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廷嵩沉声道:“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第405章 全部陪葬 做好什么心理准备,不言而喻。 “沈美玲想方设法让你回到帝都,自然不会轻易让你离开。”宴廷嵩神情有几分疲惫,“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 余薇捏紧手心,让她留下来,看来他已经做好了跟沈美玲破釜沉舟的打算。 宴廷嵩继续道:“你放心,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会尽量降低这件事对你的影响。” 也会在婚礼前,清扫一切的障碍。 "只要可以完成她的心愿,让她不留遗憾,我没关系。" 宴廷嵩离开后,余薇上了楼。 宋清荷醒过来的时候,人没什么精神,看到余薇,问了问她老夫人的情况,听到宴老夫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松了口气。 余薇陪着她一起吃了早餐。 别墅里冷冷清清,确实没有要举办婚礼的气氛。 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余薇打开,待看到上面的标题,她有些震惊。 “薇薇,怎么了?”宋清荷见她变了脸色,有些担心地看向她。 余薇回过神,摇摇头,“没事。” 离开半山别墅后,余薇才点开报道,孙海权在凌晨吞药自杀,留下了遗书,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媒体报道上也写下了"畏罪自杀"的字眼。 只不过他已经去世,这件事警方也不会再继续调查。 殡仪馆里。 沈美玲看着躺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男人,一向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办法? 谁让你这样自作主张? 想到一向沉稳,而又恪守本分的男人,居然会向她告白,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吧。 沈美玲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宴廷嵩,为什么他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沈美玲握住他冰冷的手,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她再也不会有依靠了。 又摸了摸他冰冷苍白的脸颊,沈美玲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她走出房间。 待看到不远处的宴廷嵩,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沈美玲走到他面前,神色漠然,“看他有没有死透吗?” 宴廷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当初让他去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该知道,他不会得到善终。” “这么多年了,你眼里还是只看得到一个宋清荷。”沈美玲嘲讽地笑了笑,“我只恨当年自己太过心慈手软,我就应该杀了她!然后再送你去地下跟她团圆!” 宴廷嵩上前一步,将手上的请帖递给她,“我跟清荷的婚礼,到时候别忘了去参加,我一定会为你留出最佳观赏位。” 沈美玲接过请帖,看着请帖上两个人的合影,讽刺地笑了笑,“笑得真开心啊,记得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你连笑都不肯笑,我真是傻啊,居然指望可以感动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 “你确实很傻。”宴廷嵩冷声道,“聪明的人都知道及时止损,只有你一直越陷越深。” 沈美玲把那请帖一点点撕掉,将上面的两人分开。 “宴廷嵩,你利用我抛弃我,还要说我不够聪明。”沈美玲把那请帖撕成碎片,往上一抛,碎片散落一地。 “你让我难受,我又凭什么让你称心如意?”沈美玲嘲讽一笑,水眸中布满了恨意,“她就算是死,也休想拿到这个名分!” 沈美玲戴好墨镜,“海权死了,我要你们全都给他陪葬!” 余薇从半山别墅离开后,到了孟家老宅。 一进门就碰到了祁翰,祁翰面色深沉,刚跟孟鹤川谈完。 他的视线落在余薇脸上,带着几分探究。 孟鹤川挡在他身前,看向余薇,“爷爷在楼上等你。” 余薇颔首,上了楼。 等到余薇的身影消失,祁翰吐槽,“干嘛连个招呼都不让我打?” “没有必要。” 祁翰脸色沉了几分,“孟鹤川,我信你,我也不想被人当枪使,但是有件事我必须搞清楚,我要让余薇跟我父亲做亲子鉴定,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我父亲的私生女。” “不可能。”孟鹤川冷眼看着他,“余薇跟你父亲没关系,跟你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为什么不行?”祁翰沉着脸,“这件事,你凭什么为她做决定?我可以自己去问她的意见,我相信她肯定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再说一遍,别给自己找麻烦,余薇现在的生活很好,不要打扰她。” 余薇上了楼,直奔棋室,宴文洲不在里面。 最后在二楼的露台上找到他,他手上夹着烟,栏杆平面上放着一个烟灰缸,显然他已经在这儿待了好一会儿。 宴文洲看着后院的草坪出神。 他想起小时候,孙海权教他踢足球,他累了的时候,孙海权会细心地帮他擦汗。 如果他不小心磕到碰到,孙海权不会哄他,而是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轻易掉眼泪。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孙海权在他生命中都充当着父亲的角色,教会了他很多东西,给了他孤单童年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他曾经那么敬重他,后来却又那么恨他。 孙海权就这样死了,宴文洲心里有些怅然,可人终究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想到沈美玲,宴文洲的眸光沉了几分。 余薇从身后抱住他,低声道:“你还在恢复期,戒烟戒酒,不知道吗?” 宴文洲回过神,转身看向她,“什么时候来的?” 余薇闻到他身上的烟味,皱了下眉心,想要退开,却被他按住了腰肢,见她眉心都快拧成一团,男人把烟捻灭,靠过来,吻住她的唇瓣。 香烟的味道还未消散,在唇间蔓延。 余薇用力地推开他,“宴文洲!” “我现在是小周。”宴文洲摸着她的唇瓣,有些委屈,“就那么嫌弃我?” “谁嫌弃你了?” 男人靠过来,“那你亲亲我。” 余薇捧住他的脸,无奈地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想要躲开,又被他捉住,余薇索性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宴文洲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老婆,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
