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还播着春晚,偶尔传出观众的笑声和掌声。 两人的世界,却仿佛只剩下彼此。 笑声和掌声渐止,怀屿桉又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下一秒,她耳畔响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 他说,“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我都感觉不到甜。我是说,我爱你。” ——我是说,我爱你。 邱意晚心脏骤停。 他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像是一根细针,刺进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眼里雾气一瞬就积起,声音低不可闻,“我也爱……” 她话还没说完,怀屿桉就堵上她唇,将她后面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浅尝辄止,他直接把邱意晚挂到自己身上抱起,往卧室去。 进卧室的途中,邱意晚一手勾着他脖颈,一手捧起他脸,与他深吻。 进了卧室,怀屿桉习惯性伸手想要去亮灯,邱意晚察觉到他意图,果断撤离阻止他,“别…别开灯。” 怀屿桉笑了声,他明知故问,“为什么?” 邱意晚往他肩膀上打了巴掌。 怀屿桉立即笑得一颤一颤,把她往床沿放下。他说,晚晚,你先帮我。 邱意晚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手已经被他拉过去。 她顿时觉得碰了个烫、手山芋,却也没挣扎抽回手。 很快抬头问了他句,“分开一年,怀总找过别人解决吗?” “……”怀屿桉笑了声,“晚晚觉得呢?” 邱意晚欲收回手,他反应迅速给按住,挺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认真道,“过去是你,现在也还是你。” 邱意晚又问,“那你怎么解决?” - 被怀屿桉带去洗漱台洗完手,邱意晚心里作怪,还是觉得手不干净。 于是又进去挤沐浴露再洗一遍。 怀屿桉跟进来,站在她身后轻笑了声,“时隔太久,不先这样我怕时间短。” “……”邱意晚从镜子里的瞪了眼他。 洗完手,她转身,一句话不说,踮起脚就是去索吻。 怀屿桉伸手搂住她腰肢,由着她先发挥,没一会儿,他双手将她抱起,放在洗漱台,俯首继续吻她。 邱意晚在几近丢失理智时,缓了回来,她怕他在这里来,吁着出声提醒,说灯还没关。 怀屿桉又笑出声,错开脸去到她耳边,声音极哑,“又不是没开着过。” 邱意晚反手又是一巴掌。 怀屿桉故作吃痛,去握住她那只手,放在手里捏了捏,笑说,“一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爱打人了。” 邱意晚不搭理他这话,只问,“关不关?” 俨然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怀屿桉笑,“关关关。” 他从她身前退离,去关了浴室的灯。 再回来时,他又不想在洗手台前了,他笑着说,“在澳城你不是说腰疼,咱换个地儿。” 邱意晚脸颊一热,他还记得。 然后她被怀屿桉抱去了铺着毛毯的飘窗上,以半跪的姿势。 当她想说不要这个姿势时,怀屿桉已经搂着她腰,扳过她脸,重新吻了下来。 邱意晚推搡着,无济于事,根本就不是怀屿桉这狗的对手。 那吻绵长又温柔。 后头,怀屿桉更是过分的逗弄她,总在关键时刻吊着她,叫她又羞又恼。 她回头控诉他,“下次别叫我帮你。” 哪凉快哪儿待去。 回应她的是怀屿桉的低笑声,他含笑说,“我错了,下次不闹了。” 邱意晚轻哼了声,嘴比脑快,“怀总怕不是不行,借此延长时间吧。” 怀屿桉顿时敛了笑意,抓紧了她的腰。 邱意晚迎来的是乱说话的代价。 回到床上时,嗓子已经哑得不行。 怀屿桉去外边倒了杯水回来,似笑非笑的问她,“还短吗?” 邱意晚,“……滚。” 在床上躺下后,怀屿桉又在她额前落下一吻,还用粤语跟她讲了句,“对于我嚟讲,你系最好嘅,新年快乐。” 邱意晚不解,问他,他说明天再告诉你,先睡觉。 邱意晚也作罢,实在是累得想睡。 睡前,怀屿桉半撑着给身子给她挠痒痒,边给她唱Eason的《裙下之臣》 ——为那 转呀转呀的裙 ——死 我都庆幸 中间,有些词,他改了唱。 邱意晚也听不出,在他温柔的声色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今年雪下得晚,那天夜里正好落了雪。 那年的冬日分开,他便春日回来寻她。
第90章 归属感 那一觉,大概是邱意晚这一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梦里,他们抵死缠绵,他依旧懂得如何撩拨她最易情动之处,叫她欲生欲死。 清晨醒来,她身侧空空如也,伸手摸去,一点余温都没有。 仿佛昨晚真的是一场梦。 可扔在飘窗上的贴身衣物,还有那被弄脏的睡裙,都在提醒着她,昨晚一切都是真的。 邱意晚吸了口气,把头凑近另一个枕头,嗅了嗅,唇角渐渐勾起。 果然,那不是梦。 枕头上面还残留着属于怀屿桉的气息。 “早啊。” 门口忽然传来怀屿桉的声音。 邱意晚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头埋进枕头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怀屿桉走过来,在飘窗前站定,垂眸看着床上装死的邱意晚。 