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你不是爱打吗?找个地方,我让你打个够!”她不过百的体重在顾琮眼里根本不够看,他几乎是拖着让她往外走。 温欲晚皱起眉头,冲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厉声道,“你冷静点!先把她放开。” “顾哥,你别激动,你看沈荔姐的手腕都红了。”江琰之过来劝,他眼睛紧盯着顾琮的手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着,一会一掌劈下去,他必然松手。 顾琮垂眸看见女人的手腕真泛着一圈红,他眉心紧蹙,反手把她扛在肩上,胳膊勒住她的腿弯。 “你们别管,这是我和她的事。” 沈荔羞愤欲绝,肚子压在他肩膀上,胃里被搅得天翻地覆,她狂捶顾琮的后背,大喊,“我和你有个鸡毛事!” 温欲晚看沈荔难受,情绪跟着变差,冷着脸,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顾琮,差不多得了,别让大家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顾琮也是铁了心,勾了下唇,似是自嘲的笑,“我本来也没想和她做朋友。” 他撂下一句话,扛着沈荔开门往外走。 “这顿我请了。” 温欲晚想追,江琰之拦住了她。 “顾哥知道他在做什么,有些话就得上头了才能说出来。” 闻言,温欲晚踏出去一半的腿又缩了回来。 她知道顾琮不会伤害沈荔。 或许江琰之说的对,偶尔冲动一次没什么不好。 “饭吃的差不多了,那两人都走了,咱们也散了吧。” 温欲晚坐回座位上,拿出手机想给贺庭舟发消息,却被江琰之把手机抢走了。 “晚晚姐,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们俩重色轻友,你不能这么不仗义吧?”江琰之靠在桌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旋转着她的手机。 练体育的男人,手格外的大,一只手就能抓住篮球,明明是正常尺寸的手机,在他手里显得像个小孩玩具似的。 看了眼时间,刚过七点,温欲晚仰起头,“那你还想干嘛?提前申明啊,我生理期,可喝不了酒。” “你放心,我训练期也不能喝酒。”他盘算了一会,把手机丢给她,去拿他挂在椅背后的斜挎包,“一身火锅味,去湖边散散步吧。” 这个提议挺合温欲晚心意,她点点头,背起她的小包,临走前江琰之看到顾琮的西装外套和领带,想帮他拿,温欲晚轻飘飘的说,“你顾哥家大业大,不缺这件火锅味的外套。” 出门打上车,两人直奔千泉湖。 湖边开了一排小酒馆,营销站在门口拉客,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飘出耳熟能详的民谣,磨砂的嗓音极具故事感。 温欲晚和江琰之并肩走着,到了后半段周围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路边栽满杨柳树,每间隔几米就有个一米多高的灯台,淡黄色的灯罩上围绕着数不清的飞虫,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让它们不顾一切的往上扑。 殊不知,那光是在里面的,它们穷极一生也触摸不到。 半圆的月亮倒映在湖面上,风一吹就散了。 晚风掀起江琰之的额发,露出少年的额头,眉骨上有道明显的疤痕,桀骜的眸子盯着身旁的女人,他双手插兜,随性的开口。 “你老公对你好吗?” 温欲晚被风吹得舒服极了,细长的眼眸眯起来,打趣道,“还学会关心姐姐了?” 江琰之自然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笑得一脸欠揍,半真半假的说,“不是关心姐姐,是关心你。”
第78章 可他是个公的 温欲晚压根没把江琰之当男人看。 在她眼里,他顶多算是个乳臭未干的大男孩,还是个爱哭型的。 上大学时,在他们熟络起来后,周末经常约在一起喝酒,而江琰之逢酒必哭。 说他悲催的童年生活,说他上高中时的光辉事迹,说他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温欲晚那会甚至都怀疑,高尔基的那本《童年》是以江琰之为灵感的。 少年的手搭在肩膀上沉甸甸的,她拍落他的手,“一年没见,现在都把泡妞的土味情话用到我身上了?” “开个玩笑嘛。”江琰之厚着脸皮又把手搭上去,这次温欲晚没躲,他抿唇笑了,“所以,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温欲晚低头看着右手上的那枚婚戒,发自内心地说。 江琰之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蜷缩了一下,歪头凝视着女人的侧脸。 柔和的光晕照着她半边脸,纤长的鸦睫低垂着,在眼下洒下一片阴影,眼睛里闪着细碎的流光。 他不傻,看得出那是什么情绪。 “那就好。”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收了回来,佯装轻松的模样,“如果他要是欺负你了,你给我说,我肯定把他打得像那个学长一样,鼻青脸肿的。” 温欲晚踮起脚尖去拧他的耳朵,“都多大了,还想着打架,以前是记处分,现在再打,是要进派出所的。” “哎!疼!”其实他没什么感觉,却还是弯着腰,配合她,龇牙咧嘴地叫唤着,“晚晚姐,我那可是为了你出头。” “是啊,所以处分我帮你消了,但现在,我可不会去派出所捞你。”温欲晚松开他,瞪着眼睛警告他,“以后做事以前动动脑子,别一股莽劲。” 听着是严厉的训斥,落在江琰之耳朵里便化成了蜜糖,甜到他心里去了。 他揉了揉耳朵,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晚晚姐这是在担心我呢,还是担心你老公打不过我啊?” “他?” 温欲晚怎么都想象不出贺庭舟打架的画面,除了腰间的纹身有些跳脱,除此之外,她觉得他永远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商人的惯用脸,喜怒不形于色。 “他不会和你打架的。”