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陈虢走出办公室后,深深看了眼心无旁骛地擦着玻璃的乔星纯,而后默默走开。 与此同时。 保洁部被安排在今天和乔星纯一起值班的保洁员张健正拿着一条塑料水管朝乔星纯走来。 乔星纯还没有做出反应,就被水管滋了一身水。 “啊!”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困惑地看向张健,“张哥?” “不好意思。” 张健赶忙用手封住了水管的出水口,笑着说道:“我寻思着用水管冲洗会快些,没控制好力道,浇了你一身水。” “没事。” 乔星纯抬起胳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和善地回了一句。 张健见状,特地凑上了前,一脸诚恳地说:“小乔,你还是去休息室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你这湿得这么厉害,回头肯定要感冒的。” “一会儿就干了应该。” 乔星纯低下头瞄了眼自己湿透的衣服,只想着快点忙完,倒是完全没顾得上自身。 张健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这样可不行!我听说总裁今天也在办公,要是被他撞见你全身湿淋淋的,印象分肯定就低了。” “你说得对。我还是听你的,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乔星纯笑了笑,将水桶放在原地,转身就打算乘坐货梯去往保洁员休息室。 “这就对了。” 张健盯着乔星纯摇曳生姿的背影勾了勾唇。 听人事部主管说,这人是前市长千金,早就被全海城的正经企业给联合封杀了的。 而据他了解,乔星纯这类落魄财阀家的代表人物,家里一旦落败,就会沦为的过街老鼠。 就算是遭受到了迫害,到了警局,警察也只会定她的罪。 既然如此...他拿她消遣消遣,应该也不碍事的吧? 张健这么一想,旋即又去了一趟医药部,鬼鬼祟祟地拿回了一条浸满乙醚的湿抹布,匆匆按下了货梯的按钮。 办公室里,薄靳言也注意到了张健蓄意滋水的那一幕。 不过,他并不打算去管。 十分钟后。 薄靳言抬头,瞄了眼玻璃墙外空无一人的廊道。 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他轻抿着薄唇,脑子里快速回放着那个男保洁的样貌。 看上去,似乎蛮猥琐的。 想到这里,薄靳言即刻起身,快步往电梯口赶去。 他盯着电梯屏显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 这期间,他还不忘给陈虢打了通电话,让其即刻排查今天值班的保洁员。 等他抵达保洁员休息室所在楼层,距离乔安安进入货梯,已有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张健要是有心害乔星纯,十五分钟的时间也是绰绰有余了。 薄靳言深吸了一口气,在昏暗的通道中步履生风。 隐约听到其中一间休息室内传来男人的笑声,他再不迟疑,一脚踹开了紧锁着的门扉。 下一瞬,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门板直接四分五裂。 就连门板上的锁,都被踹得脱了节。 “谁?” 张健才扒下乔星纯的裤子,听到身后传来的巨大动静,反射性地回头瞄了一眼。 他明明反锁了休息室,究竟是谁,这么大咧咧地就闯了进来? 薄靳言冷着脸,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还被人扒去了裤子的乔星纯,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隐隐作痛。 张健看清了来人是谁,瞬间吓绿了脸,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薄总...你听我解释,是这个女人勾引的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晕了过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 薄靳言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将他的脸压在地上,怒声问道:“你给我说清楚,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呀...”张健疼得嗷嗷直叫。 薄靳言一脚踩在了他的裆部,直到他喉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又一次问道:“说不说实话?” “我说,我说!” “薄总,饶命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是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故意在我面前湿身诱惑,我一时没忍住,就想着和她深入交流一下。” “不过我真没对她做什么,才扒了她裤子,您就...” 张健还想接着说,薄靳言又是一脚,直接碾过了他的命根子。 “啊...薄总,不能再踩了,要坏了。” 张健颤巍巍地抓住了薄靳言的脚,在生死关头还想着反抗一二,只听“咔哒”一声闷响,身体某处骤然传来了断裂般的剧痛。 他还来不及呼痛,脖子一歪,就晕死了过去。 姗姗来迟的陈虢门口呆了一阵,旋即又捡起了地上的湿抹布,很是肯定地说:“她是被乙醚迷晕的。” “出去。” 薄靳言怒喝了一声,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好的。”陈虢愣了一下,瞄了眼乔星纯光裸着的两条腿,赶紧收回了视线。 其实吧,乔星纯现在的样子也不算太暴露,她的上衣还蛮长的,足够遮住一截大腿。 他家老板有可能是心动了,所以才会... 等等,心动?! 陈虢为了自己荒谬的想法而倍感吃惊,他家老板要是会心动,母猪都该上树了。 他晃了晃脑袋甩掉了不该有的想法,卯足了力气将晕死过去的张健拖出了休息室,临了还贴心地带上了休息室的门。 薄靳言则蹲在乔星纯身侧,替她换上了干净的裤子。 