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芙怕老爷子受伤,凌厉地看了一眼季堃:“今天是三哥这辈子最狂妄的一天。” 季堃傲慢的哼了一声,等季芙扶着老爷子离开,他才回过神来,这女人在咒他。 季老爷子被赶走,门重新关上。 季堃转头就对苏妗说道:“快点签,别逼我对你用强。” 苏妗当然不会签。 一旦写上自己的名字,就是季时彦醒来,他也会成为一个出局者。 “你还挺犟,不过我这儿可不惯着你。” 季堃讲完就看向眼镜男:“我说过不能对她这么礼貌,剁下她的手指,用她的血按指印儿吧。” 苏妗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了自己腹部。 “我看谁敢乱来。”江绶站到她旁边。 季堃都不把他放眼里。 眼镜男下了指令后,门开。 季堃得意扬扬的看向门口。 以为进来的是刚才的几个打手,谁知看清来人后,他浑身僵硬。 季……时彦!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怎么能这个时候醒?? 男人面容精致,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一身手工裁剪的西装下,散着天生的统御众人的气质。 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昏迷快一个月的臃肿感。 苏妗只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了。 季时彦走到桌前,转过椅子,习惯性地坐下去,随后用凛冽桀骜的眼神把在座的股东一个一个看一遍。 他看过的股东,无人不心生寒意。 最后,季时彦的目光在带着深茶色眼睛的男人脸上停了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他的语气冷硬而傲然。 “他代表的公司是我们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季堃高傲说道。 你能走出医院又怎么样? 大家都拥护第二大股东,你的决策权已经被稀释,你提什么我们都反对,看你怎么经营公司。 季堃是这么想的,才有勇气接过季时彦的话头。 季时彦转眸看向坐在左边位置季堃:“闲杂人等能随意出现在股东会议上?” 苏妗怎么看,怎么觉得季时彦已经恢复了记忆。 季堃微微一顿,随即应道:“我……我也是这间公司的代表。” “肖勤,”季时彦神色淡漠,“审查这里所有人的参会资格。” “是,季总。” 肖勤休养快一个月,也是精神焕发,马上带人现场核查。 季时彦气神闲地靠在椅背上,忽然想起旁边站着的女人。 他挑眉看去,苏妗正好在打量他。 对上他三年来看自己时再熟悉不过的冷漠视线,苏妗心尖颤了颤。 没错,他恢复记忆了。 苏妗眸底划过一抹怅然。 一切都结束了。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季时彦道。 苏妗不受他的气,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 男人转眸看向季堃:“你起来。” “凭什么?”季堃舍不得离开二把手的位置。 江绶不惯着他,把他从椅子里拎起来,扔开。 苏妗抵触,季时彦握住她的手重了几分。 两人短暂较量了一下,她还是被季时彦拉到了旁边椅子里。 男人看向她,低声问:“怕我找你算账?” “我没做亏心事。”苏妗坦然道。 季时彦凑得更近:“爬我床不算?” 苏妗咬了咬唇:“我对得你,问心无愧。” 季时彦眸色暗了暗。 肖勤那边说道:“季总,资格核完毕,这里只有季堃先生没有资格参会。” 季堃马上道:“二侄子,这不是看你住院,我帮你打点着公司吗?现在你回来了,我马上退出。” 季时彦嘴角噙着一抹邪妄的笑意:“季堃,我认你的时候你是我三叔,我不认你的时候,你是个王八蛋。” 说完,他用眼神向肖勤下指令。 肖勤立刻对手机里说道:“关闭监控,你们进来吧。” 几分钟后,季堃被人反绑着手,强迫着跪在地上,嘴里还塞了一团毛巾。 众股东吓得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江绶,”季时彦神色淡漠,“我不在这段时间,他挑了几次事?” “有……”江绶想起季堃对太太的各种刁难,就很气愤,“明面上的有四次,背后的阴招数不胜数。” “四次,很好。”季时彦转眸看向季堃,“这只手臂是怎么没的?” 苏妗有些诧异,难道他不记得失忆后的事了吗? 肖勤替季堃说了。 季时彦笑了一下:“那就照旧。” 肖勤有点为难:“四次,季堃先生只剩一只手和两条腿,不够切呀。” 季时彦哼笑一声:“男人不是三条腿吗?” 说完还看了苏妗一眼。 苏妗瞬间皱起眉头,心里在暗骂自己居然听懂了。 她立马别开脸。 “要在会议室里切吗?”肖勤忍住笑问道。 苏妗已经想象出满地血腥的样子,有点犯恶心。 季时彦收回看向她的眼神,冷漠道:“好歹是我爷爷的儿子,不能让他死了,送手术室切吧。” 肖勤点头,让人把季堃抬出去。 季堃一走,剩下的股东有点慌。 季时彦神色自若地问道:“今天股东会议的议题是什么?” 一个有点年纪的股东站了起来:“堂侄,这是一场误会,我们也不知道季堃让大家赶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那个……我孙子主任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一趟,孩子学习重要,我就先走了。” 