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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 这件事其实已经困扰霍承明将近一个月了，但如果没有莹莹靠在身边，霍承明还从未从这个方向上去思考过。 难不成…… 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算再离奇也是唯一的真相。 “莹莹。” 霍承明把笔记本的屏幕推到莹莹面前，沉声问道：“你能看出……这里面有和鬼怪相关的气息吗？” 莹莹好奇地看过去，只看见满屏飘红的复杂字符串，密密麻麻，如同无数只蚂蚁在爬来爬去。 【这是什么？】 {咦？这不是代码吗？！} 与此同时，小灰和系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 {霍家什么时候有和代码相关的业务了？！} 第148章 惊悚游戏 “代码是什么？”莹莹偷偷地问。 {代码，是用于计算机或者互联网相关的底层规则体系。莹莹你所看到的电脑、网络、游戏、甚至是我自己，都是用代码创造出来的。} “哇——原来这么厉害。所以大哥是在用代码创造一个系统吗？” {你想得美。你们人类所能编写出来的代码和我相比，就像是猴子手里拿的小木棍和现今的航空母舰。} “那大哥是在干什么呢？” 系统不吭声了，因为它也不知道，如果它强行去调查，那就违反了“不能干涉莹莹独立成长”的规定。 莹莹只好去问霍承明：“大哥，这是你写的代码吗？它出了什么问题？” 霍承明略微挑眉，他没想到莹莹竟然能很轻易地知道这是代码，看来莹莹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这不是我写的，但它跟我有关。莹莹，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这个霍家里的秘密可太多啦！ 莹莹很熟练地保证：“嗯，我不告诉别人。莹莹的嘴巴超级严密！” 她现在和每个哥哥都有秘密呢，但全都没有泄露。 霍承明这才说道：“这其实是一个游戏，但一个多月前，游戏里就频频出现怪事，总有一些游戏里的角色不受控制，做出一些程序没有设定的事情。” “我派人查了代码，却始终查不出问题。” “不，准确地说，代码一直显示存在错误，但无论我们怎样修改都无济于事。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角色不受控制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霍承明一开始只以为是程序出现问题，但今天有莹莹在身旁，他便突然灵光一闪：如果他们用尽了办法都解决不了，那会不会是有鬼怪灵异在其中作祟呢？ 这个问题系统不懂，但小灰是行家。 莹莹把灰毛鸡仔抱到笔记本电脑前，一人一鸡嘀嘀咕咕了半天。 “呼……大哥，对不起。我看不出来。”莹莹沮丧地揉着眼睛，她明明已经是超级厉害的天眼了，但看代码还是如同看天书一眼，眼睛都转起了圈圈。 “这里面没有鬼气，但是小灰说，如果真的有怪东西的话，不一定会体现在代码里，我可以直接看看你说的游戏吗？那样说不定会更直观一些。” 霍承明犹豫了一下。 其实这是一款才刚刚上市的游戏，目前还在测试之中。 霍承明今天的举动完全是病急乱投医，一时尝试一下，但如果真的让莹莹接触了游戏，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够保守秘密吗？ 万一莹莹无意中泄露出去点什么，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但望着莹莹那张可可爱爱的小脸，霍承明只是冷着脸点点头，道：“好，到公司给你玩。” “你不用担心，就算没有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你就当单纯地是在玩游戏吧。” 丝毫看不出，霍承明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多么冒险又冲动的决定。 唯有莹莹若有所觉地歪了歪小脑袋。 {叮——当前与霍承明亲密度：37。} * 一路到公司，莹莹第一次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后面的私人休息室里。 上一次霍承明和霍承望秘密谈话的时候，他们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探的。 莹莹好奇地东张西望，发现一扇很大的单向落地窗，能直直看到整个G市最繁华的商业区。 霍氏集团的大楼气派挺拔，从这扇窗户望出去，脚下马路上的行人川流不息，如同渺小忙碌的蚂蚁。 靠墙放着一张很舒适的席梦思大床，茶盏、饮水机、沙发……应有尽有。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台一看就很高级的大屏台式电脑，以及一张又宽又柔软的电竞椅。 霍承明简单地教会莹莹如何去登录和操作游戏之后，就起身去外间工作了。 只剩下莹莹和小灰这两个从没有玩过大型游戏的小土包子在里面发出阵阵惊呼声。 这个游戏是以架空的古代为背景的。 此时朝堂混乱，群雄并起。其中三教九流，七门八派全都活跃在江湖之中。 玩家可以自由地捏脸，设置自己的一些基础数值，然后作为一个新手村的普通年轻人，踏上征服武林的第一步。 莹莹按照自己捏了一个可可爱爱的黑发小姑娘，起名叫“荧惑”，拿着一把攻击力只有5的破铁剑，一出门就被村口的大娘拉住了。 [年轻人，我看你有缘，不如来帮我收谷子吧？收好谷子之后，我可以给你100个铜板。] “小灰，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大娘好像系统噢。”莹莹忍不住悄悄地说，“系统也是让我做任务，然后给我积分呢。” 莹莹的声音很小，但可惜还是被系统听到了。 