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众人看向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异样起来。 宋婉柔却一点都没管,电梯门一开,快速地冲了出去! * 另一边,电梯里。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盛景行一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视线,但当做什么都没发觉,只是拉下了帽檐。 傅司言看了一眼亮起的楼层按钮,是30层。 呵。 时念养母的病房层数。 电梯一直在上升,两人却都沉默不语。 ‘叮’地一声,电梯开了,盛景行率先迈了出去,傅司言也跟着一起,从走出没多久,一个女人就突然扑了过来,紧紧挽住了傅司言的手臂,“司言!你怎么不等等我!” 宋婉柔带着哭腔说:“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和那些平民一起挤电梯,那些人真的很坏,拼命把我往角落里推,讨厌死了!” 她十分响亮的声音引起了盛景行的注意,盛景行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宋婉柔突然叫住他,“盛景行!!!” 傅司言皱了皱眉,看向他们两个。 盛景行也回过头,目光落在宋婉柔的脸上,“你好小姐,我们认识?” “我是婉柔啊!你不记得我了?!”宋婉柔一脸激动地过去,就要拉盛景行的手,却被他无形地躲开了,她也不气馁,继续兴奋地说,“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庄园里玩过的,你不记得我了?” 庄园? 那是什么? 盛景行仔细盯着她的脸,随后摇了摇头。 怕宋婉柔会继续死缠烂打,盛景行向傅司言递了个眼神,意思是‘管好你的女人’。 傅司言终于开口:“婉柔,过来。” 宋婉柔不想就这么和盛景行分开,楚楚可怜地看向傅司言,“司言哥哥……” 转念她又灵光一闪,立即发现了什么,“司言哥哥,你该不会是想要去看时念吧?!” “我就知道!你说脚扭伤了让你带我来医院,临安这么多家医院哪里不能来,你偏偏带我来这里,原来你的心里一直都到记挂那个女人!” 宋婉柔咬紧下唇,“司言哥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想着她,我们两个就要结婚了啊!” 傅司言觉得头疼,伸手按了按额头。 盛景行算是听懂了,不由得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时念? 世界这么大,总不能就是他的念念吧? 忽然,盛景行想起之前在时念家里,问起她身上的痕迹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他记得时念说过是在傅氏上班。 问到吻痕的来源,时念总是遮遮掩掩,不愿意说的样子,或许不是不愿意说,是说不了。 男人的直觉告诉盛景行,真相和他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一致。 他看了眼宋婉柔,又看了眼傅司言,嘲讽道:“傅总,知道你管着那么大一个公司日夜操劳,但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格外体恤下属呢,要是被其他公司的员工知道了,恐怕是要挤破脑袋都想到傅氏来吧?毕竟……” 傅司言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属于男人之间的硝烟在弥漫,盛景行丝毫不怵地和他对视,如沐春风的笑中已悄然爬上了一丝冷意。 “毕竟这样的体恤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说完,盛景行又看了一眼宋婉柔,对他说,“既然有了未婚妻,就别去招惹其他好女人。” “盛景行,你什么意思!”宋婉柔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讥讽,一下就怒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体恤下属,什么叹为观止,什么好女人,时念那个贱女人她也配!” “够了!”傅司言扯住宋婉柔的手,将她一把拖了过来,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低声提醒:“婉柔,这里是医院。” “司言哥哥!”宋婉柔委屈。 医院又怎样? 盛景行怎么能那么说? 明明她才是傅司言的未婚妻,为什么要把那个时念说得好像格外重要一样? 气死她了! 盛景行懒得再看他俩一眼,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傅司言却开口了:“盛景行,不该碰的女人,别碰。” 话音刚落,盛景行停下了脚步。 无形中,两个男人在暗暗较劲。 “不该碰的女人?”盛景行拉住帽檐提了提,顺便把口罩也扯了下来,精致俊美的脸庞浮现,他故意说,“你是指你的未婚妻么,傅总?” 傅司言眯了眯眼睛。 “抱歉,我这个人一向洁身自好,什么别人的未婚妻,别人的女朋友,甚至两人还在暧昧期,我都不会碰。” “但是,顾总,时念算是你的谁呢?” 说完,盛景行重新戴上口罩,迈着步子离开了。 直到他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傅司言才移开了目光,他轻咬牙关发出响声,眼底的寒霜透着十足的危险,他走到墙边,从口袋中掏出烟,点燃。 宋婉柔还不解气,“司言哥哥……” 男人不说话,只是任由烟雾袅袅升起。 寂静的走廊中,全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夜里只有淡蓝色的灯光扫下来,显得更加萧条。 男人的脸一半隐没在了黑暗中,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司言哥哥,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宋婉柔也察觉了他心情不好,主动软化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乱发脾气了好不好,都怪那个盛景行,小时候还和我一起玩呢,现在就装不认识了,要不是这样,我才不会这么生气呢!” 傅司言只是听着她絮叨,并不搭话。 一直到烟燃到了尽头,男人才呼出一口气,将烟丢在了半空。 烟落在地上,点点的火星还在烧着,忽明忽灭。 ‘时念算是你的谁?’ 盛景行的话再次响在他的耳畔。 傅司言忽然轻笑了一声。 时念算是他的谁? 这问题太可笑了。 当然什么都不算啊。
