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江四爷先下来,回身牵姰暖。 姰暖站定脚,抬眼打量,眼前是白墙黛瓦门檐高阔的一桩大院儿。 门前台阶两侧,蹲着两尊石狮子,院门大敞着,里头隐约有人声。 她一手被男人包在掌心,另一只手挽住他臂弯,偏头问她。 “这是哪儿?” 江四爷淡笑不语,带着她踩上台阶,跨过高高门槛,绕过石雕影壁,进到大院子里。 廊栋环绕的四方庭院,像新修葺过不久,空气里隐约还能闻到擦漆新木的味道。 几进几出的跨门,再进去就是垂花门。 院子里更深处,靛蓝军装的大兵们在搬运一些东西,有的还蹬着梯子在挂灯笼,热热闹闹的像是在搬家。 姰暖眨眨眼,继续抬眼看江四爷。 江四爷一路带着她穿过三道院子跨门儿,这才进了敞亮宽阔的前堂,他回头交代项冲和柏溪。 “不用跟着了,爷带夫人四处转转。” 项冲和柏溪齐齐应声。 江四爷带着姰暖继续穿过前堂,走后面甬道,拐了弯儿进入庭院回廊里,看到一侧大鱼塘,另一侧铺了满地鹅卵石,挺竹环绕翠翠葱葱的小庭院。 他松开姰暖手,揽住她肩,面朝着青竹庭院意气清声。 “喜欢吗?” 姰暖月眸幽亮歪头昂着下巴端详他。 “四爷哪儿弄来的这宅院?” “你先说喜不喜欢。” “还不错,挺幽静,也挺新鲜的。” 住惯了江公馆的小洋楼,乍一看这书香画意的水墨大宅,的确很新鲜。 姰暖四下环顾一眼,顺着台阶下来,踩着鹅卵石间的青砖小路上,往庭院另一侧走。 “云宁城里,还有这样的好地方,这宅子不便宜吧?” 处于码头和闹市夹间的地段儿,闹中取静,就建造的这样美轮美奂,当然不便宜。 江四爷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看她兴致高昂,眉眼间也印了笑。 “别问什么地价,江家的地盘儿上,每一块儿地都是咱们的,你只要说喜欢,爷就没白归置。” 姰暖立在竹丛前,惊讶回头,“我们自己住吗?” “不然?” 姰暖眨眨眼,忘了说话。 江四爷伸手将她重新勾到怀里,带着她继续往后面走,闲庭信步笑语清懒。 “咱们私宅送了你哥哥,爷不得再置办个别居?拖家带口的,总跟那么些人挤在一起,多不方便?” 青竹庭院后面,又是一方回廊环绕的宅院,中间天井驻了荷花水缸,正对门一栋两层朱宇楼,别提多雅致气派了。 姰暖瞳光幽亮,问江四爷,“咱们以后,住在这儿?” “就住在这儿。” 独立门户多自在? 姰暖瞬间高兴起来,但也只是几瞬,脸上笑意又落了。 “大帅和母亲不会答应让我们搬出来,还有阔阔呢!” 江四爷长臂搭在她肩上,似笑非笑俯首贴了下姰暖额角。 “少帅也得办公,在江公馆怎么议事?大帅这点子自由还是要给,他哪个儿子在外面没个私宅?孩子离不开爹娘,那一辈子没出息。” 这话虽然有道理。 不过… “江丰和江戟都在江公馆住,还有江川,只咱们搬出来,四爷,不显得很框外吗?” “江丰情况特殊,江戟那是过去就不常在云宁,也从没正式立府,至于江川,现今才要商议娶亲,还是个一事无成的半大孩子。” 江四爷淡淡勾唇,安抚地握了握她肩头。 “人多麻烦,很多事也不方便,搬出来这事,也不用直白与母亲谈,循序渐进的来,慢慢她能习惯。” “走,带你上楼看看卧房。” 他主意已定,姰暖当然是听他的。 毕竟从家里分出来住,要自在多了。 她跟着江四爷进小楼,然后上了二楼。 上头中厅是茶台待客的地方,东西两间大卧房,都是里外屋的套房。 他们住西面,里头布置俱全,全部华贵精致。 从里到外的古香古色,典雅幽静,推开窗子,外头就是廊檐竹叶的景致,姰暖喜欢极了。 “可真漂亮。” 江四爷握着她腰身儿,亲她耳廓,语声温润。 “日后爷都在这边办公,你随时想来都过来,夜里我们也宿在这里,等天暖和了,儿子能出门,也带他来玩儿,再大些就能正经搬过来住。” “暖暖,日后这里,也是我们家了。” 只有他们和儿子的小家。 姰暖回身环抱他窄劲腰身,清澄月眸里笑意溢出来。 “四爷什么时候想令辟府宅的?这次从江左回来后,就在筹备这件事?” 江四爷眉目印笑,手穿过她流苏垂绕的披肩,将人搂抱在怀里。 “嗯。” “也是,如今四爷是少帅了…” “与这关系不大,要紧是你上次在家里胡闹,使什么苦肉计,那阵又是落胎又是死人,实在麻烦。” 姰暖怔了怔。 江四爷,“既然不够清静,又这么麻烦,干脆不如出来住,也不用再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万一你下回真有了身孕,怎么受得了这么折腾,这不是给爷提了醒儿?” 是有这么多考虑的。 姰暖眼巴巴看着他,心窝里暖烘烘。 “四爷…” 她动容地捧住男人脸,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贪恋地偎在他怀里细声喃喃。 “四爷真好~,您这样疼我,我恨不能给您生他十个八个儿子…” 不然都愧对了他这番周全考虑似的。 江四爷搂着她哑然失笑,使坏似的在她胸脯高耸上挼了一把。 “那可不用,生那么多也麻烦,爷可没工夫管教那么些兔崽子,你就好好伺候伺候爷,足矣。” 说着,就在姰暖的娇嗔声里,推上窗子,将人一把托起,转身抱上了桌儿。 姰暖坐在冰凉的桌子上,哭笑不得推他。 “别闹我,不舒服!” “新居得闹一闹,就当给它暖人气儿了,你哪儿不舒服?嗯?” 男人拱在她颈窝里,解开军装扣子,扯开她披肩,一副打算真枪实战的认真。 不老实的手,已经拨开旗袍下摆,揉着腿往里去。