系统大声抗议：{否定！我们才不像！而且，付出劳动才能有所收获不是很正常吗？！} 好像也没毛病。 “好叭。” 莹莹天真地选择跟着大娘走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莹莹都操控着自己的“荧惑”小姑娘乐颠颠地跟着村民们转。 收完了谷子去喂鸡，喂完了鸡去割猪草，割完了草去放牛……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莹莹共计收获了800个铜板，仍未踏出新手村一步，还高高兴兴地和小灰说。 “小灰你快看，我赚了好多钱噢！”要是系统的任务积分也这么好赚就好了。 “biu~叽”！ 灰毛鸡仔没好气地用绒毛翅膀敲了莹莹一下，跳脚道：【笨死了，这完全不对吧！哪有游戏一上来让玩家做两个小时零工的。】 【我虽然不怎么懂游戏，但是如果那个冰山面瘫是这么做游戏的，那我劝他还是别做了，早点回家卖红薯。】 眼看着游戏中第五天的天都快黑了，红艳艳的夕阳照射在祥和的小村庄里，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家拄着拐棍走上前来。 [年轻人，我看你有缘。不如来帮我家的羊守夜吧？我可以给你100个铜板。] 莹莹想了想，选择了拒绝，在输入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不好意思，我不能帮你了，我要离开村子啦，你去找别人吧。] [你要离开村子了？] 一个对话框攸地弹出来。 下一秒，莹莹突然发现自己的“荧惑”小姑娘突然不能动了，只听“噗嗤”一声，屏幕中的小姑娘猛地向前栽倒在地。 大片大片的鲜血用小姑娘头上喷涌出来。 此时月色高悬，颤巍巍的老人家黑着脸，缓缓放下手中带血的拐杖，他拖起小姑娘的一条腿，一瘸一拐地向着村子深处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诡异的月色之下，一道刺眼的血痕一直沿着道路长长地延伸下去。 [既然你要走，那就别怪我了。] 一行小小的对话出现在屏幕下方。 最后一幕，则是“荧惑”小姑娘漂亮的尸体被扔进了脏污的羊圈里，那些白天还干净可爱的绵羊突然双目赤红，仿佛魔鬼般慢吞吞地聚集过来，啃食着小姑娘的尸体。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自音响中响起…… [游戏结束，你死了。] …… 退回到游戏最初的登录界面。 莹莹的小嘴巴张成了一个标准的“o”型，和灰毛鸡仔面面相觑。 【！！！！这他妈是游戏？这是精神污染吧！！！】 第149章 全新世界，成为召唤师！ “小灰……啊我死了。” 莹莹软趴趴地倒进电竞椅里。 【这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 小灰气急败坏地跳到桌子上，叉着绒毛翅膀走来走去：【这游戏对于玩家的恶意也太大了。】 这其中的确传递出一股恶鬼邪祟的味道来。 更重要的是，刚玩过游戏的莹莹身上肉眼可见地多出了一股淡淡的黑烟，好像一条小黑蛇的形状，缠绕在莹莹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莹莹抬起小手。 小灰目露严肃：【莹莹，你被这个游戏标记了。难道说这个游戏会标记每一个玩过它的人吗？】 这标记对于现在的莹莹来说，其实无伤大雅，莹莹感觉自己只要动动小手就能把黑烟扯下来。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恐怕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了。 莹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霍承明打字。 [大哥，现在玩过游戏的人都怎么样呀？有没有身体不舒服，或者比较倒霉的情况出现？] 外间。 霍承明看到消息后微微蹙起了眉，但此时办公室里两个公司高管正在汇报工作，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便只能回复： [莹莹，这个游戏果然有问题吗？你先不要再玩了，等我开完会后进去再说。] “大哥让我等他。” 莹莹把手机举给小灰看，他们一人一鸡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登录界面发了一会儿呆。 “可是，就算游戏中真的有鬼怪作祟，它藏在虚拟世界里，我们又该怎么抓住它呢？”莹莹问。 小灰也没了主意。寻常鬼怪好歹能看到它们的本体在哪里，可游戏里的鬼怪隔着电脑屏幕，纵使莹莹是惊才绝艳的无敌小天师，也不可能把手伸进电脑里抓鬼吧？ 小灰不由得感叹出声：【啧，现在还真有意思。】 【以前的鬼怪藏在书里画里，现在藏在网络里、游戏里，真是与时俱进，今时不同往日。】 莹莹突然灵光一闪：“啊对了，小白同学不也是能藏在网络里的鬼吗？” 【对啊。】小灰一愣。 那只白衣鬼一直尽职尽责地待在手机里，差点就真的把她当做一个磁悬浮人工智能助手了。 莹莹眼珠一转，神神秘秘地抱起灰毛鸡仔：“小灰，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祥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 小灰警觉地堵住莹莹的嘴，连声否认：【不，你不想！】 但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莹莹在自己的技能栏里挑挑拣拣一番，开心地说：“小灰，如果让小白同学进入游戏之中，我再用【万物通感】和她共享，用【模拟剧院】来抽离我的意识进入虚拟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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