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沈恒安为了报复阮父,故意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女秘书跟在阮父身边。 美人长期投怀送抱,阮父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彻底醉生梦死在女秘书的温柔乡,从此万劫不复。 程素梅现在的反应,显然是错将阮倾城认成了那个女秘书。 程素梅对阮倾城又打又踢,还要伸手去抓她的眼珠子。幸好护士有经验,赶紧带着人过来成功制止住了程素梅。 陈昂听到动静下楼来时,护士正在为阮倾城处理伤口。 他看到阮倾城那头乱糟糟的短发,跟脸上的挠痕,神情冷肃地叫走了一个护士。 须臾,陈昂独自回来了。 回到车里,陈昂告诉阮倾城:“我刚才问过护士,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至于怎么问的,他没详说。 “沈恒安买通了一名护士,那人长期拿着你和阮正刚情人的照片去刺激你母亲。你母亲精神本就错乱,现在不仅不认识你,还错将你当成了害死阮正刚的那个女人。” 这就是程素梅先前对阮倾城又打又骂的真相。 阮倾城望着窗外,两眼微红。 这一刻,她想要搞死沈恒安的决心无比强烈。 人怎么能卑鄙到如此境界呢? 对沈恒安跟阮家那些破事,陈昂并不好奇,但也道听途说过一些。 他见阮倾城沉默寡言,便问:“阮小姐,是回家,还是有别的安排?” 思绪回笼,阮倾城想了想,才道:“去天德商场吧。” 君修臣为她将一切都打点好了,所需用品齐全,唯独缺了合身的内衣物品。 今天周六,一路塞车,抵达商场都中午了。 陈昂将阮倾城在正门放下,他说:“阮小姐,你先去吃点东西,我停好车再去找你。” “好。” 阮倾城记得六楼有一家味道不错的法式餐厅。 当她来到餐厅门外,却被服务员拦住,“你好,女士,请问有预约吗?” 阮倾城这才想起来,这家餐厅直接带会员用户,普通散客都需要提前预约。 但她的会员身份早已被取消。 阮倾城给陈昂打电话:“麻烦问问你老板,我能不能借用下他的会员。” 陈昂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一道惊疑的女声传入阮倾城耳朵,“阮倾城?真的是你?你出来了?” 阮倾城抬头,就看到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踩着高跟鞋朝她靠过来。
第6章 患难见真情 阮倾城恍惚了下,才认出对方的身份,“秦泱泱。” 秦泱泱,阮倾城入狱前的塑料闺蜜。 秦家是暴发户,秦父又是单亲爸爸,对女儿的教育方针就是有求必应,将宠爱贯彻到底。 秦泱泱随她爹,也有暴发富作风,爱买名牌包,鸽子蛋,跟一切闪闪发光的玩意儿。 南洲名媛圈都看不起秦泱泱的庸俗跟土豪气,但秦泱泱却硬要往里面挤,倒是闹出过不少笑话。 阮倾城入狱后,从前关系不错的那些朋友都跟她断了联系,只有秦泱泱偷偷去探望过她。 关于沈恒安夺走程素梅监护权的事,就是秦泱泱通知阮倾城的。 后来沈恒安跟骆月容好上了,秦泱泱怕得罪骆家,没敢再去监狱探望阮倾城。 看清阮倾城脸上的刀疤,秦泱泱轻轻吸了口冷气,“你的脸,真毁了?” 传闻说阮倾城在监狱里被人划破了脸,但没有目睹,秦泱泱是不愿相信的。 没想到竟是真的。 “要摸摸看吗?”阮倾城主动将左脸凑近秦泱泱。 秦泱泱迟疑了下,真就伸手摸了摸阮倾城的脸。 指尖坑坑洼洼的触感,真实无比。 秦泱泱像是被火石烫到,猛地缩回手,再看阮倾城的眼神,难掩怜悯与痛惜。 都说南州城有四绝。 东江区的古城楼,朝云寺的日出金山,双江湾的蓝眼泪,阮家女的倾城貌。 可如今,倾城貌已毁,四绝成了三绝。 秦泱泱转过身去,将负面情绪藏好,这才笑吟吟地对阮倾城说:“好久不见了,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我为你接风洗尘。” 秦泱泱向服务员报了会员号,拽着阮倾城进了餐厅。 整个餐厅设计成弧形,环境雅致,适合情侣闺蜜用餐。 她俩运气不错,刚巧有一张临窗的空桌。 秦泱泱大致清楚阮倾城的口味,点了几道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后,问阮倾城:“你的脸,是什么时候被毁的?” 过去多年,再提及往事,阮倾城心平气和,“刚入狱不到半年。” 时间与传闻也对得上。 秦泱泱又问:“是意外吗?” 阮倾城浅浅地笑了下,“能问出这种问题,你心里其实有答案,不是吗?” 秦泱泱是大智若愚的类型,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懂。 想到阮倾城刚出狱,对南洲城上流社会的事不了解。 秦泱泱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沈恒安现在成了骆家的准女婿,已经跟骆月容订婚了。” 阮倾城一点也不惊讶,“这事我知道。” 秦泱泱诧异问道:“你在牢里,怎么还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 “我在监狱里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前辈,她知道很多事,我听她说的。”阮倾城口中的那个人,姓段,前年因为经济犯罪入狱。 