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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平时在公司里像个没有感情的女魔头，简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这个闺蜜了。 “别想太多了，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聊聊。” “嗯！”乔鹿也点点头。
第31章 时陈，对不起 这一晚乔鹿也是在胡曼朵家睡的，以前无论心情有多糟，她都只有一个人，回家的感觉真好。 她还跟着胡曼朵一起追了她在追的剧，演得正好是男女主角久别重逢的剧情。 这样的桥段过去几年乔鹿也从来不敢看，今天也算是一个突破了，只不过代价就是晚上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面她戴着寿星的三角帽，好多人围在一起给她庆祝生日。 有胡曼朵、有孟凡、有夏微云、有林青宇，有很多舞室的朋友，还有很多礼物。 “生日快乐，鹿也。” “20岁生日快乐！，快许个愿吧。” ... 下一秒场景转换，乔鹿也梦见她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楼梯上，她觉得很冷，冷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还是忍不住发抖。 她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紧紧抓着被子挣扎了好久。 猛然睁开眼，头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打开灯，看到眼前的房间，乔鹿也才舒了口气，但也没法再睡着，又回想起梦里的那个生日。 二十岁，正是最好的年纪，那时的乔鹿也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世上最好的，虽然他常常消失不见。 今天时陈本来说过他一定会来的，乔鹿也等了一天，眼看着一天就要过完了，她才决定不等了。 切完蛋糕，乔鹿也把照片和视频发给了时陈。 鹿宝贝：【你专心工作吧，不用着急赶过来，有大家陪我呢。】 鹿宝贝：【爱你，么么哒。】 这已经是时陈第不知道多少次爽约了，乔鹿也早已经习惯了。 开始的时候，她也会生气，尤其是忍了好久都没看，想着跟他一起看的电影，看是十分钟不到就听见了他的呼噜声的时候。 可看到时陈脸上的疲惫，想到他可能是已经连续工作了好多天，想到他把所有的休息时间都用来陪自己了的时候。 乔鹿也就气不起来了，有时候甚至还会自责，她是不是太粘人了，是不是如果没有她，他会更好。 时陈的出道很突然，他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舞者，但阴差阳错的，他成了一个艺人，而且一出道就火了。 火到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生活在一瞬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于是他再也不能和乔鹿也手拉着手在街上闲逛、不能和她一起练舞、不能接她下课。 他的生活只剩下每天辗转在不同的拍摄现场，在无数看得见看不见的镜头之下，甚至连学业也没法兼顾。 他不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更不能有爱的人。 尽管乔鹿也总是笑着对他说：“没关系的”、“我理解，你忙嘛，要好好休息，别担心我。”“以后再补上就好了”... 但他还是在她眼中看到了失望。 后来公司知道了她的存在，命令时陈在她和未来中间选一个，他们不可能会花时间花金钱去培养一颗定时炸弹。 可时陈还是用尽全力在中间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不是在没法爱她的年纪遇见她就好了。 那段时间对他和乔鹿也来说都很煎熬，但他们都坚持着不告诉对方自己的痛苦，只是珍惜着每一次短暂的相处时光。 直到这一次的生日。 本来时陈的戏份傍晚就可以结束，但因为各种原因，一直到快半夜也没有拍完。 结束之后时陈没有坐公司安排的车，而是骑着自己的摩托赶去给她过生日。 结果乔鹿也没有等来时陈，而是等来了于遇的电话。 时陈因为疲劳驾驶，在路上出了意外，现在人正在医院。 医院楼下围了层层粉丝，病房门口也全都是记者，乔鹿也赶到了，却没办法进去见他。 经纪人把乔鹿也拉到没有人的走廊尽头，怒不可遏地呵斥着她不该继续纠缠时陈。 “如果不是因为你，时陈现在就不会躺在里面！我看你就是他的灾星，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乔鹿也什么也没有说，她不在乎别人怎样说她，可一想到时陈他差点就没办法再跳舞了，她就没办法不难过。 这一次只是轻微骨折，那下一次呢？ 现在她可以接受自己像个隐形人一样待在他身边，可她能永远不求回报吗？ 他们彼此之间的愧疚、时间和距离带来的改变，能让他们像现在这般爱多久呢？ 她很怕有一天自己和时陈之间不再有爱，只剩下埋怨。 乔鹿也在冰冷的楼道里等了一整天，直到晚上记者和经纪人都走了，于遇才想办法让她进了病房。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什么事儿都没有。”时陈笑着抬了抬棒着绷带的胳膊给她看。 “傻瓜，你哭什么啊？” 他看到乔鹿也的时候才觉得疼，不是自己的伤口疼，而是心疼。 平日里每天都在笑的人，如今脸都哭花了，怎么能不让他心疼呢。 时陈想要抱抱她，但半个身子都动不了，他只能抬起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 “对不起，时陈。” “干嘛说对不起，你什么都没做错。” 