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这么乐观。 江遇说了那么多,其实想告诉她的是:“我小舅舅不怎么会表达,可是能看出来他喜欢你,如果你也需要一个家的话,秦姐姐,你选我小舅舅吧,我以人格担保你会幸福一辈子的!” 秦姐姐,你选我小舅舅吧…… 你会幸福一辈子的…… 秦瑶有一瞬间的触动。 江遇真诚的让她觉得十几岁的年纪,似乎就应该是他那般美好,可是秦瑶的境遇不同。 江遇在爱里长大,想法过于简单了,而她的世界只有阴暗。 也许在这段时间,有一盏灯照了进来,温暖过她的世界,可她留不住也无法选择,只能放任那盏灯悄然熄灭。 她拍了拍江遇的脑袋,“谢谢你安慰我。” 江遇笑笑,神秘兮兮的说:“去不去外面放烟花?东西我都买好了,都是好货。” 秦瑶把江母送的那件旗袍放回房间。 江砚郬见她这么晚了不睡觉,还要往外跑,问道:“又去哪?” “和江遇一起去外面放烟花。” 秦瑶看了他一眼,象征性的问一下:“你去不去?” 江砚郬一脸冷漠,淡淡的道:“不去。” 秦瑶:“不去算了。” 五分钟后。 某人手插着兜下来,秦瑶晃着手里的仙女棒,看见他悠闲的过来,笑道:“你不是说不来吗?” 江砚郬走到她身后,薄唇贴近她的耳朵,一本正经的道:“来教你放烟花。” 秦瑶:“……” 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她还没傻到烟花都不会放的地步吧! 秦瑶的手被他握着,烟火星星点点的在他们面前燃着。 他的唇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廓,轻声道:“耳朵都冻成冰块了,这根放完跟我回去睡觉。” 秦瑶才放了五分钟的烟花。 “我再玩一会。” 江砚郬在她耳边低低的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贪玩?” 秦瑶最后跟他回去。 搞不清什么名堂的她,云里雾里的。 直到江砚郬修长的指尖挑开丝绒盒子,那件精美的旗袍暴露出来。 他挑着眉:“洗完澡穿这件。” 秦瑶靠着墙,故作镇定:“你不是说上来睡觉?” 男人五官过于硬冷,黑眸锐利的宛如一把刀子,秦瑶下意识别过目光,不与他对视。 “是睡觉。” “顺便睡你。” “……” 秦瑶现在的身体,可不容许在像之前那般放纵,对上他充满欲念的桃花眸,眼神楚楚可怜:“不行,我身体不舒服。” 江砚郬把她捞到腿上,“祁呈说你只是小感冒。” 说着那只修长的手,已经开始去解她的衣领,秦瑶按住他的手。 肯定的道:“他是庸医。” 她今天非常不配合。 江砚郬兴致散了大半,指尖勾起那丝织的旗袍,做出退让:“不做可以,衣服能穿吧?” 秦瑶点头如捣蒜。 当她穿着那件旗袍出来的时候,江砚郬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剪裁得体的旗袍,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淡青色衬得她浑身气质典雅,朱唇不点及红,宛如仙女下凡,过于灵气。 江砚郬朝她勾勾手指。 怎么办,他更想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对着她饱满的唇瓣咬下去,倾泄缓解…… 秦瑶抵了抵他的肩膀,再这么下去,又该收不住了。 江砚郬有分寸的移开,手指按住秦瑶微微肿胀的嘴角,想到初见时,她以卓越的舞姿,成功把他骗去开房。 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再给我跳一支舞吧,就跳你拿手的。” 昏暗的灯光下。 淡青色仿佛与红色的长裙相互重叠,灯影交错间,秦瑶白玉似的手臂柔韧灵活,舞步翩翩,丰姿奇秀,富有神韵。 与那日区别在于,身上这条旗袍,淡雅之处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腰肢纤细,肩若削成,像极了晚间的夜明珠,光彩照人。 一支舞跳完。 江砚郬那股子燥热还没缓解。 忍到大冬天去洗冷水澡,没舍得碰她一下。 …… 清晨。 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进来,秦瑶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 身旁早已没了人影。 手机突然弹出一则消息。 “阿瑶。” 看见那人的消息,秦瑶瞬间清醒大半。 回道:“我需要时间。” 那人提醒她:“给你个线索,江澜月。” 秦瑶揉了揉眉心,她必须完成这次的任务,尽早离开。 江澜月。 江砚郬的亲姐姐,江遇的母亲,目前她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要从江砚郬那套到些什么,肯定是要费些功夫。 江遇那…… 秦瑶不想利用他。 第48章 美人舞,倾玉颜 那把钥匙和江澜月有什么关系? 按照江遇所说,江澜月已经去世十六年了,为何冷哥非要找那把钥匙。 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砚郬斜靠在门框,眉眼淡漠:“醒了就起来,今天不准睡懒觉。” 今天是除夕。 按照以往的习惯,要起早贴对联。 他一身灰色的居家服,额前的头发没有经过打理,多了几分松弛之感。 看上去好接近多了。 书房里,笔墨纸砚已经备齐。 