眸光触及她灰蓝色工作服上大片被水渍浸成深蓝色的地方,他迟疑了一下,又脱下了她的工作服。 正准备给她换上干爽的衣服,他的视线不可控地被她身上破旧老土的内衣所吸引。 昨晚黑灯瞎火的,他没有注意到她穿了什么。 这会子他才发现,她身上的红色内衣不止洗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边角的地方还被染上了些许其他颜色。 薄靳言指尖触及她那陈旧的内衣,难免有些错愕,她真的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步? 她的那个姘头,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寒酸到买不起内衣的地步。 当医生的,都不至于太穷。 除非,他根本不乐意在她身上花钱。 “后悔吗?” 他轻轻拍了拍乔星纯的脸,声音很轻,却透着决绝:“乔星纯,后悔也来不及了。” “对不起...” “薄靳言,原谅我好不好?” “别不理我,我好想你...” 乔星纯仍在昏迷不醒的状态,迷迷糊糊之间,她又梦到了薄靳言。 梦里,她泪如雨下,字字泣血。 薄靳言蹙着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再三确认她没在装晕,才面无表情地替她换上衣服,而后转身走人。 走出休息室,陈虢立马迎了上来,“薄总,张健已移交警局,定会从重处理。” “你去仁禾医院查一下江枫眠,应该是一个外科医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薄靳言冷声交代。
第18章 是薄靳言救的她? 陈虢记下了江枫眠这个名字,又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薄总,小乔那边,该怎么处理?” “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来教你?” 薄靳言眉梢一挑,言辞冷漠地反问。 “呃...我先让人将她扛到宽敞一点的招待室,一会儿再以公司的名义发个红包给她压压惊。” 陈虢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系列的突发状况,只是他总觉得薄靳言对乔星纯不太一样,这才多问了一嘴。 薄靳言双手抄兜,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电梯间。 “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更年期了吧?”陈虢看着薄靳言的背影,小声地嘀咕着。 自家老板向来冷脸,他不是第一天知道。 问题在于薄靳言的情绪似乎变得很不稳定。 之前他只是懒得搭理人,情绪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和的。 这两天,薄靳言属实有些反常。 陈虢摇了摇头,不再去揣摩薄靳言的心思,立刻让值班人员将昏迷不醒的乔星纯抬进了贵宾招待室。 霍西城刚进集团大厦,就听到两位值班员工躲在角落窃窃私语。 “刚才那事儿你怎么看?” “我总觉得蹊跷,那张健都在寰宇待了大半年了,也没见他犯过什么事儿。” “你的意思是新来的保洁员主动勾搭了张健?”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保洁员的目标并不是张健,而是薄总?我听说,薄总亲自破门救的她。” “她的运气怎么就这样好?薄总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 “发生什么事了?”霍西城站定在两人身后,沉声问道。 印象中,薄靳言并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富有正义感? “啊!霍总!” “别紧张,我就是问问。”霍西城笑了笑,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是这样的,保洁部的一位男同事调戏了新来的保洁员,薄总亲自去救人,并将那个犯事的男同事送去了警局。” 霍西城瞬间来了兴致,接着问道:“新来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乔星纯。” “乔星纯?!”霍西城脸上写满了诧异,乔星纯怎么会来这里应聘保洁员? 她不是说早就和薄靳言断了联系? 难道,她撒谎了? 霍西城眯了眯那双窄长的桃花眼,厚薄适中的唇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 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那个保洁员在哪里?”霍西城偏过头,缓声询问道。 “在二十楼贵宾招待室,据说是被乙醚迷晕了,还没醒。” “我去看看。” 霍西城即刻搭乘了总裁专用梯,直升到二十层。 他推开招待室房门的时候。 乔星纯刚好苏醒,她错愕地对上了霍西城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学长,我...” “你没事吧?” 霍西城随手给她倒了杯水,“刚才都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刚才,我正打算换掉湿衣服,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捂住了我的口鼻,我就晕了过去。” 乔星纯捂着突突作痛的脑袋,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霍西城闻言,沉吟了片刻,旋即接着说道:“迷晕你的人是保洁部的张健,目前已经被警局拘留。” “居然是他!” 乔星纯后怕不已,她起初还在纳闷,张健怎么会那么冒失地弄湿她的衣服,原来,他早就动了歪心思! 这么看来,往后她要更加小心一些才是。 “学长,是你救的我吗?”乔星纯缓缓回过神,看向了坐在她边上的霍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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