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GET到了夏宁的意思,多云转晴,漂亮的杏眸一转含着笑望向孟庭深,“夏总调的酒特别好喝,你一定要试试。” 孟庭深礼貌地朝夏宁一点头,“谢谢。” “客气,南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夏宁挥挥手扯着男朋友匆匆下楼。 沈南柯的手机上很快就收到了新消息。 夏宁:“九十六度伏特加安排上。” 干得漂亮!灌不死他! “这家酒吧是我朋友开的,除了酒还有隐藏菜单。”沈南柯有了报复计划,从容了许多,“内部专供,你想点什么直接跟我说,今晚我请客。” “你妈知道你有这样的朋友吗?”孟庭深修长的手指轻叩了一下玻璃杯,橙色酒液盛着的冰块很轻地晃了下,倒映着碎光,“经常出来喝酒?” “我快三十了,又不是三岁。”沈南柯冷静给自己倒上酒,反问,“孟总出来玩还要跟林阿姨打报告申请?” “陪朋友过来。”孟庭深解释了他为什么来酒吧。 “你在美国待九年,天高皇帝远,你就不玩儿?”沈南柯拉了下椅子,往前坐了一些,倾身用玻璃酒杯去碰孟庭深的酒杯,意味深长道,“孟总,都是成年人,我不会去找你妈打小报告。” 孟庭深微微倾身,手肘压在桌子上,压低视线与沈南柯齐平,“可我会找你妈打小报告。” 沈南柯:“……” 这个距离,沈南柯终于看清了他那张英俊逼人的脸。成熟了,五官线条多了凌厉,比以前更有气势,也更可恨。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低级娱乐。”孟庭深靠回去,拉远了两个人距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看向楼下吵闹的世界,“利用酒精、色—欲刺激身体激素来达到短暂虚假毫无意义的脑满足。” 沈南柯:“……” “沈南柯,你为什么会在这种行为里取得快乐?我很费解。” 沈南柯深呼吸,想把酒瓶掼他头上,想杀了他。 沈南柯忍不下去了,毫不客气地攻击回去,“你不会至今荷尔蒙没动过吧?母胎solo?” “我不需要在这种低级娱乐中获得快乐。”孟庭深放下酒杯,不打算喝了。 跟一个棺材板聊什么? 沈南柯打算离开,跟他多说一句话她都能长出结节,目光往他身上一扫,忽然冷笑出声,“你是不是不行?说这么多来掩饰自己本质缺陷吗?” 孟庭深面无表情看着她,“这就是低级娱乐带来的危害,大脑容易萎缩。” 沈南柯顿时神清气爽,猖狂起来,“原来你真的不行!孟庭深,你搞不搞笑?还低级娱乐?不行的人都喜欢扯大旗来做遮羞布。” 孟庭深目光暗沉冰冷,抱臂靠在椅子上睥睨着沈南柯。 “不要讳疾忌医,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需要我给你介绍医生吗?我闺蜜家里做医疗行业的,可以给你推荐。” 他依旧没说话,黑眸渐渐凌厉带着压迫。 “孟庭深,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猖狂。”沈南柯不急了,坐回去喝酒,“说不定哪天你的隐私把柄落到别人手里,位置就调过来了。” 夏宁端着酒上来,那个小男孩紧跟其后,满满两大托盘。 沈南柯:“……” 太明显了姐姐! “凡事留一线,将来好相见。”沈南柯有了孟庭深的把柄,不需要灌醉他再搞事,打算离场起身,转头跟方程对上了眼。 “南柯。”楼梯口露出方程的娃娃脸,他一笑露出贝齿,眨眨眼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给你介绍下我哥,程垚,刚从美国回来。你们是同行,肯定有话聊。” 谁?程垚! 沈南柯看向紧跟方程身后上楼的男人,心如死灰。 虽然看不清脸,也能从穿着认出来,他跟孟庭深一起来的酒吧。 程垚,TO-D的创始人之一,孟庭深的灵魂合伙人。居然是沈南柯最好朋友的表哥,这么狗血吗! 沈南柯认识方程五年,只知道方程是富二代,有个很厉害的表哥,厉害到让他抑郁、社恐不敢见人。从不知道他的表哥是程垚,孟庭深的合伙人。 曾经方程开玩笑要给沈南柯介绍他表哥,找个人克住那位煞神。 敢情来之前方程说的长腿帅哥是程垚!相亲相到孟庭深的灵魂合伙人? 不如去死!他妈的,狗血世界! “孟总,你在这里?我说怎么转头就找不到了。”程垚走上楼梯先跟孟庭深打了个招呼,才看向沈南柯,目露深意,“你是沈南柯?刚才在门口见过,原来是你。” “啊?你之前不知道沈南柯长什么样?”方程也有些意外,一步跨到沈南柯身边,“当年你……” “现在知道也不晚。”程垚打断了方程的话,看了孟庭深一眼,眼角堆满了笑纹,伸手过来,“你好,我是程垚,孟庭深的合伙人,方程的表哥。” 艹! 聚齐了。 迅达智家未来的两个老板,沈南柯和方程两个人抑郁的罪魁祸首,沈南柯此生最大的对手,今晚她和她妈吵架的源头。 全在这里。 沈南柯跟程垚握手,保持着商业的优雅,“程总,久仰。” 明天回公司辞职! 毁灭吧,这个该死的世界! “不在公司,不用叫程总。”程垚拉开椅子在孟庭深身边坐下,把他离开的路堵死,脸上堆满了笑,“这缘分可真深啊,太深了,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孟庭深蹙眉,面色不虞。 