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底气十足的模样,苏知言也笑,“是啊,爸还等着你继承他的衣钵呢。” …… 十几个小时。 终于飞到了熟悉的领土上。 这一路,可把乔宇给憋坏了。 贺严那张脸比紫茄子还要难看,导致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就差找空乘要氧气面罩吸氧了。 在别人眼里,他生气的莫名其妙,季晴想问问原因,却被傅沉阻拦住了。 回到公司,贺严忽然化身工作机器,加班到十一点,直奔随便。 傅沉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事实证明,他做得对。 走廊里,碰到了杀青过后宴请全剧组过来消遣的沈宴星。 一见兄弟来了,他立刻找个理由溜了出来。 刚进专属包间,浓重的酒味儿扑面而来。 他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不断倒酒,喝酒。 另一个,坐在沙发上,不拦不陪,不言不语,双臂环起,跟个兵马俑似的守着。 “什么情况啊?” 沈宴星歪到贺严身边,挑眉,“我这有家有室的过来溜达也就算了,你现在单身汉一个,买什么醉啊?” 贺严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凤眸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略显迷离。 他凝着沈宴星,气息微喘,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头顶。 “看到了吗?” “什么?” “帽子……” “啥?” 沈宴星没听清。 刚要再问一遍,就见贺严长臂一挥,将案几上的酒瓶酒杯一扫而落,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玻璃四溅!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使劲儿戳着自己脑袋,声带几乎割裂,“老子他妈带了一顶绿帽子!” 第262章 万一是你的孩子呢? 沈宴星惊住了。 俩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张的能塞下两个鸡蛋。 抬着头,愣愣地看贺严癫狂大笑。 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才垂下头。 肩膀不停地抖动。 随手抹了把脸,又从自己脚边绕开,跌跌撞撞地晃到酒车旁,薅起一瓶就开始猛灌。 沈宴星一头雾水,彻底懵了。 心道: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他将求助地目光投向傅沉。 可傅沉什么也没说。 眸光微暗,转身出了包间。 沈宴星紧随其后。 等傅沉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他脑子也炸了。 在走廊里转了好几个圈,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太荒谬了吧? 都五年了! 时羡不仅没死,还改名换姓生了孩子? 扯淡嘛这不是! 沈宴星一下消化不了这么惊人的消息。 又回忆起傅沉神色淡定,语气平稳的说完了全程。 心里忽然起了疑,蹙眉问:“阿沉哥,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你看阿严那样,像是我在骗你吗?” 傅沉眼底流露出一丝无奈。 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自己在骗沈宴星。 可事实就是事实。 若那女人不是时羡,想必阿严,也不会这个样子。 沈宴星无语了。 讪讪回头。 透过门上的玻璃,瞧见贺严跌坐在酒车旁,手里还杵着一个空酒瓶。 那样子,三魂丢了七魄。 他一张脸挤过来挤过去,五官都变了形。 “不行。” 沈宴星掐着腰,眉心拧出一个川子,“不能再让他这么喝下去了。” 上次贺严在他这儿喝醉之后的样子还记忆犹新呢,同样的悲剧,绝对不能再次上演! 想着,沈宴星扭身推开包厢门,脚步生风。 刚靠近,就听见贺严不清不楚的呢喃着什么。 他蹲下身,凑过去,直接打断了他,“贺儿,事儿我都知道了,虽然挺离谱的,但也不能否认是个好事儿啊!” 沈宴星偷偷摸摸地递给傅沉一个眼神。 傅沉了然,趁他跟贺严说话,将酒车悄悄地拉开了。 见状,沈宴星才微微松了口气。 继续道:“小嫂子既然没死,你就应该去把老婆追回来啊,在这儿跟酒瓶子较劲有什么用?” “追回来?” 贺严声音微颤,极力压制住心底的苦涩。 他何尝不想把时羡追回来? 从在展会上见到时羡的第一面,他就想把她追回来!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可时羡排斥他,厌恶他。 甚至把他送进警察局。 起初他是没放在心上的,只以为她想出出气而已…… 可结果呢? 她转头就跟苏知言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亲眼看到那一幕,他才明白,自己一败涂地。 巷子里的场景在他脑海里一遍遍地重演着,像毒药一样,狠狠腐蚀着他每一寸神经。 抬起头,眼尾微红,“她已经生了孩子……” “所以呢?你爱小嫂子,你喜欢她,难道不是应该喜欢她的一切吗?那孩子也是其中之一啊。” 沈宴星从他手中把空酒瓶夺出来,丢在一旁。 “再说了,小嫂子不也怀过你的孩子?