江砚郬挽起衣袖,串着佛珠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笔杆,沾了些浓墨,开始下笔。 他的字迹很好看。 行云流水,落笔如生烟。 骨节分明的手宛如白玉一般,真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底蕴涵养,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优雅矜贵之气。 他没有抬头,自顾自的问:“会写毛笔字吗?” 秦瑶一向不在外展示自己真正的字迹,就连教江遇写作业,用的都是工整的小学生字体。 “不会。” 江砚郬眯了眯眼,嗓音很淡:“过来,我教你。” 秦瑶站到他身前,江砚郬把笔放在她白皙的手里,调整好她的握笔姿势,握着她的手背,写下一副对联。 上联:“美人舞,倾玉颜,红砂点点断心弦。” 秦瑶挑眉。 她写下。 下联:“冷佛子,莲花身,净植亭亭妖我心。” 她的毛笔字歪歪斜斜,一点字形都没有,不过这文笔倒是不差。 江砚郬嘴角挂着浅淡的笑,用那只戴着佛珠的手箍住她的腰,眉如墨画,低笑着道:“骂我呢?” 秦瑶偏头看他:“我夸你。” “骂我勾引你啊?” “难道不是吗?” 秦瑶反问。 “我怎么妖你了,说说。” “眼神妖,身材妖,动作妖,你哪哪都妖。” 江砚郬:“……” 究竟是谁先开始的? 他只不过是受她影响。 他凑近,五官分明,眼眸深邃,高挺的鼻梁碰到她的鼻尖,沉下半分眸,戏谑着问:“那……勾到你了吗?” 秦瑶指尖微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他的靠近,甚至他主动递过来的薄唇,气息干净清冽,不由心的想要靠近。 她抬眸,那双眼睛蒙上一层不明的情愫,抓着他的手说:“嗯,勾到了。” 闻言。 江砚郬反手握住她的,修长的指尖插入她的指缝,十指交合,微凉的唇覆了过来,温柔细腻…… 秦瑶被吻的脑袋放空,江砚郬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她的小腹,触感清晰,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谁能想象。 她肚子里真的有了一条小生命。 江砚郬字迹好看,写对联这件事一般都交给他。 秦瑶闲在一旁无事。 注意到放笔墨的橱窗里竟然有国画的颜料,她重新拿了一张画纸,安静的坐在一旁鼓弄。 江砚郬时不时瞧她一眼。 秦瑶用了好几种颜色调出不同层次的粉、白、青三种颜色。 握着画笔在纸上画了一朵莲花。 写下一个‘妖’字。 …… 午后。 秦瑶没什么胃口,坐在地毯上一颗一颗的掰着石榴。 江砚郬见她那速度,估计到天黑,也难填饱肚子。 一把抢了过去:“笨死了,剥个石榴都不会!” 秦瑶只是拿那石榴打发时间。 江砚郬低下眉眼,动作认真,没一会,红彤彤的一碗石榴籽出现在她面前。 他抽了张湿巾擦手,大发善心的吐出两个字:“吃吧。” 秦瑶看他一眼。 问道:“这么会剥石榴,之前给别人剥过?” 江砚郬眼底眸色暗淡一瞬。 秦瑶精准的捕捉到他的神色,皱着眉头好奇的问:“你家为什么吃饭多摆一副碗筷,是有什么讲究吗?” 江砚郬没说话。 双眸结上一层寒霜,明白人都不会再追问下去。 可是秦瑶没有时间耗了。 善解人意的道:“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毕竟……我知道的,我只是个外人。” “我从小就没有家,也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她说完对上他的眼睛,一副做错事情的可怜模样。 江砚郬伸手碰了碰她的眼尾,剑眉微蹙,这点事情也值得让她红眼? 秦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生怕下一秒她就要掉眼泪。 沉声道:“没有不想说。” 秦瑶:“那你还给谁剥过石榴?” 江砚郬语气很沉,似乎很久没说出那两个字了。 “我姐姐。” 秦瑶:“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砚郬背靠着沙发,嗓音徐徐:“她很聪明,热爱医学,为了寻求更好的医术远去国外求学,家里从不限制她做什么,直到有一天,她打来电话说在那边交了个男朋友,还拜了一位师父,我们都以为她生活的很好,直到……” 江砚郬顿了下。 仿佛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再次提起,就像发生在昨天那般,“直到她回来,性情大变,整日里疑神疑鬼,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也不说,生下江遇之后便死在了手术台上。” 秦瑶秀眉皱起。 原来江澜月有这么一段过往。 秦瑶路过楼梯口。 听见佣人们讨论:“屋子已经打扫完了,就还剩一个大小姐的房间,你们谁去?” “我不去我不去,大小姐那屋子冷森森的,看起来好吓人。” “可是夫人吩咐今天是除夕,每一间屋子都要打扫的。” “那我们一起去吧,打扫完赶紧出来。” 三两个佣人结伴,一起进去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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