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她,老爷子怎么可能舍得打你?”薄月秋一句话就给薄靳言顶了回去。 五年前,薄靳言莫名其妙地瘸了一条腿。 她问了他无数遍,他都不肯说实话。 不过,他不说她也猜得到。 他的这条腿百分百是因为乔星纯瘸的。 想到这里。 薄月秋更是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薄靳言,“儿子,听妈一句劝,离乔星纯远一点好不好?她不吉利的呀,不仅克长辈父母,成家后还克夫。” 薄靳言没有搭理她。 兀自坐到病床上,低着头给乔星纯发去了一条短信: 【去急诊室了吗?我妈下手没个轻重,抱歉。】 【在冷敷中,问题不大。伯母护子心切,我能理解的。】 收到乔星纯的回复,薄靳言紧拧着的眉头稍有舒展。 好一会儿。 他才抬头看向薄月秋,语气不善地说:“我累了,你回去吧。” 薄月秋见薄靳言动了怒,立马从佣人手中接过补汤,给薄靳言递了去,“儿子,你还没吃早饭吧?你爸特地嘱咐钟嫂给你炖了补汤,趁热喝。” “拿走,我不喝。” “多少喝点。儿子,你可别怪你爸心狠,他打了你之后也特别后悔。他其实很疼你的,他和我一样,只是怕你重蹈覆辙,又一次栽在乔星纯身上。” “......” 薄靳言深深地看着薄月秋,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薄月秋年过半百,却还是这么糊涂。 霍深心里要是有他们母子,怎么可能让薄月秋一辈子都背负着小三的骂名? 又怎么可能让他做了二十多年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妈,你回去吧。” 薄靳言也没打算告诉薄月秋,霍深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 有些时候,糊涂一点远比清醒地活着轻松很多。 “你这孩子,死活不开窍!为了乔星纯那个狐狸精,又在跟我怄气,是吧?” 薄月秋见自家儿子频频对她下逐客令,越发厌恶乔星纯。 这不,她逮着了机会,便开始唠叨个不停,“不是我说你,究竟被那个女人灌了多少迷魂药?如湘大方得体,家世又好,哪点儿比不上乔星纯?” 薄靳言依旧为那一巴掌耿耿于怀。 乔星纯好心照顾了他一整夜,结果还被他妈打了。 换成是谁,心里能舒服? “妈,我只跟你说一遍。往后要是乱打人的话,别怪我大义灭亲报警抓你。” “你!” 薄月秋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语音哽咽地说:“你为了一个背叛过你的女人,居然要报警抓我?” 霍深推门进来时,淡淡睨了眼剑拔弩张的母子俩,而后不容商榷地对薄月秋说道:“月秋,你先出去,靳言需要休养。” 薄月秋没想到霍深会来,连忙收拾好了情绪,出了病房。 薄靳言看着向他走来的霍深,即刻放下了手机,“爸,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霍深缓缓地坐到薄靳言身边,浑浊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体好些了?” “再过两三天应该就可以出院。” “这就好。” 霍深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又做漫不经心状问了一句,“乔星纯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把她送去给史密斯赔罪。”薄靳言淡淡地说。 “我怎么听说,厉枭又从史密斯的手中,将她救了下来?” “这事我不清楚,她没跟我提过。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管她落在谁的手中?我也只想玩玩她而已。” “玩玩没事,别动真心。还有,别玩太过。林家就林如湘一个独生女,你要是闹得太过分,人家哪里愿意将女儿嫁过来?” “知道了。”薄靳言沉声应下。 “你和乔星纯的那个女儿,你准备怎么办?” “养着。哪天需要她联姻,再接回来。”薄靳言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随口说道。 霍深对此深感讶异,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这么想?” “养女儿不就这个用处?” 薄靳言心里,还是很珍视念念的。 只不过在霍深面前,他只能表现出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你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男人,绝对不能儿女情长。” 霍深满意地拍了拍薄靳言的手背,接着说道:“你和林如湘的婚事,趁早定下来。林家好歹是海城首富,和林家结亲,百利而无一害。” “林海身上大面积烧伤,需要一个较长的恢复期,婚事年后再说吧。” “你俩也相处挺长一段时间了,先订婚也是可以的。” “......” 薄靳言沉默了下来。 此前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和林如湘假结婚的准备,乔星纯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现如今,他就算不考虑他和乔星纯,也该为念念和小白考虑。 两个孩子想要健康成长,确实很需要一个良好的原生家庭环境。 林如湘再怎么大方得体,总归是比不上孩子亲妈。 只是... 