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柏城,敢骂傅斯年的人,恐怕还真数不出来几个。 时漫下意识就扭头观察着傅斯年的表情,他似乎并不生气,反而勾唇笑了:“周医生不仅会看相,还懂得研究别人的性格,做医生还真是委屈你了,既然做不好分内的工作,那要不要考虑换份工作呢?” 傅斯年虽然不生气,可话里分明有别的意思。 他想要整顿一个医生,还不是手捏把掐的事情。 时漫看周砚池,他临危不惧,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想着再反驳两句。 事情再闹大,恐怕不好收场,时漫拽了一下傅斯年的胳膊,不悦的问他:“你到底走不走?” 傅斯年这才回头看她,眼神戏谑又充满玩味,他的手往下,轻浮的摸了一把她的腰,同时挑眉笑问:“怎么?等不及了?” 时漫羞愤瞪着他,明白不顺着他意,恐怕今晚的事是不好收场的。 她咬咬牙,直接就回答说:“是,我等不及了。” 在傅斯年面前,她还有什么脸面? 在他心里,她早已经什么都不是。 果然,她这么一说,傅斯年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搂住她的腰,摸着她的肉,同时冲周砚池笑说:“看吧,周医生果然是不太了解我太太的吧?她就是个荡货,还得用床上那一招才能让她心服口服。” 周砚池的脸色更黑了。 傅斯年像是打了胜仗一样得意:“不奉陪了,周医生,我们得干正事去了。” 他眉眼邪肆,说话拐着弯,分明在恶心周砚池。 时漫觉得抱歉,可咬着牙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傅斯年单手搂住她往黑色的捷豹跟前走,将她推进车里的那一刻,他又回过头,注视着黑夜里的那抹身影。 周砚池风平浪静的面容之下,暗藏着一颗波涛翻涌的心。 炽热的目光交汇中,谁也不愿意输谁一点,将所有的锋芒毕露。 无声的博弈,已然胜过一万次交锋。 第39章 不可理喻,他是疯子 坐上车,时漫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她盯着眼前浓稠的黑,胸腔里憋着一团火。 傅斯年还真是狠,她好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没想到他却一点儿脸面也不给她。 为了周砚池,她这口气忍了也没什么。 心里堵得厉害,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车子刚拐过弯,就倏然刹停在路边。 哪怕栓着安全带,可因为惯性,时漫还是往前狠狠的冲击了一下。 傅斯年的怒意,并没有消除。 驾驶位的车窗半降,他单手撑在窗沿上,右手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叼着。 点燃的那一刻,他狠狠吸了一口,又倏然转头,猛地凑近时漫,将嘴里的一口烟全部吐给了她。 时漫被呛得直咳嗽,可傅斯年根本不给她任何的机会,他伸手揪住她的长发,强迫跟他对视。 “时漫,你比我想象中不要脸得多嘛,还知道出去找别的狗了。” 他话落,重重将她松开,她后脑勺撞到车窗上,疼得她直颤抖。 时漫眼角有泪,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哭的。 她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头发,不慌不忙弄好后,她才抬起头看傅斯年淡淡道:“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学得怎么样?够精髓吧?” 傅斯年余怒未消的脸,重新燃起了一股冷意,他倏然出手,掐住了时漫的下巴。 他就眯眼打量着她,看她因为疼而微微颤抖着身躯。 他蓦地凑近她脸颊,狠狠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像是贪恋一般的又吐出一口气:“一股荡味,早就等不及了吧?” 时漫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侧首瞪着她说:“是,我是等不及了,我等不及想要抽你!” 傅斯年不以为意,跟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像抚摸什么新奇的玩具,可说出口的话,却阴鸷得要命:“我看你是等不及想要被睡了吧。” 时漫蓦地打开他的手:“傅斯年,你够了,我不想跟你再纠缠,我要下车。” 她说完,就伸手推车门,傅斯年却迅速将车门给锁死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很平静:“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斯年坐回驾驶位,他靠在椅背上,侧目睨一眼时漫说:“在外面野久了,是不是忘了哪儿才是你的家了?” 时漫觉得好笑,愤愤的说:“我早就没有家了。” 傅斯年也不生气,就靠着椅背沉默吸烟。 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时漫再也忍不住。 “傅斯年,我求求你,你放过我,我们离婚,好不好?” 暗光下,她紧蹙着眉心,语气充满了哀求。 傅斯年将烟头丢出车外,语气冷淡:“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傅斯年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他的态度很坚决,绝不可能放过时漫。 “有意思吗?”时漫颦眉,满眼的纠结,无奈。 傅斯年却淡淡笑着:“为什么没有呢?” 时漫的心一片冰凉:“江橙还在等着你给身份,你那么爱她,忍心让她一直见不得光吗?傅斯年,我让出傅太太的位置,让她来做,好不好?” 她声音很轻柔,近乎是哀求,她将姿态放得很低,只渴求着能跟他一刀两断。 傅斯年没见过这样的时漫,跟从前的她天差地别。 他护了她一次,她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给他递过情书,还送过亲手写的明信片,甚至还学过打围脖。 东西他都收到了,可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转头就让佣人丢掉了。 