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契合。” 苏管家五十开外的年纪,两鬓染霜,眼角细纹,是一位儒雅型的美男子。 听之前廖宗楼私下讲起,苏管家从前在娱乐圈,也是叱咤风云的一号人物。 但他不演戏,而是写戏—— 是一位很优秀的编剧兼制片人。 后来听说是厌倦了圈内生活,找到廖老爷子这位忘年交,主动应聘成为廖家的管家。 苏管家站在闻笙身旁,望向镜中人影的目光—— 充满了对自己精准拿捏的自信和一种纯然的欣赏。 “少夫人。”苏管家从旁边端过一杯东西。 琥珀色的液体,透着酸甜的芬芳,他递给闻笙:“少少喝一口。” 闻笙接过来,她尝了一口—— 居然意外的不难喝。 她尝了两口,一想起刚刚廖宗楼那个态度,忍不住一扬脖! 苏管家:“!” 闻笙将酒水一饮而尽,随即将杯子一放,轻声点评:“还挺好喝。” 苏管家:“……” 他亲手调配的,长岛冰茶plus版,不仅口味比长岛冰茶更适口,酒力也更上一层楼。 问题是,长岛冰茶在酒吧里还有一个名字:失身酒。 他本意是让闻笙轻抿两口,放松一点,谁知道她居然一口闷了! 书房的门打开,又轻阖上。 光线温暖的房间里,一袭玫瑰红旗袍的年轻女人,轻晃着脚步,走到书桌前。 廖宗楼正在轻敲键盘,不知在忙些什么。 嫩若春笋的指尖,突然轻轻抚了上去。 廖宗楼的手一顿,另一边,屏幕那端的几个老总,突然神色各异。 廖宗楼面不改色,无声掐了视频会议,缓缓抬起眼。 娇艳的玫瑰色旗袍,胸口出有精美的缠枝合欢花绣片,袅袅娜娜。 她身上不知用了什么香氛,幽幽淡淡,有一种暗香浮动的意味。 闻笙本就纤腰圆臀,偏偏这条旗袍是非常高的开衩,行走间,那双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 旗袍是他从前从想容阁订制的。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真的会在这个家里,当着他的面,穿着这件旗袍,主动引诱。 男人的手,探到刚刚松解的领带,他想将领带彻底扯掉—— 闻笙的手,却在同一时间探了过来。 她用指尖,在他整洁如新的衬衫衣领轻抚了抚,那双媚得能滴出水的杏眼朦胧看着他: “廖总。” 廖宗楼被她这一声,喊的头皮发麻。 她穿成这样,又是在书房这样的地方,喊廖总。 简直比喊二哥更禁忌。 廖宗楼薄唇紧抿,原本含着三分戏谑的眸,彻底暗沉。 他看着她,一语不发。 闻笙纤腰一扭,主动坐到了男人面前的桌沿,她眼神呆了呆,突然反应过来: “哦不,梁先生。” 廖宗楼:“……” 闻笙开始回忆剧本的内容—— 她一手抚在胸脯,眉眼含怨,嗓音绵软: “梁先生,我心里难受……” --- 家人们,咱就是说,激将法百试百灵,尤其对闻笙这种一心自立自强的小傻子 第227章 她骨子里清高 “梁先生,我心里难受……” 面前的男人沉默了一瞬,他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剧本。 随即照着剧本上的台词道:“青羽,你不该饮酒。” 不刻意引诱时,廖宗楼的音色清越微沉,宛如风拂松林,有一种琅琅君子的味道。 他眉心似是不经意地微蹙,那神情微妙得很—— 像是心疼。 又像是不耐烦。 端看女人怎么理解了。 闻笙喝了那杯酒,脑子里晕乎乎的,但还记着台词。 代入和感知着“孟青羽”这个角色的情绪,心里的几分委屈,在看清廖宗楼眉眼的一瞬—— 宛如沥沥细雨,忽而转大。 捂在心口的手指,不知觉地揪紧: “梁先生。” 廖宗楼眉心蹙得更紧:她只顾着沉浸情绪,全然不知、这样揪紧布料,愈发凸显了胸口的轮廓。 玫瑰色的布料,一厘厘,尽是风情, 她一呼一吸间,颤巍巍的,透着软媚。 一想到她这部戏里,戏服几乎全是旗袍,类似此刻这样的风情,不知要被多少人看去—— 廖宗楼一时脸色更差了。 闻笙窥见他眼角眉梢的不耐,一时心里愈发酸楚。 后面的台词,几乎不用多想,就说出了口: “梁先生,有些话,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原本,也不准备对你说。” 她眉目如画,眼底一片盈盈: “你我之间,像一局棋,恩怨情仇,尽在棋盘。 这局棋,我不准备下完。” “你我之间,梁家与孟家,十年纠葛,几十条人命,注定是解不开的死结。” 廖宗楼眸色晦暗地凝着她。 一滴泪沿着闻笙的眼角滑落。 男人突然伸出手,在她脸上不疾不徐地轻抚着: “两家恩怨纠葛,是男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闻笙主动握住他的手,她呼吸滚烫,酸甜的柠檬香气,混合着一股酒香,熏得她脸更红烫。 她忍不住用脸,在男人的手背轻蹭了蹭。 那双眼尾轻挑的杏眼,眼波温柔地看着他: “梁先生,我……” 其实在闻笙心里,演到这一步,基本就看对手男演员怎么接戏了。 