第406章 最没资格 余薇愣了一下,吐槽他,“谁是你老婆?” “没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能,我要老婆。” 余薇放弃跟他沟通,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道:“他们要举办婚礼了。” 宴文洲把人从怀里拽出来,看着她的眼睛,“生两个好不好?” “宴文洲!” “算了,还是生一个好了。”宴文洲又把人抱进怀里,“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个好爸爸。” “你想太多了,我可没答应跟你复婚。” “可你跟奶奶说了肚子里有宝宝,我们总不能让奶奶失望。” 余薇有些心烦,“你怎么这么讨厌?” “知道吗?跟你离婚的时候,我就在想,哪怕你讨厌我,也不想你不理我。”宴文洲在她耳边道,“因为你越讨厌我,就代表你越在意我。” “什么歪理?”余薇一脸嫌弃。 宴文洲笑了一声,“那你到底在不在意我?” “我才不在意你。” “不在意我,还在那许愿树上挂牌子?” 余薇诧异地看向他,“你看到了?” “下辈子也要遇到我?” 余薇着急地去捂他的嘴,“你还说,都怪你,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孩子是乌龙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宴文洲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你不知道。”余薇正色道,“宴文洲,你知不知道以为你已经死掉的时候,只要想到你说的那些话,我有多难过?因为你觉得我不够爱你,所以你想到了一切,却唯独没有想过,我能不能承受失去你。” “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既开心,又愤怒。”余薇有些生气地看着他,“你说你没有把握从火场里出来,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死了,除了那些冰冷的遗产,你什么都不会留给我。” 她深吸一口气,“你以为一点牵绊都没有,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开始新生活,对吗?” “余薇,知道我母亲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宴文洲低声道,“我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才重新让你回到我身边,如果你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你会怎么看我?” “你说过,因为我身上流着她的血,所以我跟她一样卑鄙,我怎么敢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宴文洲看着她的眼睛,“我害怕你知道一切后,会用厌恶的眼神看我,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没什么自信。” 他眸光暗了几分,“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跟你在一起的人。” 余薇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瓣。 “现在呢?”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汹涌的吻。 …… 孙海权的葬礼很冷清,他的父母早就已经去世,除了身边常年跟着的手下,并没有什么人来参加。 沈美玲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墓碑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墓碑上的男人。 天空飘起小雨,落在她的发丝上,身后的保镖为她撑起伞。 沈美玲收回视线,转身走向路边的车子。 雨水打在车窗上,模糊了窗外的世界,沈美玲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疲惫,短短两天而已,她像是苍老了十多岁,脑海里闪过孙海权说过的那些话。 她怎么会错呢? 错的是宴廷嵩,不爱她却要娶她,娶了她还要背叛她。 前面的保镖,将平板递给她,沈美玲接过,看着上面绿色的线条,水眸沉了几分,自从宴廷嵩像条疯狗一样咬上她,沈氏的股价一路向下。 现在公司里乱成一团,更别说,孙海权在这个时候离世,公司里人心惶惶。 沈美玲冷声吩咐,“先回公司。”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墓园外。 宴文洲撑伞下车,径自走进了墓园里。 在墓碑上放下一束鲜花,他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男人,隔着层层的雨幕,看得并不真切。 脑海里闪过,小时候,被孙海权举上肩头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甚至想过,如果孙海权是他的父亲该有多好。 宴文洲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下辈子,做个好人,为自己而活。” 从墓地离开,宴文洲坐进车子里,驾驶位上的孟鹤川递给他一条毛巾,“别把我的车子弄湿,谢谢。” 宴文洲接过毛巾,语带嫌弃,“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特别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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