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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他一下，“快睡觉。” “宝珠，再给我唱歌童谣吧。我梦里无数次回响的声音，是我最喜欢的天籁。” 顾宝珠愿意像个孩子一样哄他，像当年他柔弱无助时毫不犹豫的给予帮助。 “笃笃一更天，笃笃二更天，笃笃三更天，笃笃四更天，笃笃五更天，家鸡盘盘拢，野鸡出来哉……” 岳云笙在这温柔的嗓音中很快睡着，梦里似乎有个温暖的怀抱。 顾宝珠看着他，指尖仔细描摹他的样子。 还是觉得感恩，经历过一切之后，她所在意的都还在。 岳云笙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身边没有人。他抬眼，就看到顾宝珠站在窗边。 屋内亮着淡白的灯，不刺眼。 现在是初春，还有点凉意。顾宝珠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站在窗边，是月光一样的洁白。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拥住她，嘴唇贴着她温暖的皮肤，低低的问，“怎么没睡？” 顾宝珠看一眼玻璃镜面上投射出的两个人亲密的样子。 房间里空调适中，他拥抱她的时候，顾宝珠觉得周身温暖极了，那热度直达心脏。 她微微转头，呼吸可以落在他的脸上，“怕你随时会醒过来？” “嗯？” “云笙，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岳云笙一下子想起那句明天再说。 他虽然已经明白她的暗示，但仍旧温柔的确定，“可以吗？” 顾宝珠眼睫微颤，低头，小幅度的点点头。 岳云笙将她一把抱起来，又温柔的放在床上。 他要将自己睡袍脱下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有些颓然的说，“算了。” “嗯？” “我身上没那个。这么晚了，也不瞎折腾了。” 顾宝珠仰躺在那里，头发如海藻一般铺陈开。 她故意笑问，“你竟然没带吗？” 岳云笙语气冷淡的说，“又用不上，我带了干什么？” 这从侧面正面，除了和顾宝珠，他从没想过碰别的女人。同时也可以证明，他晚上是真的赶着时间回来的。 顾宝珠手指轻轻勾一下他的睡袍，声音特别低柔，“我买了。” 岳云笙看她，脱口而出，“什么时候买……” 瞬间又反应过来，还能是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带在身上。应该是趁他睡着下楼买的。 他看她，因为那句我买了，脸红的像石榴。 岳云笙捏她的脸，“以后这种害羞的事情还是让我做。包括接下来的事情。” 岳云笙浴袍脱下来扔到了床尾，轻松将她压在身下，修长手指灵活的挑起她的衣摆。 一直到天亮，两个人拥着又补了一觉，到中午才醒过来。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带着融融的暖意。 岳云笙拉着顾宝珠一起去洗漱。岳云笙先结束，顾宝珠还在吹头发。他把手机拿进来，“珊珊的电话。” “我没看见，没看见。”顾宝珠夸张的拿手去盖。 岳云笙笑问，“你怎么回事？还静音了？” 顾宝珠翻了个白眼，“我是为了谁？我怕他们一直催我，我心里有顾虑。” “宝珠同学，你这是掩耳盗铃，而且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宝珠捂脸，“我没想那么多。” 岳云笙拿过来吹风机，没打开之前，说，“怕什么？有什么问题都往我身上推，我来扛。就说昨晚拿了东西我就把你拐到这里来了，缠着你不让你走。” 顾宝珠笑，“你是说你用了美男计么？” 岳云笙挑眉，“我这姿色不够格？” “够够够。快给我吹吧，中午肯定是要赶回去吃饭的，不然真的交代不过去。” 岳云笙打开吹风机，手指轻柔的梳理她的头发，替她吹干。 顾宝珠看着镜中他认真的模样，相信，爱可以让人甘愿跌入尘埃，享受人间烟火，乐此不彼。 “简二叔会反对我们吗？” 还开着吹风机，顾宝珠只看到岳云笙张嘴，却没听清楚。 岳云笙把吹风机关上，说，“我觉得简二叔对我有些敌意。” 顾宝珠笑问，“你会被他劝退吗？” “那倒不会。” “那你还顾虑什么？他不会干涉我的，他其实也挺好的。我经常看到妈妈在他跟前很开心。虽然妈妈失去很多，好在也收获了很多。”她说着看一眼岳云笙，“我怎么听出了不自信的味道？” “是有点。你现在在台上发光，不知道多少男人对你青睐。” “那岳先生是要有点危机感了。比苏律师优秀的还有很多。” “这是还没忘记苏最，怎么听出来一点遗憾的意思。” 顾宝珠笑着否认，“哪有？我早就和他说清楚了。” “看来顾小姐和我一样是个专一的人。” “赶紧吹头发吧。” 岳云笙重新打开吹风机。他何尝不是看着镜中的两个人，觉得欣慰不已。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和她复婚，一辈子和她捆绑在一起。 可是不用着急啊，因为确定两个人心意相通，所以一切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来。因为余生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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