话落,他一阵风般溜走。 因为他的带头,众股东纷纷起身,各找借口逃走。 眼镜男一言不发,收起文件起身,却被肖勤给拦了下来。 眼镜男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严厉说道:“我是集团第二大股东的代表,来去自由。” 肖勤笑了一下:“今天让你完好无损地从这里走出去,我们季总的面子还要不要?” 话落,不等他反应过来,肖勤已经一拳送上。 江绶一把将肖勤拉开:“这才恢复多久,又想骨折吗?” 他二话不说,替肖勤把事情做了,并且还贴心地把人给拖出去。 苏妗闻着会议室里的血腥味,又想吐了。 会议室只剩下三个人。 肖勤识相地退出,并为两人关上门。 “肖助,我家妗妗什么时候能出来?”顾听南站敲敲他的背,问道。 肖勤转身,十分高冷:“顾少,你看现在季总的样子,你怎么就不惜命呢?” 顾听南:…… 会议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季时彦看了苏妗一会儿,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瘦了好多,脸色也苍白得很。 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
第99章 越不给,越想要 明明是生气的话,但在苏妗听来却是嘲讽。 “季总既然康复了,就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吧。”苏妗道。 “什么事?” 季时彦移了过来,贴近她巴掌大的小脸。 苏妗想躲,却被他捏住下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季时彦又问。 苏妗在他手里想了想。 两人之间还剩什么呢? 接上他失忆前的正轨,他们应该去领离婚证。 不过这一步,季老爷子已经帮他做了,他们就剩分道扬镳了。 “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和你交接工作。” 说完,苏妗就要掰开他的手。 男人的手硬得像螃蟹钳子一样,苏妗试了好几次都掰不开,她有点恼。 脾气上来,张嘴咬向他的虎口。 季时彦不为所动,还笑了起来:“又撩拨我。” “没看见我在生气吗?谁撩拨你!自作多情的家伙!”苏妗愤愤道。 “你就是什么也不做,也是在撩拨我。” 话落,季时彦吻下去。 要是就这样老老实实让他吻,事后他肯定会说自己轻浮。 苏妗当即反抗,不让他亲。 但她越不给,他就越想要。 慌乱之际,苏妗摸到包里的离婚证,二话不说掏出来,啪地打他脸上。 “季总请自重,咱们离婚了。” 季时彦松了手,愣愣地看着她手上的本本。 “离婚?我什么时候和你离了?” 苏妗庆幸这两天记性不好,昨晚回去忘了把离婚证放起来。 “给我看看。” 季时彦伸手就要去拿。 苏妗忘记了离婚证里夹着验孕单,此刻那份他要当爹的通知书已经露出一个角。 她想起这茬,心里涌起骇浪,马上蹬了一脚,椅子往后划去,她和季时彦终于拉开距离。 “这不是你一直想给我的吗?你爷爷给你办好了,你谢谢他吧。” 苏妗赶紧把离婚证收好,不理季时彦快要迸出火花的眼神,起身就走。 走到会议室门口,江绶正在擦手。 苏妗道:“江助,谢谢你这些天的保护,你老板回来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江绶:…… 这是要和季总割袍断交的意思呀。 顾听南就在会议室门口,见她往电梯间而去,他赶紧跟上。 走进电梯,苏妗顶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听南,扶扶我。”她声音有点娇。 “怎么了?”顾听南赶紧靠紧她。 “没吃早饭,脚软。” 计划一早做产检,得空腹,谁知竟然被这事给耽搁了。 顾听南索性将她抱起:“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可得撑住哦,我还等着做舅舅呢。” “季总……”肖勤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快把电梯门盯出洞的老板。 “我什么时候领的离婚证?”季时彦声音很冷。 这事肖勤不知道,但江绶清楚。 他赶紧说道:“昨天老爷子相信太……苏小姐要对您的孩子不利,让她和您离婚,苏小姐当时是不愿意的,后来老爷子就用特权把你们的婚给离了。” 季时彦半眯了眯眼睛,抬脚就走。 不是去追苏妗,而是去了老宅。 季老爷子正在喝茶,看见他来,不算太惊讶。 毕竟今天早上,这小子一醒来就把他放在医院的保镖给揍了一顿扔回来。 “什么都想起来了?”老爷子问。 季时彦不答。 “你之前找我,说如果你有什么意外,让我一定要把苏妗给你留下,我做到了,所以你也不能辜负我对你的苦心。” 利益交换才是爷孙俩正常的相处模式。 “让我们离婚,就是把人留下?”季时彦斜睨着他。 “时彦,姗姗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必须对她的孩子负责。” 季时彦哼笑一声:“我只对自己的女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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