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还行,换个体质弱的早就死了。” “还有得治?” “你运气挺好的,再晚个三四天,真就没救了。” 一旁紧张得浑身发汗的陈虢听盛老这么一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太好了!盛老果真名不虚传!您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跟我说,我这边基本上将稀有药材全部备好了。” “行。”盛老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原本他还在愁药材的问题,既然薄靳言的人早有准备,那么也就没有其他问题了。 “对了,解毒期间,可能会昏迷。但是你别担心,最多昏迷十天半个月的。要是没有其他疑虑,今晚就可以开始。” “十天半个月?” 薄靳言蹙着眉头,还没有找到乔星纯,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解毒。 “嗯。不过也可能两三天就醒了。” “算了,暂时不解了。我必须先找到人。” “那丫头没事的,你别担心。战寒洲不会碰她,我跟他说了,那丫头身体弱不能受任何刺激,乱来会死。” “我先不治了,再等等。” “你小子,怎么听不懂人话?那丫头没事,倒是你,随时随地都会死。” “最多两天,两天之内我一定能找到她。” 薄靳言这话倒也不是自我安慰,他已经从海城调派人手过来,最多两天,加之全城网络的监控,他一定能将北城的角角落落翻个遍。 “陈虢,你让人先安置好盛老,再陪我去一趟简家。” “好的。” 陈虢倒也没有劝薄靳言先接受治疗。 自家老板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到了简家之后。 薄靳言又变成了一副痴傻的模样,缠着王芝,硬要给人拔白头发。 王芝有些无语,碍于陈虢也在场,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至于他带来其他人手,也在一个小时之内,将简家大院翻了个底儿朝天。 可惜的是,哪哪都没有线索。 “薄总,您可别再揪了。您揪的全是黑发...”王芝捂着隐隐作痛的头皮,心里也是崩溃的。 “好吧。那你快谢谢我。” “...谢谢您了。” 王芝抽了抽嘴角,愈发断定薄靳言傻得无可救药。 而且她刚才偷偷摸了薄靳言的脉。 薄靳言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好转,这就证明他的毒并没有解掉。 也就是说,盛老逃走之后,并没有和薄靳言的人碰过头。 她寻思着薄靳言病入膏肓,加之愚钝痴傻,也便不再和他耗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管自己忙去了。 薄靳言看着王芝离去的背影,随手将手中的镊子扔到一旁,“收集一下王芝的头发,有时间的话再比对一下DNA数据。” 直到现在,薄靳言还是期望着乔星纯和王芝并无血缘关系。 摊上这么一个妈,乔星纯也是够倒霉的。 “好的,薄总。” 陈虢收好那些带着毛囊的头发,又给薄靳言递来了湿纸巾。 “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没有?” “还剩祠堂没去找。刚才简老夫人在祠堂,所以没有进去,这会子应该已经走了。” “去祠堂看看。” “薄总,咱们不是要抓战寒洲的把柄?为什么要来简家翻找?” “再找找吧。她可能是在和战寒洲交流的时候,又或者和王芝交流的时候,察觉到不对劲。” “哦,好吧。” 陈虢很想说,单凭乔星纯的第六感,其实是挺浪费时间的。 薄靳言的身体撑不了太久。 两三天内要是再不解毒,怕是要一命呜呼的。 薄靳言倒是没有想这么多。 大概是和乔星纯有了一定的默契,他才会坚持在简家查找证据。 再者就是,战寒洲做事严谨,单从他身上调查,效果绝对不会好。 薄靳言快步走进了简家祠堂。 祠堂这种地方,就算是打扫得干净整洁,看上去还是有些阴森的。 陈虢扫了眼四周,很快便主动翻找了起来。 再别人家的祠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确实不太好,用他家乡的话来说,这么做很容易触霉头。 只是,比起让自家身体羸弱的老板触霉头。 他还是觉得,自己倒霉一阵子也没啥关系。 薄靳言则盯着堂前的牌位,粗略扫了一遍。 其中后排的部分牌位被前排遮挡,上头的字是一个看不到。 一般而言,这种家族祠堂会供奉大约四辈祖先。 薄靳言之前了解过,大概是二十三个牌位。 可堂前,却突兀地多了两个。 想到这里。 他径自走上前,逐个翻看后排的那些牌位。 “薄总...别这样...会倒霉的。” “闭嘴。” 薄靳言若无其事地翻着,终于,在靠角落的位置,他翻到了两个没有刻字的牌位。 “果然多出来两个。” 他抬手轻触着光滑的牌面,心下瞬间了然。 这王芝,果然是做了亏心事的。 “薄总,这啥情况?” “外头有脚步声。”薄靳言话落,就见王芝走了进来。 看着薄靳言怀里抱着的两个牌位,王芝更显惊慌。 “你...你没事抱着这东西干什么?” “这上面怎么没有字?”薄靳言随口问道。 “......” 王芝语塞,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此前简老夫人也发现了的。 她推说是山上的道士让她这么干,可保家宅平安。 但是对着薄靳言,哪怕是已经痴傻的薄靳言。 