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跟进来坐在驾驶座上的出租车司机这时也跟着出声,十分抱歉的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容律师,是我误会您了。” 容赤掀眸瞥了一眼对方,本也没想过跟这司机计较。 “没事。”他不在意的说。 他说话时,牧也主动将手塞进了他手心里。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手心凉凉的,没什么温度。 他下意识握紧她的手。 闹累了,就靠在了他肩膀上。 刚刚避他如蛇蝎,现在主动投怀送抱。 容赤觉得好笑。 但为了让她舒服一些,他还是将她环住,抱入怀中。 迷迷糊糊她像是睡着了一般。 醒来时出租车已经停下。 车子已抵达他们楼层。 他是抱着她下的车。 进了楼栋,牧也在他身上挣扎,“容赤,你放我下来。” 容赤低头瞥她一眼,“醒酒了?” 牧也:“我本来就没醉。” 容赤嗤了一声:“看来还没。” 牧也懒得回应他。 两人进入电梯的功夫,她听到容赤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我思来想去,两年前大本营那会儿,我唯一一次跟女人有过接触的机会,也就那么一次。 “哪一次?”牧也掀眸看他,“方便说来听听么?” 容赤瞧着她吃醋的模样,唇角勾出愉悦的弧度,“是不是,鲁比跟你说什么了?”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男人抱着她走出电梯,在进门之前放下她。 她作势要开密码锁,却被他双手扣住顺势抵在墙壁上。 牧也抿唇。 良久才嘲弄出声,“他给我看了一段视频监控。” 容赤闻声,挑了挑眉。 垂眸看她时,视线落在她右侧的锁骨上。 她侧面的颈子很长,弧度优美。 很白、又细。 他似笑了下,撩起眼看向牧也,“监控视频里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 “这得容律师自己辨认。” 容赤挑眉,“比如?” “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开房啊。” 容赤手上的动作一顿,再次看向她时,就见她好整以暇的继续道:“我特意看了一眼时间,你是凌晨一点多才走出那个房间的。” 他唇角始终弥漫着笑,只是弧度看上去晦暗不明,“所以,你相信你眼睛里看到的。” 酒醒了大半。 她掀眼皮看他,面上保持着微笑,“毕竟容律师技术一流。” “我跟你是第一次。”容赤亦在看她,低低徐徐的笑着。 她点头,“那容律师的确挺厉害的。” 容赤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变相夸我?” 牧也皱皱眉,“你别贫,也别想就这么简单的糊弄过去。” 容赤捏她脸颊,“那你想怎样?” 牧也:“我想听你说。” “没人可以给我作证。” 他缓了片刻,“阿也,你信我吗?” 信吗? 应该是信的吧。 她愣神间,容赤的手落在了她的细腰处。 随着他覆身下来,光线骤然暗下来,“当时的场景,马修要给我这里塞女人,我必然不能拒绝。” 牧也盯着他眼睛看,“你没碰她,不担心那女人回去怎么跟马修说?” 容赤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嗓音暗哑:“我自然安排好了一切。” 最后他说:“大本营那会儿我连对你都克制着,又怎么会去碰别的女人?” 可能是他坦荡的眼神,或者是听了他的解释,她心里的确舒坦了许多。 她在意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不信他。 正如他说,他们当时一个屋檐下,一张床。 他都克制自己。 大概就是执着于从他口中要出她想要的答案。 他说没有就没有。 只要是他说的,她就信。 心情顿感大好。 她主动伸手搂紧他颈子。 容赤神色一暗。 下一秒就将她打横抱起。 一路抱进了卧室。 她被他抛到柔软的大床上。 明明酒已经醒了。 她却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又醉了似的。 薄唇带着凉意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后来她甚至都辨不出是他的体温不断的升高,还是受她烫人的温度影响。 每一处被他吻过的地方,灼的她异常难受。 卧室里的灯光亮了又暗。 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缓慢响起:“第一次有些没轻没重。” “这次我悠着来。” …… 最近容爸容妈经常在牧也面前‘催婚’。 容妈的原话是:“我知道是我们家阿赤高攀了你,你看他虽然配不上你,但好在对你还算照顾也很忠心,实在不行,你就勉强答应阿赤,你们先把婚订了吧?” 容爸更是对自家儿子烦不胜烦,恨不得他早点结婚离开他们俩夫妻,省的他总是在他们面前晃悠,打扰他们夫妻二人。 容赤的表姐也经常带着孩子来串门,各种为自己表弟说好话。 其实他们从发生关系那天开始,她就没想过还要跟他分开。 这辈子只要容赤还爱她,她就不会跟他分开。 但不管是在刷剧,或者是看书。 偶尔想起某个片段,她仍然会有一瞬间的不舒服。 只不过不会如两年前那么强烈的在意了一般。 