霍深向来专职独断,他决定的东西,哪里还有商量的余地? 对此,薄靳言愈发头疼。 他始终认为自己不可能对乔星纯旧情复燃,而且他也不是受虐型人格,不可能追着一个心里藏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不放。 可问题是,她确实是他认为最适合结婚的对象。 他的洁癖还蛮严重的。 除她之外,任何女人的靠近,都会让他倍感不适… “薄总,新项目的所有资料我都带来了。”乔星纯折返回病房的时候,霍深已经离开。 她见薄靳言若有所思地坐在病床上,关切地问:“薄总,身体不舒服吗?” “你坐沙发上,仔细研究一下绿城二期开发该从哪里入手。这个项目,你来做。” “我来?” 乔星纯讶异地问,这个项目她之前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过,据说很好上手,合作对象是傅氏集团,也就是傅景川的本家。 林琳之前还表现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没想到,薄靳言居然将这个项目给了她。 “你先看一下资料,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的。” 乔星纯连连点头,放下手中提着的袋子,就坐到了沙发上认真地翻起了资料。 薄靳言盯着她看了大半个小时,忽然发问:“手表坏了?” “嗯。” “坏了怎么没扔掉?” “戴习惯了。” 乔星纯主要是舍不得扔掉这块对她有着非同寻常意义的手表。 同时,也是为了遮住她手腕上的刀疤。 这个地方出现疤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自杀过。 特别是在求职的过程中。 相信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接受情绪不稳定的员工,毕竟风险太大。 薄靳言也没有接着问下去。 万一得到的答案是他没办法接受的,那还不如不去了解真相。 “薄先生,该换药了。” 护士推着推车进来,战战兢兢地看向薄靳言。 薄靳言可以说是她遇到的最难伺候的一个病人。 不让碰,脾气臭,吃药还得看他心情。 果不其然。 薄靳言听到她的声音,只冷冷地甩过来一个眼刀,“不需要。” “可是医生说了,您的情况必须定时换药,以防伤口二度感染。”护士硬着头皮,为难地说。 “我来吧。” 乔星纯寻思着薄靳言可能是因为洁癖太严重,受不了别人的触碰,便主动请缨。 她和薄靳言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不让她碰的。 大概有三四个月的时间。 他才慢慢接受了她,开始主动和她牵手,然后才是拥抱,接吻… 薄靳言倒是没有拒绝乔星纯的主动请缨,反正昨晚也是她替他上的药。 不过,昨晚她给他擦药的时候,他处于昏迷状态,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的话... 想到这里,薄靳言多少有些扭捏。 乔星纯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朝着他走了过来。 她二话不说,就上手解开了他病号服上的纽扣。 “别乱摸。” 薄靳言感受到她的手在他胸前蹭啊蹭的,心痒难忍。 上回在办公室要了她之后。 他真是有些食髓知味。 整整五年,他的身体都没有这段时间这么敏感。 “我没乱摸。” 乔星纯拿着消毒棉,小心地处理着他胸前的伤口。 为防棉絮黏在伤口上。 她只能尽量地弯着腰,将头凑近些看。 薄靳言感受到她喷洒在他皮肤上的温热呼吸,身体愈发紧绷了起来。 低头一看。 只见她嘟着小嘴自言自语说个不停。 她说了些什么,他其实一句都没有听清。 此时此刻。 他满脑子都是她在他身下娇媚的低吟。 “乔星纯,别擦了。” 薄靳言喑哑着嗓子,握住了乔星纯的手腕,漆黑的眼眸中是翻腾汹涌的欲望。 “我弄疼你了吗?我尽量轻一些。” 乔星纯以为自己手劲儿过重,内疚不已。 薄靳言确实有点儿疼。 只不过疼的不是伤口。 “你快一点。” 他隐忍着蹙着眉,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微微后仰着身体,好方便她操作。 “我尽量快。” 乔星纯嫌棉球擦拭伤口太慢,索性上了手。 她冰冰凉凉的手指在他伤处抚过,薄靳言没忍住,舒服地低吟了一声。 “怎么了?” “没事。” 薄靳言暗恼,他是真没想到,他会敏感成这样。 乔星纯的上药速度很慢。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从胸膛一点点滑至小腹,心里的渴望和期待终于攀升到了最高峰。 这种感觉,太致命了! 薄靳言叹了口气,双手紧攥着拳头,艰难地忍着体内喷薄欲出的欲望。 正想移开视线。 目光却又误打误撞地触及她圆圆的领口下凹凸有致的身体。 “该死...” 薄靳言脑袋里像是有无数烟花炸开了一般,身体某处也疼到了极点。 “对不起嘛!我不是有意弄疼你的。” 乔星纯更紧张了,她已经竭尽所能地放轻力道,可他还是疼得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给他的上半身上完药。 她又小心翼翼地上手,试图脱掉他的裤子,“你腿上也有伤,我给你一并上了。” “你既然这么好心,不如帮我治疗一下另一个部位?” 薄靳言彻底失去了理智,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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