第24章 还能站起来吗? 走廊上一片寂静,宋婉柔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司言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傅司言走得变快了很多,她小跑着都有些跟不上。 这地方宋婉柔来过,她一边跟着一边注意看病房的门号,就在经过时念养母的病房时,她脚故意一扭,直接摔在了地上,“啊——!” 一声惨叫,傅司言回过了头。 病房的门是半开的,宋婉柔故意往里看了一下,虽然没看见时念的影子,但是听到了接水的声音。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诈。 看来,时念那个女人就在里面! “司言哥哥,我脚扭到了!”宋婉柔挤出两滴眼泪,抬起头装可怜。 果然如她所想,话音刚落,里面接水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哼,时念,你是被震惊到了吧? 我等会儿就让你好好瞧瞧,司言哥哥是怎么爱我宠我的! 我才是傅司言的未婚妻,你一个贱女人,就该有多远滚多远! 走在前方的傅司言终于还是转过身,迈着长腿走了过来,站在宋婉柔面前,“还能站起来吗?” “不行了,司言哥哥!”宋婉柔直接伸出两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你抱我!” 傅司言没说话,脸上神色不明。 “我脚扭了,好肿好痛!司言哥哥,你不抱我我起不来!”宋婉柔还在继续。 隔着一扇房门,站在饮水机边的时念攥紧了水杯。 门外,傅司言通过门开着的缝隙往里面看了一眼,脸色沉凝了下,最后弯下腰把宋婉柔抱了起来。 宋婉柔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司言,快带我去看医生吧,这里好晦气哦,我一路过这里就摔倒了……” “好。”傅司言敷衍她,又往那病房看了一眼,眼底情绪不明,过了几秒才转身离开。 不知过去了多久。 病房里,时念终于回过了神来。 倒到杯子里的热水都已经凉了,时念才缓慢地转过身,靠在了墙上。 晦气吗? 宋婉柔是知道她在里面,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吧? 她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尽管知道会是这样,可心里还是仿佛被刀划过一样,好痛。 缓了缓,时念放下了水杯,转身走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觉得想找个地方梳理一下情绪,不然的话万一杜若芳忽然醒来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脸色的难看。 医院的VIP区为了确保病人有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一直都是没什么人打扰,护士记录完数据后就离开,整片走廊里安静极了。 时念一个人走着,不知走了有多久,忽然听见了从一个病房里传来了说话声。 “大哥,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广州那趟还是不要去了……” “小景,这件事情你不用再说了,我自有打算。” “大哥,这件事情你就听我的吧,医生说了你现在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出院,如果逞强直接出院,后果真的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洺礼啊,”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小景说得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好好待在医院里才是正事,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时念本不想偷听,可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了。 傅南城! 这个男人的声音,她死也不会忘记。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光如此,时念还觉得另外一个声音也很熟悉! 她踮起脚尖,从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去,看到了盛景行! 他和傅南城两人站在病床边,把一个人围了起来,那个生病的男人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因为遭受了太多病痛的折磨而显得脸色苍白,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但还是可见藏在后面疲惫的眼睛。 这个人时念没见过。 “大哥!你就算不听我的,他的话总听吧?”盛景行皱了皱眉,“妈每天都在担心你,就希望你能早早出院,你现在告诉她你要和他一起去广州,你看看她能不能答应?” 病床上的盛洺礼脸色沉重,继续耐心地解释,“小景,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去广州不是为别的,是去见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履行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承诺,你难道也想大哥食言吗?” “大哥……” 时念彻底靠在了床上,身体慢慢地滑了下来。 她已经大致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盛景行是盛家的二公子,顶头是有一个大哥的,或许临安的人不知道盛景行,但谁能不知道盛洺礼啊! 盛家的大公子盛洺礼,温润如玉,手腕了得,从政十余载下来人脉极广,临安的不少开发项目都要经过他点头。 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在医院里。 而且看他脸上虚弱的样子,不知道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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