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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看着眼神有些茫然的池语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桌上的包离开了咖啡馆。 她就这样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路人，行驶的车辆坐了许久。 轻呼了一口气离开了咖啡馆，就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她也是时候认清了一些事实了，既然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那就及时止损吧。 以后她会跟宋南之保持好距离，若不是一开始在小巷子里那次遇见或许他们都不会有交集。 那就让一切都回到起点就好了，他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回到一开始的状态。 至于答应了他那些事，既然他都是有婚约在身上的人约定还作什么数呢。 不管他考不考得上梧大，还是选择出国都是他的选择了。 很艰难才作出的决定，心口处像是缺了一块又感觉被压着喘不过气。 出了咖啡馆后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池语没带伞拿起手机试着打车。 下雨天并不好打车，她站在门口避避雨只能等着司机接单。 雨势不小一时半会应该也停不了，她等了五六分钟都没有司机接单。 这时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是她妈妈打过来的。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划了接听键。 “喂，妈妈。” 电话那头顿了片晌，声音有些哽咽，“小语，你爸爸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抢救中。”
第88章 漫长的等待 这通电话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池语有些不可置信捏着手机的手指轻轻的颤抖。 停顿的这几秒池妈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从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 若是不严重她肯定不希望孩子知道而担忧，可是在手术前她签字的时候医生跟她说了最坏的结果。 她不想让孩子留下遗憾，如果真没抢救过来怎么忍心让小语连她爸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池语平复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泪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滑落。 “我马上过去。” 挂断了电话之后也不管打不打得到车了，人直接冲到雨里奔跑。 冬天本就天气寒冷这湿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更是冷得彻骨，她却像感觉不到一样。 脸上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她害怕，害怕爸爸真出什么事。 平时爸爸妈妈受点什么伤都会悄悄的瞒着她不让她担心，听着妈妈哽咽的声音她甚至不敢想爸爸这次是受了多重的伤。 她就像是感觉不到累一样麻木的在雨中狂奔，眼睛被雨水打湿过马路时太着急脚下一滑。 汽车在地面伴着水流摩擦一个急刹车，司机惊魂未定的大口呼吸着，连着后座的人都跟着被震到了。 后排的男生看了眼一脸余惊的司机，“怎么了？” “前面有个小姑娘摔在路上了。” 池语摔得手都擦破皮了血跟地面的水流混在一起流走，她有些艰难的爬起来。 头顶上一片阴影，没有雨再落在她身上。 她抬眸看了眼从车里下来的男生，知道是她的原因差点导致车祸有些歉意，“抱歉是我不小心吓着你和司机了吧，对不起。” 白羽单手撑着伞看清她的脸之后明显一愣有些意外，然后温和有礼的开口。 “你受伤了现在雨太大了你先上车处理一下吧，看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吧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捎你一程。” 单凭她一双腿跑到车站不知道要多久，池语抬眸看向他点点头，“麻烦了。” 坐上了车之后白羽从车里拿了毛巾给她又让司机将暖气调高一点。 现在又没有干衣服可以换就算有在车上也不方便，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了。 之后又从备用医箱从里面拿出消毒水跟创口贴。 “需要我帮忙吗？” 池语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摇摇头，“我自己来吧。” 白羽也没有再说什么将东西递给她，池语简单的处理包扎就将东西还给他。 上车之后除了刚才的几句话和说要去的地点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她视线转向窗外眼神有些呆滞，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止也止不住。 白羽不知道她遇上了什么事，她看起来现在的情绪状态也不是很好应该也不会太想说话。 他也没有打扰她。 只是从旁边递了一盒抽纸给她。 池语接过说了句谢谢，抱着一盒纸偏头看向窗外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完。 车内安静的只剩下她的抽咽声。 就连前面开车的司机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这姑娘这是遇上什么大事了哭成这样。 他又重新用导航规划了一条近路节约时候赶到车站。 车子到车站一停池语就着急的拉开车门想下车，被白羽给叫住了。 “等一下。” 池语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回头。 白羽刚手里的伞递给她，“外面下雨拿着吧。” 池语接过，“谢谢，今天谢谢你送我过来。” 他微微扬唇，“举手之举不必挂心。” 池语下了车之后一路小跑进了车站，车子停在边上他视线落在她背影许久。 前面的司机说，“也不知道这姑娘遇到啥事了。” 