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砚,不过是一个女人的事情,也值得你操心?我们才是一家人,不要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和气——” “呵,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和沈家联姻时,定得是沈妤吧?” 薄修砚讥讽的出声,犀利的视线落到了薄靖言的脸上,更是带了几分嘲弄。 “沈家要一个病秧子捐骨髓,他们草菅人命我不管,可,竟然敢在我名下的医院作死,看来,大哥,是教子无方啊?” 问责的话语,瞬间让薄敬城的脸色阴沉了起来。 他忽地抬手,冷不丁地打了薄靖言一巴掌。 后者猝不及防,瞬间有些呆滞。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沈家的事情少管,你是要把薄家的名声也赔进去吗?” 他们本就因为薄修砚的存在而鲜少有话语权,眼下薄修砚故意借着这种事发难,薄敬城虽然年长,却也只能先教育自己家儿子来找台阶下。 薄靖言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但最终还是强行压了下来,低头。 “对不起二叔,我……昨天那件事,确实是我没有处理好,只是瑶瑶生病,我也是一时着急,并不知道他们会那么对沈妤——” “五年时间,养条狗都有会感情,薄靖言,你可真够狠的。” 薄修砚嘲讽地打断他的话,看着面前人涨红的脸,他只是转头道: “大哥,你们要跟谁合作,联姻,都与我无关,可要是伤害到薄氏的利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警告的话,让薄敬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终于表现出了不悦:“修砚,你这话,未免也太不尊重我了,我好歹也是你大哥,这些年你的名声在外面就好吗?况且,靖言到底也是也是你的侄子,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第19章 全家的阴影 愤怒的话,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到薄修砚。 他甚至只是淡漠地睨视了一眼薄敬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般,充满不屑一顾。 “我有厌蠢症。” 短短几个字,直接将嘲讽意味拉满。 薄敬城的脸色更是五彩缤纷了起来。 一旁的薄靖言再也按捺不住,愤怒之下,甚至有点没有脑子的脱口而出: “二叔,你是为了沈妤,才这么针对我们吗?” 韩让扶额,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一群智障沟通。 明明先生的话说得很清楚,“名声”和“利益”从来都不一定能够挂钩,但利益有损,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了。 迄今为止,整个薄氏若是没有薄修砚,估计根本就运行不下去。 而这位薄少爷,脑子里却只有这点犄角旮旯的感情问题。 简直是愚蠢至极。 此时此刻,他更担心的是,薄修砚烦起来会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遭殃的,可就不是薄靖言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韩让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薄少,请注意您的言辞,一个坐过牢还生过孩子的女人,你觉得,先生会感兴趣吗?” 薄靖言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可薄修砚却在听到韩让的话以后,眼皮无端地跳了跳。 薄敬城闻言,眼底忽然闪过了一层精明。 沈妤……和薄修砚认识? 他眼神闪了闪,故意阴沉下脸来,斥责道:“够了,你说的是什么话!要是没事的话,就回楼上去!” 薄敬城瓮声瓮气地开口,薄靖言也无法反驳,只能转身走上楼。 客厅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薄敬城深吸一口气,却不得不把刚刚的愤怒压下来。 他一世英名,偏生老爷子更疼爱薄修砚,处处处理得都不公平。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一个瘸子拿捏。 可眼下,并不是翻脸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薄敬城这才沉声道:“修砚,刚才的事情,是靖言不懂事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不要把事情闹大,和气生财嘛……” “大哥说的是。” 薄修砚静静地望着他表演,眼底的恶趣味却更深了。 “既然大哥这么关心我,那我不如在这里住几天吧,也好让大哥尽尽兄长的职责。” 薄敬城被这猝不及防的话给噎住,竟然有一点瞠目。 而不远处的周琴才端着汤出来,闻言亦是表情惊恐。 薄修砚睨了一眼这对表情精彩的夫妇,顿时更是来了兴趣了。 “修砚,你……” 薄敬城不知道怎么回答,飞快地和周琴交换了一个眼神。 而周琴早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警惕的仿佛面前的薄修砚是一枚定时炸弹般。 “怎么,大哥是不欢迎我吗?” 薄修砚恶劣的勾唇,随后便将那锋利的视线移到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周琴身上。 “大嫂,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欢迎我吗?” 这话一出口,周琴险些没有拿稳手中的东西。 “没、没有,我不是……” “你嫂子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薄敬城立刻打断了周琴的话,清了清嗓子才道:“修砚,爸说过,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这是薄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下的铁令,即便薄修砚根本就不屑一顾,但薄敬城却不能明着违逆。