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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舒无奈地笑了笑，跟营业员解释这不是自己的孩子。 但营业员并没相信，因为…… 欢欢奶声奶气地说：“麻麻，裙裙好看！” 江禾舒纠正道：“我不是妈妈，是姨姨。” 听到这话，欢欢的眼泪夺眶而出，“麻麻不要窝，麻麻不要窝……” 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没办法，江禾舒只好认下她‘妈妈’的头衔。 等江禾舒承认自己是她妈妈，欢欢瞬间喜笑颜开。 怪不得常言说：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江禾舒找了家西图澜娅餐厅，点了几份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欢欢很乖，吃饭也不挑食，只要江禾舒喂，她就会吃掉。 等她吃饱了，江禾舒才开始吃。 江禾舒吃到一半，电话响了。 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江禾舒脑海里浮现昨天中午在顾璟公司的停车场听到的一句句对话。 她的脸色发白，胃部翻腾着想吐出来。 但注意到欢欢好奇的眼睛，江禾舒深呼几口气，才堪堪忍下来。 打来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堂妹江夏夏，也是插足她婚姻的小三。 比起恨出轨的顾璟，江禾舒更恨江夏夏。 江夏夏五岁那年父母出车祸离世，她爸妈不舍得江夏夏去孤儿院，就接到家里抚养。 奈何江家条件一般，多一个孩子，就多了很多负担。 爸妈都出去上班，让比江夏夏大六岁的她照顾这个妹妹。 完全可以说江夏夏是她拉扯大的。 江夏夏从小就调皮爱闯祸，她不知道帮江夏夏收拾过多少烂摊子。 她还因为江夏夏，背负了一百万的欠债，甚至还替江夏夏挨过一刀…… 想起往事，江禾舒口腔涌起一股铁锈味，攥紧的拳头隐隐发颤。 手机响了又响，最终归于平静。 但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江禾舒调整好情绪，才接通电话。 手机传来女人娇柔的声音：“姐姐你在干什么呀？怎么不接我电话？” 她话音里带着一丝埋怨，以及稔熟，像是在撒娇一样。 江禾舒强行压下心中翻来覆去的恨意，道：“我在外面，人很多，没听到。” 江夏夏没听出异样，“那我这次就原谅你啦，如果再有下次，哼哼，我就不理你了！” 江夏夏的演技实在太高超了，明明做出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但还能很自然地和她相处、撒娇。 很快，江夏夏说出打电话的目的。 “姐姐，我都三天没有见你了，好想你啊！今天下午我去你家看你吧。” 听到这话，江禾舒好似又回到了昨天中午。 她听到江夏夏跟顾璟说：“好久都没当着我姐的面做了，明晚我过去，你记得给她喝下安眠药。” 江夏夏说得那般娴熟，很显然，她和顾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只要想到之前自己被顾璟喂下安眠药陷入沉睡，顾璟和江夏夏就在旁边无耻苟合，江禾舒心中就燃起熊熊怒火，以及恶心。 “姐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今天你给我做糖醋排骨和小酥肉吧，对了，还有玉米虾仁……” 电话那头，江夏夏理直气壮地报着菜单。 以往江夏夏过去，江禾舒都会做一大桌子她爱吃的饭菜。 一直以来，江禾舒都很用心地做好一个当姐姐/妻子该做的。 可江夏夏和顾璟是怎么回报她的？ 江禾舒垂眼，遮住其中的恨意，“我这两天有事不在家。” 江夏夏很不满，“什么事啊？比我都重要？” 她继续说：“我真的好想姐姐啊！今晚你就回家好不好？我今晚想见到你。” 若是以前，江禾舒会笑话江夏夏跟小孩子一样黏人。 但现在，江禾舒在心里冷笑一声。 江夏夏闹着让自己回去，不就是想让自己当个工具人，让她和顾璟玩得更尽兴吗？ 江禾舒眸中盛满冻人的寒光，开口却语气温柔跟平时无二。 现在撕破脸，对她也没有多少益处。 倒不如等她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再…… 江禾舒找了个借口，把江夏夏糊弄过去。 挂断电话，她忽然有了食欲，继续吃饭。 只有每顿吃饱，身体健健康康，才能更好地报复所有欺辱她的人。 吃好饭，江禾舒带着欢欢去了一家店。 买了一些东西，开车回到她和顾璟的‘家’。 下午三点，顾璟还在公司，家里空无一人，正好方便了她。 江禾舒看着生活了三年的房子，唇角微扬，笑意不达眼里。
