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乔星纯并不相信薄靳言的话,由于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她对他的印象其实很浅。 能记住的关于他的事,也是相当有限。 因而她并不确定薄靳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能确定,他花心与否,有没有过其他女人之类。 “信我一次,嗯?” 薄靳言很清楚想要得到她的信任有多难。 失去记忆的人,大多都是缺乏安全感的。 因而会比一般人更加戒备。 “软软,你相信我一回,好不好?” “我就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我的第一次还是被你硬夺走的。” “你不在身边的这些年,我也没有过其他女人。” 薄靳言说得很是诚恳,就连前排的司机听了都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这年头,男人还讲究什么第一次? 还真是活久见。 更何况,薄靳言不是十九岁,他已经二十九了。 这话说出去真有人会信? 在身体最强壮的五六年时间里,他当真一次也没有过? 乔星纯也觉得薄靳言说话跟放屁一样。 她脑海里总是会冒出薄靳言和奥汀会所里,那个肩带滑落的卖酒女郎互动的画面。 那女人身材那么热辣,她不信他忍得住。 “软软,不瞒你说,你一直都是我的唯一。”薄靳言说着说着,又吻住了乔星纯的耳朵。 能够和她贴得这么近,他心里已经十分满足。 乔星纯正想躲开,车窗外骤然出现了简云深那张略显严肃的脸。 “薄靳言,人看着呢!” 乔星纯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薄靳言包养起来的情妇。 被人撞见这么亲密的互动,多少有些难为情。 她赶忙用手肘顶了顶薄靳言,示意着他注意点分寸。 薄靳言睨了眼窗外的简云深,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开了车门。 怎么说呢,情敌忽然大舅哥,还是挺爽的。 但即便是大舅哥,该吃的醋,他还是会吃。 “有事?” 车门刚一打开,薄靳言便冷飕飕地问了一句。 简云深看了眼车里,蹙着眉问道:“娇娇在哪?” “她在哪我怎么知道?”薄靳言反问。 “奶奶突发脑中风,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你要是知道她在哪,烦请转告一下,今天晚上八点之前要是没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了。” “没见过。” 薄靳言懒得搭理简家的家务事,想来简云深早就已经联系过简云娇的。 简云娇既然不准备回去看望简老夫人。 其他人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怕也是无济于事。 关上车门后。 薄靳言本想着先和乔星纯去民政局领证,乔星纯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开了口:“薄靳言,我想先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你要记住,你是乔家的人,不是简家的人。” “奶奶她对我很好的。我怕我现在不去,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平心而论,简老夫人还是挺疼她的。 舍去权衡利弊的那一环,简老夫人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好吧,去医院。” 薄靳言扫了眼腕表,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现在要调头去医院的话,就来不及去领证了的。 可乔星纯都说了。 她怕见不到简老夫人最后一面,只想要尽快赶去医院。 薄靳言不希望让她留下任何遗憾。 立马让司机调转了方向。 “谢谢。” 乔星纯感激地看向薄靳言,轻声道谢。 “口头道谢可不够,今晚,我要你...” “要...要我什么?”乔星纯的脸唰的一下红透。 “怎么又脸红了?” 薄靳言抬手摸了摸她红透的耳垂,心痒得恨不得当即就将她吃干抹净。 “我...我有点害怕。” 乔星纯对于未知的事物有着本能的恐惧,大白天的就告诉她,今晚他要有所动作,这无疑会让她从现在就开始紧张局促。 “怕什么?我不过是让你给我捶捶肩膀,你又是脸红,又是害怕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欺负你呢。” “......” 乔星纯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薄靳言给耍了,又气又羞。 这男人怎么总是欠欠的? 明明长了一张极其严肃,开不得玩笑的脸。 结果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的欠揍! “薄靳言,你要是再这么捉弄我,我生气了!” “对不起,我错了。” “......” 乔星纯总觉得薄靳言在道歉这件事上做得特别丝滑。 很多人碍于面子,死活都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 薄靳言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负担。 只要他想道歉,就会在第一时间极其丝滑地道歉。 要是犯的错比较严重。 他还会很熟练地掏出床底下的搓衣板自己跪上去... 想到他的这些举动。 乔星纯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失去记忆前是不是压迫过他? 半个小时后。 两人抵达医院的时候,简老夫人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简家三房的人也已悉数到齐。 