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了椅子,和薄靳言面对面坐着。 “诶?三弟的嘴唇和大嫂的嘴唇怎么都破了?” 战屿森看着对面的两人,一下子便回过了味儿。 乔星纯和薄靳言不止有过一段婚姻,还育有两个孩子。 有了孩子的牵绊,就算乔星纯嫁给了战寒洲,她和薄靳言的关系也注定不可能完全断掉。 所以...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在战寒洲的眼皮底下通奸了。 战寒洲听战屿森这么一说,亦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缓缓抬头看向坐在他正对面的乔星纯。 她今天化了很淡的妆,气色红润,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妩媚。 这种妩媚的神韵和她睡着后的清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换句话说。 这种妩媚的神态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在未经人事的少女脸上。 战寒洲从一开始就知道乔星纯和薄靳言有过一段婚姻,但是再次想起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说起来,确实也很荒谬。 他的妻子竟是他同父异母弟弟的前妻。 更气人的是,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战寒洲觉得很是可笑,那两个孩子本该叫他大伯的。 可现在,他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孩子们的继父... 乔星纯察觉到众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连忙解释道:“这几天太干燥了,我的嘴唇很容易起皮,稍不小心就整出了一个伤口。” “哦?我还以为,大嫂是被三弟咬的呢。” 战屿森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星纯,此前他被乔星纯摆了一道,他还记着仇呢。 这会子逮着了机会,可不得好好整整她。 “屿森,别胡说。”战天南睨了眼口无遮拦的战屿森,立刻叫停了他。 战寒洲和薄靳言两人本就不对付。 兄弟俩要是再扯上女人的事,从今往后家宅就别想太平了。 “我哪有胡说?爸,难道你不觉得大嫂和三弟嘴唇上的伤挺像的?”战屿森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悠悠地补了一句。 乔星纯气愤地瞪着战屿森,这事精还真是惹人烦! 要是让她逮着机会,她一定也让他尝尝她的厉害! 薄靳言懒得解释自己唇角的伤,本打算冷处理这事儿。 直到他发现战天南也在狐疑地打量着他。 他寻思着,他被人误解倒是没什么关系。 乔星纯要是被误解了,难免会被刁难。 沉默片刻。 他终于抬起头,不耐烦地解释道:“你们盯着我看做什么?我像是会调戏自家大嫂的人?嘴上的伤你们也别瞎猜了。我才来北方个把月,水土不服,一上火就烂嘴。” “一会儿我让人给你炖点泄火气的汤。”战天南打消了疑虑,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战寒洲压根儿不相信薄靳言的解释,森冷的眸子如同暗夜里发着绿光的狼眼,尽显狠戾。 “寒洲,一会儿你记得陪星纯回一趟简家,回门礼我都给你们备好了,别忘了带。”战天南吃完早饭,又沉声叮嘱着战寒洲。 起初他并不怎么看好战寒洲和乔星纯的婚事。 毕竟自家儿子是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正常人谁愿意嫁给一个植物人? 乔星纯愿意嫁进来,绝对是贪图战家的权势地位和名利。 不过现在情况大不一样了。 乔星纯刚过门,战寒洲就不药而愈。 这证明乔星纯绝对是有福之人。 还有就是,他特地让人合了乔星纯和战寒洲的生辰八字,算命先生说这两人是天作之合。 当然,战天南其实是选择性地忽略了算命先生说的其他话。 算命先生还说,两人遇到的时间要是过晚,就注定有缘无分。 战寒洲原本是做好准备陪乔星纯回门的,可他被她唇上的伤口刺激得不轻,吃完饭直接起身,冷淡地说道:“我想尽快熟悉广兆集团的相关事务,早上有个重要会议,没空去简家。” “你这孩子!怎么就分不清轻重缓急?”战天南还想着拦下战寒洲,战寒洲已然先他一步走出餐厅。 “爸,大哥要是没空,不如我陪大嫂回简家吧?咱们的人要是一个都不去,简家还以为咱们欺负人。”见状,薄靳言很是诚恳地提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 战天南略有些抱歉地看向乔星纯,顾虑到薄靳言的唇角也负了伤,他有些担忧乔星纯和薄靳言一起回简家会惹人说闲话。 所以,他本来是想让战屿森陪乔星纯回去的。 不过薄靳言难得这么主动地叫他“爸”,他脑子一热就给答应了。 吃完早餐。 乔星纯就跟上战场打了一场仗一样,手心里泌出了层层冷汗。 果然,大家庭就是麻烦! 她总听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三个男人也能折腾出十几台戏。 就战家这三个心怀鬼胎的三兄弟,分分钟能把人搞崩溃。 上车后,薄靳言倒是毫不避嫌,紧紧挨着乔星纯坐。 乔星纯则不动声色地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 作为薄靳言的大嫂,她真不敢和薄靳言贴太近。 要是让司机看见。 难免会惹出一大堆的闲话。 “放心,司机是自己人。”