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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经常给聂扶摇送饭，倒是没看出瘦了，当然也没胖起来。 得知厨房里就此事忙的热火朝天，封战险些没憋住笑。 “聂叔，不要这么紧张，她的身体还没有调理好，等调理好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胖起来，我向您保证，两年之内肯定可以恢复。” 看把这丫头愁的，他必须得帮一把。
第93章 硕博导师 聂扶摇再次窜上热搜的这天，京城降下今冬的第一场雪。 雪片轻盈的在寒风中盘旋着飘落，刚一落地就瞬间融化，看不到半点踪迹。 一条聂扶摇明年将招收硕博连读学生的消息，被顶上热搜。 从词条进去，发布这条消息的是清北大学。 【纯属疑问，清北赫赫名校，也开始打造代言人了？】 【硕博连读？哪方面的？】 【去清北官微自己搜，致力于理工科研方向的学生，我有意向啊，可惜我是学京剧的，正在备战考研。】 【正好，明年我也要考研，西谭理工，准备报考清北。】 【有一说一，你们这些二十出头的大学生，真的能接受比自己还小的导师？】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是在初中就该明白的道理，这么大了还不懂？】 【最浅显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学过吗？唐韩愈的《师说》学过吧？学到的东西不能只应付考试啊，得记在心里。聂扶摇现在是教授，清北众位院士共同举荐的，怎么还觉得人家不行？】 【都多久了，怎么还有人质疑聂扶摇的个人能力？难道这就是无知者无畏？】 【目前正在跟着聂教授学习，事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单纯的为了学位，毕业后想着去个人企业赚大钱的，或者是想轻松考研考博的，以及还想着半工半读的，不建议你们选择聂教授。好处是跟着她，能学到很多东西，但是苦也是真的苦，我们三个博士生，跟着聂教授快两个月了，基本都是早七晚十一待在实验室，休息日都不得空闲。最最关键的一点，在她手中，论文恐怕很难过。】 【这么说吧，我和聂教授住在一个寝室，然而我已经一个多月没看到她了。睡前回不来，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两条醒目的评论，都是聂扶摇身边的人。 不意外吓退了不少蠢蠢欲动的考研人。 这里边，想要考研或者是考博的，至少有一半，是想取得文凭，进入更好的企业。 谁都知道做科研枯燥且辛苦，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 如今大学生铺天盖地，相比较起几十年前，如今的大学生占不到多少优势。 普通本科似乎都不吃香了。 如此就只能更进一步。 聂扶摇欣赏这类人，了解自己的不足并且为了弥补不足而付诸行动，值得赞美。 但是，她想要几个致力于科研的学生。 贵省下边的一个普通小镇，一个身材精瘦的青年默默收起手机，埋头继续看书。 青年长得很高，大概在一米八多，头发稍微有点长，遮住了额头。 房门敲门，一个中年女子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小云吞进来。 “小光，吃点东西再看书。” 还有醋碟和辣碟。 见儿子面前的专业书上都是他的笔迹，女人高兴的离开了。 宋光明等母亲离开，端着碗，将两个小碟的调料都倒了进去，吸溜着喝汤。 他们这里冬天不供暖，屋内又冷又潮，寒气蜂拥着往骨缝里钻，恨不得连你体内的血液都冻住。 一口热汤下去，顿时温暖了五脏六腑。 随着他的动作，能看到额头的一块伤疤，从左侧的头发里直接延伸到左边的眉骨，疤痕犹如一条蚯蚓，瞧着挺瘆人的。 好一会儿，他端着碗出来，送到厨房洗干净，放到架子上。 “妈！” “嗯？”正在做十字绣的女人抬起头，笑道：“没吃饱？我再去给你下一碗。” 说着，放下手里的活儿准备进厨房。 宋光明把人拦下，道：“我想和您说件事儿。” “你说。”女人认真的听着。 “之前……”他略微犹豫，“之前不是和您说，我准备考研吗？” “你说现在大学生工作不好找，才要考研的。” 女子初中都没有读完，哪里知道这些，但是她知道自己儿子很厉害。 “是这样。”宋光明道：“我是想以后做个研究员，不想进企业了。” “研究员？”女子不是很了解。 宋光明给母亲普及了一番。 “好事啊，去吧。” “可是您的身体？”这才是让他不放心的。 “嗨，别担心我，我是体弱，又不是得了大病，你去学你的，我养得起自己。” 早些年，女人的前夫去世，当晚便被大伯哥堵在了屋子里。 家公看到后，抡起扁担就要打，结果被仓皇而逃的儿子推倒，一头撞到桌角上，人还没送到医院就没了。 大伯哥当天夜里就被警察带走了，因意外致人死亡以及强奸罪，两罪并罚被判了十二年，现在都没出来。 女子当年亲眼目睹了家公的死亡，以及被大伯哥的粗暴举动吓到，身子骨自那时候就不大好了。 