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样穿了和谢厅南同款白色polo衫,同色系休闲裙。 男人带她走过来,大手紧紧牵着她的手。 邢如飞斜眼瞥了一旁的谭晓松一眼,唇角意味不明的勾了勾。 兄弟谢厅南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外界盛传谢家和谭家要结亲的谣言,今晚他要亲自击破了。 蔡蕴穿了韩式的百褶裙,巧妙的藏起了孕相,优雅干练。 她笑着迎了上去,夺过虞晚晚的手:“不好意思,厅南,我得和你要人了。我太喜欢这姑娘了,怀孕后有点闹情绪,今晚你可得依着我。” 谢厅南接过冯近尧递过来的雪茄,勾唇笑了笑: “别给我把人带坏,散的时候把人给我就行。其他的,都依你,你们敞开了玩。” “你把我晚晚当什么了,还事事听你的?管的真多。”蔡蕴打抱不平。 “我敢吗?天天当老佛爷供着,你问问她,她要皱个眉,嘟个嘴的,我都怎么反应的?” 虞晚晚还真接不住他和一堆朋友的故意调侃。 只羞红了脸,悄悄对他翻了个白眼,腹诽了一句:“神经病”,便牵着蔡蕴要离开。 不料却被邢如飞拦住:“我看见了,晚妹妹刚才也翻白眼也嘟嘴了,就看老谢你怎么反应。” 一帮子弟们过来起哄。 平日里大家西装革履,是忙碌在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 私下里丢开工作,个个调皮热闹的和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这就是从小到大在一起的大院情谊,知根知底,利益在一起,根基也在一起。 虞晚晚羞恼的想要踢邢如飞。 却见谢厅南夹着烟,向她走过来,月光和灯光洒在他的脸上,越发的俊逸清贵。 虞晚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高大挺拔的男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突然单膝跪地,仰头望她:“晚晚,乖宝贝,咱不生气,好吗?” “卧槽?老谢,这是你吗?钢铁直男摇身一变跪榴莲?” “我眼瞎了?这男人也有女的能降服?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活久见。晚晚你别答应他,看他能撑多久?” 兄弟们笑闹着起哄。 虞晚晚忽然明白了这出好戏的用意。 借着玩闹的戏码,给她正名了。 她赶紧蹲身把他扶起来,环住他的脖子,在那英俊的侧脸上,乖巧印下一吻。 …… 谭晓松宁愿自己瞎了。 即便谢厅南是为了搞气氛,故意弄了一出单膝跪求的戏码。 但那牵手走来的画面,手上戴着的情侣对戒,在院内灯光的映照下,闪着夺目的光。 那男人在感情上过于霸道和嚣张,让她感觉他就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公开,狠狠打她的脸。 毕竟,高门圈里,很多人都默认,她和谢厅南是今年最大可能结婚的另一对。 院子里的男人们正在饮酒谈事,虞晚晚陪了蔡蕴到房间,看她给宝宝准备的各种衣物。 温馨的宝贝房里,舒适又充满童趣,让她有种莫名的心安。 虞晚晚站在里面,听蔡蕴聊各种生宝宝的话题,一起感受那种期待新生命的心情,心变得异常柔软。 因为自身的心理问题,以前,对于生孩子的话题,她显得格外极端和敏感。 不孕,不嫁,孤独终老,这都是她自己缩在壳里的想法。 有一天,在和他欢,爱后,她看着他的脸,偷偷幻想自己和谢厅南宝宝的模样,这想法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最近,她单独联系了关润清,约了时间,去关家自己的医院,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关润清弹着她的脑袋吓唬她:“别和我说你怀了谢厅南孩子,没证一律不准。你可别怪我再去找他干一架。” 小姑娘羞红了脸,心怦怦跳:“没有,别乱说。” 她和谢厅南在一起半年多了,做的次数特别多,措施也从没有,却从来没有怀孕过。 她不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避子汤,而且还能变换各种口味。 聪明如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里。 她一定要去证实。 “想什么呢?”蔡蕴捏了捏她的脸:“说实话,厅南今晚也惊了我一下,今晚来的人是最全的。” 虞晚晚笑了笑:“嗯,他人很好,对我很好。” “你得有准备着点,这消息很快就能飞到紫竹苑。我建议你能怀就先怀一个,别拖。” “嗯。” 虞晚晚胡乱的应了一声。 思绪很乱,她原本两年到期就离开的想法,有时坚定,有时摇摆。 蔡蕴不一会便喊饿,先去了餐厅。 虞晚晚在整理那些小衣服的时候,听到了后面的女声: “你们多久了?” 谭晓松立在门框处,细长手指里夹了根女士香烟,看不出表情。 人在香烟缭绕中,带了一种模糊的美。 虞晚晚眼睛动了动,柔声:“其实你没必要知道这些。”越知道越伤,好奇害死猫。 “你倒是个有意思的女人。”谭晓松吐了个烟圈: “厅南也确实绝,绝的不给自己留一丝退路,虞晚晚你是聪明人,也该明白,计划有时候,还真赶不上变化。” “我就是他的退路。”虞晚晚起身,迎着谭晓松走过来: “谭晓松,你不必觉得,我是用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其实,爱情最不需要手段。” 谭晓松脸微微一红。 “爱不是占有。我和厅南未来的路会怎样,我自己最清楚。等哪一天,我的存在就是他的累赘,我会离开。”
