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旋即,他的脸被霍九渊踩在脚下。 血和肉渗进了泥土,连鼻子里都是土。 他叫都叫不出来了。 因为剧痛,张勇脸上身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他只能嘶哑着声音叫了一声:“九爷,饶命……” 脸上的压迫感略略放松,张勇刚喘了一口气,霍九渊又狠命一脚踩了下来! 霍九渊一连踩了张勇十几脚,每一脚都无比狠厉。 张勇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蠕动,只觉得脸上的骨头都要被踩碎了。 “九爷,我错了……” “九爷,饶命啊……” 凄厉嘶哑的声音越来越低。 在场的人无不触目惊心,心惊肉跳! 陆离撩了撩眼皮,冷声道:“今天有九爷教训你是你走运,惦记主家的夫人,放到别人家,早就被打死了。” 张婶也反应过来,她哭着拼命磕头,“九爷,我弟弟都是被我惯坏了,要打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陆离冷哼一声,“张婶,你这弟弟在你家做土皇帝行,出了你家的破自建房,他以为他是谁?” 他越想越恶心,忍不住也上前踹了张勇一脚。 “色胆包天,还卑鄙无耻,出了事就把错都推在你姐身上。” “你姐虽然犯错,那也是为了你,你有脸吗?” 张婶听了,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陆离又踢了踢张婶的腿。 “还有你,你从哪儿听得九爷要和黄绾绾订婚,不要夫人了?九爷是要和夫人结婚的,懂吗?” 张婶哭着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猪油蒙心,痴心妄想,夫人和九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霍九渊的身形微微一顿。 陈祈年本来怒火攻心,但是看张勇被打得满脸满身的血,鼻梁骨都断了,说不出话只能在地上爬,他有点不忍心,走上前来。 “小九,小九。”陈祈年眼中含泪,“算了。” 当年霍九渊名义上是收养在陈老管家英年早逝的大儿子名下,按辈分他要管陈祈年叫一声二叔。 “是我教导下人无方,我也有错,你停手吧。” 霍九渊充耳不闻。 眼看张勇快被踩成一摊烂泥,陆离也有点害怕了,他想拦住霍九渊。 “九爷,算了,不是怕担人命,是他罪不至死,毒打一顿,赶出京城算了。” 陈祈年和陆离都发声了,其他人赶忙劝霍九渊。 “九爷,您快过生日了,见血可不好啊!” “张婶,还不快和九爷道歉?” 张婶的额头都磕出了殷红的血。 “我错了,九爷,您放了我们吧……” 程府门前,哭声喊声求饶声连成一片。 霍九渊依旧一脚一脚地踩在张勇的身上和脸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人都说累了,霍九渊也没停手。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陆离心中叫苦,完了,他要去找沈确,和他商量如何抛尸。 忽然,门内响起一声惊呼。 是程鸢。 她一手扶着大门,站都站不稳了,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张勇。 宛若一摊烂泥。 霍九渊双目赤红,像个恶魔。 有仆人和张婶私交还不错,到底不忍心看张婶送命,大着胆子去和程鸢说明了情况。 蜷缩在地上的张勇,已经动都不动了。 程鸢打了他们姐弟俩一顿,已经出气了,她没觉得这种事得要人命。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霍九渊……要把人活生生地打死了! 程鸢一阵晕眩,面前朱红色的门槛,她怎么也迈不出去。 霍九渊终于停了下来,黑色的衣衫上全是血污,在暗夜之中分外可怖。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程鸢。 陆离察言观色,当即下了判断,“快,快,还有气,快送医院!其他人别杵着了,帮忙抬人啊!” 一群人反应过来,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抬人的抬人,没多久,现场的人走得干干净净。 陈祈年回眸看了一眼程鸢,又看了看霍九渊。 他暗自叹了口气,也跟着去医院的车走了。 程鸢揪着衣角,看着霍九渊在风中伫立,鬼使神差地道:“你不要过来!” 她的声音里充满惧意。 虽然霍九渊抢亲那天也断了不少人一条腿,但是她没看见。 如今是她亲眼看见霍九渊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成一团烂泥。 她由衷地觉得恐怖。 霍九渊听到这句话,呆了一呆,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程鸢更害怕了,她转身就跑。 霍九渊迈开长腿,几步就追上了她。 他一伸手,拦腰把她抱起,再一脚踢开旁边的一扇门,把程鸢扔了进去。 程鸢脚下踉踉跄跄,抓住旁边一张桌子才没摔倒。 屋内比外面更要漆黑。 程鸢看不到霍九渊的人,只闻到一阵又一阵的血腥气。 当下她又恶心又害怕,禁不住再度爆发出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霍九渊带着一身血气,离她越来越近。 “程鸢,你怕什么?” 程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霍九渊已经来到她面前,将她整个人抵在桌子面前。 黑暗中,霍九渊的眼睛闪闪发亮,程鸢觉得,他真的好像一条野狗。 能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的野狗。 程鸢的眼中含泪,无力地道:“能不能把灯打开,我害怕。” 霍九渊一句话几乎叫程鸢恶心吐了。 “我浑身是血,说不定还有人肉渣,开了灯你就不害怕吗?” 程鸢一阵反胃,她恳求道:“求你了,别说了别说了。” 霍九渊冷冷地笑着,“我告诉你,打人就要往死里打,像你那种打法,这些烂人根本不会长记性。” 程鸢抖得厉害,霍九渊的眼眸暗了暗,伸手一把按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这就怕成这样, ”他冰凉的气息在程鸢耳边围绕,“你是没见过我开车撞霍云承儿子的时候,他的血和器官洒了满车窗,都看不见路……” 程鸢受不了这些恶魔一样的话语,她忽然踮起脚尖。 用嘴唇把霍九渊的嘴唇堵住了。
