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 顾砚辞自问自答,“或者你真的是空虚寂寞了,毕竟昨晚没跟你相亲相爱。今晚补上,知道你等不及,就在这里补。” 他关闭跑车顶棚,单手抱住林浅解她纽扣。 林浅大惊失色,这里……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闹市区,玩跑车play,引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群众围观,丢脸丢到姥姥家。 她单手捂住心口前纽扣,拍开顾砚辞胡作非为的双手,“一边去,你要疯你自己疯,不要连累我……唔……唔!” 话没说完,顾砚辞按住她肩膀,霸道强吻她,泄愤似的啃咬她唇瓣,另一只手从她衬衣下摆探入,“夫妻同心,要疯一起疯。” 夫妻?林浅嘴角勾勒起讥嘲弧度,他说床伴要满足金主,她尚能屈服于他。他说夫妻,犹如黑色幽默般可笑。 精神出轨身体又出轨,他哪里算得上“丈夫”? 想起那张他搂抱白月光的“亲密照”,林浅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你心里另有所爱我不管,我在酒吧泡男模,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俩做形式夫妻,各玩各的!” 怕顾砚辞气不死,林浅好死不死加了一句:“我今天才发现,小奶狗年轻颜值高,会卖萌会撒娇,小奶狗好,小奶狗妙,小奶狗……” 话未说完,顾砚辞撕下一大块强力胶,贴住林浅胡说八道小嘴巴,“闭嘴吧你!” 顾砚辞心尖窜起一股股怒火,口口声声夸赞小奶狗,他的小娇妻嫌他老! 他年龄大是大了点,他!不!老!他这就幼稚给她看看。 顾砚辞系上安全带,一踩油门发动跑车,朝着赛车场急驶。 到达赛车场,顾砚辞一个电话打出去,已经关闭的大门为他打开,他驾驶跑车长驱直入。 已到半夜,白天热闹非凡的赛车场,此时寂静无声,一条条空旷赛道在路灯照耀下,反射着冷寂光泽。 空旷正适合飙车,顾砚辞打开跑车顶棚,油门踩到底,车速提到极限,沿着一圈圈赛道像玩漂移似的飞速飙车。 “啊——你疯了啊!停下!你要吓死我啊你!”林浅长这么大,第一次坐在跑车上感受飙车,吓得她心脏乱跳。 冷风呼啦呼啦吹在脸上,更加重飙车的刺激感。林浅死命抓扯住安全带,身体像筛糠似的瑟瑟发抖。 呜呜呜!太可怕了!车速快的仿佛是下一秒就要出车祸。尤其是急转弯的时候,跑车像是要轰然侧翻。 她吓得死去活来,顾砚辞淡定的一批。 他稳坐驾驶室,单手掌控方向盘,表情冷沉,菲薄双唇肃然紧抿,跟平时坐在办公室里伏案工作时并无二致。 他越是沉稳淡然,林浅越是生气。 狗男人!他飙车,不是为了玩刺激,更不是为了泄愤,他纯粹是在收拾她。 林浅也想硬气一回,用非常冷静的态度告诉她:你的手段太幼稚了,老娘不怕你。 奈何,她硬气不了,她是发自内心害怕。 唰—— 跑车像离弦之箭似的冲向观众席,围栏扑面而来。林浅头皮发麻,下意识紧闭双眼,冲口而出叫出一声:“顾砚辞,我恨你一千万年!” 预想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随着几圈天旋地转般的极速漂移,跑车再次冲上赛道,冲向对面观众席。 经历过一次与死神插肩而过的恐怖惊吓,林浅学乖了。 她服软,低声下气道歉:“呜呜呜,你饶过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有罪,我该死,我再也不敢了!” 听到她可怜兮兮的道歉声,顾砚辞积郁于胸的怒气,消散七八分。 他停车,右手松开方向盘,下颔线依旧紧绷,“错哪了?” 林浅打开车门跳下车,扒掉脚上的高跟鞋,甩手敲到挡风玻璃上,“错在不该招惹上你这个神经病!” 顾砚辞黑眸微眯:“林浅!” 林浅丢下高跟鞋,像逃命似的往外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她躲得起。 顾砚辞冷飕飕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跑,能跑到哪里去?让她跑,反正她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赛车场大门外,林浅回头,没看见顾砚辞。 她穿上高跟鞋,放慢脚步走到街边,寻找深夜仍在营业的出租车。 不知哪个缺德冒绿烟的王八蛋,在人行道上丢了块西瓜皮,林浅猝不及防踩上,右脚一滑,“呲溜”栽倒。 她的膝盖手掌摩擦过地面,表皮磨破,擦伤处火辣辣疼痛。 林浅坐起身子正要站起,一双男人手抱起她,低醇男声在她头顶,含笑调侃她:“平地摔跤,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小傻瓜。” 林浅板着脸,没好气地问:“看我摔跤,你很开心是不是?” 顾砚辞一手抱她,一手拉开跑车车门,“是有点开心,毕竟你摔跤的姿势,挺滑稽的。” 林浅微囧,两只手捏起拳头,使劲捶打顾砚辞胸口,“坏蛋混蛋王八蛋!” 顾砚辞坐着不动,任她打他。 他长年累月锻炼身体,练出一身硬实肌肉,林浅卯足劲打他,他不觉得疼,倒感觉她在撒娇打闹。 他不疼,林浅指关节酸疼,气气气,更生气了,什么东西嘛,一身钢筋铁骨,真的是个钢铁直男。 第61章 半夜离去 待林浅平静下来,顾砚辞就近选中一家酒店。 