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济斥责:“你怎么看路的。” 侍应生低着头,战战兢兢: “柏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先下去吧。”从妘皱着眉,垂眸看着被酒水打湿的裙子。 井笙面色担忧:“你裙子怎么办?” 柏济:“我记得我姐有带衣服过来,我让人带你先去处理一下,一会儿把衣服给你送过去。” 井笙:“我陪你去。” 从妘抿了抿唇,思虑周全:“不用,你留在这里,万一柏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没事。” 井笙只好点点头作罢:“那好吧。” 从妘神情清冷路过从荨,在她脸上看到了得意的笑容。 放平时从妘绝对会泼回去,但今天是柏溪的婚礼,她想息事宁人。 沈妍目睹了从荨绊倒侍应生的过程,暗自窃喜。 有从荨这个蠢货在,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教训从妘。 从荨最看不惯从妘这副清高的样子,就想看她出丑。 井笙不放心想去看看柏济问好了没,路过空荡的走廊,毫无防备被一个人猛地拉进了房间,把她压在墙上,还捂住了她的嘴。 房间内关着灯,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井笙心里害怕的不行,嘴被捂住也说不出话,只能双手拼命拍打着男人,让他松开对自己的禁锢。 伴随着啪的一声灯亮了,她这才看清了男人的模样,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情绪渐渐平稳。 井笙好看的眉眼怒瞪,似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怀鹤年撤掉了掌心沾着她口红的手,双眸漆黑如墨,声调深沉:“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是不是有病?”井笙没好气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腿,“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关你什么事?” 被女人不轻不痒踢了一脚,怀鹤年嘴角扯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 “比起现在,我更喜欢你在床上服软的模样。” 井笙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你的技术太差了,不如我前两天找的那个。” 倏忽,一个高大的身影罩过来,让她身体忍不住瑟缩,怀鹤年伸手一把掐住她曲线优美的天鹅颈,俯身在耳畔警告道:“笙笙,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也不用拿别的男人激我。” “你想要自由我给你,凡事要有个度,别一再挑衅我的耐心,你是了解我的。” “我的耐心一向不好。”怀鹤年慢条斯理替她理了理头发,十分绅士,“今晚很美。” 留下这句话怀鹤年离开。 井笙被吓得好半天才缓过神,刚才有一瞬间甚至以为他要把自己掐死。 怀鹤年这个疯子! 魔鬼! 经过这个小插曲,来找柏济的事都给忘了。 从妘向来方向感不太好,换完衣服下来的时候迷了路,这里又太大,不知怎么得来到了甲板上,碰巧看到一个人的身影,想过去问一下路。 “你好。”从妘试探喊道。 背对她的男人回过头,在看到简欲逢熟悉的面孔时她愣了愣。 两人视线相撞,还是从妘先开的口:“九爷也是来参加柏溪姐的婚礼吗?” 简欲逢轻“嗯”了声。 眼前的女人穿着酒红色抹胸包臀长裙,显现出曼妙的身姿,波浪如藻的头发散在圆润的肩头,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狐狸眼媚眼t如丝,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开始从妘觉得吹着海风很舒服,后知后觉有点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倏忽,一股木质檀香的味道裹挟下来,简欲逢把他的灰色西装外套披在了自己肩上。 从妘侧过脸,微微仰头,身边男人穿着灰色马甲,白色衬衫下是宽厚的肩膀,细窄的腰身,漫不经心的模样,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伸手紧了紧昂贵的西服,从妘缓缓开口:“谢谢。” 似是知道简欲逢要说什么,虽然从妘觉得他不会缺自己这顿饭,还是补充道:“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不如我很有诚意的请九爷吃饭怎么样?” 简欲逢眸光微闪,顿了片刻:“可以。” 映入眸中的女人,狐狸眼染着几分笑意,红唇轻启:“我迷路了,能不能麻烦九爷一会儿送我回婚礼现场?” 简欲逢饶有兴趣的睨向她,眉梢微挑:“这次又要怎么谢我?” 像是一开始盘算好了,从妘狐狸眼划过一丝狡黠:“这个和刚才是一起的,都包含在我请你吃饭的诚意里。” 他还是第一被人当着面算计,丝毫不觉得生气。 简欲逢敛眸,扯了扯嘴角:“从小姐,我是不是有点亏?” “有一句话不知道九爷听没听过。” 简欲逢倒是十分好奇接下来的话: “嗯?” “吃亏是福。” “伶牙俐齿” 从妘眉眼带笑,卖着乖:“多谢九爷夸奖。” 你来我往斗完嘴,周围安静下来,两人并排而站。 面前是一望无际深沉不见底的海,好像要把人给吞噬。 从妘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侧脸睨向身边的男人,精心雕刻般迷人的样貌,简欲逢这样养尊处优,天之骄子的人,恍惚间她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孤寂,来自上位者不被人理解的孤独。 第15章 讨点利息 简欲逢好心把她领了回去。 从荨和沈妍发现简欲逢和从妘在一起的身影,眼里多了丝不快。 沈妍握着香槟的手紧了些,瞥向一旁比她更着急的人,神色不改:“你妹妹看起来和九爷走的挺近。” “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从荨酸意十足,刚才故意绊倒侍应生还没得意够,转眼就看到从妘那个小贱人又和简欲逢走在了一起。 