后来家婆强撑了不到两年也跟着去了，而女子还要供养唯一的儿子读书，高强度的劳动让她的身子落下了不少的病根。 不足以致命，却也断不了药，好在这些药都不贵，还有保险。 大伯哥和他们不是直系亲属，所以不耽误自家儿子的前程。 “考上了，别忘记去给你爷爷奶奶报个喜。”女人柔声叮嘱道。 宋光明点点头，“我准备去硕博连读，可能要学到快三十岁，妈您千万保重好身体，等我学出来，就把您接走。” “好，妈等着跟你过好日子。”女人笑的合不拢嘴。 回到房间，宋光明摒弃杂念，开始沉下心来复习。 他学习很好，本来去年就想考研的。 可是去年母亲住了一次医院，他也就没了精力和心思备战考研，只得耽误一年。 宋光明想做研究，之前一直没遇到喜欢的导师。 这次得知聂扶摇准备带学生，他想去试试。 一个能在十八岁被评为教授的人，只能说她的能力，强悍到无人可挡。 否则在这个人情社会，总会有一些年长的人，仗着年龄，来压一压小辈。 还美其名曰，太年轻得再锻炼锻炼。 聂扶摇的能力，已经到了压不住的地步。 连老一辈的人都集体举荐她，宋光明不知道网上为何还有人质疑。
第94章 无可奈何 “今天是初试吧？” 聂扶摇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要元旦了。 “考虑好了？”程教授推了推眼镜，“我看你之前似乎没这个意愿。” “没办法啊，太忙了，有些小事需要学生去做。”聂扶摇叹息着，“您的这三位学生有点散漫，他们只是为了文凭吧？” 程教授对此无可辩驳，这就是现今的大趋势。 就算有想致力于科研的学生，也可能被天赋挡在门外。 “做你的学生，恐怕是最累的。” 程教授说的还是委婉的。 不说学生了，就是他这个老教授，都被聂扶摇给鞭挞着。 有好几年没这么点灯熬油的做研究了。 之前研究也有，却没这么拼命，到底是精力大不如前，岁月不饶人呐。 聂扶摇微微一愣，随后有点赌气道：“我觉得挺好的。” “哈哈……”程教授笑的停不下来，“行，你说好就好。” 随后感慨道：“如果年轻人都像你这样，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也能安心过晚年了。” “不用如此悲观，社会是由无数的工种组成的，各司其职嘛，任何一个岗位都要努力发展。” 程教授点点头，“你想要什么样的学生？” “有天赋的，能吃苦的，信念坚定的，人品端正的。”她说出自己的要求，笑道：“毕竟，明年跟在我身边的学生，是要参与到光子芯片的研发中的，人选肯定要慎重。” “对对对，你说得对。”程教授连连念叨着，“这可不能疏忽。” 中午，聂扶摇穿好羽绒服，戴上口罩，走出实验室。 白色的雪地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莫名的好听。 偶尔枝头有麻雀落上去，本就在枝头摇摇欲坠的积雪，簌簌落下，吓得麻雀瞬间飞起。 不多时，又盘旋着重新落下来，叽叽喳喳的叫着。 这是冬季里，难得能听到的鸟叫。 其他的鸟类也有，数量却没这么多，也没这么常见。 它们大多都在学校人流量较少的树木上，倒是麻雀不怎么避讳人类。 来到食堂，找到打好饭的曲翎。 她面前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里边的辣椒不算多，反倒是麻酱不少。 “快点，给你打的鱼丸汤，趁热。” “今天食堂的人不算多。”聂扶摇坐下后，喝了一口汤，驱散周身的寒气。 “周末嘛。”曲翎被烫的哈气，“好多都去外边买着吃，也有逛街的。” “你没去？” “我懒得动，还不如待在寝室里玩游戏呢。”曲翎多多少少有点宅。 瞧见她穿的衣服，聂扶摇服了，“你是真的不冷？” “京城的冬天相对还是暖和的呢，我们家冬天普遍零下二十度，最冷的时候能零下五十多度，现在刚零下。” 聂扶摇：“……” 行吧，她没脾气。 寝室内早已通了暖气，室内温度大概在22度左右，在屋内须得穿单衣。 聂扶摇和曲翎在食堂门口解散，一个回寝室午休，一个去实验室继续工作。 行至中途，看到楚樊和宋执迎面而来。 “扶摇。” 俩人挥手和她打招呼。 “你们怎么在这里？” “出去吃饭了，刚回来。”俩人走的是西北门，“去实验室？” “嗯，不和你们聊了，回见。”说着，抬脚离开。 宋执一袭黑色的呢料大衣，包裹住修长挺拔的身躯，回头看着聂扶摇走远。 “冬天穿的厚实，感觉没那么瘦了。” 楚樊笑道：“错觉，还是很瘦，两条腿比竹竿粗不了多少。” 俩人边聊边往楚樊寝室方向走。 “你家里情况怎么样了？”之前听说宋家有点不太平。 宋执看着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估计今天晚点又要落雪。 “都是小摩擦，影响不到我。” “不是我说，抛去其他的因素，婷姐人还是不错的。” “有些因素，是事实存在的，扔不掉。”宋执呼出一口白气，继续道：“我做不了她的避风港，她的感情太沉重，我扛不住也不想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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