主动将她揽在怀里,或者站起来,抱一抱她—— 她也好继续后面的剧情。 可眼前的男人并不是真正的演员, 他的目的,也从不是接住她的戏,而已。 廖宗楼强自忍着胸口的闷,绷着脸色,从她脸畔,抽回自己的手。 他半垂着眼,翘着腿坐在那儿,眼角眉梢,尽是冷沉与薄情。 仿佛她刚刚的柔肠百结与温柔低诉,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闻笙咬着唇,她毕竟喝了一杯烈性酒,原本脸色就红, 这一会儿,就连旗袍领子之上,露出的一截脖颈,都染上粉腻腻的红晕。 宛如三月桃花,灼灼娇艳。 她骨子里清高—— 廖宗楼从前对她,因为那些暗恋的情愫,有时冷着端着,可从舍不得这样对她。 该如何在一个男人全然不买账的时候,继续讨好引诱, 对她而言,是一桩实实在在的难题。 廖宗楼却在这时开口,接了一句剧本上的台词: “青羽,你醉了。该回去睡了。” 闻笙灵机一动,她站起身,脚下一绊,直接栽向男人的怀里。 * 终于顺利坐在男人的腿上,闻笙软着腰肢,轻挪臀部,想再靠得更近一点。 玫瑰色的旗袍,开衩很高,似这样坐着,几乎能瞧见她内里的小裤裤蕾丝边。 是同款的玫瑰色—— 轻浮又妖娆。 是她日常绝不敢轻易尝试的风情。 廖宗楼额角青筋跳了跳。 一屋子的旗袍服饰,清丽温婉,妖娆魅惑,应有尽有—— 两人又是真正到了这一两天,才确定关系。 她几乎没怎么穿给他看过,第一次试穿,却是为了什么剧里的狗屁梁先生? 闻笙觉察他硬实的腰腹抵着她,胸膛起伏,像是不大高兴…… 她不由抬起脸,看向他。 好像从一开始陪她试戏,他就一直沉着脸。 闻笙脑子晕乎,一时也闹不清,他到底是真的心情不佳,还是在配合她演出。 闻笙伸手,还未探到他的脸,就被男人一把捏住手腕。 另一手,忽而抚上她的腰臀。 他嗓音微低:“腰塌一点。” 闻笙愣了一下。 男人又道:“你腰够软,能做到。” 她腰有多软,他亲自试过。 这般柔顺不做作地坐在他腰间,引诱他是足够了,但要论引诱男人的手段,本科都毕不了业。 男人宽大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捏她的臀: “这里翘起来。” 闻笙下意识想要拂开他的手。 男人呼吸克制,连语气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轻狂: “不是想学怎么引诱男人?” “我可用心教了,不好好学?” 廖宗楼不顾她的惊呼,将她两条腿揽起,直接抱离地板。 “见过蛇盘藤吗?腿缠着我的腿,一点点往上蹭。” 闻笙又羞、又恼,心底不喜欢他这副说话的口吻,她忍不住侧过脸瞪他: “你这崩人设!孟青羽才不是这种女人。” “是吗?” “她又不是风月场上的女人,虽然身份落魄,到底是名门千金……” 廖宗楼眉眼沉沉地看她:“她快死了。 一个将死之人,勾引自己一生最爱,难道不是豁出一切,极尽所能?” 闻笙被他堵得没了话。 廖宗楼又道:“是你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你仍当自己是孟闻笙,不是孟青羽。” 闻笙沉默了好一会儿。 突然间,她反手解掉苏管家为她精心设计的盘发。 柔软的发丝如瀑,散落在男人的浅色衬衫。 她突然两腿夹紧男人的一条腿,借此直起上身,细腰轻拧。 玉臂横陈,红唇轻张,她抬手, 在廖宗楼愕然抬眉的瞬间,主动吻了上去。 一边吻,胸前的绵软一厘厘地磨他。 脱掉高跟鞋的脚,沿着他裤脚,悄悄探进去。 轻轻地蹭。 感觉到男人的身躯彻底僵硬,抵着她的腰腹,分明起了变化。 闻笙勾起唇,她松开男人,微醺的眉眼,浅笑盈盈,宛如一只骗到肉吃的小狐狸: “我勾引到唔……”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凶悍地吞没她后面几个字:“继续。” 第228章 禁,禁得是生人勿近 北城人人都说,廖氏总裁性情冷淡,男女之事上,更是禁欲到了极致。 然而他们不知,越是禁欲的男人,往往越是重欲。 禁,禁得是生人勿近。 重,重在一人之身。 闻笙被男人抱在怀里,一边吻,一边摁住她的腰,不许她躲。 …… 直到解开金属扣的声音,让闻笙乍然惊醒。 她推搡着他,精心描绘的红唇花了,红晕遍染的小脸,透出惊惶。 “不行,你……” 廖宗楼抚着她的腰,他鼻梁上还戴着金丝眼镜,向来冷沉的凤眸,此刻隐隐透出猩红。 朝她仰起的脖颈,青筋乍现,看起来欲气十足。 他抬起拇指,抹掉唇上沾染的口红。 他看着她,嗓音嘶哑:“宝贝,想要你。” 闻笙根本不敢再看他,她软着腔调劝他:“你昨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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