还是双胞胎,当初要不是许、” 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住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求证般的望向贺严。 “贺儿,你知道那孩子多大不?” 贺严摇头。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沈宴星恨铁不成钢。 忽然,傅沉在身后接了句,“应该有四五岁了吧,我见那孩子背着书包,还说,自己上学要迟到了。” 就算是幼儿园的学生,最小也有三岁了。 那孩子看着,明显比三岁的孩子大些。 “!!” 一听这话,沈宴星眉飞色舞,就差蹦跶起来了。 他抓住贺严的肩膀,眸色激动,“贺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小嫂子进医院的时候,是怀着孕的,按时间算,那孩子若是活着,现在可不就是四五岁的年纪吗?” 贺严暗沉的眸子微微抬起,动了动。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醉意中透着两分迷茫。 良久,他拨开沈宴星。 苦笑,“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既然当初小嫂子是假死,那她腹中的孩子怎么就不能活下来呢?” 他说这话,贺严甚至都懒得反驳。 若非当初时羡恨他入骨,怎么会大费周折假死离开? 既然恨他,又怎么会生下他的孩子? 何况…… 他声音哑哑地,有气无力,“我亲耳听到,时羡说那孩子姓苏,阿沉也听到了……” “那又怎么样?” 沈宴星眉峰微扬,“孩子出生了得上户口,总不能没名没姓的,连学都上不了吧?再说你也知道,小嫂子那么恨时敬川,恐怕自己都不想再跟时家有什么牵连,她总不会让孩子用时姓吧?姓苏,指不定就是权宜之计……” “他叫苏知言爹地。” “……” 见贺严这么跟自己唱反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样子,沈宴星就气不打一处来。 撇撇嘴,摆烂道:“随便你,反正妻离子散的不是我,儿子也不管我叫爹,到时候万一真相大白,别说我没提醒你就行。” 贺严忽然有些犹豫,浑浊的眼睛渐渐清晰。 须臾,他问:“那我该怎么办?” “看你怎么想咯。” 沈宴星见激将法奏效了,也不管干净不干净,直接在他身边席地而坐。 歪头道:“重修旧好又重修旧好的手段,形同陌路,也有形同陌路的办法。” “直说。” 他嘿嘿两声,凑到贺严耳边低语几句。 半月后。 苏知言休假结束,很快就要回国内任职。 临走前,苏家人给他送行。 未免苏乐再炸厨房,苏千霆决定带着所有孩子下馆子。 饭桌上,其乐融融,天伦之乐。 忽然,时羡接到一通电话。 没说两句,她就起身去了包间外。 再回来时,面色凝重。 苏千霆与苏知言互视一眼,放下手里筷子,关心道:“羡羡,谁的电话?” “是洛总。” 洛令姿。 云恒集团代理CEO 苏千霆知道她打电话必定不是小事,便问,“是你外公的公司有什么问题吗?” 时羡点头,“一周前,云恒旗下画廊卖出一副古画,但买家回去找人鉴定,说古画年份作假,以高价卖出,欺骗顾客……事情闹得不小,洛总压不下去。” 言外之意:恐怕需要她出面。 可若要她出面,就不得不回青州…… 苏千霆明白她的为难之处,便提议让她和苏知言一起回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等事情了结了,再回来。 次日,苏知言与时羡带着苏聿潇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五年没有回来,一落地,时羡心底五味杂陈。 出了机场,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忽然,一道暗灰色的身影突然朝她冲了过来。 时羡下意识将苏聿潇推到苏知言怀里,自己则是直接被撞倒在地。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人嘴里大骂:“贱人,贱人!你把女儿还给我!把我女儿还给我!” 第263章 险象环生,谁的错谁担着 她疯了一样地按住时羡。 打的毫无章法,抓到哪儿是哪儿。 时羡闪躲间,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瞬间色变! “许夫人?!” 怎么会是她啊! 眼看巴掌越来越密,时羡来不及细想,看准时机,一把捏住李静婵的手腕。 翻身一扭,将她右臂举过头顶,使劲往身后一压。 膝盖跪在李静婵后腰上,将她摁在地面,动弹不得。 “妈咪好棒!” 苏聿潇在原地蹦跶的鼓掌,眼神里尽是对时羡的崇拜。 苏知言也加入夸夸团,唇角扬起一抹不太明显的弧度,“学的不错。” 时羡眉峰微挑,眼底透着得意。 苏知言在家里休假的半个月,每天都会晨起锻炼。 像在警校一样。 时羡见了,开玩笑说自己也想学学拳击格斗什么的,苏知言就简单教了她两招。 就学了半个小时,只会两招。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虽然是花拳绣腿,但用于对付没有任何功底,还年过半百的李静婵,绰绰有余。 “交给保安吧。” 苏知言提醒了一句。 时羡点点头,扭着地上像蛆蠕动一样的李静婵站起来。 还没来得及站稳,李静婵忽然扭头朝她猛吐一口唾沫。 黏唧唧还带着独有臭味儿的口水正好落在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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