第264章 爷有你呢,暖暖不比谁绝色? 姰暖又麻又痒,简直怕了他。 推抵不及,攀着他肩颈碎声说。 “硬,凉…” 下一瞬,她就被男人扛起来,几个大步撂进了架子床里,扯落床帐。 换了新地方,江四爷热情似火。 衣裳还挂的乱七八糟,就缠的姰暖皮绷骨软,妆发散乱。 这大半日,姰暖差点脱水,哭哑了声儿,险些被他折腾到魂不附体。 再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掀开床帐,屋里点了油灯,柏溪坐在桌边守着。 “夫人,您醒了。”她连忙给姰暖端了杯水。 姰暖喝了水,问她,“四爷呢?” “先头亲兵来禀话,说军政府有事,大帅派人叫四爷过去,四爷去了,交代说夜里您住在这边,他还回来,不过不用等他用膳。” 姰暖才没等他。 她一整天下来,简直饥肠辘辘,直接叫柏溪摆膳。 她用膳时,已经快九点钟,吃到一半儿,江四爷就回来了。 他人走进屋,一身儿军装笔挺,军靴革带,清挺矜贵的模样别提多正经。 可姰暖只想到他白天怎么翻腾她,花样百出欺负人的,还有说的那些浪荡不要脸的话。 现在她腿还酸,腰还疼,胸前也沉甸甸坠的难受。 她端着碗白他一眼,理都没理他。 江四爷自己褪了军装,眉目噙笑看她好几眼。 他走到桌前挨着她坐,接过柏溪送上来的碗筷,似笑非笑斥姰暖一句。 “爷推了酒席回来陪你,你就给爷摆脸子看?” 姰暖垂着眼嘀咕,“你哪只眼瞧见我摆脸子?少帅,我可不敢。” 柏溪在一旁憋笑,连忙识趣地退了出去,还带上门。 屋里没了外人。 江四爷看她头发低绾,眉眼似画,身上那件儿大袖薄纱衣在灯影下似雾笼身,里头小衣绳子都似显非显的,被疼爱过后的娇媚简直藏都藏不住。 他饭也不吃了。 撂下碗筷,伸手过去把玉人儿抱到怀里,握着她纤细腰线揉捏。 “刚才唤爷什么?” 姰暖手里的碗差点儿没端住摔在地上,连忙搁回桌面儿上。 腰侧揉捏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意味缠绵,男人带笑的声线也暗哑隐晦。 她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扬起讨好笑脸。 “少帅~,我唤您少帅呢,怎么?我唤错了?” 江四爷眼底笑意渐深,修长大手捏她小下巴晃了晃。 “阴阳怪气,还说自己没给爷摆脸子?” “怎么就阴阳怪气了?外头如今不都这么称呼你吗?我就叫不得?” “他们喊那是敬畏恭维,你怎么能一样?你用敬畏恭维爷?爷还得反过来哄你呢,少帅夫人…” 姰暖被他一句话逗笑,心里那点气恼顿时烟消云散。 她筷子也撂下,握住腰侧大手,带到自己酸疼的地方,故意拿架子颐指气使指挥他。 “你是该哄哄我,我现在身上还疼呢~,就这儿,给揉揉。” 江四爷低声失笑,也惯着她,真给她揉起来。 还温声问,“白日是力重了些,疼得厉害?爷让项冲喊姰恪过来给你瞧瞧…” “不要!” 姰暖顿时急声打断他,扭脸嗔瞪他一眼。 “你别动不动就找我哥哥瞧,这都多少回了?夫妻房里的事儿,干什么总找别人?我不要脸面的吗?” 江四爷当然也就是说说。 她还有力气跟他使性子叫唤人,那说明没大问题,不过逗她一句而已。 见她急眼,他也适可而止。 于是问,“吃饱了没?” 姰暖看了眼桌上饭菜,调整了下坐姿,端起碗筷继续吃起来。 江四爷背靠椅背,耐心等着她用完膳,掌心还贴在她腰后揉着。 约莫一会儿,姰暖放下碗筷。 “饱了,你还吃么?” 江四爷手臂一抄,将人抱起来,长腿迈开往床边走。 “不吃了,吃饭有什么要紧?还是先伺候夫人,趴好了,还有哪疼,爷都给你揉揉…” 话没说完,姰暖就急了。 她一挨床,人就往床角里缩,警惕地瞪着眸子看他。 “你别乱来了~,我真疼,浑身都疼!” 江四爷见状气笑,坐在床边,一手够到她纤细脚踝,将人托过来按倒。 姰暖要挣扎,他手力加大,死死按着她后腰,腿夹着她一双腿,在丰腴翘臀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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