白羽直到人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才让司机启动车子离开。 池语，我们或许可以说得上好久不见。 或许她不记得他了，但他却认识她。 他们高二那年参加过一场竞赛当时他输给了她，后来听说她又报名的数学竞赛他当时又跟着报了。 不出意外他又败了，自那以后他就开始关注这个叫池语的女生。 知道她是北淮一中的学生，不仅是年级第一还是市里的第一名输给她倒也不丢人，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他这次来北淮办点事没想到就遇上她了，还真是挺有缘的。 —— 池语买了最近一趟去青城的票，在路程中又打电话给外婆简单说明的情况。 周芳也被吓到了安慰她不要担心，一定会化险为夷的，她为了不让外婆担心强撑着语气不让她听出任何破绽。 两个小时的高铁却让她觉得时间过得太煎熬了，她以前也不信这世界有神明。 但是这一路上她却祈祷了千百遍，哪怕用她的寿命来换爸爸平安无事她也愿意。 赶到医院之后她问了前台的护士之后直奔抢救室，门外的池母正在外面等待，时不时的看着手术室。 “妈妈。” 池语声音有些沙哑小声叫了声人。 见是她来了宋母握住她的手无声的流泪，“小语。” 池语看着紧闭的手术室神情担忧，“爸爸他。” “严重吗？” 问出最后这句的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带着轻颤。 她怕听到的结果是她承受不了的。 池母抹一把泪神色悲凉，“医生说抢救过来的机率只有……二成不到。” 池语不可置信脚下的步伐有些虚晃后退几步，“不可能不可能，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两母女的难过不言而喻，安静的在手术室外等待。 周遭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池语心口一抽一抽的神情麻木的看着紧闭的手术室。 为什么上天要跟她开一个这么大的玩笑，明明马上就是新年了。 本来应该是一家开开心心团聚的时刻，却在此时给她们一个炸弹一瞬之间毁了所有。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池语呆滞的盯着手术室没有动过一动保持着一个姿势。 池母去买饭回来劝她多少吃点不要熬坏了身休，可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扒了两口就放下了。 池母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由着她去了。 半夜的时候池家人从老家赶了过来，向他们询问情况如何了。 池母跟她们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她奶奶在手术门前着急的踱步一边抹泪一边喊。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档子事。” “妈，你冷静点现在是大半夜不要影响到医生在里面手术。” 她这才消停点，但是嘴里还不停的念着，“我儿子在里面生死未卜我怎么冷静。” 不管她们在这边怎么吵闹，池语只觉得闹心不想理会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
第89章 结束 池言坐在池语旁边有些心疼，“姐，你这守了这么久了身休撑不住的，听嫂嫂说你连饭都没吃几口。” “要不你休息会，手术室门一开我立马叫你。” 池语摇摇头，没有出声。 池言知道她执拗，何况还是在大伯生死未卜的情况，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 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静静的陪在他旁边等待。 池语听说过医院的手术室都安排在三楼，因为三生万物，生生不息。 一开始可能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感触，而现在这家医院的手术室也在三楼。 她是不是可以相信一次玄学，她爸爸也一定会没事的。 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试图驱散心底的不安。 手术室里面争分夺秒，外面焦急等待 一直到凌晨四点半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门一开池语就冲上去，后面的人也焦急的跟上来，“医生我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看着医生等待着他的回答，抓着衣服的手微微发紧。 医生轻叹了一声息，“很抱歉我们尽力了，病人现在情况非常不好你们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听完医生的话眼泪一秒夺眶而出，心口处像是被千万只蚂蚁撕咬一般，痛入骨髓。 奶奶接接爱不了这个结果当场就昏了过去，几人又将她扶住，“妈。” 池语一步一步走进病房，明明只有几步距离为什么她觉得好远好远，脚下的步伐有千斤重一样。 病床上的人身上插满了医疗器械，身上被绷带几乎将他的身体埋没。 看起来就可以知道伤得很严重，一定很痛吧。 她鼻子一酸趴在病床边，声音哽咽，“爸爸。” “你不要离开我跟妈妈好不好。”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手背上，池父强撑起一抹笑虚弱的伸出手想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可是还没抬起来就落了下去，“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跟妈妈，我也舍不得丢下你们离开。” “以后你跟妈妈一定要好好生活，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太久好吗？” 他虚弱的刚几句话说完，池语哭到失声一直摇头，池母蹲在床边眼眶红红的。 “老池你给我振作点，听到没有。” 病床上的人挤出一抹笑容，将两人的手握住， 有些艰难的吐字发音，“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音手也慢慢垂了下去，仪器上面滴滴响着。 医护人员上前查看有些悲痛的对她们说，“病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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