他是傅斯年,是柏城最闪耀的星辰,多少女人为他争先恐后,别人送得是清凉照,是联系方式,是房间号码。 只有她,傻得像个猪一样,做一些感动自己的事情。 想到这些,傅斯年更觉得可笑,但他并不表露出来,只是淡淡说:“这跟你无关。” 时漫转过头,泪水涌出眼眶。 她就知道,傅斯年就是把她折磨死,也不会对她生出一份怜悯。 哪怕她什么也不要。 好久,时漫才无力的低喃一声:“我真的累了。” 傅斯年倏然启动了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速度很快,窗户外吹进来的风,刮着她的肌肤。 车速越来越快,快到窗外的树影都快要看不清了。 时漫下意识的揪住了头顶的把手,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像是要冲破胸膛跑出来一样。 时漫察觉到傅斯年的不高兴,不知道又是哪句话激到了他的神经。 他跟疯了一样,将油门疯狂踩到底。 忽然,时漫大叫一声:“傅斯年,人,快停下!” 车子一个急刹,轮胎在地面摩擦出火星子,惯性前进了一段路,车子终于才刹停。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并没有将人撞倒。 过路的人骂骂咧咧,可凑到驾驶位看到一张因暴怒而极度扭曲的脸时,又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忍了这口气。 时漫稳神了好久,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可是下一刻,傅斯年就冲她暴吼:“你累了?你还有脸说你累了?你知道不知道阿煦在里面过得是什么日子?他缝纫机都快要踩冒烟了,而你在外面锦衣玉食,你还敢说你累了?” 时漫被吓得顿住,他的大吼让她觉得耳朵一度要听不到了。 好久,她才淡淡的说:“既然你这么恨我,那我把命给你,你放过时家,放我自由,好不好?”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在发抖,手心也是汗津津的。 傅斯年听到她的话,心里止不住一阵不悦,只是语气平静了不少:“这么想跟我离婚,是为了周砚池吧?找他也都是借口,早就有预谋,想给我戴绿帽子了吧?” 他看到了他们拥抱的照片,他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不惜在外人面前戳穿她的隐私。 可即便他已经这么狠了,她却还是要护着周砚池。 他们之间要真是清清白白的,傅斯年怎么相信? 时漫怔怔的回头,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好久,她才笑了,可笑着笑着,泪水就从眼角滚了出来。 她的心犹如刀割,很痛很痛,都麻木了。 “傅斯年,你真是不可理喻,是疯子。”时漫大声的吼着,近乎崩溃。 傅斯年看她激动成这样,以为猜中了她的想法,让她恼羞成怒了。 他胸口聚集着一团火气,怒意翻腾:“时漫,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疯一个给你看看!” 话落,车子重新启动,往傅家别墅的方向行驶着。 第40章 你是渣男,又丑又老 傅家别墅。 傅斯年刚停好车,就将时漫从车上拽了下来,他毫不怜香惜玉,根本不顾及她是不是跟得上,拽着她就往二楼卧房走。 桂姨看到许久不见的时漫,正要打招呼,还没来得及开口,两人就上楼了。 时漫被摔到床上,傅斯年回头去锁了门。 她刚坐起来,就又被他压制到了身下。 他双手禁锢住她的双手,将她钉死在床上。 时漫奋力挣扎、反抗,急得脸都红了,她根本挣不脱他,就冲他吼:“傅斯年,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傅斯年俯身,唇在她的脸上、颈子上到处游走,就是不肯在她的嘴上停留一下。 她心里一阵发苦,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想他不碰她嘴的事。 他一定是觉得她太恶心了吧。 时漫心头一阵寒意升起,她扭过头躲着傅斯年的攻势。 她的抗拒,令傅斯年心里很是不爽,他倏然就攥住她的下颌,逼迫她跟自己对视,声音冷冷的询问:“时漫,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纯情?你不是就想被人睡吗?我傅斯年来睡你,你不高兴吗?你不应该更配合一些,直接脱了衣服吗?怎么?这也不会?周砚池没教你吗?” 他生着气,一双眼凌厉得像是刀刃一样。 时漫的双手被她给钉死了,她用尽力气,眼睛因充血而通红,脖子上也是青筋暴起。 “傅斯年,你真的是疯子,你放开我!” 傅斯年更加来气,可猛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好看的场景,怎么能不让周砚池共享呢?你说是不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坏笑着,那抹笑很瘆人,令人心头忍不住发寒。 时漫都还没反应过来,傅斯年就已经将她的手给松开了。 他将手机录像打开,摄像头对着床的位置。 时漫看到,心里一阵颤栗,她起身就跑,可才刚刚跑了两步,傅斯年就已经回头,他大手捉住她,将她紧紧按在怀中。 他俯身,热意喷在她的脸上:“想跑?跑哪儿去?跟你最爱的男人做最爱的事,这不浪漫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婚姻吗?” 时漫很用力的想要退出他的怀抱,脚上也没有停,一直对着他踢。 “傅斯年,我不要,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她哭着,闹着,吼着,一点儿喜悦的情绪都没有。 傅斯年视而不见,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了床边,他伸手捞起她的裙子,那白皙、笔直的双腿,晃着他的眼睛。 禁欲多年,这一刻,他心里某处,竟情不自禁的松动了。 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他给忽略掉了。 他扯下皮带,又去拽裤子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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