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是的!”林浅波云诡谲的笑了笑,“我们上不了台面,我们斗不过他。斗得过他的只有你,你看你,多能耐哪。又是下毒,又是挑拨离间。嗯,这些都是小伎俩,让他染上艾滋病这招,着实厉害,谁看了都要说声佩服。” 第460章 今晚让你下地狱 听到“让他染上艾滋病”,袁自成像是挨了一记闷棍,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 好可怕!林浅什么都知道! 敢做却不敢当,袁自成哭丧着脸,露出一副委屈相,“哪有那回事,你不要乱扣屎盆子啊。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干那事。” 林浅不理他,她偏头,直视高志豪,有意无意地提醒:“多巧啊!不早不晚,你偏偏在他决定报复我的关键时刻,感染艾滋病。他偏偏在你不知所措之时,及时出现,告诉你,只有我,能救你。” 听她一说,高志豪想起当日。 那天,袁自成带着几大盒降真香,专程跑到高家,他各种吹捧他,讨好他,一口一个“高老爷子”,反复说:我儿子死在你手里,是他命该如此。你放心,我绝没有怪罪你,报复你的心思。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卑微如我,那是万万得罪不起。 身居高位居久了,高志豪见过太多个被他祸祸的家破人亡,却不敢放个屁,依旧卑躬屈膝讨好他的软骨头。 听袁自成那么说,他自然而然的,将袁自成也当作那种卑微下贱的软骨头。 也是在那天,袁自成由着与他儿子死在一起的傅安凌,说到艾滋病,又说到感染艾滋病,既能自愈,又能治愈别人的林浅。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高志豪没往深处想,心里唯有狂喜,庆幸天无绝人之路…… 此刻,听林浅有意提醒,他方才意识到:那时,袁自成已知道,他感染艾滋病。 他前脚染病,袁自成后脚便知道。没得说,他染病,肯定是着了袁自成的阴谋诡计。 高志豪好几分钟不说话,袁自成胆战心惊。 他颠来倒去,重复那句“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害你”。 以前,高志豪信这话。 现在,他连偏旁部首都不信。 就一个香粉投毒的事,确凿证据一样一样拿出,袁自成百般抵赖不承认。 让自己染上艾滋病这事,他肯承认,才叫有鬼! 高志豪半眯眼睛,目光狠戾,“你不敢?就没你不敢干的事。好你个袁自成,打着拍马屁的旗号,将我骗得团团转。你一定活腻了!好!好!我成全你,今晚就让你下地狱!” “别!”强烈的恐惧感,激起袁自成的求生欲,更激起他与生俱来的卑贱奴性。 他颤抖着站起来,身子尚未站直,他又屈膝跪下,“留我一条命,让我将功补过。国外有治愈艾滋病的先例,我一定想尽法子,找到治愈他们的医生,再将他们带回来,治愈你的病。” 这几句,高志豪听着,自动转化成:留我一条命,我一定害死你……我找到他们,将他们带回来,让你一命归西。 “还想害我?”高志豪抬脚一踹,正正好踹到袁自成胸口处,“你害我都来不及。哪会救我。我再信你,我这个高字倒着写!” 他踹出的那一脚,使出全身力气。 他穿着牛皮鞋,力度可想而知。 袁自成年事已高,哪经得起那一脚。 高志豪刚刚踢到他,他向后栽倒,捂着胸口,脸色发青,嘴唇哆哆嗦嗦,喉咙间溢出含糊不清的闷哼声。 下一秒,高志豪扬声叫进亲信,咬牙切齿地下令:“把他拖出去,扒了他的裤子,乱棍打死!” 亲信拖着只剩半条命的袁自成,如拖死猪烂狗般往外拖。 “唔……唔……唔……”疼得说不出话的袁自成,双眼迸射凶光,紧盯着坐在椅子里的林浅,眼神阴毒怨愤,恨不得用目光将林浅杀死再凌迟。 “去吧!”林浅含笑轻语,“去阴曹地府,与你早逝的儿子团聚,一家人总归是要整整齐齐。” 天色已暗,苍穹昏黑,林浅拿起小手袋,简单说了句“我走了”,径直走出正厅。 走进花木扶疏的花园,听到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她止步。循声看向声音发源地。 灌木丛后边,袁自成趴在长凳上,裤子拉到脚踝处,一个男人骑在他身上,不让他动弹。另一个男人挥舞着木棍。打到他身上。 旁边,站着好些人,围观袁自成受刑。 看了几眼,林浅收回视线。 袁自成虽则卑微如狗,到底当了很多年的袁家家主,在袁家,他也是高高在上,风风光光的老爷子。 风光多年,今天被人扒了裤子按在凳子上打。他承受的,不止是生理上的难耐痛苦,更有心理上的深刻羞辱。 外边挺冷,林浅加快脚步,三步两步走出院子。 一出大门,几个保镖一拥而上。 袁自成以为她没带保镖,实际上,她带了。 这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暗地里一路跟随她。她若遇到自己应付不了的情况,一发信号,他们立马冲到她身边,尽力保护她。 见林浅就穿了件菲薄的雪纺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其中一个保镖,递上领口镶嵌细软容貌的御寒大衣。 林浅接过大衣,裹住身体,走向停泊在路边的迈巴赫。 迈巴赫行驶半途,顾砚辞打来电话:“我回家没看见你,你在哪里?” 林浅先说她现在身处的位置,再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最后说:“袁自成已下线,尚且活着的敌人,只剩袁思雅,袁沐谦!” 