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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如果不是程古义一口咬定那个人是兮兮，或许现在待在秦家享福的就是清扬了。 “能有什么误会？我亲眼看着她和祁阳那畜生躺一起，你说有什么误会？”程古义讥讽。 “你……”江素兰还想要说什么，程婉兮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暗自摇头。 她只能不情不愿闭嘴。 程婉兮环着她的肩膀，温柔笑着，“妈，我之前让你联系姐姐，你联系了吗？” 没等江素兰回答，程古义愠怒的话已经传来，“她不愿意回来就让她在外面待着，还联系做什么？” “爸，说起来当初也是我顶了姐姐的身份，姐姐如果知道了，心里有怨恨也正常的。”程婉兮低着头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是她没有这个福气。”程古义安慰。 但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秦家现在已经认定兮兮，程清扬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待在帝都了。” 闻言，程婉兮顺势说出自己的计划，“爸，我是这么想的，姐姐当年高中毕业后就再没读书，这样的学历放在哪里都很难生存，我想送她去国外留学，到时候回国说不准能安排她进秦氏工作。” “秦氏？不行！”程古义反应激烈，“到时候她要是闹到秦爷面前，我们程家可就真的玩完了。” “那也是我后来的想法，现在主要还是想送姐姐去留学，让她充实一下自己，以后找工作也方便。”程婉兮不动声色地掩住自己算计的嘴脸。 “国家选好了吗？” “还没，不知道姐姐喜欢哪里，还是想选个姐姐喜欢的地方。”程婉兮体贴说道。 “兮兮，没想到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还愿意对你姐姐这么好。”江素兰动容拉着她的手，很是感动。 程古义见不得女人家哭哭啼啼，摆手，“不需要问，随便选一个，尽快把她送走就行，省得留在这里坏事。” 他的话过于无情，江素兰都皱起了眉头，“程古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是你的女儿，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不关心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就算了，还嫌她碍事？！” “我！”程古义见她生气，难得语塞，放缓语气，“我也是担心兮兮和我们程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程清扬闹到秦爷那边去，被秦爷知道我们耍了他，别说兮兮了，我们程家都得完蛋。” “怎么会，兮兮不是已经生了秦爷孩子了吗？就算当初那个不是兮兮，但后面秦爷不也让兮兮生下他孩子了吗？”江素兰说道。 全然没有注意到程婉兮和程古义两人不太自然的神色。 “妈，就算我生下秦爷的孩子，可欺骗就是欺骗，像秦爷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接受别人欺骗他，到时候我们被报复是一回事，可能连姐姐都会迁怒。”程婉兮循循善诱，“但要是妈你想让姐姐和秦爷知道真相，我也尊重您的想法，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秦爷。” 她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原本还有情绪的江素兰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无奈叹气，“就当清扬没这个福气吧，现在最主要还是要找到她，那天你给我发了她的号码，我打过去一直没打通，后面才发现她把我拉黑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模样憔悴的原因，这些天她怎么也睡不好，每次睡着都会梦到清扬哭着问她为什么要抛弃她，一颗心像是被揪起一样。 “什么？！她竟然敢把你拉黑？”程古义气性更大，“我就说这是个白眼狼，我们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供她吃供她穿，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妈，我这边有姐姐朋友的地址，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她朋友，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姐姐的住处。”程婉兮说道。 “那我们一起去，我怕你姐姐她不想见我。” 程婉兮面露难色，“恐怕不行，我和姐姐这个朋友有点过节，我怕她看到我更不愿意告诉你了。” “什么意思？” “之前我给宥濯请了一个钢琴老师，自从那个钢琴老师来了之后，秦爷对我越来越有意见，反而是和她走得挺近，甚至就连宥濯也因为她的原因讨厌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姐姐的朋友。”程婉兮黯然垂眸。 “你的意思是程清扬故意让她朋友去破坏你和秦爷的关系？”程古义眉头皱成个川字。 程婉兮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她确实不喜欢我，我担心我去了，到时候她更不愿意说出姐姐的地址了，所以，妈，这次还得你自己去。” “行。”江素兰没有犹豫。 “不行！”程古义拍桌而起，“我跟你一起去，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还让人破坏兮兮和秦爷的关系，她究竟有没有把兮兮这个妹妹和我们程家放在眼里，我非得去问问清楚原因。” “你去干嘛？那只是清扬的朋友，还不确定清扬在哪呢。”江素兰连忙阻止。 “那我打电话总行吧？”程古义说着拿出手机，要拨打时却看向程婉兮，“她电话多少？” 很快他就打了过去，并没有很久，那端很快就接通。 江素兰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程古义的手机。 程古义也打开免提，“清扬，是我，爸爸。” “我爸死了。”简单四个冰冷的字蹦出，她挂断电话。 