她摆摆手说。 “也是,人家是贺氏集团的董事长,随便叫几个打手就能把我解决了。”江琰之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漫不经心的语调里暗藏着几分酸涩。 就算没有贺庭舟,他也永远不可能和温欲晚在一起。 所以,做朋友挺好的。 至少有个身份陪在她身边。 路快走到尽头了,温欲晚给贺庭舟拨了电话。 贺庭舟接得挺快,说十分钟后到。 “一会把你顺路送回去吧?”温欲晚站在路边对江琰之说。 “晚晚姐,你住市中心,我住五环,咱们怎么都不顺路。”江琰之靠在路灯杆子上,姿态随意,神色也痞。 温欲晚白了他一眼,“反正都是坐车,无所谓的。” “不用,等你老公来了,我赶地铁回去。”江琰之还没做好看温欲晚和另外一个男人亲密无间的准备,他果断拒绝。 知道他性格犟,温欲晚没再劝说,两人边等边聊天。 她是背对着马路的,江琰之是正对马路的,一眼就看到朝他们驶来的迈巴赫,连串的车牌号让他肯定这车是来接温欲晚的。 他向前迈步,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晚晚姐,今天我很开心。” 温欲晚像是对待弟弟一样,豪气十足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我也高兴,你好好训练,比赛赢了奖,我绝对送你份大礼。” 车子停在两人身旁,江琰之松开她,往车玻璃上看了眼。 不透光的黑膜,他什么也看不见。 温欲晚拉开车门,坐上去,放下车窗,冲他挥挥手,“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从江琰之的高度,他依旧看不清里面的人,只看到那只搭在中央扶手上的手,熨帖的袖口上嵌着枚钻石,刺得他眼酸。 他扯出一抹笑点点头,目送着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的尾气。 坐在车上的温欲晚刚转过头看向贺庭舟,还未说出的话就被尽数吞没在一个吻中。 贺庭舟掌着她的后脑,长驱直入,灵巧的舌抵开她的牙关往里面钻,温欲晚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只能拍打他的肩膀,借此表现自己的抗拒。 她的手打在贺庭舟身上,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见她反抗,贺庭舟不仅不加收敛,反而吻得更用力。 手掐着她的细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摁,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温欲晚的抵抗也没持续多久,很快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身子软下去,藕白的小臂搭在他脖子上。 看她终于乖顺下来了,贺庭舟胸腔里的怒火逐渐散去,似是安抚地吮了吮她的唇瓣,哑着嗓子说,“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温欲晚呼吸着新鲜空气,笼着雾气的眸子看着他,就算再意乱情迷,也不忘怼他一句,“你是狗成精了吗?” “他刚才抱你。”贺庭舟松开她的唇瓣,分离时,拉出一根暧昧的银丝,画面格外糜艳。 温欲晚舔了舔唇,靠在他怀里,“朋友之间的拥抱而已。” “可他是个公的。”贺庭舟垂眸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女人,抚了抚她的长发。 温欲晚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什么叫公的啊,我没把他当男人看,只是当小弟弟而已。” “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弟弟。”贺庭舟不赞同地说,双手捧起她的脸,凑近她,和她鼻尖碰鼻尖,晦暗的眸子紧锁住她,“晚晚,少和他见面。” “你之前不是说,夫妻之间信任最重要吗?你现在不相信我了?”温欲晚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贺庭舟之所以能说出那句话,是因为他打心底里知道乔星尘入不了温欲晚的眼。 但江琰之不同。 他见过江琰之和温欲晚在一起的样子。 所以他清楚,江琰之是个威胁。 他现在能忍,只是这颗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他不想让事情走到无法转圜的地步。
第79章 真是娶了个祖宗 “我吃醋了,可以吗?” 贺庭舟说的认真,温欲晚听得心脏砰砰乱跳,移开视线,脸颊不知不觉晕上一层绯红,小声地喃了句,“不能不吃吗?” “你说什么?”贺庭舟只看见女人的嘴唇一开一合,没听清她说的话。 “我说,不能不吃吗?”温欲晚飘忽的视线落在车窗外淡黄色的路灯上,音调拔高了几度,听着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 贺庭舟偏硬的手掌上下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云淡风轻地说,“你不吃,我就不吃。” 男人掌心里有薄薄的茧,蹭在她脸上发痒,她歪着头夹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傲娇地说,“我天生就不爱吃醋。” “好。”贺庭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开了她,身子靠了回去。 脸颊被他摩挲得发热,她对司机说,“麻烦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回到汀澜府,贺庭舟去书房办公了。 生理期理应不该频繁洗澡,可她受不了身上的火锅味,把衣服换下来丢进脏衣篓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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