顾砚辞的声音,冷不丁提高八个度,语气又快又急,“你孤身一人跑到高家,既要对付袁自成,又和高志豪玩心眼子。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就不怕事态失控,将自己赔进去?事先,为什么不跟我说?你通知我一声,地球又不会爆炸。” 林浅扭了扭脖子,神色恬淡,“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自己就能解决,没必要麻烦你。” 怕顾砚辞就此事跟她理论来理论去,林浅岔开话题:“你若有心,你帮我查清袁思雅的去向。我不怕她憋坏报复我,就怕她隐隐于世,藏到隐秘角落,躲个三年五年又冒头。” 顾砚辞应了一声“是”,又催她:“快回家,你不回来,我一个人,吃不下饭。” 此时,迈巴赫正行驶在四野茫茫的郊区公路上,路边没有路灯,唯有车灯射出的亮光,驱散无边无际的夜色。 前方,白烟滚滚,迈巴赫行驶进白烟,能见度骤然降低。 茫茫白烟中,响起诡异飘渺的音乐声,自带鬼气,像是从墓地飘出。伴随音乐声,一队花轿倏然间出现…… 第461章 和你单挑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两个男人,身穿血红色长袍,举着木牌,木牌上书写“冥婚”二字。 他们身穿一身红,脸色比雪还白,像是刷上一层面粉。五官僵硬而呆滞,眼睛不眨,嘴巴不动。打眼一看,他们的眉眼口鼻,仿佛是墨水画出的图案。 他们的脸颊上,还印着两团红晕。 他们一步一步往前走,身板挺得笔直笔直,两条腿机械挪动,状若木偶。 这两个人的后方,跟着一匹白马。坐在马背上的“新郎”,戴着大红花,也是脸色苍白,五官呆滞的模样。 白马后方跟着花轿,几个红衣男人一手抬轿子,一手从衣兜里掏出白色纸片,撒到半空中。 好几张纸片随风飘来,落在引擎盖上。 还有一张,贴到挡风玻璃上。 正在开车的司机,仔细一看,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那是……那是……古时祭祀所用的冥币。 大晚上的,遇到阴森诡异,由“纸人”组成,边走边冥币,明确表明“冥婚”二字的娶亲队伍,司机头皮发麻,“我天!见,见鬼了!” 他踩下急刹车,将迈巴赫停在路中央,哆哆嗦嗦念叨:“谁会驱鬼咒语啊?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太上老君令,急急如律令……” 司机不懂驱鬼令,念叨的全是些从电影里看到的咒语,他记又记不清楚,念的乱七八糟,颠三又倒四。 吓得魂不附体的,不只是司机。 坐在迈巴赫里的另外几个保镖,头一次见到这个阵势,个个毛骨悚然。 无所畏惧还镇定自若的人,唯有林浅。 她双手抱臂,环在胸口前,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很笃定地说:“别怕!装神弄鬼而已,还别说,演技不赖,有经典鬼片那味儿。” 坐在她右边的一个保镖,看了眼外边,惊呼:“又来了一队,好嘛,白事队伍,红白双煞呢。” 林浅向右一看,看见一队身穿白衣白裤,披麻戴孝的白事队伍。 跟娶亲队伍一样,他们也顶着一张白脸,五官呆滞木然。 两支队伍融合,他们加快脚步,小跑着围着迈巴赫转圈,边跑边撒冥币。 转眼间,迈巴赫身上,落满冥币。 透过冥币与冥币的缝隙,可看见,那些人弯起嘴角,露出比哭还恐怖的诡异笑容。 弥漫的白烟更为浓密,音乐加大分贝,响起一缕歌声:阴风吹冷月光,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 场面太阴间,保镖害怕得喘不过气,“少夫人,你确定,外边那些人装神弄鬼,不是真正的鬼?” 林浅微微一笑,淡定看戏:“肯定是假鬼啊!还是群看过英叔电影的假鬼。装的像样,看起来可怕,别人看了准害怕。我不怕,我遇到过的恶人,个个都比鬼怪可怕。” 一句“恶人个个都比鬼怪可怕”,让车里的保镖们,想起自己遇到过的,形形色色的恶人坏人。 回想起坏人们干出的令人发指的恶劣行径,再瞧瞧那些只会围着车子转圈,撒冥币的“鬼怪”,保镖们不约而同觉得,他们纵是真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 突然间,鬼怪停止转圈。 花轿落地,帘子打开,头戴凤冠,一身霞帔的新娘,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之下,缓缓走到车头前。 她站住,犹如被人推了一把似的,身子扑到引擎盖上,伸出留着青灰色长指甲的惨白手指,划拉挡风玻璃。 她的指甲划过玻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就划拉了几下,挡风玻璃呈现裂纹。 而她,则将她惨白如纸的脸庞,紧紧贴在玻璃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坐在后座的林浅,仿佛跟她有仇,要索她的命。 她卖力表演,林浅一点不配合。 “你吓不着我!”林浅撇了撇嘴巴,挥挥手指驱赶她,“玩够了赶紧回家,该吃晚饭吃晚饭,该睡觉睡觉。顺便告诉你们的主子,少来这套,我一点不怕,只觉得你们闹了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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