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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些烦闷说出口后就变得好受很多，话题很快岔开到其他地方。 “都做了那么多蠢事你怎么还一直跑过去？”听谈辛补充了没有来得及了解的近一个月她的情况，封声声好奇道。 谈辛想起什么，脸很快红起来，“……但是我还是想看到他。” “嗯……”封声声沉吟一会儿，“也是。”她能理解。 “我也好想看帅哥啊，”封声声感叹，“为什么我们学校没有一个帅哥。” “我也好想看褚临啊。”谈辛跟着她感叹。 “靠，你至少每周都能看到好吗！而且还是俩！”封声声气愤道。 “哪里有俩？” “你哥啊！” “我哥真的很帅吗？我知道他还行，但没有到帅哥的地步吧？”谈辛看着她不确定道：“……你还喜欢我哥？” 封声声没忍住，嘴里的酒喷了一小半，半张脸狼狈得不行。 谈辛被她吓了一跳，转身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脸。 “……早就不喜欢了！”封声声翻了个白眼，扯过她手中的纸巾，“而且不是和你说那就是青春期的荷尔蒙萌动吗！我只是喜欢看帅哥，不是喜欢你哥！不过如果你相信我的眼光就要相信你哥真的是帅哥！” 封声声擦干净脸，好像为了印证自己的干脆豪迈似的灌下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酒。 “我就是问问，你喜欢也没事儿，我不介意你做我嫂子。”谈辛随意道，抢在她喝完前碰了杯，仰头结束最后一点酒，没有看到封声声红起来的耳朵。 “……滚，我介意。” 两人收拾完，封声声让谈辛先去洗了澡，等封声声洗完出来就看到谈辛趴在床上玩手机，翘起两条腿在空中晃来晃去，走近了还能看到她脸上的笑，活脱脱一副春天来了的幸福样。 封声声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在和褚临聊天？” “没有，我们很少聊天。”谈辛老实回答。 褚临倒是会时不时发消息过来，但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谢谢”，“辛苦了”，“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两人的确没怎么说过别的。 “都这么经常见面了也不聊天？”封声声不信。 “我们也没那么熟……”谈辛说，“而且我不知道要聊什么，每次都要想半天，怕尴尬，又怕他在忙。” “聊着聊着就熟了。你们俩先在网上聊着，聊得多了，下次见面你就会觉得舒坦自然多了。”封声声一边擦脸一边说的头头是道。 “尴尬就尴尬，网上尴尬看不见，好过你当面尴尬是不是？” 谈辛：“……你的理论知识很丰富啊，如果我们不是认识很久了，我都要相信你真的是个老手了。” 封声声转头对朝谈辛灿烂一笑，“我是你的军师，僚机，这不给你出主意嘛。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死马当活马医？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认识了帅哥，帅哥的朋友肯定也是帅哥！ “好像有点道理……”不去管封声声贬她的比喻，谈辛有点儿被说服了。 “可不是。”封声声擦完脸也爬上床，“反正咱们的目标又不是泡他，只是想和他增进一下感情，多熟悉熟悉。交个朋友而已，还是很好实现的。” 谈辛沉吟片刻，“也是。” 反正只是做个朋友，别的，她也不做奢望。
第10章 室性心动过速10 谈辛谨遵狗头军师封声声地指导，以前只在褚临说话后才客气地回复一句，现在终于主动了起来。 ——为了和褚临交朋友。 因为做了朋友就能一直看到他。 一开始谈辛只在每两周一次的三人一起吃饭前主动发消息过去，问一问他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或是别的需要的，她去之前可以顺便帮他带。 褚临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容易接近，但发过去的信息都收到了回复。 尽管有些时候过了挺久才收到，谈辛知道他们上班很忙，没有时间能随时看手机，所以也并不在意。 褚临的回复还是很礼貌，大部分时候谈辛问他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他都说不用谢谢，特别想吃的东西也没有。 但礼尚往来也会问她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是喜欢吃的东西。谈辛说喜欢吃橡皮糖，下次见面的时候便会收到一包她喜欢吃的那个牌子的橡皮糖。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但是从喜欢的人手里递过来的，就算只是一捧沙子，谈辛应该都会拿玻璃瓶装起来好好放在书柜上，更不用说是他专门买的，她喜欢的，东西。 开始有些强找话题的尴尬，但褚临也都认真回复，让她能有接得上的话，不会让她像个演独角戏的小丑一样，于是经过多次实践，谈辛发现好像的确有些效果。 虽然一开始见面还是会控制不住地脸红，会不好意思，但这种心情越来越快地被看见他的开心和期待取代，当面讲话也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忐忑紧张。 见得多了，了解得多了，于是在稀疏地聊天中也开始慢慢聊些别的东西。 在又一个三人一起吃饭的某天，谈辛在他们宿舍区的花园旁看到了一只小橘猫，虽然有些脏但盖不住颜色好看。 她不敢靠近，怕把猫吓走，蹲在地上伸出手，小猫看了半天，刚想走过来便被远处冲过来的一群小孩儿吓到，一下钻进了树丛。 