第149章 初见厅南父亲 谭晓松闻言,不可置信地愣了下。 她从小喜欢闯荡,自认自己已经够胆,也没勇气在某些事情上说走就走。尤其是感情。 没料到,眼前这个只有21岁的小姑娘,竟真的可以弃掉那座金山,有收放自如的勇气? 如果有,大女人谭晓松,倒是真的会对虞晚晚刮目相看。 谭晓松有心机,但也敬魄力女人。 虞晚晚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谭晓松的话: “厅南手段狠,对自己也够狠。还记得温安安吗?” 离开的步子倏然停了下来,虞晚晚垂在身侧的手,不易察觉的微微蜷曲了起来。 怎么会不记得? 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子,也曾鲜活的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 “一直在国外接受心理治疗呢,”谭晓松似是自言自语:“当然,有些事,也是她自作自受,赖不到别人。 毕竟,仗着家世,她目无法纪很多年了,你和林茵也算命大的,但凡哪个点背,人早没了。” 虞晚晚只觉得脊背发冷,脸色渐渐泛起了白。 谭晓松把话说的很轻巧,甚至唇角还带着无所谓的笑。 对于谭晓松这种人来说,这种事听的多了,家常便饭一样。 对涉世未深的虞晚晚,却是另一番感受。 接触的多了,她也切身体会了,有些身处金字塔尖的群体,看的太多,过于八面玲珑,反倒丢了人最初的善良,就差把傲慢和凉薄写到脸上。 虞晚晚快步离开,一步都不想再停留。 谭晓松看着那扭着杨柳腰的背影,轻哼了一声,慢慢碾灭了手中的烟。 …… 真正见到谢厅南的父亲谢观礼,是在冯近尧和蔡蕴的婚礼现场。 先进行的是贵宾迎接礼。(新闻人物照进现实^_^) 伴娘虞晚晚站在蔡蕴的身旁,和其他伴娘一样,一水的烟粉色中式旗袍。 冯近尧和伴郎团在对面,清一色的天青色中山装里,谢厅南固有的远山近水,不动声色。 兄弟里面,他的身高拔得头筹,晨光给他原本高位难近的气质里,点缀了淡淡柔光,越发显得性感又神秘。 虞晚晚暗暗心跳了几分,收回看他的目光。 那种迷恋,无法言说,也不需要谁懂。 她听到现场礼官敬声:“恭迎谢xxx。” 黑色的红旗车子缓缓行驶进来,停稳,早有现场礼宾人员迅速到车旁开车门,恭候。 虞晚晚小手指被蔡蕴捏起,轻轻捻了下:“见过吗?厅南父亲。” “没有。”小姑娘说着话,又抬眸看了眼斜对面的伴郎谢厅南。 此时的男人一脸正色,见她眼神看来,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相处的日子里,谢厅南从没给她提过过于父亲的任何,连谢御南的事情也很少提及。 关于谢家这个家族,她除了脑海中用一个“强”字概括,里面到底有如何强大的关系网,她一个字也不问。 谢厅南只觉得虞晚晚懂事,对于不该问的,一概不闻不问。 其实,她只是不感兴趣。 冯近尧的父母,带着新郎新娘一起去热情迎接。 虞晚晚望向那个健步走来的人。 有些人,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场,走到哪里,周边都自动带了无形的威严和光环。 而他又是面色沉静的,带了历尽千帆后的波澜不惊。 仿佛任何的大波大浪,到了他的面前,总能不动声色的平息,回归到风平浪静的祥和。 只看一眼,便油然而生尊敬,但又不觉得遥不可及,带着万家灯火的暖意。 虞晚晚望着那个人,说不出来的心情。 谢观礼待的时间并不久,几一分多钟的时间,给新人送了祝福,便在秘书的陪同下,乘车离开。 虞晚晚还在恍惚的时候,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熟悉的粗粝薄茧,在她水嫩的指间,交,缠摩挲。 “傻妞,这表情,被吓着了?” 虞晚晚脸一红:“不正常嘛,见了大人物,差点要过去敬礼。” 谢厅南双指夹住她小指,故意用力,痛的虞晚晚差点轻呼出来,只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紧紧咬着牙关不出声。 那样子,特别让人想欺负。 谢厅南眸色深重的瞟了她一眼,戏谑着:“你见我怎么不行礼?” 他把玩她的手,故意的捏她,夹她…… 虞晚晚要气笑了:“放手,谢厅南你发什么神经?” “回去给我敬个礼?” “好好好,你是爷你说了算。”幼稚鬼。虞晚晚急于安抚他。 “嗯,别瞎紧张,说不定哪一天,你也得管那人叫一声爸。” 谢厅南松开那小手,轻飘飘留下一句话,从她身旁擦身过去。 留虞晚晚一人愣在当场。 她快速归位到伴娘队伍,思绪却一直在谢厅南那句话上纷飞。 叫那人一声爸? 以前,她觉得遥不可及。 今天,她仍然觉得遥不可及。 现实的鸿沟就是如此。 脑海中的幻想总是很美好,眼睛一睁一闭,什么鸿沟啊?都不叫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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