空气一片诡异的寂静。 “混账！”程古义忍无可忍，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满脸怒容，“这白眼狼，就是白眼狼，竟敢诅咒我死了！” 他气不顺，气冲冲往外走，“走，我们现在就过去，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在哪里！” 程婉兮和江素兰对视。 她们很清楚程古义执拗的性子，阻止肯定是阻止不了的了，现在只能跟过去了。 西子湾小区。 程古义的车停在程清扬房子门口，屋里灯火通明，依稀可见映在落地窗上的人影，只有一个背影，但风姿绰约。 “是清扬。”江素兰激动握住程婉兮的手。 程婉兮却是狐疑看过去。 这么巧？程清扬又来找那丑八怪？上次田夫人也拍到程清扬从这里走出去的照片，今晚程清扬也在，难不成…… 她眯起眼。 程清扬住在这里？ 第92章 那就让她消失好了 “叮咚——” 程古义已经按下门铃，气势汹汹等着程清扬出现。 很快，门被从里面打开，一身简约打扮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和记忆中那张绝美的脸蛋不同，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普通，甚至是有些不好看。 “你是谁？”程古义不悦问，“程清扬呢？” “什么程清扬？”程清扬疑惑看着这几人，当对上程婉兮的视线时，正好捕捉到了她眼里的震惊。 “我听兮兮说你是清扬的朋友，我是清扬的妈妈，这是清扬的爸爸还有妹妹，我们实在联系不上清扬，所以才来问问你清扬的下落。”江素兰率先说道，生怕程古义说出什么气话。 “我确实认识程清扬。”程清扬淡淡说道。 程婉兮一点也不意外。 之前她就觉得这个贱人不对劲，果然是程清扬派来的奸细。 “太好了。”江素兰露出笑容，“那你能告诉我们她在哪里吗？住在哪？” “但我认识的程清扬没有爸妈，她是孤儿。”程清扬斜倚着门框，语气平飘飘的。 “她是这么和你说的？”程古义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冒出来，脸都变红了。 “你不认识我爸妈，那总该认识我吧？”程婉兮站了出来，“你进秦家什么目的我们心知肚明，我和姐姐的关系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程清扬油盐不进。 从程古义那通电话后她就猜到这群人会过来，所以在让光光去休息后她又连忙化了个妆。 毕竟不这么做，这家人肯定不会罢休，说不准哪天就被他们撞见光光，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不知道？难道不是程清扬派你去九号公馆挑拨我和秦爷的关系的吗？”程婉兮质问。 “你们有关系？”她微歪着，清冷的眸子很是真诚。 程婉兮脸色难看，但她很善于隐藏自己情绪，“我知道你可能听了姐姐的话对我们有误会，但我们这次来确实是有事要和她商量。” “清扬是我的女儿，我只是想见见她而已，求你告诉我可以吗？”江素兰甚至用上了乞求的语气。 这是程清扬没想到的，但她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觉得这家人比以前更难装。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愿意告诉我她在哪？”程古义笃定认为程清扬是为了要钱才咬死不松口，那自信的模样格外滑稽。 见程清扬不为所动，程婉兮咬咬牙，“要不清扬老师你帮我们转告姐姐也行。” “清扬老师？”听到这个声音江素兰诧异投去视线。 “妈，我晚点再跟你解释。”程婉兮小声说着，然后看向程清扬，“你认识姐姐的话应该也知道，姐姐的学历只是高中毕业，这样的学历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很难找到工作，所以我想送姐姐出国留学，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 听到‘出国留学’四个字，程清扬总算是清楚了这几人心里的小九九。 “这么迫不及待送走她，你做了亏心事？”她的问题直接犀利，让程婉兮都有些应接不暇。 她神情飘忽，心中惊疑。 为什么这丑八怪会突然说这句话？难不成程清扬告诉了她什么？ 还是说程清扬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 如果是后者，那就麻烦了。 心里波涛起伏，面上她却摆出难过的模样，“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当年明明是姐姐抢了我的未婚……” 她咬唇停住，倔强扭头，“算了，都过去了。”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她都做得出睡自己妹妹未婚夫的事还怕你拿出来说？”程古义怒喝。 程清扬唇角弧度凉薄，“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你敢！”程古义不信邪。 程清扬拿出手机，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110。 见势不对，程婉兮也不打算再逗留，急急忙忙拉着江素兰和程古义就要走。 这丑八怪性子跟钢筋似的，就算他们问再多次估计都不会有结果，看来只能换个办法了。 程古义在车内脸色铁青，“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白眼狼交的朋友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一点尊卑都没有！” 程婉兮和江素兰两人谁也没说话，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寂静的车内都是程古义怒火声。 待将夫妇俩送回程家后，程婉兮迫不及待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开口就说，“我怀疑程清扬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了，很可能在准备什么动作。” “那又怎么样？胳膊终究扭不过大腿。”对方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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