她一直很想养一只猫或狗，但郑玫俐对宠物毛发过敏，她又住在家里，便只能无奈放弃养育想法。 谈辛很遗憾，进门时小小提了一嘴巴。那天褚临也在，听完谈辛的话又问了几句，大概明白了橘猫有多大，谈辛在哪儿看见后便点点头不再讲话。 过了几天，褚临大晚上的突然发过来一张照片。 他第一次发照片，谈辛正好在玩手机，激动地点开，发现照片里是一只似曾相识的橘猫，歪着头在蹭着一只手。 谈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褚临的手，她一下不知道到底是该羡慕褚临撸到了猫，还是该羡慕这只小猫近蹭到了褚临的手。 褚临的下一条信息接着发过来： 【CL：你上次说的是这只吗？】 【十十：应该是！它不怕你吗？你喂它吃东西了吗？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CL：男孩子】 褚临捡了最后一个问题回复完，很快又发了一条视频。 视频里，小猫低头吃着东西，褚临的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便停下了吃东西动作，又蹭了蹭褚临的手才继续进食。 谈辛羡慕地又看了好几遍。 【十十：我也好想摸摸它啊……】 【CL：下次有机会】 谈辛以为的“下一次”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能看到小橘猫的下一次，完全没想到褚临的“下一次”是她再见到他的下一次。 这天晚上谈辛又被使唤出来给谈逍送东西，她惯例在到达医院前发信息让谈逍出来拿。 谈逍正好刚交班，让谈辛在医院外面等了一下，出来后在旁边花园看到人便带着人往外面走。 “下班了？” 谈逍从谈辛手里拿过她提着的东西，“啊，累死了。不想回去煮饭了，你饿不饿？咱们出去吃，外面那家小炒还挺不错的。” 谈辛看了看手表，已经9点了，“还开门吗？要不叫外卖吧？” “开到12点。等不及了，我饿死了。” 今天连着跟了几场手术，一直没停下来过，谈逍已经饿得两眼发光，能撑下来完全是凭着仅剩的一点医者良心，现在还能坚持着走出去就完全是靠对小炒的爱了。 “……褚临呢？”看着谈逍的样子谈辛只觉得心疼，思绪一拐弯想到褚临，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口。 “他昨天上的夜班。”言下之意是今天半天现在是褚临的休息时间。 “噢……” 谈逍太饿了，没有注意到谈辛居然主动过问一个最近才熟悉的人。 说是小炒店，但也算半个烧烤店，不算很大，但有两层。这个点已经可以归类为夜宵时间，店里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靠近空调的位置都坐着人。 老板显然已经认识谈逍，看到谈逍来两人还聊了几句。但他今天下班实在太晚，锅里已经没有饭了。 老板看谈逍实在是饿得很，快速地出了一盘牛肉炒河粉和几串烤鸡翅烤豆腐，还没收谈逍的钱。 谈逍推辞不过便也不再客气，筷子一拿头一埋，吭哧吭哧地吃起来。 旁边客人看到，嚷着老板不地道，老板挥了挥大勺道：“小谈是白衣天使，每天救死扶伤的，你们搁这儿开开心心喝酒，人刚从手术台下来呢。” 谈逍笑道：“救死还谈不上，勉勉强强能扶个小伤吧。” 大家都笑起来。 谈辛带了郑玫俐煲了一下午的老鸡汤，谈逍吃饭的时候也把汤给喝完了。肚子里有了东西，人终于活了过来。谈逍打了个饱嗝，和谈辛告别了老板。 回到家里也没闲着，他快速洗了个澡又马上爬到书桌前看书查资料。 之前说好的和褚临一起准备文章发表也不是随便说说的话。 谈辛在客厅玩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家，不打扰他看书。 谈逍本想留她住一晚，想起现在是在宿舍，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叮嘱了两句注意安全便随她去了。 谈逍宿舍在五楼，宿舍楼因为年代有些久远没有装电梯。谈辛还记得，刚搬来的时候谈逍嫌高，扛着两个大箱子上楼时唉声叹气了半天。 但好在最近将总是坏掉的声控灯换成了感应灯，也不算特别不方便了。 快下到三楼时楼下一间住户打开了门，谈辛脚步一顿，贴着墙站住不动，等着那人先离开。 脚步声很快响起，毫无意外的是往楼下走。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估计是来拜访的客人。 谈辛又等了一会儿才终于放轻脚步往下走。 没想到到了一楼又遇上人。 打开楼道大门的时候乍然看到外面站着人，谈辛先被吓得一抖，差点踩空楼梯，被那人眼疾手快地握着手臂扶了一把。 谈辛惊魂未定，站稳后抬头一看才发现那人是褚临。 已经慢慢进入秋天，白天虽然还是很热，但晚上总算没有了七八月时的闷热感，偶尔一阵风吹过，凉爽又惬意。 褚临穿着黑色T恤，灰色运动长裤，很居家的装扮。 两人虽然关系较之以前亲近了一些，但那都是在谈逍也在场，并且不是在医院食堂就是在谈逍家的情况。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还不是在谈辛熟悉的环境下还是头一次。 本就因为被吓而心跳加速，现在脸上渐渐蔓延的熟悉的温度实在是有些久违，谈辛恍然想到。 “准备回家吗？”褚临按着门，让谈辛出来，先开口打了招呼。 他看到她被吓到的样子，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还是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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