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听后一愣,紧接着面色再次涨红起来,扭捏着拉着他大衣的袖口,哼哼唧唧的说道:“我…还没来。” 尤记得他那时一脸懵,疑惑问她,“没来什么?” 她羞的更厉害了,直接说了一句“没来月经”,尔后逃也似得跑远了。 身后处远远传来顾景琛的笑声,待他追过来后,她虚张声势的给了他不痛不痒的一拳。 不过,他倒是收了笑意,一本正经的问她,“浅浅,你一直都没有来过吗?” “顾景琛!你有完没完!”她着恼,不愿意理他。 可他拉住她,眼露关切,极为认真的看着她,“宁浅,是不是没有来过?” 见他不像故意调侃,她听话的点了点头。 确实没来过。 谁知,他直接把她带去了医院,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抽血检查。 两个月后,她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姨妈到访”,从此也告别了冰淇淋等一切生冷的食物。 每次“姨妈光顾”的日子,他比她还记得清楚,就算他人在国外,也时刻紧盯她。 所以,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痛经”,更不知,它也能折磨的人死去活来。 …… 思绪回拢,两人似不约而同想到了以前的事。 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宁浅再也没了喝粥的心情。 抬手将眼前拿着勺子的手推开,“我喝不下去了。” 顾景琛见宁浅瞬间变了态度,将粥放到一旁,看着她试探的开口,问出了他几次想问的话,“这些年,过的好吗?” 宁浅冷淡一笑,“多谢顾总关心,还不错。” 顾景琛依旧保持着坐在床边的姿势,室内只开了床头灯,昏黄的光线笼罩在她的周身,为她镀了层不真切的虚影。 似让他抓不住般,心如浮萍。 倏地,顾景琛一手扣住了宁浅的后脑勺,微微用力带着她躺下去,将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狠狠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似刚刚般蜻蜓点水的教训,而是裹挟着恼恨与惶恐。 宁浅猝不及防,双唇不敢置信微张,顾景琛顺势长驱直入,贪恋的辗转吮吸着。 发狠一般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两人的呼吸彼此交缠,他身体灼热的温度让她无所遁形。 “唔……嗯……” 唇齿间传出破碎的音色,她奋力要将他推开,可是越挣扎却让他越发疯般的贪恋她在怀中的满足。 慌乱中,宁浅胡乱抓到了床头柜上的电子表,直接砸向他的头。 霎时间,顾景琛反应迅速的一闪,直接由俯视着宁浅,变成躺在她的身边,连带着,顺手拿过她手上的电子表,直接扔在了另一侧的床边。 缓缓平复了心中的激荡,他哑声开口道:“生什么气,做都做过,亲一下怎么了?” 完完全全一副无赖的流氓样。 轰—— 热血直冲脑门,宁浅一脚踹在他的腰上,“顾景琛!你王八蛋!你去死!” 顾景琛毫不在意的笑着起身,双手撑在两侧,双腿随意的摊开着,发丝微微凌乱, 眼中蕴着坏笑,“宁小姐要告我性骚扰?不然直接‘做’实了吧,能多进去几年。” 他故意加重了“做”字,存心逗弄她。 可不曾想—— 她突然平静的说道:“顾景琛,我结婚了。” 刹那间。 室内一片寂静。 顾景琛犹如被人施了魔法般,一动不动。直到宁前整理好刚刚被他弄乱的衣服,直到她彻底离开。 顾景琛动了动唇,眼角忽地泛起一阵酸涩,喉咙里好似堵了一团棉絮。
第19章 没想到,他们竟在今天遇到 自上一次不欢而散,宁浅一直为公司的事忙到了年关,与顾景琛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期间,宁君一被放了出来,接手了与顾氏共同开发的海湾区项目,她原本以为当时两人闹成那样,他不会再与宁氏合作了。 谁知道,第二天他的特助萧澈就给宁氏项目部发来了合同。 宁氏本就需要项目的扶持,她也清楚自己没什么可清高的,便直接让陆叙的法务部对接了合同。 奠基仪式那天,顾氏与宁氏的合作,铺满了财经新闻的整个版面。 各方众说纷纭,甚至还把她当初在慈善晚宴的照片扒出来,说顾景琛被她迷了心窍。 让她跟着又火了一把。 还因为乔凝影后的身份,再加上顾景琛那张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当红男明星的脸,八卦娱乐版块,竟拿她与乔凝的长相做pk,玩起了投票。 这些,都是乐蓉蓉八卦给她听的。 当然,一切的热闹都会随着时间而冲淡,尤其是在他们毫无证据的捕风捉影下。 也就不了了之了。 最后各位商界大佬在某一次饭局上集体认定,顾景琛这厮心思莫测,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 绝对不能把他跟宁浅同时请到一个席面上。 真打起来,谁都不好收拾。 宁浅得知此消息时,她正在忙着搬家,是陆叙帮她找的一处离公司很近的公寓。 她为了感谢陆叙,请他吃饭,听他说起那些与她和顾景琛都有合作往来的企业,都约定俗成的把她和顾景琛分开谈生意。 她才想起,确实是每次需要应酬的场合,都没有他在。 不过,她也是更乐得如此。 腊月二十九这天,宁浅早早就起了床,待一切梳洗完毕,她特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脚上穿了一双便于行走的休闲鞋。 临出门的时候,又裹了一条厚厚的羊绒围巾,更显一张脸跟巴掌似的小。 平津今年的冬天,一场雪还都没有下过,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冷。 她下楼的时候,天色有些阴沉,雾蒙蒙的。 小黑的女朋友特意从英国来了平津,她给小黑放了假。 