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一份写着建业集团承包工程的字眼上,微微顿住了。 这份合同,好像就是陈元野要她找的那份。 她偷偷拿了出来,看了眼上面的条例。 是关于INGO项目工程,SS集团承包给建业集团,里面写明了各种条款,筹备资金,材料,款项,要求,还有各种违反条款的法律法规。 这已经是属于SS集团的机密文件了。 现在事情闹这么大,倘若这份合同在陈元野的手上,他想要在上面动什么幺蛾子,SS集团只怕毫无反手之力。 时湄面露纠结为难之色,她看着紧密的浴室房门,外界还说他精明呢。 分明就是傻子。 轻而易举的将这些资料都摆在她的面前。 他这是对她放了多大的心。 时湄心头沉闷,将资料拍了照片后,又重新原封不动的塞了回去。 陈砚南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女人坐在床上,怀里抱着玩偶,下巴撑着,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他看了眼她看的节目。 非诚勿扰。 相亲节目。 他一阵好笑,手上的毛巾擦着湿漉漉低头的头发,朝她走过去,“不困,嗯?” 时湄抬头,朝他招招手,“坐过来。”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陈砚南刚坐下。 时湄便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轻柔的擦拭着,他的发质很好,温顺又黑亮,她喜欢他洗完澡后头发蓬松的样子。 有一种慵懒又随和,非常有亲和力的模样。
第196章 自杀 擦得差不多,她又拿过吹风筒,按了热风,顺着吹着他的软毛,指尖穿过他的发间。 他和她用着同款洗发水,熟悉的芬香缠绕鼻间。 她将他浴室的洗漱用品都换成她用的品牌后,他也跟着用,他现在完全沾染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是她的人般。 时湄眸光温和,吹完头发,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躺下来,我给你按摩。” 陈砚南眉梢微挑,似在惊讶她今天这般好,乖乖的枕在她的大腿。 细嫩又舒服。 他享受的微微阖眸,许久没有放松休息,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他眉眼不禁舒展开来,温声道:“今天怎么这般好?” 时湄力道适中的捏着他的额角,看着男人英俊的轮廓,清隽的眉眼,眼神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 “我哪天对你不好了?” 她轻哼声。 手掌顺着他额角往下,捏着他的肩胛骨,微微使了些劲。按摩她是特意学过的。 懂得技巧,懂得力道,如何能让他舒服。 看着他现在享受着,她心头涨涨的,被满足的感觉。 陈砚南闭着眼睛,没看她的脸:“那你答应,每晚都给我按摩。” 时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 他今晚特别喜欢说这样的话,要求她要一直如此。 她鼻头微酸。 她不想再骗他,便只能轻轻嗯了声,含糊了过去:“现在那两名伤者,情况如何了?” 陈砚南:“熬过今晚的话,便会转入普通病房。” 时湄微松口气:“那就好。” 陈砚南淡淡的掀起眼眸,看着她眼里的高兴不似作假,似由衷般。 “依你看,事故的原因是什么?” 时湄微怔了下,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 事故的原因? “你做事向来周全谨慎......我不相信这只是一场失误,你有派人去调查吗?” 陈砚南对她的回答有些意外,他手肘撑着脑袋,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 “你认为这不是失误,那是什么?” 时湄睫毛轻颤,“我不知道。” 陈砚南拉过她的小手,在掌心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事,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指责你。” “这只不过是我们两人之间才能知道的对话。” 时湄纠结的,牙齿轻咬着下唇。 半晌后,才下了决心般,缓缓吐出口气:“假设不是失误,那可以想想这件事背后的得利者。” “谁最期盼着出事。” “又了解内部情况,可以从中下手的。” 陈砚南眸光睨了她眼,看似波澜不惊,实则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些许幽深。 “听着你已经有人选了,说说看?” 时湄:“现在怀疑指向最多的人就是陈氏。当初他们西城的项目被我们夺走,他们肯定存着想报复的心思。” “后来又假意各种想征求合作的法子。” “现在出事,这其中最欢的应该就是陈元野了。” 她声音清冷,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一幅真心为他着想的样子。 倒是让陈砚南不由目光紧锁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的神态,“那你觉得,陈雄森如何?” 她的坦诚出于他的意外。 这是她故意为之,让他放低界限,还是出于真心? 陈砚南揣着疑虑和质疑,面色却不露声色,依旧是温和的微笑着,似寻常的聊天般。 陈雄森? 时湄想了想,轻轻摇头,“我觉得,他应该没有插手。” 陈砚南眉梢微挑,一脸认真讨教的样子,“为何?” “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应该没有足够要牺牲自己的利益用来对付你,这次的工程出现丑闻,他投入的资金也会遭到亏损。” “一来他是你父亲,二来,陈董的眼中是利益高于一切。” “而陈元野便不同。”