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回答,连周小辉都迷茫了。 过了一会儿,周小辉又开口。 “其实,你大可以留在那儿,难不成你还顾忌着她的情绪?她从两个月前签了协议那一刻起,就必须完完全全按照协议来,在她的屋子过夜又有什么不对……还非得半夜折腾来折腾去。”周小辉无奈摇头,不知道慕廷周在顾及个什么劲儿。 既然想好了一切,又太顾及那个女人的想法。 慕廷周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神色略微复杂:“你说得不错,给我准备明天的衣物,我直接到她那儿歇了。” 周小辉急忙踩住刹车,“三哥,不带你这么折腾人的!”随后调转了方向,按照原来的路线,又回了出租楼。 慕廷周上了出租楼,进了屋子,困顿无比,看着那微凸起的被子,伸手直接摘掉眼镜,他走上前去,慢慢掀开被子,将身上的衣物褪下,又钻了进去。 彼时的俞相思正熟睡,身边突然多了一道冷冽的气息,身子又往一边缩着。 她越缩,慕廷周直接一把将她朝怀里拉,紧紧地强制性地抱住她,坚硬的胸膛贴着她。 睡梦中的女人闷哼一声,似在对着冷冽的气息,表达不满。 慕廷周微吐出一口气,将怀里的女人固定好,淡淡的香味掺杂着细微的药膏味,从她的脖颈传来。慕廷周闭上眼睛,终于安定下来,最后,摸着那一抹温热慢慢睡过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投射过窗内时,俞相思两只眼睛一片清明,看着搭在她胸前的那只胳膊,她先是吓了一跳。在看到自己身上没有衣服时,面色忽而一沉,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浴袍,藕臂微微伸出,或许是力道太大。 又使了些劲儿,却不防惊动了身后的男人。 一阵慵懒的声音响起,慕廷周伸手直接将俞相思重新拉进怀里,嘴角微勾起一抹愉悦:“别动,”说着一只手又开始不安分,从俞相思的细腰背上。 摩挲着,他的力道钳制着她的身子,不许她乱动。 俞相思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重重地砸在他手臂上。 “慕廷周,已经天亮了,我想起来了。”一只纤细的手臂绕过那厚重的胳膊,想要打开她床边的一个抽屉。 她昨天晚上没有及时吃药。 慕廷周不依不饶,直接伸手扣住,将那纤细的胳膊强制性拉回。 稍有些急促的呼吸打在俞相思的脸蛋上:“别动!”这一声别动,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说着,俞相思被强迫性地往他身上带,微有些扎人的胡渣黏着她的脸颊,似是故意为之。 俞相思直接咬了上去,“你这个混蛋。” 慕廷周猛然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股愠怒,下一刻直接扼住她的脖子,但是丝毫不放开她的身子。 “俞相思,你想干什么!不要以为我在这儿留宿一晚上,你真觉得可以干预我的一切,你不过就是我身上的一件衣服,我想穿就穿,不穿我他m直接毁了。” 他恶毒的语气和骨子里的顽劣直击她的脑子,极度尖酸是他的强项。 俞相思看着他,挺直的身子剧烈地晃动一下,半晌后说了一句:“你的衣服,现在要吃避孕药。” 慕廷周阴鸷的眼底,微有那么一刻怔然。 俞相思趁着间隙直接抽身离开。 她没有穿衣服,直接捡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彼时慕廷周也觉得自己话有不妥,半裸着身子,坐在床上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子背对着他,一时间有些心软。 他呼了一口气,想要拉她的手指解释:“俞相思,”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自他耳边传来,直接将他心底的那点心软全都打得干净。 下一刻睫毛下的那双眼神忽然变得阴冷,直接丢掉遮盖的被褥,冷冷看着站在他跟前的人。 刚要开口发怒—— 却见俞相思那倔强而又脆弱的眼睛在强撑着泪花。 她控诉着:“慕廷周,你不想做措施,我吃点避孕药又怎么了?我这个月的生理期都推迟了两个多星期了,你是真的要让我中招,好生出一个像你一样的混蛋。还是,你就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羞辱我?” 苍白的拳头紧攥,抬头怒视着,胸中的怒火横起。 慕廷周神色微凝,聚在俞相思那张红润羞愤的脸蛋上,不知为何,当看到这女人哭啼,他的心底就越烦闷。 或许是他骨子里的自负不允许他摘掉脸上虚假的高傲。 最终,憋着心底的那句软话却始终不肯说出口。 他站起身,不言不语,直接将俞相思按在床边坐着。 转身又出了房门,片刻不到就端着了一杯水进来。 看着俞相思慢慢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药瓶,他瞧了一眼,和俞相思落在车上的那拇指瓶大小,有点像。 慕廷周将水递给她,随即沉声提醒:“热水。” 俞相思接过,吹着杯沿,将手心的药兑水咽下去。 下意识骨子里的教养,让她脱口而出一句:
