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范围边缘扑捉到一抹熟悉身影,左柯让侧额看过去,话冲段骏鹏:“救你命的水来了。” 段骏鹏在赛场上野猴子似的跑来跑去,早就渴不行,看到邬思黎,掐灭烟迎过去:“貂蝉妹妹,你再不来我就得成干尸了。” 邬思黎长得漂亮,平常跟人说话相处不急不躁,像是春日潺潺流淌的溪水,挺博人好感。 之前有探店博主去甜品店拍摄过,邬思黎不经意入境的几秒钟被网友截图传播,还给她取了个“奶茶貂蝉”的贴切称呼。 好看的人谁都喜欢,左柯让他们一行人算是甜品店常客,去的次数多了,段骏鹏他们这些性格大大咧咧的见到邬思黎也会打个招呼。 邬思黎还上着班,是甜品店店员,他们的外送已经超出顾客规定时间,她理应道歉:“不好意思,订单有点多,超时了。”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段骏鹏掀开保温箱盖子,先拿出一杯柠檬茶,插上吸管猛嘬一大口解渴:“爽!” 他接过邬思黎的推车:“来来来,我来,辛苦了。” 段骏鹏态度强硬,邬思黎拗不过他,推车到他手里,她落得个清闲。 段骏鹏看向任卓元:“哥们这边。” 体育馆门前是五层高的台阶,推车上不去,段骏鹏领着任卓元在体育馆侧门进去。 虽然邬思黎现在手上没活,但她不好丢下任卓元先回店里,于是一起过去。 左柯让手揣兜悠悠抬腿跟上。 侧门通往室内的走廊较正门有些窄,还没开灯,只有走廊两侧尽头的光亮虚虚照进来。四人两前两后的走着,推车轱辘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吭啷吭啷”的响动。 段骏鹏跟左柯让同班,记起前两天大课留的作业,他回头:“阿让,张老头留的——” 话说一半,又记起左柯让前半个月都在京北,课都没上更别提做作业:“算了你都不知道这事,我自己来吧。” 任卓元举荐自己:“我做了,需要的话可以发你。” 段骏鹏目光移向他:“你也是我们班的?” “不是,我二班的。” “靠谱哥们,以后还订你们店的奶茶。” “可别这么多了哥,店里今天一共我们仨员工,忙到飞起。” “订单多了你们店收益高了,你们工资不就涨了吗。” “那也架不住你们这么点不是?” 人性或许就是复杂的,前不久任卓元还在吐槽左柯让段骏鹏这群公子哥,转眼间见到面,照常能跟他们谈笑风生。 邬思黎和左柯让并排在后,前者一人规规矩矩地走着路,脑子里在百无聊赖地琢磨着为人处事的方式,后者低颈看着手机,屏幕荧光描摹出他锋锐的下颚线。 过会儿,快要到排球场,已经能听见人群嘈杂的交谈声,以及时不时奔跑晃过的人影。 路过一间空屋子,左柯让瞥一眼前面俩人,动作迅速且无声无息地推开门,同时攥住邬思黎手腕,带着人一起闪进去。 邬思黎猝不及防,门关上,她另外一只手扶着左柯让胳膊才站稳脚,人就压下来。 左柯让也不说话,就把她堵在墙角,漆沉眼眸落在她身上。 “我还在上班。”她无奈提醒。 邬思黎一张嘴,正中左柯让下怀。 他覆上她的唇,舌探进她齿缝,在她口腔里莽撞又急切地搅.弄,邬思黎被迫仰着头接纳他,努力跟上节奏,发梢扫在他手臂,酥酥痒痒,促使左柯让搂她更紧。 唇齿相缠,咖啡的苦香蔓延,体育馆隔音一般,隔着门板,隐约能听见排球场爆发出的欢呼声。 大概是因为段骏鹏激情下单的那些饮品。 察觉她走神,左柯让一个用力咬她,邬思黎吃痛皱眉,急风骤雨般的侵袭又变成温柔舔.舐。 两道交谈声传入耳中,邬思黎听见左柯让的名字—— “诶,刚才过来那寸头男生就是左柯让?” “是不是特帅?我们宁大的活招牌。” “有微信没,给我推下。” 邬思黎能根据他们说话的清晰程度判断出他们所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在门外停下,仅有一门之隔,只需稍微侧目,就能透过玻璃看见里面正在接吻的她和左柯让。 怕被发现的紧张充斥着每一根神经,邬思黎不由推了推左柯让:“别……” 他含着她,模糊回:“就不。” 她越提心吊胆,他就越不肯放过,愈加深入,吮得她舌根都发麻,甚至还故意整出暧.昧的嘬声。 直到脚步声远去,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才结束。 邬思黎呼吸微喘,唇瓣殷红水润。 指腹按在她嘴角,左柯让问:“想不想我?” 邬思黎乖巧点头:“想。” “你就蒙我吧。”左柯让不信:“想我大半个月一条消息都不发?” “怕打扰你。” 左柯让轻哂一声,直起身,居高临下瞅她:“哄我,你知道怎么做。” 邬思黎挺保守,不喜欢在外面跟左柯让亲热,但看他现在的架势,她如果不叫他满意,短时间是别想出这间屋子。 抿抿唇,扶着他手臂踮起脚,去寻他唇,还有一寸时,他蓦地抬头,又重新拉开距离。 邬思黎一六八,左柯让一八八,身高相差二十厘米,他有心为难,她轻易成功不了。 她只好攀住他肩膀,身体靠向他,用力拽下他,如愿贴上他嘴唇,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又羞涩地吻他。 不一会儿就被夺走主导权,人也被他托着臀抱起来,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火热的他。 又是一记绵长的吻。 