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南觉得这么久以来她戴在脸上的那副面具,才终于掉落下来。但这样姿态散漫随和,眼神迷离抽着烟的模样,竟也透着风情,分外勾人。 这女人的长相就是个天生勾人的妖精,一举一动,哪怕不刻意都带着勾引,也难怪到处惹事端。 没一点定力的男人,很难把控住。 稍有点定力的,她一旦施法,又会被她勾了魂。 陈砚南弯下腰,手肘撑着膝盖,以一种压制逼迫半蹲的姿势笼罩吞噬着她身上的光线,眸光一闪而过的冷锐犀利。 “你和张起在一起过?” 他声线平淡的,听不出情绪。 但时湄能感受到他的一丝不悦。这正常,这并不意味着男人是喜欢她,而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的通病。 他们均自信而自恋的认为,女人会被他们的魅力以及只他一人所沉迷。一旦发现,她曾经还迷恋过其他人。 便会不知觉地和那人作比较。 而后又会不屑地看不起那人,连带着被这女人喜欢上,都觉得她眼光极低。 时湄轻轻摇头:“我只不过是涂他的钱,我缺钱,没拿到他的钱,怎么可能赔上自己。” 她这话,也算是自证清白。 陈砚南看着她眼眸里的清澈而无畏,知道她没有说谎。她医院还有一个生重病的母亲,等着手术。 她确实急用钱。 如此,也能知道她用假身份靠近他勾引他的目的。 大概也是看上了他的钱。 陈砚南唇角凉薄微扯,既然知道这女人的目的,便也算不上对他的威胁了。要钱而已,容易。 他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眼神与他交汇:“那你接近我,想做什么?” 时湄狐狸眼微眯,指尖夹着一圈圈烟雾缓缓升起,迷蒙了两人的视线。她膝盖撑着地板,两腿跪着俯身往前。 凑在男人的耳边,轻声道:“为钱。” 她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侧着脸庞,轻柔地吻落在男人的耳侧。 一下又一下,密密麻麻,动作缠绵,又注入了深情。 酥酥麻麻的电流,似羽毛扫过神经末梢,陈砚南全身肌肉紧绷,镜片后的漆黑眸色翻涌,他一直保持的那面冷静的镜子似乎被人轻易地击碎。 时湄含住他的耳垂,技巧超高的轻、舔。 暧昧丛生,温度直线上升。 看着男人的耳根子红了一大片,她唇角微微得逞勾起,又捧住了男人的脸颊。 深深地吸了口烟,用力一推,两手压制他的肩膀,霸道强势吻住了他的唇,将那口含着浓烈的烟渡给了他。 发泄似的用力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也为人,我要上、你。” 为钱,也为人。 她眸里毫不掩盖的欲、望,一双狐狸眼潋滟流光,发丝凌乱又掩盖不住的妩媚风情,勾魂摄魄。 手指轻轻摩挲着男人眼尾的一抹猩红。 她再一次闭上眼睛,深深地吻住了他的薄唇。 男人箍着她腰肢的手臂,瞬间收紧。 她手脚胡乱地扯开他的衬衫,太过用力,纽扣的扣子崩开,她抚摸上他温度升高的胸膛,正要一步步往下探的时候。 “啊!”她突然痛叫一声。 整个人被陈砚南使劲一推。 后背撞到沙发上,疼得她差点破口大骂。 她奶奶的! 他到底是不是不行! 这种情况都能刹车! 看着男人唇薄而红,清清冷冷,眼神又恢复往日清醒而冷静,像一个又重新度入佛门,戒色禁欲的和尚。 她头一回心塞得说不出话来。 很不淡定,心态有点崩,很恼火的问:“你到底,上过女人没?” 陈砚南冰冷的看着她,仿若刚才那个呼吸紊乱的人不存在般,“满脑子废料。” 时湄咬牙切齿:“你没感受过怎么知道这事儿不美妙?” 她不甘心:“欲仙欲死的感觉,你不想试试?” 陈砚南站起身,面无表情,语气轻蔑嘲讽:“那也不会是和你。” 他从以前就讨厌长相妖媚,心机重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他不可能和她上、床,更不可能爱上她。 时湄水眸一压,美目流火。 好! 她这回是真的被激起胜负欲了。 她不得到他,白干这么多年!
