陈太太，何知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奶奶，您是不是把那古曼童收了？” “那可不，事情没办成钱能到手？”何仙姑沾沾自喜的说道。 “什么时候收的？” “就昨天晚上，可费了我好大劲儿，那厮狡猾得很，姑奶奶我好不容易设了个局子，才把那小鬼给套住了。” “您怎么收的？” “小屁孩问那么多干嘛？” “我好奇嘛，你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何知瑶漫不经心的舀了口汤，觉得味道有些淡，食不知味，突然想起：“奶奶，你见过会吃人的虫子吗？白色的，大概有小拇指那么长，长得特别恶心，身上一节深一节浅的嫩皮！” “吃饭的时候讲这些干嘛？” “好奇嘛，或者专吃死人的虫子？那玩意是不是叫尸蹩呀奶奶？” “尸蹩是黑色！你说的白色的虫子该不会是蛊虫吧？” “蛊虫？” “苗女蛊术里养的虫子，用来迷惑或者毒害别人的。” “可是那虫子会吃人。” “能吃人的虫子，不是恶人养的就是恶鬼养的。瑶瑶，你是不是见到那种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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