他按照习惯,开了一间最豪华的总统套房。 一进房间,顾砚辞首先找到医药箱,取出碘伏棉签还有纱布。 林浅坐在沙发里,顾砚辞屈膝蹲在她身前,左手托住她小腿,右手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先是反复消毒,再涂抹抗生素软膏,最后贴上洁净无菌的医用纱布。 他处理伤口的手法轻柔温和,一举一动最是温柔体贴不过,那双深邃暗眸里,泛动着细碎浅淡的柔光,此时的他,完全不是之前那个戾气深重的男人。 似乎,他已然忘记他在男模酒吧看到的刺眼一幕。 下一秒,顾砚辞用实际行动告诉林浅:忘记是不可能忘记的。 他拉着林浅,走向隔壁书桌,从笔筒里抽出18K金的卡地亚金笔,纤尘不染的长方形A4纸,以不容置喙命令语气下令:“”顾太太,写份检讨书,深刻检讨自己今晚所犯错误的检讨书,字数一千字起步,上不封顶。” 林浅:写你二大爷的棺材板板! 要说犯错,也是你丫的犯错在先,要写你先写。 林浅手指夹着金笔,笔尖划破纸面,留下一道力透纸背的深刻划痕。 她低垂下纤密睫羽,烟视媚行迷离眸光透过眼睫毛缝隙,荡涤着放电引诱意味凝视顾砚辞,“不写行不行?” 她一记眼神杀,形成强烈冲击力,让顾砚辞心猿意马同时,又吃味多想:这丫头在酒吧嗨皮时,也用介样儿的眼神,冲男模们抛媚眼吧。 脑子里冒出这么个念头,顾砚辞俊颜暗沉,“写,必须写,你不写明天别想出门上班。” “就这?”林浅丢下签字笔,“大不了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我工资那么高,扣下一笔无所谓。” 顾砚辞肆笑,眉间眼底浮现玩味:“宇寰新规,旷工一天,扣除当月工资。” 林浅惊呆:“不是,啥时候出台的新规定?” 顾砚辞露出一副欠打又欠揍的得瑟表情,“本总裁刚刚做出的新规定,专为林秘书设立的新规定。” 林浅眼皮一掀,轻哼:“顾砚辞,我突然发现,你某些时候幼稚的不行。比如方才,比如现在。” 顾砚辞食指托起她下颔,挑眉肆笑,“顾太太嫌我老,我再不表现出年轻人应有的轻狂姿态,顾太太大概要抛下我跟小鲜肉私奔。” 林浅小白眼翻上天,嗯哼,你这么幼稚,你的下属知道吗? “甭说废话,”顾砚辞催促她,“快写检讨,我看着你写。” 林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舍不得一个月三千二百万的巨额工资,林浅挖空心思写检讨。 检讨书怎么写呢?当然是照着模板套着写。 林浅刚写下“犯下这次错误,我反思了很久”,顾砚辞那双金睛火眼,立马看出她在套用模板。 “重写!”顾砚辞拿起刚写了个开头的检讨书,稀里哗啦撕碎,板着脸下令:“好好写,认真写,别想着蒙混过关!” 林浅后槽牙发痒,狗男人,得寸还进尺。 写检讨已经是最大让步,深刻检讨那是不可能的。 构思几分钟,林浅一挥而就乱写:今晚,我不该抛下我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一连写下几十个形容帅哥的成语,林浅笔锋一转,改用长句描绘顾砚辞帅气:我老公可帅了,他有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她大段大段抄写古早总裁文里,描写男主长相的惯用形容词,最终将顾砚辞描绘成眼神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天天邪魅狂狷一笑的油腻霸总。 写到最后,字数凑够九百八十,林浅意思意思的写出“自我检讨”:有这么帅的老公,我还去酒吧泡男模,我错了。老公你站着别动,我去买几个橘子补偿你。 再说顾砚辞,他目睹林浅写下的完全变了味儿的检讨书,眉头深锁,严肃的像个发现亲闺女偷看霸总小说的老父亲。 这丫头平日里,悄摸的看些什么破书呢! 咳咳,看在她卯足劲吹捧他……不,写到结尾处终于扣题的份上,这份检讨书,准予通过。 …… 明月西斜,夜色寂寂。手机铃声划破总统套房静谧,吵醒顾砚辞。 看到来电号码,顾砚辞拿着手机下床,走到全景落地窗之外的露台上接听电话。 听到电话那端歇斯底里的哭闹声,顾砚辞眉峰拧紧,犹豫十几秒,最终下定决心说:“先给她注射强效镇定剂,我随后就到。” 他挂断电话,再度进屋。 林浅还侧躺在被窝里安然熟睡,怕自己吵醒她,顾砚辞动作放轻。 写纸条,换衣服,出屋……一整套动作悄无声息。 最外间房门关拢瞬间,林浅眼睫毛扬起,眼眸睁开。 她上半身坐起,从床头柜上拿起顾砚辞留下的纸条:因突发状况赶去黄埔市,下午或傍晚既回榕城,回见。 林浅丢下纸条,眼底翻涌冷光。 半夜前往,目的地黄埔市,他此去所见者,除了白月光,还能有谁? 林浅咬唇轻笑,今晚,顾忌着她伤势未愈,入睡之前,顾砚辞没和她相亲相爱,却是好一番深拥长吻。 顾砚辞深爱白月光却和她缠缠绵绵,男人的深情,不过如此。 她的手机接到陌生来电,电话那端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火锅店里偶遇过的李兴。 李兴拉长声音,慢悠悠说:“我没猜错的话,一个来自黄埔市的电话,叫走你老公。哎呀,我真是同情你啊,生米煮成熟饭的男人竟然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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