第30章 跟你狼狈为奸 江城。 艳阳高照,头发灰白的老人被扶上了劳斯莱斯的后座,齐铭朝司机认真嘱咐道:“照顾好齐董。” 他又朝老人家打了声招呼道:“爸,到医院了跟我打电话,我这边忙完事情就去找你。” 老人嗯了声,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劳斯莱斯缓缓地驶出庄园。 马路上行驶的车辆看到前面一辆劳斯莱斯,再看那显赫的车牌号,瞬间就认出了该车的主人是谁,纷纷退避三尺。 深怕一撞上,这辈子也就完了。 司机正稳妥地开着。 突然。 一辆白色面包车从马路横穿过来。 以始料未及的速度,直接撞上劳斯莱斯的车头。 “砰——”巨大的碰撞声响彻天空。 劳斯莱斯车头扁了进去,但车身坚固没损坏。 司机磕得脑袋流血,忍着头晕目眩赶紧朝后座的老人看去:“齐董,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老人眼神闭着,一动不动。 司机瞬间慌乱无神,想起身,可是车门被撞扁,腿被夹住根本起不来。 他正要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另一边警惕的前方那辆面包车下来了两个人。 显然,这是一场有策划的谋杀。 他立马假装昏迷。 就听车门被人打开。 两人的交谈声传来:“死了没?” “好像没什么呼吸了。” “这劳斯莱斯就是耐撞,要不要再来一下?” “算了,张总交代过给个教训,至于生死就看天命了,走!” 司机眼皮微微睁开。 张总?是谁,哪个张总敢害他们齐家的人! “叩叩——”车窗外,有人敲了敲。 他抬头望去,一个长相精致妩媚的女人比划着手势,大声地问道:“需要帮助吗?” 一瞬间,他仿若看到了天神降落般。 激动得差点流下泪水:“要,要,要!快,先救齐董!” 医院里。 齐铭慌张地跑了过来。 看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他抓过司机情绪激动:“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车祸的!” 司机脑袋还包扎着白纱布,顾不得疼痛,愤恨说道:“是有人要谋杀齐董!他们开了面包车撞了过来,我听到他们说是张总吩咐的!” “张总?”齐铭皱眉,一时间想不起哪号人物。 司机又指向时湄一行人:“齐总,还好遇到了这三位好心人,是他们救了齐董,及时送来医院。” 齐铭看向身姿卓越的陈砚南,一眼就看出他气度不凡,矜贵又清高。 恭敬又感激地上前:“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陈砚南握住了他的手:“陈砚南。这两位是我的秘书和总监。” 齐铭恍然大悟,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那可是京北陈家太子爷。“陈总,久仰大名,今日实在是多谢你们救了家父!” 陈砚南语气淡淡的带着诚恳:“伸出援手是该做的。” 时湄也不忘锦上添花两句:“我们陈总向来心善,今日原本是要去参加商会,路上看到有人出车祸,赶紧让我们必须救援。” 齐铭更加感激与愧疚:“耽误你们的事情,实属抱歉,他日有需要齐家帮助的,尽管开口说一声。” 时湄得体大方一笑:“多谢齐先生了。对了,我刚刚抓拍了那辆面包车,顺便报了案,您看,需要我作为证人给您提供帮助吗?” 齐铭听完,更加感激不尽:“那实在是有劳了。” 警方也赶来了现场,时湄去一旁协助做了笔录。 提供了所有的证据后。 一个警员朝齐铭问道:“齐先生,最近商业上是否有得罪过姓张的人?” 齐铭抿唇。 要说姓张的。 只能指向那一位最两年高调的江城首富。 往年向来他们齐家霸榜,只是自从齐老爷子宣布退位后,股民动荡,加上商业竞争,他们也逐渐行事低调,不在意这些须有的排名。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齐家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件事我这边会派人调查,有劳警方一起协助。” “会的,这是我们的职责。” 警方刚走。 手术室的的灯也关了。 医生摘了口罩走过来:“老先生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休养几天就好。” 齐铭松了口气。 时湄报喜道:“齐董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齐铭心情也放松了些,笑了笑说道:“还是要多亏你们。齐家欠你们一个人情。” 陈砚南递了张自己的名片,态度不卑不亢:“齐总,我还有事得先行离开,商会再交谈。” 齐铭接过名片,“好!商会见!” 回到车里。 时湄看了眼正在打电话的陈砚南,他下颚如刀削般棱角分明,戴着金丝框眼镜,冷锐沉稳。 白衬衫的纽扣拧到锁骨,遮掩严实,正襟危坐,浑身透着清贵之气。 谁能想到这副无关风月的外表下,心肠都是黑的,为达目的有多么的不折手断。 齐铭若是知道他爸这场车祸的策划者就是他刚刚感激涕零的人,会不会气得反过来把他们撞死? 时湄轻叹了口气。 陈砚南跟电话里的人交代完后续处理的细节,才稍放点注意力给身旁的人:“叹气做什么?” 时湄语重心长:“哎,被你绑上了一条贼船,我心地善良实在是过意不去。” 陈砚南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她为了让他不和张起达成合作,这主意她可没少参与策划。 顺着她的话:“既然你这么心善,那就给你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 他抬手,朝老白道:“开去警局。” 时湄眉心一跳,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紧紧靠着他,谄媚笑道:“别,我还是跟你狼狈为奸最合适。” 狼狈为奸? 陈砚南心念了一遍这四个字。 唇角若有若无地轻扯。 这女人的卑鄙和狡猾,他不讨厌,反而增加几分兴味。 老白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两人的相处,莫名的般配。 有点....他想想哪个词形容合适。 对了,臭味相投! 接下来的两天,时湄为了躲避张起,没有再跟着陈砚南应酬。她现在并不害怕张起会对陈砚南说什么。 一来,她上次特意“真情吐露”事实,已经得到了陈砚南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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