邱意晚没抬头,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心,把她整个人都看透。 怀屿桉勾起唇。 他俯身低头下来,凑到她耳边轻咬一口,声线低低含笑说,“闻枕头是在变相闻我的气息吗,嗯?” 那语调带着几分暧昧的味道。 而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邱意晚直接浑身一颤,耳朵也跟着发红起来。 她抬起头,正好撞上怀屿桉那双深邃的含情眼。 不自然的别开视线,“我没有,你别胡说。” 怀屿桉笑了两声,把修长的手指伸进她乌黑柔顺的发丝间,温柔缱绻的勾缠,眼神也柔得能把人化了,他笑说,“你昨晚睡觉还就一直把头往我怀里埋。” 邱意晚嘴硬,“......我那是冷,本能的反应。” “哦,本能的反应啊?”怀屿桉另一只手放到她腰间,还故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游走,往裙摆下去。 邱意晚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嗔瞪他,“那你睡觉还一直顶着我。” 怀屿桉笑得意味深长,低声说,“以前不也这样顶吗?你又不是不知道。” 邱意晚,“......”她懒得跟他贫。 怀屿桉见好就收,把手从裙摆里拿出,将她捞起。 “……你干嘛?”邱意晚有点戒备。 怀屿桉笑,“不干嘛,抱你去洗漱。” 他弯腰去给她拿了拖鞋穿上,随即抱着她进了浴室洗漱。 给邱意晚挤牙膏时,他又说,“口是心非的女人。” 在镜子里看着那张脸,邱意晚恍惚了下。 他还是那个怀屿桉。 洗漱出来去餐厅,怀屿桉叫的外卖也正好送到。 邱意晚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又看了眼怀屿桉,笑了声,“我以为你起来是去做早餐了,没想到是外卖。” 怀屿桉边打开包装盒,边说,“怀某厨艺不精湛,过年期间可不想让你往医院跑。” 邱意晚抿了抿唇,没说啥,只是浅浅的漾起一抹笑意,随即接过他伸来的筷子。 这顿早餐吃得温馨,也合胃口。 怀屿桉偶尔会抬眼观察一下邱意晚,他突然发现,这姑娘和以前相比,好像变了不少。 不止是性子,人也愈发有女人味了。 到最后一口豆汁儿时,邱意晚拿开抬眼随口问了他句,“你不回去吗?” 怀屿桉摇头说,“不回,今年就打算赖你这儿了。” 邱意晚放下豆汁儿,挺正经的道,“我又没说要跟你和好。” 怀屿桉挑眉,不着调道,“是吗?原来我们不和好也可以一起睡觉啊?早说那一年我不忍了。” 邱意晚,“……” 他笑得好欠揍。 她抽过餐巾纸擦拭了下嘴巴,又道,“我想过你们结婚的情景,但没想过你们没结成,说实话,真的很意外。” 顿了下,她忽然笑说,“可即使你不跟董宁结婚,你家里那关你过得了吗?” 怀屿桉放下筷子,轻轻笑了一声,“从我把位置让给我大嫂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法再束缚我,我的婚姻我可以自己做主。” 那日退婚,他在怀董两家的亲戚面前,是一点都不顾及董宁的脸面,直接当众把话说明白,说这婚是退定了,之后在众人面前起身,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 原本他是想处理好集团的一切,私下留几分面子给董宁的,可一想到董宁跟邱意晚胡说八道,他还是决定一分不留。 邱意晚没出声,只是神情正经了几分。 怀屿桉也是一样,他突然语气认真道,“晚晚,你的归属感是什么?” 邱意晚默了下,摇头答,“还真的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归属感是什么?或许是在那忙碌的日子里,事业渐发展稳定,觉得那是一种归属感。 怀屿桉低头沉闷的笑了下,转而抬头去摸过餐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敲出一根点上。 深吸了口,吐出缭绕的白烟,他说,“阿德勒说过,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两样东西,一样是价值感,而另一样便是归属感。” 邱意晚点头,还是没出声,等他下文。 怀屿桉垂眸盯着燃着的烟头看,声色平淡,“我一直都没跟你说过家里的事儿,今天跟你说说,也不怕你笑话,我父亲其实不喜欢我这个小儿子。” 说到这儿,他停下来,又抽了口烟。 隔着烟雾,邱意晚在他脸上隐约看到了一丝苦涩。 怀屿桉扯唇,“当年如果不是我,我母亲就不会死。” 邱意晚愣住。 后面怀屿桉在一根接一根烟中,声色始终平淡的叙述着关于他家的事儿。 在怀屿桉上高中那年,放暑假贪玩,想去游乐场,于是他母亲就带他去。 结果就在那天,他们玩的跳楼机出现了安全事故,他母亲在高空中被甩了出去,而他母亲也在掉下后当场死亡。 从那以后,他父亲怀鹤卿便对他冷淡起来,觉得母亲的死都是他害的,如果他不去游乐场,母亲也就不会在事故中死去。 而他那一整年都把自己关起来,不愿去上学,整日就爱坐在窗前望着院里的树发呆。 怀鹤卿根本就不管他,任由他这样下去一年,才软下心来,让大他四岁的怀屿南去开解他。 也不知道怀屿南是怎么开解的,后来怀屿桉变得整天混不吝的,在高二那年,还跟人打架,把人打进医院,还去看守所蹲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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