段姐是个百事通,熟知南洲各方情报,跟阮倾城住在同一间宿舍,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 得知阮倾城在监狱里认识了一个大佬,秦泱泱有些感慨,“你这是什么运气,坐牢也能遇到商界女大佬。那你知道,骆月容跟沈恒安是何时认识的吗?” 这阮倾城倒是不清楚。 秦泱泱这几年一直在替阮倾城偷偷关注那对狗男女的情况。 如今阮倾城出狱,秦泱泱自然要事无巨细地说给她听。 “是在沈恒安做康复训练的时候认识的,算算时间,你前脚刚被送进监狱,他俩就勾搭上了。” “所以说,你这脸到底是沈恒安的手笔,还是骆月容的手笔,咱们也不清楚。” 闻此言,阮倾城冰冷一笑,“有区别吗?” 秦泱泱诧异地看向阮倾城。 阮倾城说:“无论毁容这事有没有沈恒安的份儿,在我这里,他都被钉在了死亡簿上。” 更不要说,他还对她下药,想要逼迫她就范! 秦泱泱一听这话,就知道阮倾城现在对沈恒安是个什么态度了。 那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好样的阮倾城,对待渣男就该这样!”秦泱泱很欣赏阮倾城现在的性格。 但一想到骆月容的行事作风,秦泱泱又担忧起来,“骆月容那女人疯得很,她要是知道你出狱了,肯定不会放过你。” “要不,你先离开南洲,去别的地方生活?” 闻言,阮倾城反问秦泱泱:“骆家只手遮天,骆月容若真要帮助沈恒安对付我,逃,能有用吗?” 逃亡从来不是解决生死难题的法子。 走到绝境,无路可走,那她宁愿背水一战,也不会亡命天涯。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秦泱泱愁容满面,“就算阮伯伯还活着,骆家都能轻易捏死你们。更何况你现在是单打独斗...” 阮倾城反过来安慰秦泱泱:“天无绝人之路,我自有打算。” 她不止有打算,她早已付出了行动,已经瞒着所有人将自己献给了君九爷。 秦泱泱只当阮倾城是在逞强。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阮倾城将前菜碗碟推到秦泱泱面前,这才注意到秦泱泱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红宝石婚戒。 秦泱泱虽然爱戴一些珠光宝气的玩意儿,但无名指意义特殊,她不会胡乱佩戴。 “你结婚了?” 哪知秦泱泱说:“不是结婚,是我把自己卖了。” 阮倾城面露惊愕之色。 没等阮倾城细问,秦泱泱便竹筒倒豆子地解释起来,“我爸那公司经营不善,还偷税漏税,金额巨大,面临着好几年的牢狱之灾。” “我呢,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扛不起公司业务,请不动顶级律师帮我父亲打官司,就只能把自己卖了。” 朝阮倾城竖起三根手指头,秦泱泱自嘲地调侃自己,“全南洲城,谁人不知道,我秦泱泱一张膜,值三个亿啊!” 她用三个亿将自己卖给别人当老婆,换来一个请动顶级律师为父亲打官司的机会。 秦泱泱语气轻飘飘的,眼里却有氤氲的水雾,很显然,她并非真的无所谓。 阮倾城拧眉看着秦泱泱。 没想到入狱四年,秦泱泱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你爸什么时候出来?” “明年。” 阮倾城正想询问秦泱泱的丈夫是谁,秦泱泱的电话就响了。 秦泱泱直接摁断电话,眼神肉眼可见地忧郁起来。“我有事先走了,你...你好好活着吧。” “谢你吉言。” 秦泱泱站起身来,想走,又迟疑地坐了下来。 她有些愧疚地对阮倾城说:“倾城,对不起,是我没用,都不敢去监狱探望你。” 秦泱泱是真的很过意不去。 但阮倾城从没埋怨过秦泱泱。 听秦泱泱跟自己道歉,她叹道:“泱泱,我明白身不由己的感受,我没有怪过你。你都自顾不暇,又何必对我抱歉?” “再说,你偷偷给狱警塞钱,拜托他们照顾好我的事,我都知道了。” 这些事,还是阮倾城在毁容就医时,无意中听到照顾她的医生说的。 能做的,秦泱泱都做了。 患难见真情,阮倾城早就将秦泱泱当做了真正的朋友。
第7章 豪门贵女骆月容 听阮倾城这么说,秦泱泱眼里有了泪水,她难为情扭头就跑了。 秦泱泱走后,阮倾城并不着急离开,就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几分钟后,一道悠扬低沉的大提琴音响起。 阮倾城侧头朝表演区望去。 入目的是一名身穿鸦青色衬衫的年轻男子,他手腕上绑着一条红色丝带,丝带年岁已久,被洗得有些泛白。 握着琴弓的手指素白纤长,骨节分明。 隔壁桌用餐的年轻姑娘,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交谈声传入阮倾城耳朵—— “那就是徐寻光,国际大提琴家宋雨深的关门小弟子,刚从国外进修回来,听说有音乐公司想要签他出道。” “长得这么帅,还有才华,将来肯定会大火。趁机会难得,咱们等会儿去要个签名。” 演奏结束,徐寻光起身弯腰致谢。 抬头时,目光触及到靠窗站着的阮倾城,短暂失神了下。 无他,实在是阮倾城姣好性感的身材,嫩白光滑的肌肤,跟脸上那道蜈蚣疤痕形成了惊悚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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