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骏鹏就愣住,摸着自己脸问女生是不是认错了人,他是男的。 他那前女友长得巨飒,个子也高,就看着能叫同类人姬达狂响那种,又喜欢和软妹玩,学校里就有传言她是同性恋。 段骏鹏也没求证过,就一直以为女生是拉拉来的。 女生气个半死,回去后就拉黑段骏鹏所有联系方式,段骏鹏求爷爷告奶奶把人哄好,在一起恋爱快三年,四年前左柯让邬思黎公开前分的手。 分手后段骏鹏就没再谈,去年机场偶遇前女友,死寂多年的心再次复活,到今年还没追上。 段骏鹏满脸受伤,嚷嚷:“我这为你好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左柯让不想再和一脑残废话,香槟腾到一只手里拿着,另外一只手往后递。 邬思黎视而不见。 左柯让没等到人牵,回身,对上视线后,邬思黎悠悠低下头,稳坐在秋千上撸龙猫,嘴角上扬起一个浅柔弧度。 就忽视他还非明白地告诉他。 左柯让就收回手,没脾气地笑笑。 …… Party开到凌晨三四点,一群人嗨到爆炸,一国外小哥变戏法似的找来一堆木柴棍,点燃成篝火,其他人围成一圈绕着篝火开火车。 那四瓶香槟就有一瓶他们喝了,剩下三瓶基本都用来喷着玩,左柯让被残害程度最深。 除去飞走度蜜月那俩,左柯让是在场人中最得意一人,可不得好好灭灭他气焰? 心里都有杆秤,就逮着左柯让不放,邬思黎那边岁月静好,谁都没去闹她。 由段骏鹏起头,抓着左柯让好一顿收拾,等他被众人放过,从头到脚全湿透,酒味冲天,他找到站泳池边上的罪魁祸首,腿一抬就把对方往泳池里踹,段骏鹏反应也快,倒下去的瞬间攥住左柯让胳膊,拉他一起下水。 寸头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左柯让从水里冒出来,就脸上沾着水珠,有种放荡的性感。 反观段骏鹏,精心拾掇的发型遇水就坏,短碎刘海蔫哒哒耷拉着,像只落汤鸡,还呛得直咳嗽。 这还不算什么,再转眼一看,邬思黎已经走过来,伸手要拉左柯让,左柯让怕溅她一身水,叫她边上靠,手臂在泳池边一撑,跃出水面,邬思黎立即抖开浴巾裹住他。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段骏鹏骂声还未出口,邬思黎就递来另一条浴巾,他感动不已:“貂蝉妹妹你真是人美心善,左柯让那逼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才碰到浴巾一角,左柯让就半路杀出夺走。 “不用管他,天这么热冻不死他。” 说完牵着邬思黎回屋。 段骏鹏这下是真骂出口,杜思勉看不过去,躺椅上不知道谁的毛巾扔给他:“别嚷嚷了,这样显得你像只跳脚青蛙。” “……” 段骏鹏爬上岸,瘪着嘴去角落蹲着给前女友打电话诉苦,忘记时差这码事,国内天刚亮,前女友起床还有俩小时,他一通电话过去把人吵醒,安慰没得到,对面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差点哭出来。 楼上左柯让在浴室里花块半个小时洗完澡,嫌弃地拎着衣领:“我怎么闻着酒味还这么重。” 趴床上的邬思黎放下手机,赤脚走到他身边,上半身微倾向他,鼻尖离他领口两指宽轻嗅着:“不重啊。” 清淡的酒味混合着沐浴露香,他衣服上又有专属于他的葡萄柚味道。 邬思黎前挪少许:“还挺好闻的。” 她温软的呼吸浅浅喷薄在他锁骨,那一小片皮肤泛起细小疙瘩,麻痒直钻心底。 他嗓子吞咽一下:“乖乖你又钓我。” 邬思黎无辜问:“我又怎么了?” 左柯让两手捧起她脸,低颈撬开她齿关深.吻,吸着她舌尖,再舔她软腭,邬思黎毫无招架之力,抱着他腰晕晕乎乎跟上他的步调。 房门是这时被敲响的,邬思黎吓得一激灵,吻就这么中断。 杜思勉在门外模糊喊:“看日出啊去不去?” 老婆就在怀里,谁还要跟他们一群无趣的人玩。 左柯让侧过脸冲门口欲回话,邬思黎指甲扣他后腰,眼睛清凌凌瞧着他,左柯让就懂了。 她感冒就是因为在半山腰吹风着凉,这次看日出是要登顶,风肯定更大,左柯让在邬思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长裤,又捯出他一件冲锋夹克,统统给邬思黎套上。 几辆车排成长队向着科莫湖最高的一处山峰驶去,左柯让开车,邬思黎坐副驾,俩人在长队末尾断后。 段骏鹏喝了酒不能碰方向盘,得搭别人顺风车,他第一选择是左柯让,左柯让一个滚字轰走他。 闲杂人等一律别想插进只有他和邬思黎的二人空间里。 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直通山顶,二十分钟后,凌晨五点钟,荒无人烟的山峰一溜跑车错落排列,下车后,人要么倚在车头要么踩着车前盖坐在车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吹水抽烟。 山风凛冽,左柯让拒绝杜思勉递来的一支烟,给邬思黎又围上一层披肩。 邬思黎说她不冷,左柯让充耳不闻。 邬思黎坐在车前盖上,双腿并拢屈起,扒掉左柯让扣她脑袋上的帽子:“说了我不冷。” 他冲锋夹克她穿本来就大,帽子再一戴,又丑又笨拙。 “跟你冷不冷没关系。”左柯让又盖上,防止她再摘,环着她肩膀不许她动:“重点是你感冒了,别风一吹又加重。” 