王芝得知简云娇趁乱逃离了北城,心慌得不行。 简家近段时间的经济危机很是棘手。 她甚至等不到战家大少苏醒,就急匆匆地想要把简云娇嫁过去。 现在倒好。 简云娇不知所踪,简家和战家的婚事怕是要黄了。 “简少,奶奶怎么样了?” 乔星纯看了一圈,最后还是逮着和他们几乎前后脚的简云深询问道。 她没有改口叫简云深哥哥,毕竟她一点儿也不想成为简家的人。 “事发突然,还在抢救。只要能救回来,后遗症之类的倒是不必担心,简家的针灸术法能治疗中风后的偏瘫。”简云深看乔星纯的眼神也有些闪躲。 他目前还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心仪的女人成为自己的亲妹妹。 每每想到这一层关系,他心口处都会隐隐作痛。 简家二房的简欢刚才已经内涵过大房一阵子,说什么奶奶重病,简云娇却不知道跑到哪里疯玩。 这会子见乔星纯也在场。 忍不住又开始阴阳怪气,“奶奶的身体向来康健,我估摸着,是不是被什么丧门星克到了?” “你是在说我吗?”乔星纯开门见山地问。 “我可没有点名道姓,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不吉利。奶奶之前一直好好的,你才回简家,就出了这遭,还不知道能不能熬的过去。” “奶奶还在抢救,你能不能别说这些丧气话?再说,我真要克人,也得先克死你,我克奶奶干什么?”乔星纯很不喜欢简欢,直接回怼了过去。 之前她就听简云娇说过,简欢是骨子里蔫坏的那种人。 “你!” 简欢原以为乔星纯是个软蛋,被她这么一怼,立马气血上涌,想着和她干架。 简云澈见状,忙拦在乔星纯面前,“简欢,你注意一下分寸。乔姐是你的堂姐,你对她说话最好客气点。” 而原本应该第一时间挡在乔星纯面前的薄靳言,却在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向后仰着身体,重重倒了下去。 “薄靳言!” 乔星纯听到身后巨大的动静,忙转过身,呆呆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后脑勺还磕出了一滩血的薄靳言。
第188章 替嫁 薄靳言在昏迷前,还试图抓住乔星纯的手,告诉她别害怕。 可惜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掌控,手还没有抬起,就在半道上垂了下去,磕在了冰冷的瓷砖面上。 “薄靳言!” 乔星纯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心里好像没有沾到血,谈不上多惊慌,但就是很不舒服。 他倒地的一瞬,她脑海里骤然冒出了一张苍老的脸。 那人似乎是从高楼上坠下,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乔星纯暗暗心惊,也许她想起的人,就是薄靳言口中被污入狱,最后跳楼惨死的乔振业。 周遭众人见状,大部分都是一副闪避不及的模样。 只有简云深在第一时间蹲下身,叩住了薄靳言的脉搏。 “他怎么样了?” 乔星纯紧紧地攥着他的另一只手,焦灼问道。 “肺腑全乱了。” 简云深睨了眼苍白毫无血色的薄靳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情况恶化,怕是回天无力。” “怎么会?他刚才还好好的!” “他的身体本身是没问题的,中毒太深,毒根完全没办法拔除了。在他清醒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安然无恙。” “真的没办法了吗?” 乔星纯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悲伤,她好不容易才认定的一个人,居然快要不行了... “我的水平有限,目前来说中医应该是束手无策了,试试西医吧。”简云深没有将话说得太死,他怕刺激到乔星纯惹她伤心,但实际上,在他看来,薄靳言已经是没得救了。 “先帮我去叫医生过来吧,他后脑勺受伤了。” 乔星纯触碰着地上浓稠的血迹,想到总爱贫嘴捉弄她的薄靳言忽然变得这样苍白安静,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芝深深地看了眼乔星纯和薄靳言十指交缠的手,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原本薄靳言要是能够健康活下去,乔星纯跟着他,简家势必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可现在...薄靳言很显然没几个月好活,他甚至有可能挺不过今天这一关。 这种情况下,乔星纯跟着他,怕是捞不到任何好处。 最后还会被人扣上克夫的帽子。 这种情况下,不如将她安排给战家那个植物人划算。 薄靳言孤家寡人,家里没有长辈。 一旦倒台,他的恒星集团势必立马就会被他的合伙人撬走。 战家那植物人则大不一样。 就算是死了,乔星纯只要嫁过去,就永远是战家的人。 战家是北城的第一大家族,不论是权势,还是其他方面,那可都是首屈一指的。 王芝正愁着简云娇遁逃,简家和战家的婚事要告吹。 刚巧乔星纯又撞进了她的视线... 两个小时过后。 薄靳言几乎是和简老夫人一同被推出抢救室的。 大不相同的是,简老夫人已经苏醒,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薄靳言却仍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乔星纯坐在病床边,痴痴地看着薄靳言。 她不记得他们的过去。 但依旧能够感受到过去的自己对他深沉的爱。 正如现在。 她原以为自己的情绪波动得不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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