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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秘密，莹莹在国异局当荣誉顾问是有工资的，解决欧阳先生和噩梦婆两个特大事件，莹莹都收到了一大笔极为丰厚的转款。 莹莹全都让他们打进了那张二哥赞助的不记名黑卡里。 当时赤焰还叼着烟调侃莹莹：“嚯~这么个小不点，称一称还没我的刀重，哪里来的那么多心眼？” “还有张不记名黑卡？怎么？这是你避开霍家耳目的私有小金库？” 赤焰当即给莹莹点了个赞。 只要是和霍家对着干的事，赤焰统统支持。 然后还有大哥霍承明分给莹莹的“版权费”。 “《灵界》这个游戏的灵感来源是你，风灵教圣女的形象也参照了你，这游戏应该有你的一份。放心，你解决游戏里的问题，这笔费用我也不会亏了你。” 亲兄妹明算账，霍承明虽然整天教导莹莹生意场上无亲情，大家都是手狠心黑的大怪物，但霍承明对莹莹却是实打实的好。 M&Y总部大楼里，熠熠的夕阳照射进总裁办公室。 霍承明摸摸莹莹的脑袋，眼睛里闪烁着些微温暖的笑意。 “如果《灵界》正式上市，能大赚的话。你账户里能分到更多。” “莹莹，记住，钱和权是最重要的东西。该是你的，你就要狠狠抓进手里，谁都不能抢你的。” 莹莹点着小脑袋，把这些全都记在心里。 所以莹莹有好好工作，好好赚钱。 莹莹认认真真地对霍承望说：“莹莹以后会赚更多钱，然后养二哥。不过，二哥你可能先要委屈一下。” “莹莹现在赚的还不够多，二哥养起来有一点点贵。” 霍承望是什么人？霍家二少爷，霍氏集团的招财兽。香车宝马，一掷千金，身上珠光宝气，随手一对宝石袖扣都价值连城。 莹莹算了一下，认真许诺：“可能要等莹莹长大了，才能把二哥养好。” “哈。” 霍承望被逗乐了，他似笑非笑地斜了莹莹一眼，英俊的长眉挑起，伸手刮了一下莹莹的小鼻子：“小小年纪，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这么小就想包养男人，那等长大了还了得？” 以莹莹的样子，这么会说这么可爱，岂不是一张嘴巴就能把男人骗得团团转。 霍承望心中泛起一种“我家水灵灵的白菜要长腿跑了”的心酸感，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又没毛病。 骗别人总比被骗好吧？ 霍家二哥又放下心来，懒洋洋地说：“放心吧，你哥哥我就算没了天赋，也不会落魄到没钱的地步。” “不用挣钱，莹莹，你只管花。就算长大了想玩男人，那也尽管玩，有什么事哥哥给你兜底。别说是玩男人，就算是你想玩……” 一旁的小灰终于听不下去了，一翅膀狠狠砸在霍承望的脸上：【乱说什么呢！有这么教小孩的吗？！】 霍承望“嗷”的一声捂住脸，手忙脚乱地把黑乌鸦从脸上弄下去：“这只鸟又怎么了？抽风？还是犯病？” 【你才抽风！你才犯病！】 虽然语言完全不同，但小灰还是气势汹汹地和霍承望又吵到了一起。 不过这么一打断，霍承望低落到底谷的情绪也好了很多，莹莹那份真挚的心意烫得他心里暖暖的。 得妹如此，哥复何求？ 霍承望抱着莹莹，露出一个满足的神情：“莹莹，没关系，如果回去以后能脱离霍家，我就带着你一起走。” “就算‘天赋’彻底没了也没关系，我又不是只靠天赋在做生意。大不了只是没有以前赚得多，但是养你和承玄还是没问题……” “养不了。” 一道冷峻又清越的声音响起。 莹莹和霍承望都是一愣，连忙惊恐地看向一旁。 坏了…… 果然，只见原本躺在那里睡觉的霍承玄幽幽转过身来，俊秀的脸庞上满是压抑冷酷的怒气。 “睡觉，睡觉……你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睡觉？” “傻子都能想到吧？就这么大点的屋子，你说什么别人听不见？你们在那里窃窃私语，难道把我当成聋子吗？”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你们真以为我会听不到？” 霍承玄冷酷的话语如同暴风雪那般倾泻而出，糊了莹莹和霍承望满脸。 莹莹和霍承望仿佛大雪中掉出巢穴的小雏鸟那样无助地抱在一起，承受着霍承玄毫不留情的嘲讽和指责。 莹莹被训得眼泪汪汪。 要知道，自从莹莹变成霍承玄“世界第一的好妹妹”之后，就再也没有面对过霍承玄犀利的一面了。 霍承玄那又冷酷又锋利的毒舌往往只针对外人，而在面对霍承望时，这种毒舌的威力便又更翻了一倍。 霍承玄一直徘徊在隐忍和爆发的边缘。 凭什么…… 只有天知道，在听到莹莹和霍承望那亲亲蜜蜜的“兄妹情”时，霍承玄究竟怀抱着怎样五味陈杂的心情。 在这一刻，霍承玄自从霍承望出事以来压抑的心情到达了巅峰，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很好，既然你们不想睡觉，但就大家都别睡了。 霍承玄只觉得一股邪火真往脑袋上涌，他冷冷地哼笑一声，道：“霍承望你是傻子吗？” “你难道真以为你天赋没了，还能好端端地继续生活？” “这一切都与你自己息息相关，你不是‘天赋’在消退，而是你的生命在消退。” “霍承望，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其实你不是快没天赋了，而是快死了吗？” 什么？！ 此话一出，仿佛一道惊天响雷轰然一声劈在这间不大的木头小屋里。 刚才还飘散的温情荡然无存。 木头小屋里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死一般的安静。 炉火“噼啪”一声忽闪，小灰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恐地向莹莹看去。 莹莹彻底怔住了。 她睁着那双茫然又无措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霍承玄，半晌，晶莹的泪花一点点在眼眶中凝聚。 