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近一米八五的高大身躯蹲下,拇指食指捏住林浅的下颔,表情阴恻恻:“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二进宫,再去监狱里蹲个四五年。第二,从了我!” 几个壮汉,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林浅:“林小姐,你从了顾少呗,他又帅有钱,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浅的眼睫毛半垂,唇瓣微扬淡笑。 福气你大爷,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我从你爸!”林浅抬手,拨开顾晋深紧捏她下颔的手指,气鼓鼓地说:“快,把你爸叫来,我当着你的面从了他。鬼大爷想当你的新娘,我只想当你的老娘。” 顾晋深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气的脸红脖子粗,险些背过气,“非要触碰我雷区,你找死!” 他抓住林浅的衣襟,正要撕扯,林浅清冷似月的眼眸一凛,提醒说:“你侵犯我,不怕我老公收拾你?” 她提到老公,顾晋深即刻想到那辆悬挂连号车牌的路虎揽胜。 她老公,估计有点身份吧。 顾晋深不当回事儿,放眼整个榕城,谁家比得上顶级豪门顾家,谁人权势大得过权贵大佬顾砚辞。 他冷漠讥讽:“你老公充其量有几个臭钱,他有权势吗?来来来,你把他叫过来。见到我,知道我身份,他得吓趴在地,抱着我的大腿叫我爸爸。” 林浅:“……” “是吗?”林浅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我把他叫过来,谁叫谁爸爸,不一定哦。” 顾晋深冷笑,“叫啊,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林浅在通讯录里,找到备注名为“金主大人”的号码,拨号。 那边很快接通,林浅抿抿嘴唇,冲口而出地喊:“老公,救我!” 许是不习惯她不同寻常的亲密称呼,顾砚辞没说话。 顾晋深怪笑两声:“老东西,你老婆在我手里。叫声爸爸,我放过她。不然,我当场办了她。” 听到他的声音,顾砚辞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随即挂断电话。 林浅傻眼,顾砚辞,大抵是误会了。 又或者,他不想管她。 她算个什么呢?虽是顾砚辞的妻子,跟他却没有夫妻之情,仅有几次肌肤相亲。 充其量,她算个陪他睡过几次觉的床伴。 她心灰意冷地低头,顾晋深乐不可支,“他不管你是吧,我估计啊,他知道我是谁了,再不敢像上次那样冲撞我。” 他跃跃欲试,又要撕扯林浅的衣服,林浅推开他,“赶紧去医院查查,早点去或许有救,去晚了耽误最佳抢救时间,你这辈子就成废物了。” “废物”二字刺激到顾晋深,他双眼发红,嘶吼说:“我再废,也比你家那个糟老头子有劲!” 他转身,对那几个壮汉招手,“哥几个,帮我按住她,我要在这里办了她!” 林浅目光鄙夷地盯着他,冷蔑讽刺:“顾晋深,你这么废啊,办我还要外人按住我。就此收手吧,待会三秒两秒缴械,反叫他们笑话。” “你找死!” 顾晋深怒火中烧,他抬起左手,恶狠狠的揪住林浅的衣领,右手举起巴掌,就要落下。 林浅速度飞快,从手提包里掏出个汽油罐。 她一按旋钮,熊熊火苗喷射而出,烧掉顾晋深一大片衣衫,灼伤他的肌肤。 顾晋深惨叫几声后退,看清林浅手里抱着的武器,他对壮汉们下令,“快,把那玩意儿抢过来。” “不怕烧死尽管来!”林浅抱紧汽油罐,步步向前,“好狗不挡道,让开。” 怕她一怒之下又喷火,壮汉们下意识让道,任由她沿着楼梯下楼。 顾晋深不甘心放过她,他气喘吁吁地追下楼,“给老子站住!” 雪亮的车灯划破黑暗,是一辆悬挂连号车牌的路虎揽胜,从远处驶来。 看清车牌号,顾晋深狞笑:“你家糟老头子,到底来了啊,来叫爸爸了!” 路虎揽胜在路边停下,顾晋深三步两步,凑到车前,“爸爸的好大儿,下车认爹!” 车门打开,棒球棍倏然飞出,伴随冷厉怒斥:“长本事了,敢在老子面前横!” 第12章 不是她 年龄对不上 棒球棍结结实实地落下,砸在顾晋深的头上。他还没看清袭击者的模样,昏天黑地的眩晕袭来,他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倒地。 路虎车的车门,完全打开,顾砚辞长腿一迈下车,顺手丢掉棒球棍。 他黑眸四下打量,搜寻林浅。 林浅站在灌木丛后方,见顾晋深受袭晕倒,她快步跑过来,抬脚乱踢顾晋深。 顾砚辞挺拔颀长的身躯后仰,背靠车头,静默无言的盯着林浅,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架势。 待林浅泄愤完毕,顾砚辞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简短冷沉说出两个字:“上车!” 他首先坐进驾驶室,林浅乖觉坐进副驾驶。 顾砚辞摇上车窗,正要驾车离开,林浅突然间出声:“等一下,我有点东西要拿。” 她下车,跑到面包车前,推开车门,上车,找到她遗落下的七八个纸袋,双手拎起,紧赶慢赶地折回。 顾砚辞看了看她特地取回的纸袋,略感兴趣地问:“什么好东西?” 