因为如今容赤的好,已经盖过了两年前不好的他。 * 时间过得很快,从春天转到了夏天,日子一眨眼又到落叶飘落的日子。 这几个月是牧也这些年过得最安逸舒心的。 晚上跟容赤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容母突然提起何义跟温禾的近况。 十分的惋惜,“你们知道不,小义跟他媳妇闹掰了。” 容父:“老何家儿媳妇怀孕是不也得三个月了吧。” 容母:“要是孩子还在的话,可不得三个月么。” 牧也拿筷子的手一顿,好一会儿才听容赤的声音,问容母:“流产了?” 容母叹了口气,“小义跟他媳妇就不一条心,好像刚结婚就在外面找人了,前段时间好像去找小三闹去了,本来就有点先兆流产,闹完回来的路上就见红了。” 牧也跟容赤两人对视了两眼。 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展开讨论。 过去的人就是过去时,现在听容母说,就当个故事听了吧。 * 天气逐渐冷了。 晚上温存过后,牧也趴在容赤的肩膀上。 牧也想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容赤,在我们结婚之前我想跟你聊聊我的原生家庭。” 容赤不动声色,“你说,我听着。” 牧也把事情的前后说给容赤听。 容赤听了,抓住牧也的腋下将她提到他眼前,眸底全是心疼,“你这些年净受你家里的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牧也有些窘迫,“我不受原生家庭待见,不想被你知道。”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 牧也当时不知他意,直到过了几天他心血来潮约她去他律所。 他神神秘秘的也不多说,只说让她下午三点去找他。 等到了律所大厅她看到牧博文一家三口的出现——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落在双腿两侧的手骤然收紧,直到指甲陷入肉里感受到痛意她又松开。 容赤最先看到她,迎她进来,就见牧博文上前来,谄媚说:“阿也,你跟容律师在一起怎么不跟爸早说,你放心,给我们那50万我今个儿回去就给你转回来。” 孟慧也在这时开口,她看起来是想笑的,但笑起来更像在哭,“我们、我们今天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离开这里,去外地定居,以后定然不会再打扰你们。” 牧可虽然铁青着脸,但看上去也是敢怒不敢言。 牧也看了一眼容赤,见容赤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大约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后来容赤把牧博文一家赶走了,牧也问他用了什么办法。 容赤只是笑,“我是律师,自然多的是好法子。” 牧博文一家这里告一段落。 某天下班,容赤接她回家的路上,她们听电台的时候正好听到两年前非洲大本营逃走的二把手鲁比被捉拿归案的这则消息。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牧也跟容赤都跟着沉默下来。 车窗外,路灯和车灯交织在一起。 昏暗的路口,因为红灯的原因停了下来。 就是这一瞬间,牧也觉得自己应该问些什么,就当她冲动也好,问出来的结局不好她也认。 她就是任性的问了出来,“两年前大本营一窝端时,你是不是为了活命出卖过我?” 此时绿灯已经亮了,车子已经行驶在路上。 但是听了牧也的话,容赤突的又踩了急刹车。 车子突然停下来,后面车辆差点追尾,不停的按喇叭。 容赤只好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停下来,停好车,他看向牧也的神色肃然,“我出卖你?你把话说清楚。” 牧也:“你那天让我去后山,这消息就我知道吧?但是鲁比为什么会提前到那等着。” 容赤像是一下就明白了什么,神色一凛,半晌才出声:“后来跟你分开以后,我又遇上了温禾,后山不止你知道,温禾也知道。” “什么。”牧也一下睁大了眼睛。 * 牧也与容赤订婚的那天,牧也才得知,温禾因为流产报复小三,对小三大打出手,没想到出了意外,小三被打,差点出人命,人在医院昏迷一个周还没醒。 温禾入狱那天,托人找牧也,想让牧也去看她。 容赤不赞同她去,牧也更不想去。 三年后,小阿也出生。 牧也躺在床上,看着容赤照顾着小阿也,手足无措的样子让牧也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傲慢无礼的容赤? (全文完) 故事到这里就完美落幕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牧也跟阿赤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在他们的平衡空间里幸福的生活着。 最后在这里要感谢一下支持心惑的宝子们。 特别感谢小妧、来点甜鸭、眉心燕子、流汐、爱看助眠还有好些宝子们送的礼物,谢谢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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