邬思黎特应景地打个喷嚏,左柯让就更来劲:“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冷不冷的。” 邬思黎抱屈:“那也都是因为你。” 他非要在半山腰胡作非为,承受坏果的却是她,这什么道理,一点都不公平。 “我的错我有罪。” 左柯让捉起她手流畅地在自个脸上拍一巴掌,又说不能全赖他,那个时候那个场景,他一句多余话都不想再说,就只想跟她做,只有身体亲密结.合,才能分散他当时过剩的情感。 左柯让进行迟来的探讨:“你觉得我有退步吗?” 毕竟四年没有过,睽违已久,他要有个失控也在情理之中。 他脸皮厚如城墙,邬思黎可不,这种话她听不得,拽着帽子挡住自己耳朵和脸。 左柯让自顾自复一遍盘,神情挺正经:“我觉得没有吧,我那裤子都被你弄湿了。” 啪一下—— 嘴被邬思黎捂住。 他就啄她掌心。 远处天际朝阳匀出光亮,红霞逐渐向天空扩散,前方人群有人在说来了来了,左柯让逆着日出方向站,回眸看一眼,低叹失策:“昨儿不应该回去那么早的,咱俩应该迎着日出做一次。” 寓意多好。 朝阳初生,而他们也迎来新生。 又啪一下—— 邬思黎这次是真在他脸上拍一巴掌。 但不重,挺轻的。 她咬着唇,字在牙缝里挤出来:“闭嘴。” 左柯让笑得特混蛋,捏着她掌骨:“下次搁床上扇我呗,我真挺喜欢的。” 邬思黎一条腿伸直,踢他一脚。 左柯让乐得更欢。 段俊鹏他们说他心理扭曲,挺中肯一评价,他也觉着自己多少沾点变态,就爱邬思黎跟他发脾气,邬思黎每一次跟他动手他都能奇异地体会到邬思黎对他的爱与喜欢。 旁人可能很难理解,其实就很简单一道理,邬思黎一向与人为善,和她交朋友不难,难得是走进她心里,客气礼貌都是在外,她只会在自己人面前肆无忌惮。 而左柯让就是她的自己人。 凌晨五点半,橘红似火的太阳在山头冉冉升起,曙光乍现,万物开始苏醒。 杜思勉他们纷纷打开相机记录这一刻,司琮也在给覃关摆姿势帮她拍照。 左柯让什么都没干,就坐在邬思黎旁边,俩人侧着脸在漫天霞光中接了个细腻的吻。 这一幕被司琮也拍下,照片发到左柯让微信,邬思黎转发给自己。 然后出现在她朋友圈,配文—— En ti lo encontré todo 是一句西语。 翻译过来:于你,我找到了一切。 * 山上下去,邬思黎就昏昏欲睡,回到别墅匆匆洗个澡倒床上就睡,傍晚回国的机票,左柯让醒的比她早,俩人行李都收拾好,邬思黎被他捞起来时眼皮子还黏在一起分不开,左柯让就伺候着她穿得衣服,牙都他给她刷的。 去机场的路上,邬思黎就靠着左柯让接着睡觉。 她真的好困。 十个半小时的航程,邬思黎也是睡过去的,幸而落地时她觉终于补足,不然左柯让还真得带她去医院查查是不是身体哪有毛病。 出机场,一帮人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左柯让拦辆出租车,不再假惺惺问邬思黎回哪,直接对司机报他公寓地址。 坐进后排座位,左柯让一刻不停歇地牵她,以前就是这样,两人处在同一环境里,只要条件允许,就得来点肢体接触,要么牵手要么拥抱。 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会想贴着对方黏着对方,就像是患有肌肤饥.渴症, 这种生理反应根本控制不住。 左柯让挨个揉着她指肚玩:“找个空把你公寓里东西搬过来。” 明天复工,邬思黎在处理着工作群消息:“要一起住吗?” “不然呢。” “去看车那天,你送我回家很积极。”邬思黎也挺记仇,那天晚上左柯让故意说反话气她还记忆犹新。 左柯让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那时候我有病现在病好了。” 他耍无赖:“你就说行不行,不行的话我现在就跳车。” 司机师傅一脚刹车,连连劝诫:“小伙子可别冲动,我养家糊口不容易,你体谅一下。” 他出主意:“不然你们换辆车,随便跳。” 邬思黎闷声笑。 …… 半途修改的路线,去邬思黎公寓。 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又要忙工作,不定什么时候有空,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就去搬家。 赵月雯老板找的这套公寓是精装,家具都是现成的,邬思黎搬进来后没再添置新设备,就一些衣服、日常用品之类,挺省事。 家里还有个超大号行李箱,左柯让干劲满满地包揽所有工作,邬思黎就找地方坐着陪着他。 出门丢垃圾时,碰到外出回家的陈知书。 邬思黎家门大敞四开,陈知书轻松看见屋里忙前忙后的男人,他对邬思黎眨眨眼,小声问:“和好啦?” 邬思黎笑点头:“和好了。” “恭喜恭喜!”陈知书双手抱拳前后晃两下,而后打个手势:“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嗖嗖跑回家里,邬思黎就在楼道里等,没多久陈知书就出来,一个小巧的灰色U盘交给她:“你出差第三天,京北下了好大一场暴雨,他冒着雨赶来,我按照你的要求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在你门前站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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