薄靳言猜透了她的心思,胳膊一伸,便将她揽到了怀里。 “你做什么?!” 乔星纯气恼地瞪着他,她合理怀疑,薄靳言很享受偷情的感觉。 他似乎兴奋过头了。 眼里满是占有欲,惹得乔星纯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解药,想不想要?”薄靳言低着头,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带着沉窒的欲念,须臾间就将车里的暧昧氛围拉到满格。 “给我。” 乔星纯梗着脖子深怕被他亲到,她这会子甚至不敢转过头,只能僵硬地伸出手去讨要解药。 薄靳言将她圈在怀里,低笑着问道:“怎么这么紧张?是在等待着我的亲吻?” “你快把药给我!” 乔星纯恼羞成怒,这个男人怎么成天就知道撩拨她?! 他似乎只有在发病的时候才会安分些。 平日里,浪得简直没眼看。 “想要解药的话,先亲我一口。” “薄靳言,我们的关系不适合做这么亲密的事。” “怎么不适合?社会新闻上,嫂子和小叔通奸的事还算少吗?为了你,我就算是有违伦理也认了。” “你...”乔星纯又一次被薄靳言的厚颜无耻刷新了世界观。 这男人居然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要和她通奸?这脸皮真是绝了! “我本来就是你的男人,你必须对我负责。” “我们早就离婚了。” “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们还有了两个孩子。你认为,一句轻飘飘的离婚真能断了我们的关系?” “我不记得了。” “渣女!我把全部都给了你,你这是打算用一句话打发走我?” “你口说无凭。” “两个孩子难道不是铁证?” “懒得跟你掰扯,解药给我。”乔星纯不耐烦地重复道。 薄靳言闷哼着,见她的耐性即将告罄,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将解药递给了她,“吃一颗可以保你半个月安然无恙。” “你没有拿到根治的解药?” “拿是拿到了,可惜你的表现太过差劲,我并不打算给。”薄靳言傲娇地扬着下巴,这一回他非得让她好声好气地求他。 “藏哪儿了?” 乔星纯一口吞下了薄靳言递来的药,又接过了他递来的瓶装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软软,其他男人给你的东西,你可千万别吃。太相信男人,容易出意外。” “放心,我只相信我自己。” “倒也不用这样...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怎么不一样?难道你长了两个作案工具?” “你这话说的...” 薄靳言抽了抽嘴角,他要是长了两个作案工具,她可就有的受了... “把解药拿出来。” 乔星纯话音未落,便直接上了手。 在他身上摸了一遍,没有摸着她想要的东西。 双手又探入了他的裤兜一阵翻找。 为了解药,她完全顾不上其他。 要不是司机也在场。 乔星纯还真有可能直接扒了他。 薄靳言自然不会介意她在他身上乱摸,恰恰相反,他还挺享受的。 “软软,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男人的裤兜别乱摸。” “为什么不能摸?” 乔星纯狐疑地打量着他,过了片刻,她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该不会把解药藏在裤裆里了吧?” “那瓶可以完全祛除你体内毒素的解药,我没有带在身上。”薄靳言担心乔星纯会徒手掏裆找解药,连声解释。 他并不排斥她的触碰,不过车上毕竟还有个外人。 他可不想让外人看到他们两人的亲密互动。 更重要的一点是,乔星纯还没有准备好,他最多只是言语上调侃调侃她。 也不可能和她在车上深入交流。 既然什么事都做不成。 那么多余的接触最好不要有,要不然勾起他的欲火,他又得难受得抓心挠肺。 “你当真没有带在身上?” 乔星纯蹙着眉头,立马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薄靳言补充道:“你想要解药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必须和战寒洲解除婚约。” “不给算了,我半个月后再找你要。” 乔星纯倒是想要快点儿和战寒洲解除婚约,战寒洲太暴力了。 她怕再和他朝夕相处下去,连小命都保不住。 “你就那么舍不得战寒洲?” 薄靳言完全不理解乔星纯为什么执意不肯和战寒洲离婚,话里行间透着丝丝愠怒。 “要你管?” 乔星纯因为薄靳言私藏解药的事生着闷气,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我还管不住你了?” 薄靳言直接将她抱到了腿上,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从刚上车的时候,就想着要狠狠吻她一顿。 终于...得偿所愿。 乔星纯下意识地想要躲开,薄靳言却容不得丝毫闪躲。 十来分钟过后。 缠绵在一块儿的两人总算分开,气喘吁吁地并排坐在了车后座上。 薄靳言的嘴唇被啃得乱七八糟,气得缩在了角落里,再不肯搭理乔星纯。 乔星纯咬了人,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她舔了舔唇上的鲜血,随口问道:“薄靳言,你应该没有传染病吧?” “我有。” “什么?” 乔星纯愣了一下,她刚才都把他咬出血了,而且她的嘴唇也是破的,他真要是有病,她绝对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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