再分开,邬思黎脸颊红晕加深,她两条细白胳膊勾着他脖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左柯让平视着她,态度强硬:“那你把那家教工作给辞了。” 在他回京北前,俩人闹了顿不愉快,起因是邬思黎又找了份家教兼职,左柯让不同意,没吵架,但谁都没妥协,事儿还没解决完,左柯让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京北,趁他不在这段时间,邬思黎已经上了半个月的课。 邬思黎抿唇不语,半垂眸,双手在他背后绞着。 两人不对等的身份,致使她很少拒绝左柯让提出来的要求,只会遵从,唯独在挣钱这件事上,她会有反抗。 “辞了。”占有欲作祟,左柯让不喜欢邬思黎接触到太多人:“我们当初说好的,邬思铭那儿有我,你就老实在我身边待着。” “可是我兼职和在你身边,”邬思黎小声嗫喏:“不冲突呀。”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乖乖。”左柯让扬唇,笑得温柔又冷漠:“你赚得那点钱不够邬思铭治病的,你也不想得不偿失吧。” 邬思黎倏然抬眸看他。 她懂他的潜台词,如果她再固执己见,邬思铭手术的事就会发生变故。 她早就知道的, 他不是允许商量的人。 “听话。”左柯让拍拍她后腰,又凑首碰她唇尖:“我不想你太累。” 邬思黎手指蜷起来,嗓子干涩地挤出一声:“好。” 左柯让前倾,额头与她相抵,鼻尖蹭着她的鼻尖:“那乖乖你再亲亲我,这事儿我们就翻篇了。” 邬思黎依言照做。 俩人又腻歪了会儿,左柯让率先出去,隔两分钟邬思黎收到他的消息,小心翼翼拉开门。 饮品发完,下一轮比赛即将开启,宁大和理工大两拨人分坐在看台两侧,给各自的队伍加油鼓劲。 任卓元站在场外一角,邬思黎悄无声息出现在他旁边,任卓元吓一跳:“思黎?你刚干什么去了,找你半天。” 正对面,左柯让没上场,双腿大剌剌敞开坐在看台第一层台阶上,肩背弓起,手肘撑在膝盖处,掌心托腮,嘴里含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美式醒神。 一个穿着火辣身材性感的女生停在他面前,众目睽睽下,递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二维码。 左柯让倦怠地掀起眼皮,先穿过整个排球场朝邬思黎不着痕迹地望一眼,复看向女生:“不好意思啊,没手机。” 邬思黎自然听不见他的回答,单看女生颇为失落地离开,能猜到左柯让是拒绝了。 他或许专一, 但那又怎样呢。 “去接了个电话。”她对任卓元说:“我们走吧。” 任卓元合上保温箱:“走。” 两人一起走出排球场,挨得不近不远,瞅着那两道背影,左柯让微眯起眼。 前一秒还在说自己没手机的人下一秒就在兜里掏出手机,点开置顶备注是【Amosar】的对话框—— Atopos:【晚点老地方等你下班。】 Atopos,他微信昵称,古希腊语中的一个词,意味无法被归类的独一无二。 Amosar,同样是古希腊语中的词语,意味情有独钟,与Atopos相对应。
第3章 因为邬思铭那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突发状况,邬思黎兼职打工都是按小时计费,时间上来说比较宽松。 还要回去做饭送到医院,邬思黎在甜品店忙到六点种下班。 最初甜品店老板娘并不同意邬思黎的工作要求,当时甜品店正缺人手,邹念桐提出可以将她那份工资减少百分之二十,老板娘才勉勉强强聘用邬思黎。 邹念桐就是一般家庭,出来兼职只是想打发时间,锻炼一下自己,为将来毕业后成为一个社畜提前打好基础。 她少赚一些没什么,邬思黎不同,一分一块都是她的救命稻草。 邬思黎在储物间换衣服,邹念桐逮到机会就摸鱼,跟进去靠在墙上看她:“弟弟最近怎么样?” “挺好,大夫说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就能手术。”邬思黎两手捏住T恤下摆,上撩。 她背对着邹念桐,一截细腰扩展到整片薄背出现在邹念桐眼前,简约白色文胸贴合着她的肌肤,发尾被暗扣挂住,邬思黎回首下瞥,反手去弄,肩背折出性感弧度。 邬思黎是男女老少通吃的长相,一头柔顺黑长直,瓜子脸狐狸眼,五官精巧细致,肤白身材佳,综合起来又纯又欲,清水出芙蓉。 左耳一枚耳骨钉,增添些许恰到好处的叛逆。 看不见,反而越弄越乱,邬思黎只好求助:“念桐,帮我一下。” “嘿嘿。”垂涎等候已久的邹念桐上前一步,流里流气吹声口哨,站到邬思黎身后:“小美人,我来啦!” 三两下帮她摘好头发,趁机在她腰上摸了把揩油,不禁感叹:“梨宝宝,哪个男人能把你拿下真是他莫大的福气。” 邬思黎弯弯唇,穿好自己的白T,拿上跨包:“我先走了,你下班到宿舍告诉我一声。” 邹念桐送她出门:“你也注意安全。” “好,拜。” 甜品店往东走一百米就是公交站,邬思黎没有在公交站台止步,而是拐进站台后面的一条窄巷,尽头一辆帕加尼Huayra停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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