夏宁把杯子里浅蓝色鸡尾酒放到孟庭深面前,按照酒精度数给桌子上其他人分了酒,圈着沈南柯的脖子坐回去,“对对对,今晚不醉不归,为这缘分。” 方程在沈南柯身边坐下,挤眉弄眼,“南柯,我哥是不是还挺帅?你喜欢的类型?” 程垚骤然发笑,他毫无形象地倒在孟庭深身后的椅子靠背上。 孟庭深:“……” “笑什么?”方程觉出不对拿起手机,猝不及防看到了小群内容。蹭地站起来,手搭到了沈南柯肩膀,看孟庭深的目光带了戒备,他端起酒杯,挽起袖子带上了攻击性,“孟总跟我们南柯是邻居呀,我是南柯最好的朋友,您是我哥最好的朋友。真是巧呢,为这巧合我敬您一杯,您可一定要喝,我闺蜜特意给您调的酒。” 孟庭深的视线停在方程的手上,方程长相清秀,不太高,手贴着沈南柯单薄的肩,亲昵的很。 “你们给他调的什么酒?我隔着老远都闻到了酒精味。孟总没喝过酒,别坑他。”程垚是酒场常客,打眼一扫觉出不对,“程程,给孟总换个不那么烈的酒。” “不用。”孟庭深拿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能喝。” 酒划过嗓子落到胃中,刹那,劲烈的火焰从胃部汹涌燃烧以吞天灭地之势直扑向大脑。 孟庭深停顿,这不是酒,这是吞了一口岩浆,他的大脑被猛烈地攻击,视线开始模糊。 “孟总海量啊!这酒一般人只敢抿一下,孟总一口喝完了。”夏宁立马给他续上一杯艳红色的鸡尾酒,“孟总哪里不会喝酒?来来来,试试这个。” 这杯更烈,刺鼻的浓酒精味。 孟庭深垂着长睫毛看桌子上的纹理,眼睛落在浓重的阴影里,他冷不丁抬手拎着粉色酒“啪”地放到了桌子中间,掀起眼皮,“沈南柯,一人一半。不然我明天上你家,跟你妈好好聊聊你的教育问题。” 沈南柯正在喝血腥玛丽,闻言挑起眼尾望向孟庭深。她慵懒长发松松散散,肤白如雪,染着番茄汁的唇显出颜色,“孟总爹味这么重,什么时候结婚生个孩子让我瞧瞧?” “都这么大了聊什么教育?”程垚目瞪口呆看向一向稳重严谨、理智克制到变态的合伙人,觉出不对,“孟总,你喝多了?”他连忙拿孟庭深喝空的杯子闻,“不会是传说中的生命之水吧?你们这么狠!” “生个像你这样的孩子,我得早死,所以我不婚不育。”孟庭深黑沉沉的眼睨着她,声音又慢又沉,“喝吗?” 沈南柯霍然起身,把之前喝白兰地的杯子拍到了孟庭深面前,“却之不恭。” 程垚震惊地看向沈南柯,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怎么这么野?也喝多了? 孟庭深面不改色,冷肃腕骨利落一转半杯粉色烈酒倒给了沈南柯。 沈南柯压抑了一整天的火气在酒精的怂恿下爆发,她端起半杯跟孟庭深一碰一口喝干,取出新的烈酒,“孟庭深,你分我半杯酒,我也得分你半杯,公平吧?” 孟庭深拉开外套拉链,拉起袖子露出修长富含力量的手臂,干净的手指在灯光下白而冷,他拎起酒杯递过去倒了半杯新的酒,混成一杯,轻轻地跟沈南柯的玻璃杯一碰,“公平。” 沈南柯的大脑混沌,她在越加朦胧的视线中,看着对面清冷高高在上永远游刃有余的孟庭深, “五年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第五章 混乱的梦境,身体深处剧烈的疼,刺耳的闹钟声。 所有的痛苦一瞬间涌入沈南柯的大脑,她痛吟出声的那一刻,睁开了眼。 昏暗的光线,男人漆黑的头发近在咫尺刺在她的皮肤上。棱角分明的侧脸近在咫尺,一半埋在她的枕头里一半落在眼前。他的耳朵轮廓分明,耳垂不薄不厚,耳后有一片暗色,像是吻痕。 沈南柯被酒精腐蚀的大脑迟钝,视线缓缓下移,被子遮到了沈南柯的胸前。被子底下,沈南柯的手还在他腰上,他们肌肤相贴。 猛然清醒,沈南柯一把推开他往后撤去,顿时疼的她闷哼出声。头疼、眩晕、恶心一起卷来把她拍倒在床头。 被子被她扯走,孟庭深的身体一览无余,劲瘦的腰顺延而下。沈南柯急忙挑起被子遮住他,脑子乱成了浆糊。 什么情况?怎么会在她家?她把孟庭深带回家睡了? 孟庭深缓慢从枕头里露出脸,皱眉撑起身体看向沈南柯。他的头发凌乱,英俊的脸此刻阴沉,再往下,吻痕一路从下巴喉结蔓延至胸口,密密麻麻。 沈南柯疯狂回忆昨晚,大脑一片空白。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喝完孟庭深分给她的半杯酒后,她的大脑仿佛被打了一棒子,陷入了猛烈的眩晕。 打工人的闹钟响第二遍。 沈南柯死死攥着被子看着对面的孟庭深,孟庭深也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纹丝不动。 沈南柯的小两居,他在她的床上。空气中残留着诡异的味道,混着未散的酒气,交织出疯狂又令人窒息的真相。 他们对视着,两眼难以置信。 折磨人的闹钟终于是响完了,房间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孟庭深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眉心,被子被他带走,瞬间暴露彻底。 沈南柯猛然转头移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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