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薄靳言见她不说话,忽然又问了一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王芝看着薄靳言一脸严肃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薄靳言恢复正常了? “怎么不说?” “王...王芝。” “陈虢,你会写字吗?要不,你把王芝两个字刻上去吧。”薄靳言旋即又招呼着陈虢,让他在牌位上刻字。 陈虢赶忙夺下了薄靳言手上的牌位,重新放到了堂前,“薄总,乖乖的,咱不刻字。回家后,我给你画画怎么样?” 安抚好薄靳言。 陈虢又满脸歉意地向王芝道歉,“简夫人,实在是对不住。薄总他...” “没事。” 王芝刚才还在琢磨,薄靳言没事翻动那两个牌位做什么。 听薄靳言要在牌位上刻她的名字。 她是又气又急。 当然,这么一闹,她便又一次打消了疑虑。 现在的薄靳言,傻得不能再傻了。 就算是线索摆在他面前,他也发现不了的。 “陈虢,这里不好玩。带我回战家,我要去玩战家的牌位。” “薄总,您别这样,摸这些东西,不好的。” 陈虢见薄靳言走出了祠堂,连忙跟了上去。 王芝则捂着胸口,暗暗地松了口气。 幸好这混世大魔王走了。 要是真让他在牌位上刻了她的名字,那该多晦气? 出了简家大院。 薄靳言的思路大致已经理清楚,他沉声道:“回一趟战家。” “薄总,您该不会想去把玩战家祠堂的牌位吧?” “蒋姗姗之前夭折过三个孩子,战天南则请了人在家里贴满符纸,说是可以用来佑护后辈。” “您的意思是,蒋姗姗的三个孩子,不是自然夭折的?” “肯定不是。我调查过,蒋姗姗家族没有基因病,战家也没有,她和战天南的孩子不可能那么脆弱。” “所以,真是战寒洲做的?” “战寒洲应该是主谋,王芝想必也参与了。” 薄靳言之前就在怀疑,蒋姗姗的孩子是战寒洲杀的。 当然,蒋姗姗和战屿森肯定也怀疑过。 战寒洲为了规避怀疑,在羽翼不够丰满的时候,一直在装植物人。 如今他不再伪装,也足以证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简家只有两个空白牌位,蒋姗姗却是实打实夭折了三个孩子。这光从人头上看,也对不上啊。” “一会儿回到战家,你就说我可能中邪了,问问战天南等人,谁有在战家贴满符咒的道士的联系方式。” “明白。”陈虢点了点头,他在薄靳言身边也有很多年了。 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心肠歹毒的人。 但是像战寒洲这样,接连残杀三个手足的人,还是比较罕见的。 战家的家业虽大。 也没必要搞得像是夺嫡一般,搞得像是有皇位要继承的样子。 去了战家。 陈虢兜兜转转一通打听,便打听到了风霁大师所在的道观以及住处。 可惜的是,薄靳言的人才赶到道观。 便被告知,道观于几天前起火,风霁大师葬身火海。 “陈虢,查一下风霁大师的账户,再去问问道观边上的住家,调查一下他有没有情妇,或者家人。” “好的。” 陈虢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 两个小时之内,就找到了风霁大师的一位情妇。 薄靳言和陈虢赶到她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你们是谁?” 王姓寡妇瞅着门口的两个陌生人,满脸戒备地问。 “陈虢,给钱。” 薄靳言话音一落,陈虢就给王姓寡妇递去了一大叠钞票,“这笔钱你收好了,我们只想向你打听件事。” “什么事?” 女人并没有立刻接过这笔钱,眼神在薄靳言和陈虢身上来回移动。 “风霁大师还有没有亲人,之前有没有给你交代过什么话?”陈虢同薄靳言一道进屋后,便开门见山地问。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他的情妇,这点没错吧?” 陈虢说话间,便将好几张她和风霁大师被监控抓拍下的照片扔到了她面前。 “我...我...” 王姓寡妇瞬间语塞,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那个,他的死跟我可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有人来找过你没有?”薄靳言随口问道。 “有。那人凶神恶煞的,我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是凶的不得了。幸好隔壁张大哥在家,才替我赶跑了那人。” “情况是这样的,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会儿我会让人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暂避几日。” 陈虢简要地同王姓寡妇分析了她目前的处境,王姓寡妇一开始是不信的。 但见陈虢拿出越来越多证据,她终于动摇了。 “我现在该怎么做?”她局促地站在薄靳言和陈虢面前,手捧着陈虢给她的钱,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她不希望自己的下场和风霁大师一样,被火活活烧死那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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