第36章 浴血奋战,不好吗 霍九渊的嘴唇很凉。 程鸢的唇覆上去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一滴眼泪从她瓷白的面容上落下,带着咸苦的温热,落入霍九渊的唇上。 她声音含糊不清地恳求:“别说了,别说了,我害怕。” 她急促又慌乱的气息迎面而来,仿佛一阵风,吹得霍九渊脸上的绒毛都在抖动。 霍九渊不说话了。 他慢慢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然而感官却在这时刻数倍放大。 程鸢被吻得要喘不过气了,情不自禁地后退。 霍九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凌厉,他一下子把她抓了回来,顺势把她按在桌子上。 他的气息也一点点炙热起来。 程鸢急得双足乱蹬,“我,我生理期,别这样!” 霍九渊低低地冷笑一声,“正好啊,这个气氛适合浴血奋战。” 程鸢惊呆了,霍九渊是真疯了。 她毫不犹豫,伸手就往霍九渊脸上抓。 霍九渊扭头躲开了,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去摸她的腿。 程鸢也不顾风度了,身子一沉就滚到了地上。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对抗着,一会儿又滚到沙发上,一会儿又贴着墙壁疯狂逃窜。 很凑巧的,程鸢的背碰到了墙上灯的开关。 灯光大亮。 两个人都像是经历过一场激战。 霍九渊一身的污血,衣服也被程鸢扯破了。 程鸢一身一脸的灰土和血迹,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她的背紧紧贴着墙,两只手还揪着霍九渊的衣领。 霍九渊的手把她的针织长裙撩起,露出一截修长的腿。 两个人都死死盯着对方。 霍九渊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她狼狈的样子,真好看。 程鸢双目赤红。 她要疯了。 霍九渊垂了垂眸,讽刺道:“程鸢,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在泥污里打滚,周身混合着汗和血。” “我记得那一年,因为我床上的血差点弄脏你的裙子,你嫌弃的很呢。” 霍九渊爆发出一阵冷笑。 程鸢气得不行,她又想起来那一天,霍九渊把她脱光的事情。 她咬牙道:“那是因为裙子是我奶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从没有嫌弃过你!是你从来不听我解释!” 霍九渊怔住,眼底闪过一丝惊惶。 程鸢喘了几口粗气,忽然,她的眼中掠过一丝痛苦之色,不由自主地松开霍九渊伏下身去。。 霍九渊不由自主地问道:“怎么了?” 程鸢有气无力地道:“肚子疼得厉害。” 霍九渊的嘴唇动了动,一手揽住她的腰,这才问道:“要看医生吗?” 程鸢狠狠地打落他的手,“不用,我要休息。” 她捂着肚子,慢慢地走了。 霍九渊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变化万千,最终什么也没说。 程鸢蜷缩着身子躺在阁楼的榻榻米上。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一片静寂。 程鸢用手揉着肚子,眼眸深处一片麻木和苍凉。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无人关心的日子。 什么京城第一闺秀。 什么倾国倾城。 什么古筝天才。 都是假的。 那些来自于四面八方的爱,不过都带着目的和算计。 程家没了,家世和光环没有了,他们的爱便也没了。 就连路边野狗都能来咬她一口。 程鸢把脸埋进枕头,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 霍九渊端着一壶热茶和茶杯,走了进来。 他把茶壶茶杯放到小桌子上,回身看了看缩在被子里的程鸢,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片刻,他语气很淡地问道:“肚子疼,要不要喝杯热茶?” 程鸢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霍九渊也没言语,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 他绕到程鸢面前,俯身蹲下,把茶杯递到程鸢嘴边。 “我在网上查了,生理期肚子疼要多喝热的。” 普洱茶浓郁的气息弥漫开来,程鸢皱皱眉,终于睁开眼睛。 她疲惫地道:“那你有没有再查一下,生理期不能喝茶。” 霍九渊愣了一下,“是吗?” 程鸢把眼睛阖起,没有说话。 她只听见一片细微的窸窸窣窣,紧接着是手指敲击手机屏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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