第6章 离婚，他净身出户 夜幕降临，江禾舒给欢欢洗了澡，把她哄睡着后，打开手机。 她点开下午刚安装的软件，带上耳机。 在屏幕上轻点几下，一个让江禾舒无比熟悉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今天她回去那一趟，在家里安装了十个针孔摄像头。 目的就是拍到顾璟出轨的证据。 江禾舒调出客厅的监控，就看到了顾璟和江夏夏。 耳机里传来江夏夏的声音，“你就不能找个借口把江禾舒喊回来？她不在家，一点意思都没有。” 顾璟在旁边抽着烟，“我们都打电话让她回来，她会怀疑。” 江夏夏撇嘴，“你就是太小心了，之前她在厨房做饭，咱俩在客厅都搞出声音了，她都没怀疑。” 听到这话，江禾舒呼吸一窒，脑海里浮现之前的点点滴滴。 有一次，江夏夏说想吃小龙虾，她在厨房处理着食物，听到外面传来江夏夏的哭声。 她问怎么了，江夏夏说电视剧里的女主太惨了，自己被剧情虐哭了。 当时她虽然觉得江夏夏的哭声有些奇怪，但并未怀疑什么。 还有一次，江夏夏在客厅用颤抖的声音说顾璟打她，打得好疼…… 江禾舒握紧手机，压下心口的反胃，继续看监控视频。 江夏夏坐到顾璟怀里，“姐夫，听说你要当升职啦？” “现在你年薪五十多万，等升到总经理，不得翻个倍？” 见顾璟没有否认，江夏夏便撒娇道：“你给我的零花钱也翻个倍吧？一个月一万，我根本不够花。” 顾璟目光向下，意有别指道：“看你表现。” 三言两语后，两人在客厅里就搞了起来。 纵然江禾舒早有心理准备，可亲眼看到这幅画面，心脏还是传来一阵滴血般的疼。 江禾舒终究是没忍住，跑去卫生间吐了出来。 晚饭都被吐了出来，胃里还在翻腾，生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半响，她笑出声来。 如果不是江夏夏，她还不知道顾璟的年薪五十多万。 之前，顾璟说：“我每个月工资一万五，每月应酬需要五千，我给你五千的零花钱，剩下五千用来家庭开销。” 当时她很感动，顾璟给她零花钱，却没给自己留一分钱。 可事实上，顾璟骗了自己，他的工资平均下来每月四万。 他每月给江夏夏一万，给她这个妻子五千。 拿着这点钱，她要干保姆的活，还要挨陈茹和顾雪辱骂、刁难。 江禾舒笑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气到浑身颤抖。 她到底哪里对不起顾璟和江夏夏了？ 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辱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江禾舒擦掉眼泪，平静地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卫生间。 再次看到手机里苟合的男女，她神色冷静，眼底只剩下浓浓的厌恶和恨意。 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两个人！ 同一时间，酒店内—— 助理低着脑袋，“裴总，还是没能找到小小姐。” 落地窗前，男人端着咖啡站在那里。 他身材挺拔，宽肩窄腰，气质非凡，周身涌动着一股骇人的气息。 裴晏放下咖啡，冷声道：“继续查！” 助理犹豫几秒，“今天我们查车轰动比较大，您父亲对此颇有成见。” 他说得委婉，但裴晏稍微一想，就能猜出他那位父亲会说什么话。 裴晏唇瓣稍稍扯动，眼中一片冰凉。 最好不要让他查到女儿失踪有他这位父亲的手笔，否则…… 男人气息森寒恐怖，气压低到让人背脊发毛。 助理低着脑袋，道：“不过我们又找到了一个线索，有人在商场，见过小小姐。” 他递来一张照片，一个带着帽子身材臃肿的人，抱着一个小女孩走进商场。 裴晏仅需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孩就是他失踪三天的女儿。 他死死掐住照片上那个看不出男女的人，眸中覆上一层寒霜。 “立即联系商场负责人。” —— 第二天，江禾舒带着欢欢来到一家律所。 严律师问：“你的诉求是什么？” 江禾舒简明扼要：“离婚，他净身出户。” “前者百分之百能达到，后者很难。”严律师道。 单凭男方出轨，并不能让他净身出户。 江禾舒笑了，“或许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严律师你来说，难吗？” 严律师专业打婚姻官司，知名度极其高，一般人都预约不到。 想着，江禾舒微微垂眼，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眸中的情绪。 聊了两个小时，江禾舒才抱着初醒的欢欢走出律所。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她脚步微顿，随后抬步上前。 江禾舒：“我请你喝杯咖啡？” 女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微风吹动她墨绿色的长裙，配上烈焰红唇，十分张扬。 她道：“比起咖啡，我更喜欢喝奶茶。” 几分钟后，她们出现在奶茶店里。 点了三杯奶茶，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女人随意摘掉墨镜，露出她那双有些锐利的丹凤眼，她妆容精致，气场很足。 这不正是前天提醒江禾舒去停车场抓奸的女人吗？ 江禾舒把欢欢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会帮我？” 她提醒自己抓奸可以说是好心，但她为什么会帮自己预约到打婚姻官司几乎百战百胜的严律师？ 还有，她从哪里得来的自己的联系方式？ 就在昨天上午，一个自称名叫白英的女人给江禾舒发了一条信息。 白英道明自己的身份后，说：“我给你预约了律师，明天上午九点，博域律师事务所。” 这让江禾舒忍不住怀疑白英接二连三帮自己的目的。 白英身子往后，姿态懒散地靠着沙发，没先回答，而是看向抱着江禾舒胳膊的欢欢。 “如果不是知道你不能怀孕，还以为这是你女儿呢，长得跟你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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