时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已经变了形。 “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礼物是一条项链，两条线交织围成方形，时陈把衣服里面自己那条一模一样的拿了出来，“还是情侣款。” 乔鹿也收下了礼物，而时陈却没有见她带过。 直到他出院的那天，收到了乔鹿也的信息。 宝贝鹿：【时陈，我累了，对不起，以后的路不能继续跟你一起走了。】 宝贝鹿：【天上的星星有很多，而你是最亮的那一颗。你要好好的，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时陈去找她，最后还是在胡曼朵那里听说她去了国外。 她让她替自己跟时陈说：“你努力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站上这个舞台吗。” “时陈，你要做就要做最好的，别为我、也别为了任何事情分心。” “时陈，我也要去追寻我的梦想了，愿我们都不要有遗憾。” 从那以后，时陈便像变了一个人，世界里只剩下了工作。 他拥有了最好的舞台，有数万人为他欢呼。 他终于成了最亮的那颗星，可身边却唯独没有了她。
第32章 好好吃饭 在等待天亮的时间里，乔鹿也打开了手机。 这段时间她只要一有空，就会去网上搜索时陈。 她关注了很多时陈的大粉，还收藏了很多关于时陈的合集，就像一个狂热的粉丝，致力于走遍每一个有他在的视频。 太阳再次升起，乔鹿也打开窗帘深吸了一口气。 回来之后她一直在逃避，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勇敢一点。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都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痕迹，乔鹿也认认真真遮住这些痕迹，然后扬起一个笑脸。 “早，时陈老师。” 待会儿就这样跟他打招呼吧，乔鹿也提前对着镜子练习了一遍。 从今天开始，除了要为第一次舞台彩排，还要拍摄舞台定妆照和宣传短片，胡曼朵作为舞台造型的总设计师，也和乔鹿也一起来了拍摄现场。 “早啊，两位美女。” 于遇和她们在会议室碰了面，拉开胡曼朵对面的椅子坐下。 “气色不错啊，鹿也老师。” “你管这叫气色不错啊，”乔鹿也摇了摇头，“果然是你的嘴，骗人的鬼。” “看来心情也不错，还会开玩笑呢。” 于遇看了眼胡曼朵面前的保温杯：“曼朵老师今天不把保温杯当话筒了，改泡枸杞了？” 保温杯当话筒，什么梗？ 经过于遇的提示，胡曼朵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副很想删除的画面。 上次喝完酒，于遇把胡曼朵送回家，倒杯水的功夫，转身就看见她手里拿着保温杯当话筒，站在沙发上倾情演唱。 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捂着胸口遗憾摇头，好像真的在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还指挥于遇给她应援... 这是能说的吗？于遇我劝你赶紧把这事儿忘掉，胡曼朵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于遇一脚。 乔鹿也一脸茫然的时候，就看到咬牙切齿的胡曼朵和呲牙咧嘴笑着的于遇。 “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在打情骂俏吧？” 胡曼朵：“那你可想多了。” 于遇：“也不是不可以。” “大家早上好啊。”正说着梁梦初和阮语浓一起走了进来，会议室里轻松的气氛马上变得严肃正经了些。 导师们陆续都到了，直播也开始了。 乔鹿也不停地看向门口，却一直不见时陈的身影。 “时陈...老师呢？不等他到了再开始吗？”乔鹿也问导演道。 还有两分钟才到时间呢。 “时陈他今天有别的工作来不了了。”梁梦初像是在替时陈跟大家解释。 于遇和胡曼朵听了，同时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尤其是胡曼朵，大概因为她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也没学过表情管理课吧，表情就挺耐人寻味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此刻的弹幕：“此时的胡曼朵在演我哈哈哈。” “有谁知道她的品牌叫什么，我要去下单！” “就叫‘一朵’，超好看的质量也不错，还有平价款，姐妹们可以放心冲。” 导演点头附和着梁梦初：“没错，时陈老师今天请假了，不过如果时间可以的话，他会跟咱们连线的。” 乔鹿也本来已经准备了好要主动向时陈示好的，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心中不免有些小失落。 不过会议开始之后，她便很快投入了工作中。 今天开会的主要目的就是阐述每个舞台的理念和风格，跟设计师讨论制定出舞台造型。 从高级班开始，每位导师都做了不少工作，还有些导师自己找了一些符合的图片来做参考。 只是没想到轮到乔鹿也的基础班的时候，她居然拿出了一份PPT。 做成PPT这件事本来就很令人惊讶了，而最重要的是，她还做得很精美，完全不只是敷衍一下的程度。 经过她的一番阐述，不仅让观众们对舞台的期待感瞬间拉满，还对她这个人也更加好奇了。 “乔乔的正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怎么一会儿蠢萌蠢萌的，一会儿又很聪明的样子。” “感觉她说话做事的逻辑好清晰，一点废话都没有听着很舒服。” “正常，没有点底蕴能编出那么好的作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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