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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叶初苒漂亮的瞳仁里透着些许迷离，眼睛明亮又勾人。 谢酌言静默几秒，换了一个话题，“阿苒，我在那边过得很好。” 他话音一落，女孩的眼眶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红了起来，眸中氤氲着水汽，声音很轻，“你过得好就行。” “好就行。”她喃喃自语。 她迷惘失神的杏眸显出一抹极度的哀痛，“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过得好。” 谢酌言心犹如被刀割，用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嗓音低哑，“我不在你身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她皱着眉不语，谢酌言又问：“我坠机的事，你是不是在做梦？” 叶初苒忽然笑了，笑得凄凉可悲，“做梦？如果是做梦就好了。” 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笑容，谢酌言心疼得要命，唇瓣抿得很紧，前所未有的酸楚缠绕在他心头。 “你是真真切切地离开了我。” 谢酌言脑子乱完了。 他相信酒后吐真言，她说他坠机不是做梦，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结合以前她对他的种种表现，也许真的有前世今生…… 刚认识时，她就知道他的口味，也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水果。 她知道他会星期日下午去西校门外的书店，所以她去书店偶遇他。 也知道他经常在图书馆哪片区域，也知道他家咖啡馆开在哪。 他没再问下去，女孩睁着一双迷离醉意的杏眸看他，控诉道：“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 “你一直晃得我头好晕啊。” 谢酌言：“……” 他凑近她的脸，张嘴含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她呼吸间有淡淡的酒香，味道似乎掺杂着玫瑰香气。 屋里很寂静，时不时发出女孩娇软的喘息声，显得暧昧且突兀。 谢酌言身形僵硬，呼吸沉重，柔和的灯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脸部轮廓，嘴唇上残留着女孩温软的触感。 他喉头微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裹挟着蛊惑，“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洗了澡就睡觉。” 叶初苒“哦”了声，气息很不稳，脸颊透着淡淡的粉，她低头去脱身上的衣服，冷白纤细的手摸半天都摸不到后背的拉链，她逐渐失去耐心。 谢酌言扫过她的衣领，眸色暗沉，利落的下颌线紧绷着，他握住她的双手，“衣服进到浴室再脱。” 叶初苒“哦”了声，起身就往浴室方向走，脚步踉踉跄跄，仿佛下一秒就摔倒，谢酌言赶忙跟上去。 他弯腰抱起她，她条件反射地抱住他的脖子，乖得不行。 谢酌言把她抱进浴室，她醉成这样肯定是不能泡澡的，他索性把她放在淋浴下面，“有事叫我。” 她又“哦”了一声，当他不存在一般，伸手去摸裙子后面的拉链，却怎么也摸不到那小小的拉链头。 谢酌言走到她后面帮她把拉链拉下来，雪白细腻的肌肤随之映入眼帘，他呼吸不由地加重，眸色很深。 她感觉到他帮她把拉链拉下去了，她刚要脱衣服，下一秒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怎么还在？” “你自己可以吗？” 叶初苒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睨他一眼，“怎么不可以？我又不是婴儿。” 谢酌言：“……” 他叮嘱她几句便出了浴室。 来到厨房弄了一杯醒酒汤，之后回到卧室站在她浴室门外，他本想去洗了个澡的，又不放心她在里边。 怕她有什么事喊他，他不在。 约莫二十分钟后，里面的水声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谢酌言又等了几分钟，水流声不断，她还在洗。 他刚想说话，里面的水声突然停了，他深吸一口气，眸色晦暗不明，没再把注意力放浴室在里面。 没多久，叶初苒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身上的睡裙都穿反了，“阿言。” 谢酌言心跳漏了一拍，她的眼睛湿漉漉的，依旧泛着醉意，他牵起她的手，“我帮你吹头发。” 叶初苒乖乖跟着他走，她发量又多又长，吹干少说也要二十分钟。 谢酌言让她把醒酒汤喝了，之后专心帮她吹头发，等他吹得差不多时，女孩昏昏欲睡，就差没趴桌上了。 吹干头发后，谢酌言抱她到床上，刚把被子盖好，对方一秒入睡。 谢酌言进浴室迅速洗了个澡，随后躺上床把她拥入怀里，想到她穿反的睡裙还没换过来，他掀开被子。 女孩曼妙的身姿随之映入眼帘，丝质吊带睡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肌肤雪白，腰肢纤细。 中途女孩无意识地梦呓，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一声声地传入他耳畔，谢酌言呼吸微沉，脱她睡裙。 将她身上的睡裙褪去，再次穿回她身上，谢酌言做好这一切，出了满头大汗，低头看了眼裆部，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上欲.念。 今夜，叶初苒睡得无比安稳，她喝了酒便乖乖的，一整晚的睡姿几乎没怎么变过，一觉到天明。 而谢酌言就没那么好受了，他将近凌晨才睡着，软玉温香在侧，加上他那么久没疏解过，怎能睡得着。 次日清晨，叶初苒醒来没见到谢酌言，她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和前几次醉酒一样，她记不清发生了啥。 下一刻，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抬眸对上谢酌言那双狭长深邃的桃花眸，对方一身简单的家居服，短发耷拉在额前，阳光又帅气。 “醒了，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晕。” “待会就好了。”谢酌言站在床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温柔，“我做了早饭，起床洗漱吃早饭。” 叶初苒脸有些烫，“我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没有。” 叶初苒松了口气，下床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漱，洗漱好出来换了身上的睡裙，来到餐厅。 第116章 坦白 男人坐在餐椅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剥鸡蛋，动作慢条斯理，看起来赏心悦目，他忽然抬头看过来。 叶初苒目光与他对视，她心底泛起一丝甜蜜，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有些疑惑，“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今天周六。” 叶初苒：“……” “额……昨晚喝多了，现在酒还没醒透。”叶初苒这时才发现不对劲，他昨晚为什么不劝她少喝？ 她带着疑惑吃了早餐。 叶初苒总觉得他有话要对她说，早饭后证实了她的猜测，男人从厨房出来径直走向她，在她身边坐下。 “叶初苒，我是死了吗？” 叶初苒心尖一颤，强装镇定，“你在说什么？我没懂你的意思。” 谢酌言锁定她的眼睛，眸中藏着令人读不懂的情绪，语气低沉肯定，“你是重生回来的。” 叶初苒嗓子发干，她“呵呵”笑两声，“你怎么了？怎么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啊？”她皱着细眉看他，满脸疑惑。 不得不说她伪装得很好，谢酌言看不出一丝破绽，他平静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 叶初苒对上他平静的眼神，不答反问：“你昨晚趁我喝醉套我话？” 谢酌言点头承认，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把话语权丢给她。 “谢酌言，你……” 对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双狭长的黑眸仿佛要将她看穿，叶初苒心跳如擂鼓，他会相信前世今生吗？ 空气陷入一阵死寂。 她不说话，谢酌言权当她默认了，“你知道我后来做了多少个梦吗？” “不知道。”叶初苒眼睫颤了颤，下一秒，男人突然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与他对视，她下意识敛眸。 谢酌言凝视她片刻，清隽帅气的脸瞬间近了她许多，“我梦到1月24日那天，我去了洛杉矶出差，飞机坠机了，所以我是死了吗？” 叶初苒心跳加速，仿佛浑身的血液在倒流，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他来问她了。 她还是不说话，谢酌言哑声道：“坠机时间1月24日，2月10日是我的葬礼，葬在秋临山，没有尸骨。” 叶初苒鼻尖酸涩，眼睛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她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坠机是什么感受？” 谢酌言眼眶都红了，她这是变相地承认了，“飞机把人癫得上下晃动，急剧下坠，身体承受着自己几倍的体重重量，最后晕了过去。” 叶初苒别过脸不看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她克制哭出声的冲动，小声问了一句。 “没有很痛苦是吗？” “极大的疼痛感只是一瞬的，脑子一片空白，会感到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无助，最后晕过去。” “飞机急剧下降时，我脑中闪过你的脸，后悔踏上那趟航班。” 谢酌言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正过来与自己对视，看到她通红的眼睛，他心脏一紧，温柔拭去她的眼泪。 “我死后，过了多久才重生？” 他嗓音很哑，像是带着哭腔，叶初苒掀起眼皮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她眨了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过了很久才说：“第五百二十天，那天晚上，我去了你的墓园，后来醒来发现在宿舍床上。” “那天莫名其妙上来抱我，就是一觉睡醒发现自己重回大一了？” 叶初苒“嗯”了声。 她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态说服自己接受世界上有前世今生的。 他不觉得她是怪物吗？ 他怎么能凭一个梦就断定她是重生人，还把事情捋得这么清楚。 “阿苒，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叶初苒顿住，他的脸距离很近，近到她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还有看不到一丝毛孔的皮肤。 “我做了两次坠机的梦，最后一次梦到我坠机醒来在学校教室，出来看到你和别的男生走在一起。” 叶初苒瞳孔骤然一缩。 “你说你不认识我，”谢酌言心脏泛起酸涩，苦涩地勾起唇角，“平行世界的我们怎么没有交集呢？” 叶初苒心脏泛起一阵的疼，意思是他死后到了平行世界，她不认识他，“你后来有没有再梦到平行世界？” “没有。”他摇头。 “你是重生回来的吗？”谢酌言注视着她的眼睛，不肯放过她一丝细微表情，把刚才的问题复述一遍。 “是。”叶初苒点头，忆起前世的事情，她眼眶再次泛起酸意，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控制不住。 她压制着哭腔，“谢酌言，你上辈子在二十一岁丢下我就走了，没有遗言，连你尸骨都找不到。” 谢酌言抱住她，心脏疼得他要呼吸不过来了，“别哭，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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