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季总工具不错,不然就技术而言,真没什么亮点,以后多练。” 门关上,房间内的空气冷得结汽成霜。 季时彦拿出手机给肖勤去电话:“事情办妥了?” 那头,肖勤刚醒,听出老板声音不对,立马坐起:“办好了。” “失忆前,我有让你查过苏妗和白家的恩怨吗?” 肖勤那边愣了愣。 很意外,季总竟然会关心这个问题。 “有的,白元德藏起了苏小姐的母亲,多年来用她母亲掌控她。” “那么……我有没有让你去找她母亲下落?” 肖勤只觉今天的季总不寻常。 “之前一直秘密调查,但是白元德反侦察能力很强,一直没有线索,后来您出事,就搁置了。” 隐隐感到这女人藏了很重的心思,季时彦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被子,陷入沉思。 …… 机场,苏妗接到下机的顾听南,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听南给她带回了疗养院的图纸。 两人上了苏妗的小MIMI。 “我妈妈怎么样?”苏妗问。 “冠状动脉堵塞70%,算严重,但只需做个支架手术就能解决。” 苏妗握住方向盘的手,很紧。 “我不能出面给阿姨做支架手术。这件事,你还得去督促白家。”顾听南继续道。 苏妗眸色深邃地点点头:“走之前,要先给她做手术。” 不然她怕母亲经不起旅途奔波。 “和白元德说话谨慎点,如果他发现你找到了阿姨,肯定会把人转移,那找了这么久又得从头再来。” “嗯,”苏妗很冷静,“所以我利用季时彦给白家找麻烦,就是为了让他们无暇顾及我妈那边。” 顾听南终于明白,苏妗这些天缠着季时彦都是在为把阿姨偷出来做准备。 “你可以呀,将来带上阿姨,再生个颜值逆天的娃,我这儿继续代理你的作品,全家吃喝不愁,你的人生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苏妗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你一会儿没安排,就陪我走一趟。” “去哪儿?”顾听南问。 白宅。 苏妗刚走到客厅门口,白芮伊张扬的笑声就传进她的耳朵。 “哟,咱们家的功臣回来了,来找爸爸要昨晚的陪睡费吗?” 早上签了一笔大单,她挺狂。 苏妗没动气,进客厅也没有换鞋。 她浅笑道:“原来咱们家陪睡有提成,这些年大姐在这块儿的收入应该不少吧?” 白芮伊脸上笑容瞬间消散。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白芮铭没忍住,笑出声来。 白元德不耐烦地问:“你来干什么?” 苏妗:“我妈妈是什么病?” 白元德看了一眼白芮伊:你给她看那段视频干什么! “她死不了。” “你保证,她要死了,你就给她陪葬。”苏妗道。 “孽女,我是你爸,你这样咒我!” 苏妗很平静:“治好她,不然我们一切免谈。” “好大的口气,我们就不给她治,你能怎么样?”白芮伊道。 “大姐,”苏妗笑,“姓芶的要知道昨晚陪睡的是只又鸟,我们联手糊弄他,你说你这合同……” 一切后果尽在长长的尾音中。 白芮伊抄起茶杯砸向她:“你敢和我耍心眼儿!” 茶杯碎在苏妗脚边。 苏妗转身拿起陈列柜上的蟾蜍,在白元德震惊的目光中,将整只蟾蜍砸在白芮伊脚背上。 客厅里响起白芮伊的惨叫声,白元德冲苏妗大吼: “你坏了我的风水,从现在起,白家亏的每一分钱,都算在你头上。” 苏妗轻笑:“果真在父亲眼里只有钱。” “乱说什么你!”白元德嗓门更大。 一直置身事外的白芮铭,讽刺地提醒道:“爸,这个时候不应该关心大姐的脚?” 白元德脸色微变:“我……她是来挑拨离间的,这个逆女恨不得我们家宅不宁。” 说着,他激动地拿起沙发边的落地台灯向苏妗打去。 “住手!” 台灯挥到半空中,停下。 白元德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整张脸白得跟鬼一样。 “你把那宝贝给我放下!” 顾听南举着包金破盆,不以为然:“你要打她,我就把这玩意儿砸了。” 跟个没事人似的白芮铭笑得差点抖出帕金森。 一个砸蟾蜍,一个砸聚宝盆,这两人是刀刀捅在老爹心口上。 白元德气得发抖,还是乖乖放下了台灯。 “你轻轻放下,别给我碰坏了。”白元德道。 “自己过来拿。”顾听南道。 白元德气愤地走过去,刚想伸手,顾听南猛地把包金聚宝盆砸他身上。 白元德豁出命也不肯躲开,结果自己成了破盆的肉垫,摔在茶几上,连腰都直不起来。 “你私闯民宅,还故意伤人,我要报警。”他气得颤抖。 顾听南把苏妗拉到自己身后。 “报,今天不报警,你是我孙子,不让你进去蹲半年,我是你孙子。” 白元德快吐血了。 他吃瘪在顾听南的背景里。 锦城市长,他也姓顾。 白芮伊一瘸一瘸走来继续参战。 “顾少,为一个有夫之妇撑腰,你爸知道会打断你的腿。” 顾听南笑得很邪妄,这些外人哪里不知道,要是家里知道他为一只母的大动干戈,还不得高兴死。 “废话少说,”顾听南看向白元德,“人,你们救还是不救?不救,我就用这破盆给你送终。” “救,不许你再碰我的东西。”白元德把他的风水盆抱得死紧。 “行,看你表现。” 顾听南拉上苏妗就走了。 “想不到这个家里除了妈,还有一个硬茬。”白芮铭道。 “你只会说风凉话。”白芮伊气黄了脸。 “爸,那个季总还来吗?”白芮铭问。 …… 开着小MIMI回到市中心,顾听南找了一间药店买来碘伏和纱布。 苏妗坐在路边的木凳上,要接过药,顾听南不给。 “这活儿你没我细致。”顾听南道。 苏妗笑着把光着的脚丫伸过去。 茶杯碎片只是在脚背上划了一道口子,对她来说没多大事。 “糟了,我们上了白元德的当。”苏妗突然道。 “嗯?”顾听南抬头,妖艳的眸色很冷静。 “他只是答应救我母亲,但并没有承诺什么时候,万一拖个十年八年呢?”苏妗道。 “就这呀,过几天他那边没动静,我去把他盆儿砸了。” 顾听南继续给她擦药。 “你以为他傻呀,不把盆儿藏起来,等你去砸?”苏妗道。 顾听南笑:“他就是把自己骨灰装盆里,我也能给他挖出来砸了。” 苏妗笑了起来,丝毫没留意到在路边停下的车。 “季总,我们和白董约的时间快到了。”肖勤在车内提醒。
第11章 怕自己中奖率低 季时彦望着那边没有边界感的女人,不语。 她对谁都有真情实意,唯独对自己没有。 “苏小姐和顾少一直很要好,要不是顾家看中门楣,可能……哎,季总,你去哪儿?” 肖勤话没说完,季时彦已经下车。 苏妗和顾听南感到一阵寒冷,两人同时看向来人,动作默契到连眨眼也同步。 “你怎么来了?”苏妗很诧异。 季时彦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自带慑人的气势。 那冷冽的目光,正常人根本受不住。 顾听南完全没了面对白元德的气势,赶紧站起来。 “季……季总,幸会。” 季时彦脸上露出一抹渗人的冷笑,不理顾听南,而是看向苏妗。 “早上那么急切离开我的床,就是为了见这娘炮?” 顾听南闭了闭眼。 你才是娘炮,你们全家男的都是娘炮。 “听南,你走。”苏妗不忍心闺蜜受委屈。 “可是……” “不用管我。” 要不怎么说两人是铁闺蜜呢。 这个世界只有顾听南会在意她。 “妗呀,我的意思是我没开车,把你车借我。” 苏妗:…… “这样我能跑得快点。”顾听南补充道。 晚春的风,竟然有点凉。 季时彦讥讽:“你就喜欢这种玩意儿?” 苏妗正要一本正经解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踮起一只脚,晃到季时彦跟前,扯住他的领带,葱白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 “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刚刚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现在又来勾引他。 “你想多了。” 季时彦淡瞥她一眼,无情地推开她。 苏妗另一只脚没来得及穿袜子,就那样赤脚踩在地上,差点没站稳。 她皱起了眉。 “季时彦,你……” 脑海里飘过恶毒的话。 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和一混蛋计较什么? 季时彦看她脚背上的伤只是破了一点皮,于是淡淡道: “危险期还到处勾搭男人,你是怕自己中奖率低?” 苏妗忍下快要爆发的脾气,轻嗤: “这么快就怀疑我怀不上,难道是你有什么隐疾,着急甩锅给我?” 季时彦眉间飘起她熟悉的疏离感。 “我是提醒你,危险期要洁身自好,别到时候搞不清楚孩子父亲是谁。” 苏妗的火气再也压不下去,几步蹦跶到男人跟前,一巴掌甩他脸上,指着他骂道: “我不是你,十天十一个,一晚上还仨,你有资格指责我吗?” 这些是自媒体写的,还上了热搜。 不管以前信不信,反正此刻她当真了。 站在驾驶室旁边的肖勤,顿觉自己脸疼。 这要换做季总失忆前,苏小姐怕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吧。 季时彦充满肃杀的墨眸落在苏妗那张因生气而泛着红晕的脸上,久久移不开。 苏妗被他盯得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不过,他要敢打回来,她也不会老实受着,该动手…… “苏妗,”男人不怒反笑,“这一巴掌不还给你,就当是老子睡你两回的报酬。” 讲完,他转身就走。 “季时彦,是老娘睡你,你在老娘这里什么都不是!” 苏妗骂声落下,定制款迈巴赫已经消失在车流中。 好气哦,扔支票羞辱她还不够,还说这样的话。 “早晚有一天让你跪着榴梿求我搭理你。” 苏妗回到木凳上,正要穿回袜子,旁边冒出来两个人。 “你是苏妗?”其中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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