霍承玄一愣。 霍承玄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怒气上头说出口了什么东西。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莹莹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地看着霍承玄：“四哥，你为什么这么说呀？二哥到底怎么了？二哥为什么会死，快告诉我吧。” 第253章 天赋越强，命越短 莹莹敏锐地意识到：她触及到了事情的关键。 一直以来被隐藏在水面之下暗潮涌动的部分，沉甸甸压在霍承玄心里的东西，让霍承玄的反派值上上下下不断诡异变动着的“元凶”，令霍承玄情绪那么古怪的原因……全都与他说出来的这句话有关！ 这就是莹莹所不知道的“那些东西”！ 然而霍承望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十分冷静，只眯起眼睛轻轻地反问回去：“我快死了？” “我的身体……离死还远着呢。真正快要死的人是你吧？” 这兄弟俩像是在比谁扔出的雷更加劲爆。 莹莹睁着一双大眼睛，在两个人之间左看看，右看看。 霍承玄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像是没有料到霍承望竟然会知道这些，紧接着，他的脸色更加白了。 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霍承玄从睡袋中坐起，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很冷很酷，但垂眸望着自己手掌的目光中却透出一丝迷茫：“没错，快死的人是我才对。” 霍承玄承认了。 但霍承望却并不高兴，他默默走过来，把小小一只的莹莹抱进怀里，热乎乎，软叽叽，是全世界最好的安抚玩具。 霍承玄才十六岁，翻过年去，他也才十七。 明明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却要早早奔波在一个又一个诡异的事件之中，接触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与变幻莫测的鬼怪和人心打交道。 人人都尊称霍承玄为霍天师，却没有想过霍承玄在这背后都需要付出什么。 霍家的“守护兽”毕竟是外力。 从“守护兽”那里“借”来的每一分天赋，都需要霍家孩子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霍承玄道：“天赋越强，所要付出的也就越多。当你频繁使用天赋之后，你所付出的就变成了你的生命。” 同样是天才亦有高下之分。 在霍家里，老大霍承明和老三霍承恩的天赋其实都不算强，远远没有到需要“氪命”的地步。 而其他几个人就惨了。 霍家是靠“玄学”这个行当起家的，在这一代的孩子里，只有霍承玄拥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自从他懂事起，就必须不停地修行做事，肆意挥霍着自己的天赋，同时也在不断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霍承玄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灯枯油尽，活不了多久了。 “说不定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谁知道呢？” 霍承玄轻飘飘地说。望向壁炉里跳动的火光，明亮的火光倒映在他秋水般冰凉的眸子里，带着一点木然和冷寂。 不过支付代价也有不同的形式。 霍承玄常年与玄学打交道，预卜天机之人常伴随三弊五缺，所以霍承玄最直接损耗的是身体健康和寿数。 而霍承望的逆天财运之下，最先支付出去的便是他的“气运”。 小灰一开始便说霍承望是个超级大倒霉蛋，那真不是白说的。 “其实我的天赋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强。”霍承玄突然不明不白地说了一句。他看似无意地看了莹莹一眼，霍承望也心领神会地看向莹莹。 这一刻，一道小小的闪电骤然划过脑海。 莹莹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了哥哥们为什么总是在竭力隐瞒她格外出众的天赋，不仅仅是会被父亲无情利用，而是因为在霍家里，天赋越强，命越短！ 哥哥们心里都各自怀揣着这个秘密，才会在看到莹莹时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悲伤表情。 怎么会这样？！ 难道哥哥们都是短命鬼吗？四哥的身体已经出问题了，现在二哥也开始出现差错，接下来会是谁呢…… 莹莹感觉到无比的悲伤。二哥正抱着她，莹莹只好抱起了胖嘟嘟毛茸茸的黑色乌鸦。 “小灰，怎么会这样？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哥哥们都是大反派，为什么会死得那么早？”莹莹小声嘟囔。 小灰：【……虽然但是，莹莹，你的哥哥们可能不会很喜欢你的评价。】 而霍承玄则坐在炉火旁，这些秘密压在心里太久，说出来之后竟然难得有几分轻松。 霍承玄目不斜视地盯着炉火，轻声说：“……不过真没想到，你竟然也知道这些。” 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霍承望挑起眉，嗤笑一声：“呵，别以为你从小接触这些，就只有你才知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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