简欲逢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一出现被众人围了上去,都对他毕恭毕敬。 “九爷,我是州科的陈海涛,之前想约您见面…” 简欲逢面无表情,声调散漫:“今天大喜的日子,陈总谈工作不合适吧。” 陈海涛连忙陪笑,生怕惹了眼前人不悦:“九爷说的是。” 有了陈海涛这个出头鸟,其他过来想借机会谈生意的人都闭了嘴。 井笙扫向简欲逢的方向,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人:“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 “迷路了。” 井笙满脸八卦的神情,打趣道:“简欲逢把你领过来的?” 从妘怔了怔,不答反问:“你看到了?” “不仅我看到了,你那个姐姐也看到了,没瞧见她一副要吃了你的模样吗?”井笙抬起下巴示意,“说真的,简欲逢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会这么好心帮你?” 顺着井笙的视线寻过去,从荨先前那副得意模样不复存在,此刻正恶狠狠的在盯着她。 从妘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井笙不知道的是她以一顿饭为代价,半开玩笑说:“或许是因为我长得美。” “想的也挺美。” 在看到从妘挑衅自己的笑容时恨不得立马上前去撕了她,她一个小三的女儿怎么敢和自己抢男人。 “看来你妹妹的本事不一般啊,都能让九爷另眼相看。”沈妍瞧着自己刚做的美甲,似是随意说起。 从荨咬牙切齿:“小贱人!” 即便简欲逢看不上自己,也不能让他看上从妘,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从妘怎么报复自己,绝对不能。 “你说凭什么九爷就对她高看一眼?”沈妍话语一顿,别有深意,“我觉得荨荨你可比你那个妹妹好看多了。” “就是你太腼腆害羞,比不上你那个妹妹会哄男人。” 从荨胸不大也无脑的问:“妍妍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男人会要一个名声破败的女人。”沈妍假装说错话,连忙改口,“荨荨,你别多想。” 从荨若有所思,摇摇头,愚蠢的双眸露出算计。 婚礼现场布置在露天楼顶,随处可见的玫瑰花,漂浮在半空中的彩色气球,璀璨的灯光,营造出浪漫的氛围。 宾客们都来到顶楼,见证着这一对新人的幸福时刻。 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了,从妘今晚喝了不少酒,井笙也陪着她喝了不少。 两人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靠在一起,井笙扬声道:“干杯!” 仰头把高脚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阿妘,我真的好开心!” “我也是。”从妘醉醺醺的脸上带着笑意。 两人都替柏溪感到开心,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柏溪和她的丈夫从小青梅竹马,两人现在算是修成正果。 “我去下洗手间。”从妘撑着桌子站起来。 井笙二话不说:“我陪你去。” 从妘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穿过热闹的人群,从妘扶着墙走路歪歪扭扭来到洗手间,慢吞吞出来,酒意上头,不得不靠在墙上,找到一个支撑点,视线有些模糊,下意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 简欲逢路过洗手间,碰巧看到从妘在那里摇头晃脑的拍自己头,模样又憨又好笑。 从妘模糊的眸中多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觉得眼熟,看不太清她就想着走近些看看。 刚迈出一步腿上不知怎么没了力气,整个人不受控的就要坠在地上,被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疾手快稳稳接住。 从妘靠在男人怀里,反应迟钝仰起头,不安分的伸出两只纤白的手捧住男人的脸,凑近看了看,然后笑的妩媚:“九爷。” 女人柔软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整个人依偎在自己身上,温香软玉贴着他身体有点难受。 “好困,我要睡觉,睡觉。” 简欲逢真不知道她是心大还是真喝醉了,就这样对自己毫无防备之心的睡了过去。 无奈把人打横抱起回了自己房间,女人意想不到的轻,该有的地方却一点也不少。 乘电梯来到七楼,推开门把人放在床上,怀里的女人并不安分,红唇擦过他的下巴,又软又麻。 这个俯视角度能轻而易举看到女人胸前白嫩的春光,眼底眸色暗了暗。 从妘一沾床,自己蹬掉了鞋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过去。 简欲逢站在床边,床上的女人睡颜姣好,脸上有几丝凌乱的碎发,裙子上纵,包臀裙勾勒出饱满的弧度,瓷白纤细的脚踝,还有一双玉足。 房间内寂静无声,简欲逢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就被她抓住了胳膊,紧接着耳边传来从妘娇软的呓语:“红豆,不是不让你上床吗?怎么不听话。” 想起之前女人提起养过狗,顿时简欲逢脸色阴沉的厉害。 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去了浴室。 简欲逢去浴室没多久,从妘听到哗啦啦的声音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喉咙发干,想要喝水。 瞥见桌子上的矿泉水,步子虚浮下了床,毫无形象坐在毛绒地毯上拧着瓶盖。 导致从浴室出来的简欲逢不经意间扫到了坐在地毯上拧瓶盖的女人,转眼又看了看乱糟糟的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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