林浅放下纸袋,实话实说回答他:“刚买的旗袍。” “哦,”顾砚辞垂眸,审视她身穿旗袍,更显凹凸有致的窈窕身躯,“你穿旗袍,别有一番风味,就是……” 后面的话,顾砚辞有意咽住。 林浅穿着的旗袍,沾满肮脏灰尘,布料遍布褶皱,美感大打折扣。 顾砚辞一踩油门,启动路虎揽胜,车子驶上宽阔的公路,沿来路风驰电掣地前行。 无人说话,车内沉寂无声。 林浅只觉尴尬,她没话找话地说:“谢谢你赶过来救我。” 顾砚辞扫她一眼,幽深眸光带着琢磨探究的意味,“怎么跟那个下头男勾扯上的?” 他问,林浅不敢撒谎,原原本本照实说。 听她说完,顾砚辞神色冷锐,肆笑说,“下头玩意儿,贼心不死。” 他双手转动着方向盘,突然间来了句,“其实也怪不了他,你确确实实有令他贼心不死的资本。” 林浅背脊发凉,心里暗自揣测,顾砚辞说这句话的用意。 思索一会,林浅舔舔嘴唇说:“他结了婚,大概就收心了。建议你以长辈的身份,逼他结婚。” 前方是红绿灯,顾砚辞停车。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方向盘,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玩味说:“顾家从没有男性长辈,劝小辈结婚的先例,我不想破例。你想他赶紧结婚,那你以小婶子的身份逼婚。” 林浅:“……” 顾砚辞身穿灰色衬衣的上半身,朝她斜倚,缓缓靠近她,疏离的眼神蕴含着几许期待,“来日家宴上,还望顾太太好好表现。” …… 回到麓湖,林浅新换了一身干净旗袍,信步走进厨房。 折腾到现在,她晚餐都没吃,肚子饥肠辘辘,饿的难受。 一个人吃晚餐,林浅没心思做一桌子像模像样的饭菜。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袋之前空余时间包好的小馄饨,又往珐琅锅里,加了半锅清水。 水开,小馄饨下锅,待小馄饨面皮呈半透明状,漂浮上沸腾翻滚的水面,林浅又往锅里撒了些许菜叶。 菜叶熟透后,她盛了满满一碗馄饨,加入葱花香菜,端上餐桌开吃。 顾砚辞经过厨房,不经意间侧头,正巧看见林浅坐在餐桌前,一口一个的吃馄饨。 馄饨本是最简单不过的面食,看林浅津津有味吃得香,顾砚辞食欲大开。 他进屋,在林浅的对面落座,问她:“还有吗?” 林浅一愣,“你说馄饨?你要吃?” “嗯,”顾砚辞眼巴巴盯着她手里盛着一整个小馄饨的汤勺,嘴里唾液加速分泌,“饿了。” 林浅另拿起汤碗,装入珐琅锅里剩下的馄饨,“就这么点,够吗?” 顾砚辞不饿,只想尝尝小馄饨的味道,他接过汤碗,“够了。” 小馄饨面皮菲薄,不失筋道口感。馅料荤素搭配,芹菜,猪肉末,虾仁混杂……还有一股独特的异香。 顾砚辞随口问道:“你加了特殊作料?” 林浅喝了一口馄饨汤,告知说:“加了一点笋干,我做带馅的面食,习惯于添加笋干,增添特殊风味。” 顾砚辞手指一顿,认真严肃的打量她。 记忆之中,那个她,说过类似的话语。 细看林浅白嫩到能吹弹可破的肌肤,再联想她今年的年龄,顾砚辞自嘲垂眸。 是他疑神疑鬼乱想了,怎会是她,年龄对不上。 吃饱喝足,林浅来到书房, 她想玩会儿游戏再睡觉,一进屋,正坐在书桌前伏案工作的顾砚辞,倏然放下文件,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林浅现在穿着的旗袍,乃织锦缎裁剪而成,做工精良,异乎寻常的贴合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丰盈细腰一览无余。 两侧开叉处,隐隐约约,露出修长匀称的玉腿,伴随她曼妙生姿的步伐,时隐时现,吸睛且撩人。 外表斯文禁欲,骨子里放浪形骸的顾砚辞,眼眸里瞬间氤氲起迷离暗欲。 他承认,林浅总有令他把持不住的资本。 林浅拉开电脑桌前皮转椅,顾砚辞疾步上前,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再低头隔着旗袍布料,亲吻她的肩头锁骨。 林浅一动不动,任由顾砚辞胡作非为。 几分钟后,顾砚辞抬头,搂着她转身,将她的双手按在桌子上,再撩起她的旗袍下摆…… 前方,有全身镜,林浅抬头,正好看见此时此刻上演的“现场直播” 顾砚辞陶醉其中,她…… 顾砚辞还算绅士,每次都顾忌她感受,让她享受到妙不可言的乐趣。 这次也是。 可他突然袭击,不给她准备时间,不问她意愿,开场就直奔主题。她心底,免不了有些抗拒,动作稍显僵硬。 蓦然,骨节分明的男人手,紧缠住她按在桌子上的纤纤玉指。 顾砚辞锐利紧绷的下颔,抵在她的肩头,气息紊乱,问她,“你今晚不太对劲,想什么呢?” 林浅摇头:“没想什么。” 她对自己现今的身份,一直定位明确:床伴! 顾砚辞,则定位成金主。 金主予取予求,床伴无可拒绝。 …… 许久之后,林浅浑身脱力,瘫软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顾砚辞的右手,流连忘返地抚摸她的腰身,随口问道:“买了几件旗袍?” “八件,”林浅回头,笑盈盈地说:“用那张黑卡付的账,感谢金主大人,让我二十四岁就实现经济自由。” “就买几件够穿吗?”顾砚辞啄吻她绯红的耳垂,“我查过那张卡的月消费额度,还剩一千五百万,你要买什么尽管买,我不会指责你乱买东西乱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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