时湄看着他,不紧不慢道:“你和他交锋多次,你的身份和地位对他而言是最大的威胁。” “若是能自损八千,伤敌一千,我相信他是愿意做的出的。” 陈砚南眸光微动,忽而挑唇一笑,他朝她勾手,掐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想,便再最后相信她一次。 无疑,她今晚的坦诚彻底取悦了他。 倘若她刚刚说的话语是在为陈元野辩解而测谎,他不敢想他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对她做些什么行为。 时湄还不知道她的一番话救了她自己,只觉得陈砚南莫名其妙的激动,明明这些话他应该比她还了解才是呀。 何必要她来分析。 感受到他手指触碰的位置逐渐不对,她瞳孔微缩,赶忙抓住他的手腕,急声制止道:“不行!” 今晚已经过度了! 陈砚南兴致上头,温柔的哄着她:“我轻轻的,你闭眼享受就好。” 时湄咬牙。 男人在这种时候嘴巴是没有一句真话的! “不行!”她感觉腿酸的很,还是将他推开。 正当两人又纠缠在一起时。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时湄扭头望去,就见是陈砚南的手机亮了,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电话。 她疑惑,这个点了,凌晨两点会是谁呢? 她将手机递给陈砚南。 陈砚南也没有避开她,将她搂在怀里,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刚接通。 那边就传来女人焦急要哭的声音:“陈先生,你快过来一趟吧,祝小姐吞药自杀了!”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砚南眉头紧蹙,厉声道:“你再说一次!说清楚一点!” 红姐带着哭腔,颤抖慌张的说道:“我现在推开房间,看到南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里还抓着药瓶,地上是洒落一片的药丸!” “我不知道她到底吞了多少,陈先生,现在我该怎么办!” 陈砚南直接站起身,冰冷着声音道:“还不快点叫救护车!” 他直接抓过一旁的外套,已经来不及换下身上的睡衣。 时湄呆愣的坐在床上,目光看着他急匆匆着急的模样,眼神有几分空洞。 整个人僵硬而发冷。 看着陈砚南挂了电话,又给晏斯伯打了电话过去。
第197章 本身也就是他的错 已是深夜,陈砚南给晏斯伯打电话那边却一直没有接通,多半是还在睡觉。 陈砚南又给医院打了电话,安排紧急通道,而后行色匆匆的直接夺门而出。 至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床上的时湄一眼,将她彻底的忽视了过去。 时湄听到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跌入谷底。 唇角僵硬的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何曾见过陈砚南那般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甚至连睡衣都没换,旁边的公文包也没拿走。 明明上一秒还在跟她缠绵说着甜言蜜语的男人,下一秒全身心已经去了别的女人那。 何曾有她半分影子。 她自嘲一笑。时湄啊时湄,好在你还清醒着,没有放任沉沦下去。 想起当初祝南莲在她面前信誓坦坦的样子,坚定她在陈砚南心里的地位别人永远不能超越。 她还觉得她太天真,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真心,现在看来,倒是她变成了一场笑话。 全身犹如被抽空了般,瘫软无力的躺在床上,恍惚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逐渐变得涣散。 祝南莲,自杀。 她无声的呢喃着五个字,眼里泛着浓烈的讽刺。 陈砚南让红姐叫救护车送去省医院,九龙庭离市区远,他看了眼导航,开车过去都得五十分钟左右。 深夜人少,马路上车也少。 他闯过一个个红绿灯,将油门踩到底,将原本五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缩短成三十分钟。 到达医院时,祝南莲已经被救护车及时送去手术室抢救。 红姐全身瘫软的坐在抢救室门口,见到陈砚南的身影,瞬间眼里带着激动的光芒。 “陈先生!”她眼眶都是红的,嗓子沙哑。 还沉浸在惊慌之中,全身还在颤抖着。 扶着一旁的椅子才能站起来。 “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陈砚南眉心紧蹙,脸庞都覆盖一层寒凉的薄冰。 红姐泪水布满泪痕,慌张无助的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医生说她现在低压太低,而且还不清楚她到底食入多少颗药丸,要赶紧洗胃....很有可能有生命......” 后面危险两个字碍于陈砚南寒冷压迫的气场下她不敢说,但也能知道肯定情况不妙。 祝南莲本身就心脏不好,现在又吞食那么多颗药....... 一想到有可能会丧失性命,陈砚南心头骤然一痛,眼眸里染着愧疚和悔恨。 是他没有信守承诺了。 答应过要护着她的,却逐渐疏忽冷淡了她。 “她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不可以有任何的隐瞒。” 他冰冷着声音。 红姐仔细回忆了下:“她最近没发生什么事情,上部戏刚刚杀青,这几天她都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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