于是,宁浅自己开着车,在街上找了一家还开着的花店,买了两束白色的小雏菊。 随后,她驱车前往了青山墓园。 虽说是跟着导航走,可在一个分叉路口时,她还是不小心开错了路,等再绕回来时,已经临近了中午。 下了车,她拿着花一路拾阶而上,顺着记忆转了两个弯,来到了一座熟悉的墓碑前。 将其中的一束放到墓碑前的小台子上,宁浅看向石碑上的照片,那是一个穿着时髦,且长相精致的女人。 眉眼间,跟她七八分的相像。 石碑上,描金体雕刻着:柳溪之墓 抬起手,将照片上的灰尘擦干净,她走过去,轻轻的坐在地上,将身体靠在石碑上,“妈,我回来了。” 声落,宁浅心底一片酸涩,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消散于冬日凛冽的寒风中。 “妈,新年快乐。”她伸出手,紧紧的抱住石碑,仿若小时候,她紧紧抱着母亲的腰一般。 虽然这五年来,她一直在英国,可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回来祭奠,只不过,之前都是提前买好当天往返的机票,从不多留片刻。 “十二现在五岁了,很乖,很好。我也很好。” “其实我有很多事,很多话都想跟你说一说,可是来了,又不知道该从哪说了。对了,当初我们的邻居韩阿姨,我还没有找到,希望妈能保佑我尽快找到她。” 宁浅亲昵的摸了摸石碑,“这样,我才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离开我。” 缓了缓,她轻轻的说,“妈妈,如果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该多好。” 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石台上的小雏菊花瓣儿,也在风中微微颤动。 时间过了很久,宁浅才慢慢起身,拖着已经麻到没有知觉的双腿,她对着墓碑告了别。 随即,她又向着墓园的最高处走去,转过一个鹅卵石堆砌的小路,又穿过一片松柏林,眼前豁然开朗般,呈现一处千余平面积的墓园。 这是宁家的祖坟所在地。 宁浅走向其中一座新墓处,将手中留下的另一束小雏菊放到石台上。 看着碑上宁宸的照片,她心底复杂难言。 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也给过她守护和爱。 对着墓碑,宁浅深深的鞠了三个躬,正要离开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刘兰芝和宁君一。 宁浅愣了愣,没想到他们也选在了今天来祭奠, 自从宁君一出来后,他们之间没了以前的剑拔弩张,可也做不到握手言和,所以就这么淡如水的过着。 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正要离开—— “那个……” 宁君一别扭的开口,却见眼前的人根本没有理会他,依旧大步朝前走着。 于是,他一着急,喊了一嗓子,“姐!” 宁浅突然脚步一顿,惊诧的回身看向宁君一。 一旁的刘兰芝瞬间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嫌弃样,对着宁君一狠狠瞪了一眼,直接走向宁宸的墓碑处。 宁君一眼下恨不得一头扎进脚下的土里,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肯看向宁浅。 “那个……那什么,明天你回不回家?” 宁浅意外他会如此问,可还是直接毫不犹豫的回绝道:“不回。” 看着她丝毫没有迟疑,径自离开的背影,宁君一突然气的眼眶通红,大声叫嚷着,“爱回不回!谁稀罕你似的!” 闻此,宁浅沉郁了一个上午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 抬头望天,阴霾的天气慢慢散去,有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 普照大地。 * 年三十晚上,她被不断响起的电话轮番轰炸。 先是莫长青老两口一个劲儿担忧她一个人过年,怪她不跟着他们一起回淮南。然后就是莫戈和十二,抱怨她不许他们两个回国陪她。 视频中,她安抚了他们两个整整三个小时,比平时他们在英国一起的时候说的话还要多。 最后是在莫戈突然接到一个需要紧急处理的合同时,才挂了视频。 后来,她又接到了很多合作商的拜年电话,以及公司里各部门主管的拜年问候。 宁浅不禁感慨,从哪一年开始,大年初一的拜年习俗,改成了年三十了? 春晚开始的时候,乐蓉蓉知道她搬出了宁家大宅,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后,就跑到她家里,说要带着她去热闹热闹。 实在拗不过她,宁浅只能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乐蓉蓉出门。 …… 按照乐蓉蓉给的地址,宁浅开车带着她来到了一家名为【ks】的私人会所。 在侍者的指引下,她将车开进了停车场。 两人刚刚锁好车下来,就见入口处,连着驶来四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其中一辆,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没想到,他们竟在今天遇到。 银灰色的迈巴赫驶过她的身边,驾驶位的车窗是摇下来的,顾景琛一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烟,手臂随意的搭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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