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薄修砚的笑意在薄唇嘴角扩散,却达不到眼底。 他微微侧首,只是在两人忌惮的眼神中吩咐道:“韩让,推我上楼。” 周琴看了一眼薄敬城,敢怒不敢言。 可薄修砚才到了电梯口,却又停了下来,低声道:“对了,麻烦大哥转告薄靖言,要是闹出人命,不要怪我不顾叔侄情分。” 淡淡的语气,却充满了杀机。 他这是在提醒薄敬城,不要再让薄修砚伤害沈妤了。 薄敬城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了,却还是没有反驳。 薄修砚说完便让人把自己送到了楼上。 只留下满脸沉郁的薄敬城和一旁生气的周琴。 “敬城,你怎么能让他留在家里呢?” 周琴有点崩溃,她始终都忘不了儿子被摁在水池里的那一幕。 这不光是薄靖言的阴影,也是周琴的噩梦。 在她的眼里,薄修砚就是个变态。 腿好的时候就是个神经病,腿坏了以后就更疯了。 “你知道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儿子!” 薄敬城的脸色虽然很阴沉,但还是沉声道:“你,去把靖言叫下来,我有事要问他。” 周琴闻言,更是着急起来:“你要干什么?你可别忘了,当初那个疯子对靖言做了什么——” “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薄敬城打断了她的话,径直朝书房走去。 十分钟后。 薄靖言站在书房内,脸色阴郁。 “爸。”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薄敬城寒声开口问。 薄靖言有点不明所以:“您什么意思?” “沈妤和你二叔,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的声音都拔高了一层,明显带了几分质询。 薄靖言愣怔一瞬,立马脸色紫涨:“是不是二叔跟您说了什么,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薄敬城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就是……沈妤逃走那天,不小心撞上了二叔的车……” 他越说心中越是不安。 即便是现在沈妤已经失去了任何光环,可在薄修砚的面前,薄靖言依旧没有任何底气。 从他出生开始,他就知道有薄修砚这个人的存在,可那时候,薄修砚还没有被找回来,他自然把薄家的一切都当成是自己的。 而薄老爷子也对他极尽宠爱,小时候的薄靖言,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自从爷爷把二叔带进门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爷爷所有的注意力和爱都转移到了薄修砚的身上,甚至,就连年纪尚小的薄靖言都能感受到,老人家恨不能掏心掏肺地补偿他。 只因为薄修砚小时候曾被绑架拐卖,这几乎成为了薄老爷子一辈子的心结。 而在各项心理检查下,薄修砚也被诊断出“没有共情心理”等心理疾病。 薄老爷子因此更加愧疚,眼里就更容不下任何人了。
第20章 逃跑 这让从小千恩万宠的薄靖言怎么能接受? 可偏偏,这个男人还是他的长辈,不光脾气性格乖张,还喜怒无常。 薄靖言只要想到之前溺水的感受,整个人都要喘不上气来。 噩梦般的大手扼住他的后脖颈,直接将他整个头都摁到水里,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若非是周琴及时发现,只怕他那天真的要命丧喷泉的水池了。 想到这里,薄靖言的脸色更黑了。 “他们之间有没有说什么?” 薄敬城的话打断了薄靖言的思绪。 他抬头,眼底闪过了一丝怨恨:“一个哑巴,能说什么?” 比起薄修砚,薄靖言更担心的是,沈妤已经对他的二叔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了!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最害怕且痛恨的人,他这一生的死敌!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一旁的薄敬城见状,眼神却越发的深谙了。 没说什么,能让薄修砚特意回来提醒? 他冷哼一声,根本不信。 一想到这些年被薄修砚压制着的种种,声音更加阴冷:“和沈家的联姻绝对不能出事,但是这个沈妤,也还暂时动不得。”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沈妤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薄靖言闻言,顿时生气起来:“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瑶瑶的身体等不得了吗?” 薄敬城睨了他一眼,语气里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要是能取代薄修砚,多少个沈家都比不上!收敛起你那些心思,只顾着儿女情长,是成不了大事的!” 话落,薄敬城便愤愤地拂袖而去。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薄修砚的到来,沈妤母女的饮食都变好了很多。 当然,这一点,她们是不知情的。 沈妤只知道,栀这一次吃的格外满足。 夜半。 沈妤轻轻拍醒栀。 “妈妈……” 沈妤用手抵住栀的唇。 【栀,想回家吗?】她打手语问。 栀本来睡意朦胧的眼神瞬间明亮了起来,立刻点头。 “妈妈,我们要怎么离开?” 沈妤抱起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便抱着小家伙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由于薄靖言的叮嘱,这一次,杂物间的房门没有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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