第37章 南无 “谢谢。” 慕廷周倒也没什么反应,或许是怔愣没反应过来,或许是心里生出了愧疚,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转身去了浴室。 男人转身之际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那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疼。 打得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仔细想想,他这话确实太狠。 …… 抬眸看向慕廷周时,他却早已经穿好衣服,一身西装革履,又垂目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是他昨天晚上穿的那一套。 慢慢的,俞相思察觉到,慕廷周身上似乎少了些许。 摘下眼镜的他和戴上眼镜的他,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前者痞中带雅,做起事情来没有底线可言;后者,表面是个生意人重情重义,实则就是一个斯文败类厚颜无耻。 总的来说就是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俞相思捏紧了浴袍,看着准备离开的慕廷周。 他说:“早饭我让人买了,放在客厅,快点儿吃,别凉了。” 语气突然游乐温柔,就像是一个早上出门上班的好丈夫,还贴心地为妻子准备早饭。 连走出门外的慕廷周,都觉得自己这番话实在是有病,他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那份不正常全都甩了出去。 戴上眼镜的慕廷周下了楼,坐上黑色的劳斯莱斯,便离开了。 俞相思在出租屋停留一会儿,在浴室洗了一个小时的澡,这才出来。 她微吐出一口气,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兼职,时间就在下午一点半。 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八点四十了。 她这一天同时兼了两份长久工。 不一会儿。 她就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出现在楼下,身上因为有伤,她特意在裙子外套了一个白色的长袖衬衫,胳膊上的痕迹稍微有些严重,涂抹了药还是一片青肿。 刚坐上公交车,俞相思就接到了第一家兼职主人家的电话。 “请问是俞相思俞老师吗?” 对方是一个中年男子,声音略有些干哑,还伴随着轻度的咳嗽。 俞相思微愣,回答:“是的,胡光先生您好,今天关于您家孩子的舞蹈培训考试,我已经准备了几个考核的舞蹈,” 对面传来一声叹息和无奈:“抱歉,俞老师,我现在出了车祸,带着孩子在海城市洪源街派出所,真是不好意思,那个……您能来一趟吗?壮壮发病了,说什么都要见你,我想着这孩子平时都念叨着你,今天上午的课怕是上不成了,您能来一趟派出所把壮壮送回金水湾可以吗?” 俞相思也是吓了一跳,快速地将这些消息慢慢地消化掉。 她对着电话回答:“好。” 壮壮是俞相思当兼职家庭老师时,教授过的一位小朋友。 人七八岁长得也喜人,就是有些轻微的自闭,加上幼年丧母,性格也就愈发孤僻。后来胡光给她请了家庭教师,俞相思发现壮壮在舞蹈学习上倒是很有天赋,慢慢地二人相处将近半年了,壮壮也渐渐开始与人敞开心扉,话也说得多了些,但有时候还是会莫名失控。 不一会儿,俞相思就赶到了洪源街,一进派出所,就看见脸上微带点伤痕的胡光,一旁趴在桌子下面,不肯出来的小孩子就是壮壮。 穿着白色的舞蹈裙,扎着两个短辫,在俞相思的几番安慰下来,小孩子终于肯从桌子下出来。 胡先生同俞相思坐在大厅,看着人来人往。 俞相思点头。 二人站起身,向不远处的玻璃桌走去,壮壮在耐心地看着手中的芭比娃娃,俞相思拿起放在桌上的肩包,走上前去:“壮壮,和俞老师先回家好吗?” 出了警察局,俞相思牵着壮壮正准备离开,迎面看见一个男人,捂着脑袋上的纱布,正从警察厅的一间屋子走出来。 胡光说,那人就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撞上了,还把他的后车尾给撞得稀碎,不成样子。那人的肩膀上还粘着血迹,倒是伤得挺重,因为是追尾,再加上他被查出了喝酒驾驶,反倒。给胡光赔了钱还要拘下。 胡光看着俞相思的脸,一道柔光而过。 仿佛那张脸都在发光,他一时有些愣神,在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后,胡光一个糙老爷们一时还有些慌张。 二人又开始攀谈:“你先前让我调查的慕廷周,眼下倒是有了些眉头信息,” 说起这个,俞相思紧蹙的眉头有了片刻的松弛。 胡光先前参加过队伍,后来因为执行公务,一条腿瘸了,装上了义肢,就从队伍上退了下来。 早些年创过业但都失败了,后来做了一个本本分分的出租车司机,勉强糊口。他这消息都是托的以前的老朋友调查得到的。 “慕廷周,二十八岁,南无本地人,是海城市慕氏房地产和耀世传媒掌权人,荣登过海城市富豪榜。我还托人在南无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据说他以前不叫慕廷周,是叫周挺。后来在南无本地白手起家,开始在做房地产生意,生意兴旺,之后就改了名字叫慕廷周。” 只有这一丁点的消息,其他的便再也查不到了。 原来,慕廷周叫周挺。 俞相思最开始调查过喻谦之——早些年,俞谦之年轻时确实流转过南无这个地方,更为重要的是他曾经也是南无本地人—— 家里穷但还上完了高中,最后竟然靠着和赵氏联姻,还一跃成了赵氏的乘龙快婿。俞谦之是上门女婿,在海城市一些当地的老人或多或少,都知道。 极有可能,俞谦之早些年在南无做了什么事儿,所以慕廷周严明和俞谦之结了梁子。 慕廷周之后又借钱给他,难道就是为了报仇,看着俞氏集团破产,俞谦之受不了打击一气之下服毒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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